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哈大笑,看他那眉飛色舞,興味盎然的模樣,就差手舞足蹈了!吳守仁黑着臉,不知如何回答!
吳守田才不管衆人如何,伸手一把扯掉巾帽:“你這又破又爛又醜又臭的布條兒!老子……老子讨厭你!”說完随手一扔,正好咋在李岳的腦袋上!
衆人強忍笑意,坐等看戲,竟然沒人阻止他胡鬧,李岳氣的一錘桌子:“你個酒瘋子!看我怎麽收拾你!”吳守田傻楞楞的回頭,走到李岳面前道:“這布條不錯!”說完拉過李岳的衣擺,李岳臉色通紅,就要搶回,卻聽刺啦一聲,衣擺被吳守田扯出一條碎布,輕輕松松一繞一紮,那碎布條變成了發帶,把吳守田散亂的頭發紮起了。
吳守仁連忙起身讨饒道歉,就乘着這會兒功夫,吳守田已經拿了一壺酒,喝一口搖幾步,眼看就要出門去,吳守仁忙叫幾位同僚,要把他綁回去,偏偏他又舉起酒壺,對着大太陽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大夥兒一聽,詞句優美,不錯啊,于是又停下,聽他繼續往下念:“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吳守田又大喝幾口酒,奇怪怎麽天上在下雨?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衆人聽罷,俱都惆悵不已,再看吳守田,歪歪扭扭的倚在門口,眼中含淚,神色憔悴,向陽郡主見他如此,竟然心中柔軟酸澀,對吳守仁道:“吳公子,我看令弟醉的不輕,還是快快把他送回家去吧。”
楊風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起身大踏步走到了吳守田身邊,手刀一舉,看來是要把這厮給劈暈去,哪知這家夥暈乎乎,直愣愣的往後直接摔倒,劉文均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幸好楊風一擡腳正好把他脖子勾住,往上輕輕用力一提……就把他給揪住了!
吳守田嘿嘿一笑,伸手捏住楊風如同刀刻的臉頰,可勁兒揉、掐、搓,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此人小命休矣!偏偏當事人還不怕死的說道:“手感不錯!”楊風低頭看他,心中如同棉絮飄飛,又似雲層重疊,忽而清逸悠揚,忽而潔白柔軟,一時間好像時間一切都停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吳守仁掙紮了半天,才鼓起勇氣雙膝一軟雙手伏地跪拜道:“求王爺息怒!”
楊風回首,雙目冷凝,盯住吳守仁,不發一言,提起吳守田飛身離去!
吳守仁神色悲跄,滿臉蒼白,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10小屁屁痛痛
吳守田做了一個夢,他回到了現代,回到了自己家裏,媽媽做了一桌子飯菜,紅燒肉,麻婆豆腐,水煮牛肉,焖豬蹄,哇!真是太豐盛了,大口大口的吃了一盤又一盤,真是太好吃了,媽媽在一旁說慢點呀慢點呀!吳守田聽得熱淚盈眶,他真是太想念媽媽了!緊緊的抱住媽媽,只覺得此時此刻真真是最溫暖最舒适的美好時候了!
只是這菜的味道怎麽全是一個甜字?媽媽的身子也有點硬,他左捏捏,右捏捏,上捏捏,下捏捏,恩,雖然有點硬,但還是蠻有彈性噠!吳守田愉快的笑了。
這邊吳守仁被衆人掐人中,潑冷水,受了好大的醉終于清醒過來,劉文均連忙安慰道:“守仁兄莫要焦急,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對策,守田一定會沒事的,你可千萬要穩住。”
一聽救出弟弟有希望,吳守仁趕緊坐起身,急急問道:“劉兄有何妙策?”
李岳挺挺胸膛,大義凜然道:“今天晚上我先去探探王府,先了解一下,放心,那活寶這麽有意思肯定死不了!”
一直做為路人甲乙的吳守仁兩同事這會子終于有了機會露臉,一位是庶吉士阮浩岑慢條斯理道:“待我有機會面聖,向皇上求情,令弟定能安然無恙。”這話說的,誰知道你啥時候能面聖啊,萬一是三十年以後呢?
另一位庶常伍玄清靠譜一點,說:“咱們兵分兩路,李将軍探王府,我們去找翰林院士王大人,相信他一定有辦法!”
吳守仁一聽有道理,也不管一身濕透的衣衫,拉住倆同事就要去拜見院士大人,諸人又是好一通勸解。
吳守田美滋滋的睡一大覺醒來,見自己依舊是在古代,心中失落不已。再仔細一看,自己睡的大床比平時的大一倍,寬敞舒适,被子被褥竟然都是絲綢的,走下床來,腳下踩的地板由光滑的大理石鋪就,桌椅窗門全是橡木造就,雕花精美,茶壺杯子,飾物擺放皆是通透玉器,古樸大方,意蘊悠長,吳守田疑惑不已:這到底是哪個敗家子的地盤?
打開門走出屋外,左右房屋幾間,前方入眼一片青碧,煙柳依依,小橋流水,看遠一些,假山玲珑有致,過亭臺,山花爛漫處,一潭深水清幽,走走停停,見幾個婢女穿過走廊,看到他也不理會,圓形拱門和某個房間門口均分站立各倆名守衛。吳守田更加郁悶,這到底是哪裏,怎麽參加完詩會就啥都變了!?
一路看一路走,到了倆侍衛站立的屋子前,吳守田想了想,伸手敲了敲門,沒人應,閉上一只眼睛往裏面使勁瞄,無奈門太嚴實,只看見一塊放大了的木頭。扭頭左右看看那倆侍衛,石頭似得一動不動,看來是不管他做什麽舉動都無視的節奏,于是放心大膽的一腳踹開這門,那倆侍衛心中如雷鼓動,這厮果然是不要命的主!
吳守田一看端坐在屋裏的那人,驚呼一聲:“是你!卧槽!”,喊完迅速扭身快跑!尼瑪竟然是這個變态,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吧!
楊風黑着臉,一把抓起這只逃跑的兔子,冷聲問道:“跑什麽?”
吳守田懸在半空中,手腳并用掙紮無果,無奈垂頭回答:“我認錯人了!”上帝瑪麗觀世音基督我主原諒我撒謊,老子自己也不知道為毛啊!
楊風眉頭一挑:“那你以為是誰?”
吳守田轉轉眼珠子:“以為是你大哥呢。”不舒服的扭扭身:“放開我。”
楊風勾了勾嘴角,手一松,看吳守田哎呦一聲摔在地上,竟然輕笑一聲,吳守田捂着屁股,氣急敗壞道:“你不能輕點嗎!”
“不能。”
吳守田聽他如此雲淡風輕,理所當然的回答肺都要氣炸了!可自知無力拼鬥,只好中心一萬個詛咒默念。但願能應咒!
11 大吃一頓
“你在罵我。嗯?”已經轉身走的楊風回頭對吳守田邪魅一笑。
“哪兒能啊,我在想怎麽才能和你一樣玉樹臨風!”吳守田心中一顫,面不改色的撒謊。
楊風嘴角一勾,示意吳守田跟去。
卧槽要不要這麽妖孽啊,長的帥了不起啊,老子比你更帥你造嗎!只是不給你一般見識而已!心裏這樣想,吳守田嘴角一撇,去就去呗,還怕你不成!
吳守仁帶上一尊碧玉菩薩,匆匆忙忙找到王院士,王院士施施然坐着,端杯茶輕輕喝一口,哎……,這口氣嘆的,不知道是嘆茶好喝,還是嘆吳守田悲催。
吳守仁雙手一拱:“恩師,請您救救家弟,學生一定銘感五內,湧泉相報。”
王院士擡擡手:“不是為師不幫忙,那風王爺人稱‘冷閻王’,喜怒無常,心如冰鐵,油鹽不進,行事乖張莫測。為師實在無能為力。”
吳守仁一聽,一行熱淚流出眼眶,難道自家弟弟如此年紀輕輕就……
劉文均忙道:“王大人,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王院士眯起厚厚的單眼皮,眼睛都要不見了:“向陽郡主能請風王爺參加詩會,她定然有辦法。”
吳守仁連忙起身一禮:“學生愚鈍,多謝恩師指點。學生這便前去拜訪郡主。”
王院士揮揮手:“去吧,去吧。”又輕輕喝一口茶,哎……
吳守仁四處找人求救的不成器弟弟這會子正舒舒服服的坐在金絲藤椅上,手裏端一杯清酒,喝一口,唇齒留香,回味流轉,好不惬意!
“如何?”楊風依舊頂着一張雕塑臉問道。聲音低沉。
“一般一般吧。”吳守田大咧咧的評價。要是他知道這是琉璃國五十年才進貢一壇的天山雪蓮玉蘭清露酒,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幾口吞下肚子裏還悄悄腹诽不夠甜?
“牛嚼牡丹。”楊風見他這般糟蹋東西,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給了四個字而已。
“是是是。”吳守田夾起一塊不知道啥肉,又脆又香還帶點甜,味道真不錯,老子吃好喝好,管你怎麽說。多吃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