第33章
好狠一女的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層辦公樓。
光是聽到那聲音,便好似腳踩到了自己身上、刀子刮到了自己的骨肉,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驚吓和痛苦。
但更多的,是看到現實女閻羅的恐懼,是對雲久夕這個女人的驚詫和佩服和畏懼。
雲久夕兩手插兜,踩着腳下人的脊椎,微微俯身,聲音幽冷:“跑什麽呢,嗯?這麽快就心虛麽?”
那人痛得冷汗直流,身下地板被他的汗水浸濕了一片。
他側着頭,竭力想看清雲久夕的臉,卻被流過眼角的汗刺激得視線模糊,只能看到白色的一道人影。
“你……你是誰?你在說什麽?什麽心虛……我聽不懂你的話!”
雲久夕冷笑一聲,姿勢轉變,看似輕巧地在他身側蹲下來。
那人卻發出更大更尖銳的慘叫,身子在雲久夕的腳下動彈不得,或者說,完全不敢動彈。
雲久夕:“別亂動,再動,就真的斷了,救不回來了。”
那人崩潰大吼:“你在幹什麽,你究竟要幹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雲久夕:“攝像頭是不是你裝的?”
“什麽攝像頭……我不懂,我不知道,你不要冤枉人!”
“不是你,那你跑什麽?”
“你,你,你這樣看着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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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久夕淡笑一聲,忽然出手,抓着他的頭發揪起他的頭:“那我從現在開始,一一排查。”
“每找到一點和你有關的線索,我就廢掉你一個五官,你猜猜,到最後,你能留下什麽?嗯?敢賭麽?”
那人猛地一顫,驚恐狀:廢、廢五官……
別人都是斷手斷腳,為什麽你直接動五官!!
他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雲久夕饒有興味又問一句:“說話啊,怎麽不說話?既然你堅決說了不是你,還怕和我打賭麽?”
那男人:“燈、燈泡是我裝的,上面難免有,有我的指紋……”
雲久夕:“燈泡是你裝的,放在燈泡內部的攝像頭,也是你裝的吧?”
“這種能夠放在高溫環境下的攝像頭,材質和構造都和普通攝像頭不同,這種東西,來源一定不簡單,放置的手法也會不一樣。你猜猜仔細去找的話,在這裏面,能找到多少屬于你的痕跡——多少指向你的證據?”
那人又是一抖,一時之間竟不敢反駁。
雲久夕又笑了,手更加用力,把男人的頭皮揪得一陣刺痛。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自己招。招了,或許能饒你一命。”
男人喉間發出一陣悲鳴,片刻後,他斜過眼睛瞪着雲久夕,眼裏現出一絲堅決,同時嘴唇一動。
雲久夕一看,眼神一冷。手如疾風閃電飛探而去,往他喉間一壓、反向一逼,手背往他下巴一敲,另一只手穿過他腹部把他上半身擡起,手臂在他胃部狠狠一勒——
一顆完全沒來得及咽下的藥丸從男人口中噴出。
藥丸混着鮮血落到地面,那暗黑且散發着異臭的藥物,無不向衆人昭示着:這是毒藥!
雲久夕看也沒看藥丸一眼,拉着男人往前,掐着他脫臼了的下巴,逼他把藥丸再吃回去。
藥丸進了嘴,她又生生把它逼出來。
逼出來,吃回去;再逼出來,再吃回去……如此反複好多回,雲久夕才把他的下巴接回去,然後揪着他的頭,把他壓到藥丸旁邊,嘴唇對準藥丸,咫尺可觸的距離。
“死一次和死好幾次的感覺,很不一樣吧?”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服毒的機會。你有本事,再、吃、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