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任一更
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脅的一句話。
聽了後,慕思妍怒火直線飙升,極想發脾氣。
轉念一想,這種時候發脾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反倒可能會讓景澤喬認為她害怕,可以随時随地向她提要求,她是不會反抗的。
于是,她把怒火控制好,用手推開了些景澤喬的腦袋。
霎時,兩人四目相對。
她定定地注視一會景澤喬,“我們分手時,你連我以後拿什麽來保證生活質量都想到了,一個怕前女友餓死的人,我不信你會對我做什麽。”
“我為什麽要對你做什麽?”景澤喬若有所思地停頓一會,“對莫逸軒做什麽,不就夠了嗎?”
“每個人都會有叛逆的心理,別人越不讓做的事情,越會想去做。”慕思妍忍不住擡起手,抓住景澤喬襯衫的衣領,迫使他礙于衣領産生的壓力,不得不低頭,“如果你做了點什麽,你信不信我立刻跟莫逸軒在一起?”
女孩清澈透亮的明眸裏,充滿着挑釁,仿若他一說要做什麽,她立刻和莫逸軒戀愛,景澤喬不禁抿緊薄唇。
看着景澤喬眼眸裏的寒意一點一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怒意,卻不再對她說話,慕思妍嗤笑一聲,“怎麽不說話?要不要賭一把?看是你做什麽快,還是我和莫逸軒在一起快?”
戀愛六年,景澤喬了解慕思妍,想做到的事情,會一定想盡辦法去做到,他不敢跟她賭這一把,最後吃虧和受傷害的人只能是他。
他拿開她抓住他領帶的手,“我不跟你賭。”
本來今天是愉快的一天,偏偏景澤喬出現,影響到她的心情,雖說剛才贏了他,她心情也好不起來,慕思妍故意地用握成拳頭的手,捶幾下他的胸膛。
目的是給他制造痛感,當然她也沒多用力。
當她準備捶完他,再叫他松開她的腰時,旁邊響起一道含有驚訝的聲音。
“思妍,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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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說要來洗手間洗手時,慕百合也想來洗手,但要陪女兒點好菜,現在才能來洗手間。
只見洗手間近在眼前,在這走廊上,她卻是看見侄女被一個男人親密地抱着。
原先沒看見男人的臉龐,走近一看,她發現是侄女的前男友,因為侄女給她發過對方照片,她知道對方長什麽樣。
莫逸軒不是侄女的發展對象,但将來可能不用多久會成為侄女的追求者,她們和莫逸軒約來莊園玩,并且莫逸軒還在餐廳的大堂,侄女竟然和前男友在這裏摟摟抱抱,還用手暧昧地捶對方的胸膛。
面對眼前的場景,慕百合一時腦筋轉不過彎來,無比疑惑地盯着侄女。
聽到她姑姑的聲音,慕思妍被微微吓到,趕忙收回捶景澤喬胸膛的拳頭,朝着她姑姑一笑,“姑姑,你怎麽來了?”
“洗手。”慕百合目光落在景澤喬那張俊美的臉旁上。
一聽慕思妍對不遠處的女子的稱呼,景澤喬便即知道對方是經常和慕思妍聯系的慕百合,勾了勾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自我介紹:“姑姑你好,我叫景澤喬!”
慕百合又疑惑地望向侄女,搞不懂侄女和景澤喬現在的關系。
她姑姑目光中蘊含着什麽,實在過于明顯,慕思妍馬上意識到她和景澤喬的姿勢,在他人看來,是極為親密的。
她急忙拍打幾下景澤喬攬住她腰的手,眼神示意他快點給她松開,景澤喬配合地松開她。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雖然松開了他,但與她的距離仍然十分近。
景澤喬維持剛才淺笑的表情,朝慕百合道:“我以前聽思妍說,姑姑你是在G市工作的。現在來B市,是玩幾天,還是工作?”
對方禮貌客氣地詢問,慕百合也不好甩對方臉色看,正常回答:“看看思妍,順便帶我女兒玩幾天。”
慕思妍不想聽她姑姑和景澤喬旁若無人地聊天,想把景澤喬甩掉,再回到大堂裏吃飯。
奈何景澤喬離她太近,還有意無意地擋着她的去路。
有第三個人在場,臉面怎麽也得顧忌一下,她憋住再次捶景澤喬的沖動,勉強好聲好氣地道:“我沒吃午飯,餓了,要去吃飯,你給我讓開。”
景澤喬狀若聽話地讓開去路,随即道:“我也沒吃午飯。”
對于眼前的狀況,慕百合有些雲裏霧裏的,“我進洗手間洗個手。”
語畢,她走過侄女和景澤喬,進入洗手間。
走廊上又剩下他們兩個人,慕思妍忍無可忍,重重地捶了一下景澤喬的胸膛,“你給我滾遠點!”
“滾不了。”
“那我滾,行了吧!”慕思妍怒瞪幾眼景澤喬,快步地走回大堂。
然而,她剛來到走廊盡頭,遠遠地看到他們那一桌,許哲居然坐在那裏,拿着什麽東西逗着小悅玩,莫逸軒跟許哲說話。
見到慕思妍回來,莫逸軒臉上頓時揚起笑容,同時注意到跟在她身旁的景澤喬,眼中掠過一絲奇怪。
許哲餘光掃到向這邊走來的景澤喬和慕思妍,猶豫要不要向莫逸軒介紹景澤喬是誰。
決定還沒做好,他看見景澤喬正視莫逸軒,并對莫逸軒說:“你好,我是景澤喬,許哲的朋友,也是思妍的前……前男友。”
景澤喬不喜歡‘前男友’這個稱呼,尤其是對着自己潛在的威脅者說這個稱呼,朝莫逸軒說完話後,唇角微微抿緊。
前男友?莫逸軒表情微變。
冷不丁地聽到景澤喬說出是自己的前男友,慕思妍想甩一個白眼給景澤喬,最終忍下沖動,而後問許哲:“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
許哲解釋道:“莊園老板是我朋友,說這裏試營業,叫我來捧捧場,我昨天正好在澤喬家吃飯和過夜,今天順便把他叫上過來這裏一起玩。”
肉眼可見慕思妍心情嚴重不好,他擔心自己遭殃,想了想後,補充道:“我們兩個人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年,與其在家裏無聊發悶,不如結伴出來玩玩。”
慕思妍回到坐過的位置坐下,沒好氣地瞪一眼跟在她身後的景澤喬,憋不住陰陽怪氣的心理,略帶諷刺地說:“世界真小,你們結伴出來玩玩,我就碰上你們。”
許哲尴尬地幹笑道:“我們這叫有緣!”
慕思妍面露冷意,若有所指地問:“孽緣嗎?”
剎那間,許哲不敢說話,怕再說下去,估計要得罪慕思妍,還會得罪景澤喬,這兩尊大佛,他沒一個能得罪的。
這時,服務生端來茶水,将倒上茶水的杯子放到每一個人的面前。
慕思妍看了看許哲和硬是坐在她旁邊的景澤喬:“我們要吃飯,你們坐在這做什麽,趕緊換一桌坐。”
面對逐客令,景澤喬不言語。
見景澤喬目光掃過來,許哲硬着頭皮地開聲:“思妍,我剛剛和莫總說好,我們一起吃午飯,正所謂,人多熱鬧。”
莫逸軒沒接許哲的話,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景澤喬。
慕思妍磨磨牙:“是啊,人多熱鬧!”
察覺慕思妍掃向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許哲心裏暗想,他完了。
慕百合從洗手間回來後,發現一起吃飯的人多了兩個,分別是侄女的前男友,和一位她不認識的男人。
慕思妍沒想把場面弄得難看,主動向她姑姑介紹許哲是誰。
吃這一頓飯,許哲如坐針氈,吃得極其不痛快,特別是看到景澤喬給慕思妍夾菜,慕思妍似在忍耐的表情,他眼前仿佛有死神跟他招手,腦子裏閃現無數個‘完了’。
慕百合捕捉到侄女和景澤喬之間不對勁的氣氛,想問侄女,又不能當場問,不得不憋着,沒什麽滋味地吃着東西。
飯後,慕思妍立刻找借口離開莊園,帶她姑姑母女倆到別的地方玩。
原本來這裏運動,結果收獲的是得罪慕思妍,踏出莊園大門,邁向停車場時,許哲生無可戀地仰望天空,“兄弟,我錯了,不該叫你出來運動的,我剛和夏末複合一個多月,思妍不得給我下絆子啊!”
“放心,思妍沒那麽無聊,會插手別人的感情。”景澤喬拿出車鑰匙,對着自己的車子按了按。
“不過,你說得沒錯,莫逸軒确實對思妍不一樣!莫逸軒知道你是思妍前男友後,你有沒發現他默默打量你?”
“打不打量,不重要。”
“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思妍有過前男友,但不知道她前男友是誰。你今天在他面前露臉,表明對思妍的态度,他會不會知難而退呢?”
***
車子遠離莊園,慕百合看向在開車的慕思妍,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後,她終于開口問:“思妍,你和你前男友怎麽回事?你要吃回頭草?”
知道躲避不了被問清楚的命運,慕思妍無奈地皺皺眉,如實交代:“姑姑,是我前男友要求複合,我不答應他而已!”
“你不想吃回頭草,你跟他抱在一起?”
“……是他硬要抱住我。”
“分手了,應該注意距離!”慕百合頓時唾棄景澤喬,“想分就分,想複合就複合,你前男友真有意思!”
慕思妍不知道如何評價景澤喬,現在只想離他遠點。
慕百合處理感情上方面的事情,經驗比慕思妍強,不由叮囑她:“不想複合,下次見到你前男友,趕緊走,不要和他湊一起。時間久了,他會覺得自讨無趣,不會找你複合。”
慕思妍認同地點點頭。
慕百合想到莫逸軒,問:“莫逸軒知道景澤喬是你前男友嗎?”
“……知道。”慕思妍回想景澤喬向莫逸軒自我介紹說的那些話,滿腦子只剩一個想法,她姑姑母女倆離開B市的那天,她一定要馬不停蹄地去S市。
慕百合嘆了口氣:“難怪吃飯的時候,氣氛怪怪的。”
何止怪怪的,她當時使勁地憋着不發脾氣的沖動,慕思妍不再跟她姑姑談論景澤喬,轉移話題。
接下來的幾天,她按照原計劃地帶她姑姑母女倆去玩,直到她姑姑母女倆要回去G市的這一天,三人一起來到機場。
目的地不同,但機票都是她定的,為圖省事,她選擇差不多的航班時間,不過,飛往S市的航班要早一點。
坐了将近三個小時的飛機,慕思妍順利到達S市的國際機場,夏末開車來接她,一見面就說:“新年快樂,恭喜發財,萬事如意!”
慕思妍相當配合夏末喜氣洋洋的樣子,伸出右手索要新年紅包。
夏末二話不說地往她手裏塞了一個大紅包,并說:“我沒給你訂酒店,你直接住我家吧。”
慕思妍知道夏末不止在B市有房子,在S市也有房子,平時一個人住,于是她跟着夏末回家。
夏末問:“你和餘音約好見面的時間了嗎?”
慕思妍沒忘記自己來S市的目的,是要當面見餘音,聊劇本續寫的事情,然而,餘音好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要去跟組,昨天就去H市了。
她這次見不到餘音,略微郁悶地道:“餘音要跟組,人不在S市,估計我們下個月才能當面說事情。”
“不着急,我們可以先出去旅游!”
夏末迫不及待地想立刻旅游,可慕思妍初次來S市,作為本地人,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帶慕思妍吃喝玩樂什麽的。
因此,兩人出發旅游前,在S市玩了一周。
之後,根據夏末規劃的路線,兩人輾轉多個城市,體驗當地獨有的風土人情,品嘗美食,尋找創作靈感等,這樣的日子,什麽都不用想,睜開眼就出去玩,簡直樂不思蜀。
結果就是夏末要延長旅游時間,忘記開始定好的玩半個月左右。
慕思妍沒什麽意見,她很久沒出門玩過,加上夏末喜歡一手包辦,她只需要當個服從的智障,凡事有夏末操心,不用她管。
相比她開開心心地旅游,待在B市的景澤喬則是不開心,第二次體驗到什麽叫非常想念一個人,而那個人離自己非常遙遠,無法見到那個人的滋味,有多麽的難熬。
被景澤喬叫出來喝酒,許哲自斟自飲好幾杯後,發現景澤喬有意無意地看着手機,好奇地問:“你叫我喝酒,但你不喝酒,還老看手機,你是等誰的電話嗎?”
景澤喬關閉在浏覽的相冊,擡頭注視許哲,抿唇道:“思妍和夏末出去旅游,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你知道她們什麽時候回來B市嗎?”
女朋友和其好朋友出去旅游,許哲是清楚的。
可他沒告訴景澤喬,慕思妍和他女朋友出去旅游,有些疑惑景澤喬是怎麽知道的,反問:“思妍跟你說,她和夏末出去旅游嗎?”
自從微信和電話號碼被慕思妍拉黑後,景澤喬購買過新號碼來聯系她,直到新號碼也被黑,除此以外,他沒有再聯系得到她。
他完全可以繼續購買新號碼,但她态度明确,不管他換幾個號碼,最終都是要進黑名單裏的,她不想和他有聯系,他就沒繼續購買新號碼。
知道她和夏末出去旅游,純粹是他想見她,卻在酒店裏碰不到她,至于她家裏,她已經很久沒住了,他便找人查了查,她最近去哪裏了。
景澤喬微微擰眉,“我查到的。”
一看景澤喬擰眉的動作,許哲猜測到他的心理,九成是想見慕思妍的人,卻找不到人。
他喝光杯中剩下的酒,不太确定地說:“夏末沒跟我說,她們什麽時候回來,依照我的推測,夏末應該快回來B市,因為她那個女性都市打拼題材的劇本,不能再拖着不寫,而思妍呢,就說不好。”
兩人都是自由職業,除非去跟組,否則工作地點不受任何人限制,想去哪裏工作,便去哪裏工作,并且,她們職業比較特殊,為了找靈感,需要多出門體驗不同的東西。
景澤喬推開許哲倒好遞過來的酒,“夏末回來後,你跟我說一聲。”
“說了也沒用,思妍不一定會和夏末同時回來。”
“思妍很少出遠門,沒人陪她玩,她一個人不會在外面長期待着。”
“行,夏末回來後,我跟你說一聲。不過……你千萬不要透露是我傳遞給你的消息,我不想得罪思妍。”許哲上次沒被慕思妍算賬,但有點怕她秋後算賬。
***
快樂總是短暫的,夏末本想第三次繼續延長旅游時間,可惜她們已經在外面玩了一個多月,怕自己的心玩野,影響到工作,不得不結束旅游。
查詢飛B市的機票時,她用手戳了戳一旁的慕思妍,扭頭問:“你跟我一起回B市嗎?”
和夏末确定旅游那會,慕思妍就想好要找城市待一段時間,等景澤喬複合的勁頭消失後,她再回B市。
現在一個多月沒見景澤喬,他也沒來找她,大約是沒有複合的心思了,但她不是很想回B市。
餘音前幾天跟完組,已經回來S市,她得去S市見餘音,再不讓餘音續寫劇本,估計制片人要發飙。
她搖搖頭:“我不回B市,我去S市,大概會在S市待一陣時間。”
就這樣,兩人在機場分道揚镳,坐飛機飛向不同的目的地。
雖說夏末不在S市,但是她的房子可以繼續住,慕思妍懶得去那裏住,沒人做飯,想吃點什麽,都得點外賣,還有很多事都要自己動手,沒有住酒店方便。
找了家五星級酒店入住,她便打電話和餘音約見面的時間地點。
餘音明顯沒從跟組的疲憊走出來,接到電話,語氣半死不活地說:“姐妹,我是很想賺錢,可賺錢也得有那個命,我剛回來沒多少天,你又抓着我寫劇本,這是不讓我活了。”
“你再不續寫劇本,制片人不讓我活了!”
“……”
在編劇這個圈子裏,餘音和慕思妍的關系不錯。
突然被扔來一個寫到一半的劇本,她先前詳細問過慕思妍為什麽不繼續往下寫的原因,了解到慕思妍是失戀後,創作能力重創,寫不出甜甜蜜蜜的戲份,頓時想幫慕思妍手刃前男友。
餘音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我現在特別痛恨你的前男友,要分手,怎麽不等你寫好劇本再分,到頭來,受苦受難的是我。”
慕思妍有些不好意地捂了一下臉,“餘音,求求你了,你不續寫劇本,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寫!”
早在一個多月前,餘音看過慕思妍發來的大綱、人物小傳和前十八集劇本,認為自己能延續前面的內容寫下去,因為她們風格相似,不會出現前後畫風不一致的情況。
創作是一種很私人的東西,哪怕許多編劇擅長分工合作,共同創作一個故事,可有些編劇是不擅長分工合作,擅長自己獨立完成劇本,她和慕思妍恰巧都是後者。
以前合作過的一部劇,她們就磨合了很久。
如今接手慕思妍的劇本,她并非不能接手,是剛開始寫的那個過程,難以沉浸到故事裏,從而寫一個字都費勁,狀态太折磨人,頭發能掉幹淨。
畢竟,她們在一個工作圈子,慕思妍時不時地和她交流創作技巧,互換人脈資源等。她還欠過慕思妍的人情,不好推脫說自己不接這個劇本,就跟慕思妍約在明天見面。
次日晚上,慕思妍準時來到和餘音約好的會所。
餘音遠遠地看見慕思妍,便向她揮手:“思妍,這裏!”
環境有點嘈雜,慕思妍沒聽到餘音的聲音,好在一眼看到餘音在哪,随即快步走過去,笑道:“好久不見!”
一等慕思妍坐下,餘音睜大眼睛地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問:“你和你戀愛六年的男朋友分手,劇本都寫不了,為什麽你人看起來,沒事似的?”
“……我去年六月分手,現在三月了,四舍五入就是一年!我要是看起來有事,那得多嚴重的失戀後遺症!”
餘音談過幾次戀愛,不懂只談過一次戀愛、并且談好幾年的人,遇到分手會是什麽樣的。
她最好的朋友溫暖去年和訂婚四年的未婚夫解除婚約,原想溫暖會很難過之類的,然而溫暖轉眼投入工作,沒時間傷心,說與其把時間用在這種事情上,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努力賺錢。
溫暖這個模樣,她并不奇怪。
因為溫暖和她這種小編劇不一樣,而是國內互聯網巨頭公司的維克集團的接班人,維克集團近年走下坡路,風雨飄搖,不堪一擊,溫暖忙着解決問題,帶領維克集團走出困境,抽不出時間來傷心是正常的。
慕思妍和她同是編劇,沒有關乎到自家公司生死存亡的巨大壓力,為什麽分個手,也輕輕松松的?
餘音上下打量慕思妍一遍,認為她已經度過剛分手時的痛苦階段,沒有不識趣地跟她提前男友的事情,直入正題地跟她聊劇本。
兩人認認真真地聊工作,慕思妍将随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不時地翻閱劇本,并将頁面展示給餘音看。
餘音聽得愁眉苦臉,加上這是個喝酒的地方,環境使然,她不知不覺地喝了很多酒,最後慕思妍收獲一只醉貓。
看着喝醉的餘音在使勁扒拉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說話還神奇地像沒喝醉般,她糾結把餘音送到自己住的酒店裏,還是從餘音口中問出住址,将餘音送回家。
結果,餘音對着電話另一邊的人說出會所地址,叫那個人來接她回家。
慕思妍唯有等待那個人的到來,還要把餘音看好。
約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面容清隽的年輕男人來了,似是不悅地盯着在睡覺的餘音一會,而後問她:“你好,我是林楓,你知道餘音住哪裏嗎?”
慕思妍真不知道餘音住哪裏,沒法回答林楓的問題,餘音更不能回答,已經醉醺醺地呼呼大睡,壓根叫不醒。
又不能把餘音扔在會所不管,他們經過商量,一致決定把餘音送到她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