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到時候病倒了怎麽辦。”
杜母就是因為太累了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導致最後的結果,這份陰影到現在都存在在杜默遙的心裏,秦翰自然也知道。
“遙遙,你是在關心我嗎?”秦翰笑着問。
“當然!”杜默遙毫不猶豫的承認。畢竟,她和秦翰相伴這麽多年,在一起生活的時間甚至接近與葉骐他們一起成長的時間,在杜默遙心裏,秦翰和葉骐他們一樣,早已經是自己的家人了。
秦翰顯然很滿意杜默遙的不假思索:“好的,那我聽我媳婦的。”
“讨厭!誰是你媳婦!”杜默遙紅着臉跑了,留下秦翰一個人在原地傻樂。
秦翰去房間睡覺的時候,杜默遙就坐在沙發看電視,電視聲音調的很小,有時候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麽。後來實在太無趣了,杜默遙就扯過自己的背包搗騰裏面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居然将她的相機給翻了出來。
難怪最近她都找不到相機,這會兒想起來了,原來是自從上次帶着它去了A大後,就将相機放在包裏,後來換了個包,也忘了把它拿出來。
杜默遙将膠卷從相機裏拿出來看了看,正巧用完了。她轉轉眼睛,想着反正現在也無聊,正好可以把相片洗出來。說幹就幹,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朝暗房奔去。
杜默遙大學學的是攝影,平日裏嫌單反太重挂在脖子上疼,所以偏愛機型輕巧色彩濃郁的膠片機,又因為覺得沖洗照片的感覺很舒服,所以大多數時候也是自己親力親為,親自将自己拍的東西洗出來。秦翰自然知道她的喜好,再加上對她寵的過分,以前在國外就弄了個房間給她做暗房,回國後即使杜默遙沒有要求,也專門在自己買的房子裏給她騰出了一個房間,供她自己沖洗照片。
杜默遙打開燈,紅色的光線頓時盈滿了整個房間。她将膠片小心地從相機中取出來,卷入到沖洗罐中,用清水、顯影液、定影液來回搗騰,最後再清洗幹淨。
當相片終于夾在夾子上等着晾幹時,杜默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許久,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杜默遙伸了個懶腰,正想着秦翰起來了沒有,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遙遙,你在裏面嗎?”原來秦翰早已經醒了,他起來沒有看見杜默遙,但見她的包仍然放在沙發上,便挨個挨個房間找。
“嗯我在!”杜默遙怕秦翰開門,飛快地回答,“我在洗照片呢,已經洗好了,就出來!”杜默遙關了燈,小跑着出去。
秦翰穿着睡衣,一覺睡後精神已經大好,胡子也刮過了,顯得神清氣爽。
見杜默遙出來,他問:“拍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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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記得了,過一會就知道啦。”杜默遙說。
秦翰兩周沒有見杜默遙,在外面就想念的緊,這會見到人就在自己跟前,一眉一眼皆靈動生氣,怎麽看怎麽好看。聲音也仿佛天籁回蕩在耳邊,總是不是隔了一層手機了。秦翰伸出手,帶着點頑皮地語調:“來,給我抱抱。”
杜默遙面上一紅,但還是扭扭捏捏地向前走了一小步。
秦翰就愛看她這幅小媳婦的樣子,他大笑一聲,主動跨了一大步,将她抱了個滿懷。聞着杜默遙身上的清香,秦翰才覺得杜默遙是真的在身邊,總算是到家了,之前的緊張與期待通通消失不見,只剩下這一刻,她在他懷裏。
“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麽呢?”秦翰就這樣抱着杜默遙,也不撒手。
“和萌萌一起上班啊,出去拍照,逛街什麽的,後來萌萌腿受傷了請假了,我就也和她一起在家呆着了。”杜默遙頭抵着秦翰的肩膀,扳着手指頭說自己的日常生活,“然後就叫上阿骐,再加上楊凱瑜四個人一起玩啊……”
“阿骐?葉骐?”秦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哦,我沒跟你說嗎?”杜默遙這才反應過來,“阿骐回A市工作了呀。”
秦翰頓時有些忐忑:“這些天你們都在一起?”
“嗯。”杜默遙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我和萌萌睡,楊凱瑜和阿骐睡啊。”
秦翰不再言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裏已經嫉妒的快要發狂,他不自覺的加重手下的力量,聽到杜默遙的吸氣聲才驚醒過來,趕忙松開手。葉骐這個名字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必須做點什麽讓自己平靜一下。
“去看看你拍的照片吧。”秦翰轉移話題。
“還沒有晾幹,不過應該能看見一點圖像了。”杜默遙帶秦翰走進房間,打開燈,相片整整齊齊的挂成一拍,正等待着主人來檢閱。
“喏,你看,就這些。”杜默遙指着尚未清晰成像的照片。
秦翰一一看過去,大多是一些風景和路邊的小物件。秦翰想象着杜默遙走過大街小巷時,看見漂亮的東西垂涎欲滴的表情,不禁微微發笑,放寬了心情。
或許事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不是嗎。他想。
可是下一秒,秦翰就笑不出來了。一張雖不清晰,但依稀可以辨別人物輪廓的照片将秦翰瞬間打入了冰窟。那是一張在禮堂講壇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身着正裝,戴着一副眼鏡,像一位儒雅的學士。他明明比自己年輕,但展現出來的驕傲與自信卻讓自己倍感壓力。杜默遙的角度選的很好,使他像一位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其間魅力不言而喻。
秦翰眼眸頓時變得深邃。葉骐。他在心裏撕扯着這個名字。
“怎麽啦?”杜默遙湊過去看,自己也有些疑惑:“咦?”
她歪着頭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上次阿骐回A市參加講座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我都還不敢見他呢,哈哈。”杜默遙說起兩人九年後初見面的那一次,還記憶猶新。
秦翰并未被她的興奮所帶動,只是聲音低沉地問了一句:“你讓我怎麽辦?”
“什麽?”杜默遙不懂他的意思。
“沒事。”秦翰已經恢複往常,他走到外面拿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給杜默遙,“遙遙,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很忙,可能沒時間陪你,你把我的照片放錢包裏,随時都可以看見。”他眨眨眼,有些開玩笑地說,“免得你太想我。”
“死樣,誰想你了!”杜默遙有些害羞的嚷嚷,但還是接過照片,放進錢包裏。
果真如秦翰所說的,這段時間他很忙,上班的時候杜默遙去找他,要不就是不在辦公室,要不就是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被他趕出來。徐萌萌的腿還沒有好,沒有人與杜默遙一起打發時間,她就覺得上班無聊,便又開始不去公司了。
等到徐萌萌的石膏拆掉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了。這天四個人不約而同的接到陳桑梓的電話,說有事情跟他們說,約了個時間地點,末了怕杜默遙多想似的,還補充了一句:“是公事。”
徐萌萌是最早到的,她這些天都不用上班,樂的輕松。其次便是杜默遙,徐萌萌老遠就看見她一臉郁悶的走進來,臉皺的跟一個包子似的。杜默遙進門就将薄棉衣放在一旁,發洩般的将桌上的水一口喝了個幹淨。
“你怎麽啦?”徐萌萌一路走過來的,心情很好。
“秦翰又出去了,真不知道他這些天在忙什麽,神神秘秘的。”杜默遙忿忿地坐下,見另外兩個人還沒有到,“他們呢?”
“已經在路上了吧。”
“切,作為請客的人還晚到。”杜默遙想到陳桑梓口氣就不太好。
“他們三個在一處上班,應該會一起來。”徐萌萌話剛落音,就看見三個人一同推門走進來。
“真刺眼。”杜默遙見葉骐和陳桑梓站在一塊,不禁嘟囔。
“對不起遲到了。”陳桑梓笑語盈盈。
“什麽事啊?”杜默遙朝椅子一靠,直接發問。
“吃了飯再說吧?”陳桑梓說。
“我和萌萌下午還要開會。”其實哪裏有什麽會要開,分明就是不想和她坐在一塊。
陳桑梓用詢問的眼神看看徐萌萌,見她點頭,才說:“那好吧。”她從包裏拿出幾張包裝精致的邀請函分別遞至幾人面前:“學校百年校慶的邀請函。”
四人皆是一愣,沒有想到轉眼間就到了學校的百年校慶,打開一看,果真是的,燙金的大字寫的明明白白。杜默遙想到昔日在小學部作威作福,和大家一起上蹿下跳的日子,不由唏噓一陣。幾個人雖然後來都各奔東西,轉學的轉學,出國的出國,留下來的留下來,但是歸根結底一起在這裏度過了七年,還是有感情的。
“你們會去嗎?”陳桑梓問。
“嗯。”大家都點頭。
“學校方面點名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