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虛臨淵
“師父”
“老板”
“哥”
伴随着對方奔跑帶來的狂風,商枝按照幾個人先後到達她面前的順序喚了人。
“徒弟，你煉制的靈器屬于宗門財産，可不能私自送給他人啊！”
“放屁！”木通大罵：“那是她拿來孝敬我的！”
也不知道老板為什麽這麽快出現在宗門，但是從老板和師父并不算愉快的交談中,顯然可以看出他和師父的交易沒有談妥。
商枝轉頭看向老哥,準備求救,就見商陸一臉陰沉的盯着她。
商枝:完犢子了……
商陸看了看後面不斷增多的人,勉強壓住心裏的怒氣，趁着老板和師父拌嘴之際,将商枝拉到面前質問：“為何要接體修的任務？”
戒律堂的積分石一顯示，整個淩滄宗的人都知道宗主的親傳弟子商枝竟然接了個體修的任務。
看着老哥黑下臉，商枝就知曉老哥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伸出鳥爪子試圖拍拍對方的胸口勸他冷靜,解釋：“那任務靈紙莫名其妙就飛到了我的手裏，我看着是大師兄他們的隊伍，便答應下來。”
順着商枝的小手，商陸這回終于注意到站在一旁許久的洪澤岚，二話不說就将妹妹先拉倒了自己的後面，一臉警惕。
洪澤岚察覺到商陸不知名的敵意，莫名的瞅了兩眼。
商陸心裏更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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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從他們兄妹兩個剛剛到來,就莫名其妙的纏上了妹妹，第一次見面就引發了圍觀，還堂而皇之的進入妹妹的院子,先前見他還算是進退有度，以為是正常的技術交流，如今看來難不成都是故意而為之,就為了接近妹妹？。
洪澤岚是不知道商陸想法，嘴角上揚弧度更大了,而且正向前走去。
見洪澤岚沖着自己走過來，商陸也覺得是時候和他談一談了，商陸莫名的挺了挺腰板，剛準備開口，就見這個臉上挂着不知名微笑的大師兄從自己的身邊路過。
“舅舅！”洪澤岚走到還在不停的争吵的兩個人面前，乖巧的向木通喚了聲舅舅。
争吵倒關鍵結點的木通不耐煩的轉頭，看到洪澤岚後，到嗓子眼的咒罵聲硬生生憋了回去，眼裏竟然續上了淡淡的薄霧：“…是澤岚啊，都長這麽大了？！”
商陸:……
“久未見，舅可好？”洪澤岚用着他那幾乎貧瘠的話音盡可能去于木通溝通，時光回溯，他似乎又想起蘿蔔頭時年輕的舅舅抱着自己滿山遍野的跑的場景。
“好好，我挺好的，你舅媽也挺好的呢”木通抹個眼淚的功夫，後面趕過來的人也到了，商枝一瞧，老板娘，還有于掌教……卧槽！！白頭翁這個老家夥怎麽也來了！
那一身白色實在紮眼！
不是說不出村的嗎？
洪澤岚對舅舅的話置若罔聞，見到趕過來的洪連，又是乖巧的喚了一句：“姑姑。”
商枝：？？
商陸：！！！
舅舅，姑姑，姐夫……商枝的目光在四個人面前來回徘徊，原來竟然是場家庭倫理劇。
相傳洪宗主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天元宗的大小姐，要知道天元宗的人可都是體修，便是女修，也是一個個肌肉發達的女漢子。
當時兩宗聯姻，修真界的人還一度懷疑洪宗主是被逼迫的，直到新婚當天新娘露臉，衆人才知曉天元宗竟然也有“貴女”。看到新娘較好的容貌，以及笑傻了的洪宗主，大家才知道這小子撿了多大的便宜。
不過後來大家才知道，原來那位大小姐之所以身材纖細，竟然是因為她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不過洪澤岚的出生，即便她是個凡人，也無人敢質疑。
因為洪澤岚的出生，天元宗和淩滄宗走的極盡，尤其是木通，幾乎天天往淩滄宗跑，起初大家還以為對方是惦記親姐，直到那位夫人壽元消盡，木通領着洪宗主的親妹妹洪連去游歷天下時大家才知曉，原來木通是瞧上了人家姑娘。
之後，天元宗和淩滄宗的關系也再次回歸到冰點。
……
“這個燈泡是商枝特意給我們煉制的，我不可能放手的。”木通端坐在大殿之上，頗有一副街頭無賴的模樣。
洪連坐在一旁，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到商枝制作出的燈泡，木通就總想着占為己有，甚至一點時間都等不了了，直接拉着白前輩啓動了只有元嬰才能使用的傳送陣，她倆一落地，就被老哥得了個正着。
白頭翁坐在客座上淡定的品着靈茶。
“商枝如今是我淩滄宗的弟子，若是讓人知道她私下替外人煉制靈器，你可知會有什麽影響？”
洪宗主嘆了口氣，這個小舅子從小他就拿他沒辦法，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修沒事來摻和什麽生意之道。
“我這不是和你商量來了嗎？”木通嚷嚷着：“你想個辦法，反正這燈泡我是要定了。”
洪宗主頭疼，他這叫商量。
“哥，要不然把蠻荒那邊的店鋪交給我們吧，算是分店，每年照樣往宗門送提成。”洪連提出一個辦法，其實重要的并不是靈器本身，更多的是整個宗門的利益。
“小枝的名聲不能毀，燈泡必須宗門售賣，不過如今我已經金丹期，按規矩是可以在宗門謀個職位的。”
洪宗主瞪了洪連一眼：“你都金丹修為了，留在淩滄宗你想要什麽我給不了，回到那個窮鄉僻壤做什麽？”
木通一聽不願意了，冷笑：“什麽窮鄉僻壤，要沒有那地方，你能收到這麽好的徒弟？”
沒有那個地方，洪連能突破？
“而且現在蠻荒已經大變樣了，保不準幾十年以後可以改名成為綠源了。”
自從那位大能在蠻荒歷劫之後，降下的雨水似乎帶有靈力，木通去考察過，山地裏殘存的煞氣似乎得到了洗滌，大地開始重新誕生新機，如今竟然長出了嫩芽。
也不知到底是那位大能。
洪連怼了木通一下，解釋道“其實主要也是為了那裏的孩子。”
“那邊多是一些被人抛棄的流浪兒，若是我們夫妻離開，他們的生活可能又會變成流離失所的模樣。我既然機緣巧合在那裏突破，往後也想要在那裏繼續積德行善，贊一些善緣的。”
洪宗主當然明白，修行很多時候是逆天而行，需要看機緣的，妹妹既然能在那裏突破，也許正是天命所至。
洪宗主搖搖頭，長呼了一口氣：“機緣我信，這，你叫好徒弟？”
他伸出右手指向大廳中間站沒個站樣的商枝。
正無聊玩着手指的商枝：……
“師父，你們談完了？！”商枝縮回手，笑着詢問。
木通難得心裏也有點心虛，聽說這丫頭剛剛還接了什麽歷練任務？
洪宗主低聲訓斥了一聲：“站好。”
商枝慢慢挺直腰板，這是怎麽了？她煉制的燈泡不是很有市場嗎？他們談也談妥了，敘舊也敘了，她還沒抱怨一群人莫名其妙拎着自己，然後丢在中間，一個椅子都不給讓她站了半天，這莫名其妙的壓力是怎麽回事？
洪宗主冷哼了一聲：“你煉制新靈器為何不上報，課堂上教的規矩都學哪裏去了？”說着又從乾坤袖裏掏出前幾日下面人送過來幾個卷軸，上面大大的寫着不合格三個字：“你在給我解釋解釋，這成績是怎麽回事？”
商枝一看，只覺不妙！親傳弟子身份看着吃香，也累啊！淩滄宗的必修課她幾乎全都被安排了一波，人無完人，鳥無好鳥，她也有幾科偏科的呀！
木通一看也怒了，拍案而起：“小崽子，老子花錢讓你學習，你竟然給我不合格！你還拆靈器，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說着木通就能順手抄起旁邊一個木制的椅子掄了過去。
“木通，別”洪宗主剛想出口阻止，只見木通那椅子剛和商枝防禦的手碰上，就斷成了兩半。
木通舉着椅子，：……“你修為突破了？”
商枝屈着身子，微笑着點點頭：“築基了。”
木通冷笑了一聲：“築基就敢反抗了是嗎？”說話間，他已經召喚出自己的大鐵錘，商枝見狀媽呀一聲撒腿就跑，翅膀都吓出來了。
“鳥崽子，你最好跑快點，被老子抓住看我不撅了你的翅膀！”木通提着錘子追了出去
衆人：……
洪宗主轉頭看向洪連，指了指自己：“他倆當我瞎嗎？”
木通這招玩了多少年還不膩嗎？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人是在維護商枝嗎？
洪連笑哄着：“還不是哥哥你慣的。”
……
兄妹兩個敘舊，洪澤岚和商陸便退了出來，二人相視無言，一個沉默寡言，一個詞語匮乏，并行走在道路上，周圍的氛圍一度降到了冰點。
直到商枝和木通從後面的石頭上跳出來。
“吓死我了，還以為師父要罰我抄書呢！”商枝心驚膽戰的拍拍小胸脯。
“哼，有老子在，他敢！”木通放下鐵錘，直接靠在上面。
商陸大步走了過去，插在了商枝和洪澤岚的身邊，然後冷冷的道：“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修任務是什麽了？”
木通靠着石頭也是臉上寫滿了疑問：“你沒事接什麽體修的活？需要鍛煉我可以幫你！”他舉了舉旁邊的鐵錘。
商枝:大可不必。
商枝就知曉逃不過這一劫，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如何倒黴的接了任務，在描述了一下甫島可能存在的晶根。
“這東西萬年難得一遇，錯過這次實在是太可惜了。”
洪澤岚也在一邊附和：“我同行。”
商陸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就是知道洪澤岚也去，他才擔心，：“你若是想去，得帶上我一個。”
“這？”商枝也确實有點不放心商陸啊，白頭翁又出村了，還趕在這個時間節點！她試探性的看向洪澤岚：“大師兄，可以帶着我哥哥同行嗎？”
“你們又要去哪裏？竟然想抛下我！”
草叢裏傳來空青的聲音，然後就見他又一次灰頭土臉的從草叢裏爬出來。
木通皺眉将人拉起來，訓斥：“你這是做什麽呢？”打洞？
空青已經習慣了，熟練地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術，看着操作不知道已經練過多少回了：“我來看看商枝，不小心走錯路了。”
親眼見過空青訓練的兄妹二人：……給他留個面子吧。
空青湊上前，為了能出來見他們一面，他被師父狠狠地操練了一遍：“剛剛聽說你們要歷練，去哪裏？”
商陸道：“東莆島。”
“就是那個隔着人族和妖族兩界的虛臨淵中的東甫島？！”空青激動的詢問。
商陸和商枝：……
他倆默默的将視線轉移到洪澤岚身上——快，解釋一下！！
“是！”洪澤岚點點頭
指不上了……
商枝輕咳了一聲，“你知道東甫島？”她目光看向空青。
小空青白嫩的臉上泛起激動的紅暈，眼中還帶着憧憬:“當然，當年人族和妖族共同抵禦魔族侵犯，便是在虛臨淵簽訂的盟約，之後那裏更是成為了兩族小輩歷練之地，修真界流傳着這麽一句話，沒去過虛臨淵的歷練，都不算完美的歷練。”
坐在一旁的木通聽着他們讨論笑出了聲:“哪裏那麽邪乎！虛臨淵歷練，不過就是讓你們小輩互相了解一下友族都是什麽樣子。”
雖然說人族和妖族和平共處幾十年，可是如今這一屆的妖王明顯是個放蕩不羁又讓人琢磨不透的主，為了更好的了解自己的盟友，或者說以後可能會變成的敵人，各宗門才會積極的讓弟子們去往虛臨淵歷練。
若是能結交到一兩個妖族朋友也好，若是結交不到，見識一下他們的手段也是好的。
半妖的兄妹二人：感覺受到了內涵。
“大師兄，可以額外多加兩個人嗎？”商枝問
“我問問。”洪澤岚拿起傳訊器和小夥伴們溝通，符修妹子完全聽之任之，只要洪澤岚在就好，細辛早就聽說半妖和靈獸之間親密度更高，知曉是商枝的哥哥當然也欣然同意，至于南星……
“有我一個劍修還不夠？你們又找了一個？有我厲害嗎？”
洪澤岚瞅了瞅空青，随手打了幾個字:可以比比。
南星:“來啊來啊，那就比比！”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唯二人商枝……
空青在一旁焦急的等着，看着商枝關掉了傳訊器，連忙問:“怎麽樣，我可以去嗎？”
“可以。”商枝道。
也許還能多個朋友。
……
“白…爺爺，你怎麽有空過來？”聽說商枝要去歷練，白頭翁便找到了商枝的住處，敲門走了進來，四處看了一眼，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問道：“狐貍呢？”
商枝從儲物戒中掏出了小白。
白頭翁接過小狐貍放好輕輕的放在一旁，那姿态弄的商枝好像虐待了小白一樣。
“小白最近長了牙，醒來還能喝點肉湯呢！”商枝随意的和白頭翁分享。
白頭翁伸手替狐貍檢查了一下身體，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只是随意的說道：“被你養的很好，也到了長牙的時候。”
“我明天就要去虛臨淵了，聽說那裏和妖族很近，保不準會遇見小白的族人呢！”商枝又道。
“去看看吧！”白頭翁面色如常，一個小崽子竟然也會試探他，可惜了這個世界除了他，怕是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認出小狐貍的身份。
畢竟這位祖宗從不在外人面前現原形。
如今就算是被妖族的任何小妖看見，也只是會當做一只受了重傷命不久矣的妖崽子。
似乎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在白頭翁給燭伊喂完丹藥後，燭伊竟然醒了過來。
白頭翁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妖王的那一雙紫瞳。
“小白醒了？！”商枝連着小白睜開眼睛，就習慣性的将她抱了起來，看着白頭翁似乎有些僵硬的身軀，詢問“白爺爺，你怎麽了？”
白頭翁:“無事”
燭伊沒想到救自己的竟然真是個老熟人，這時候也想起了那個瓶子上的标志。
是他們妖宮的白長老啊！
也對，整個妖界除了白頭翁應該也沒人見過自己的原型。
當年剛剛成為妖王，他經常受到各路大妖的挑釁，他雖然以雷霆手段壓制住了妖族的暴動，可是畢竟年幼，一次重傷，便不小心被這個白長老救下。
妖宮的那幫長老們全都是一些虛僞之徒，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為，被白頭翁救下，燭伊并沒有覺得感恩，反倒是覺得這又是一個陰謀。
在後來，這群長老們看壓制不住他，真的就發起了判亂，白頭翁也在裏面。燭伊當時挺失望的，他設局将他們一網打盡，卻因為那一命之恩，也放走了白頭翁。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
白頭翁也沒想到妖王會這個時候醒來。還是處于被人抱着的狀态。
“我明日就要回去了，這個丹藥給你，可以一個月喂他一次。”白頭翁不顯情緒，依舊平靜的将丹藥遞給商枝。
商枝困惑:“吃完這盒丹藥小白就能好了嗎？”
燭伊:……小白是什麽鬼名字？！
白頭翁搖搖頭:“…它受傷嚴重，丹藥只能起輔助作用，若是想痊愈，還需要靠他自己…修煉。”
歷劫失敗哪裏是那麽容易恢複的，燭伊能夠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
它這些丹藥只能将他被天雷擊碎的五髒六腑修複，至于體內殘存的力量，他也無能為力。
商枝目送着白頭翁離開，對方似乎真的只是被木通拉過來，順道幫忙檢查一下小白的身體，可若真是個普通的小妖，這位妖族長老又為何舍得這麽好的丹藥？
商枝不知道，白頭翁走之前，收到了一聲極為虛弱的謝謝。
白頭翁咧了咧嘴，目視遠方，都過去了。
商枝摸了摸又陷入沉睡的小狐貍皮毛，呢喃道：“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難不成真的只是一個狐貍幼崽？
經過一番研究探讨，老板和老板娘也算是成功拿到了燈泡的銷售權，燈泡的閃亮登場亮又引起了淩滄宗再一次的轟動。
學堂上這幾日全都是教授煉制燈泡的課程，新老弟子全都過來聽課，一時間幾位夫子又累又興奮。
好久沒有這般成就感。
學成歸來的衆弟子紛紛煉制燈泡連接在自己的小庭院裏，宗門的各處也積極連接了燈泡，順便制定了開燈的時間。
晚間，淩滄宗一片燈火通明。
修真界是瞞不住事情的地方，幾乎淩滄宗燈火通明亮了一夜，第二天各個宗派的人便紛紛派來弟子打聽消息，負責銷售的長老早早的就制定好了方案，順水推舟在這件事情被炒到高潮的時候，在各個當鋪上架了燈泡上門安裝的服務。
這個想法還是商枝提供給他的。
商枝說，衆人對新産品都有一個适應的階段，他們可以先銷售燈泡和轉靈器系列，讓所有人享受燈泡帶來的便利後，等他們産生了需求，再去推廣斷靈器。
畢竟斷靈器目前是屬于機密靈器，還沒有被外人破解。
而且價格，也需要重新敲定。
一個燈泡不過幾個下品靈石，轉靈器雖小貴，但是聽說一個宗門只需要一顆轉靈器就可以支撐，各個宗門紛紛下單。
負責銷售的百器峰又迎來一大波的加班。
塢花石一時間成了熱門材料，散修們接到消息紛紛前往尋找來淩滄宗換去靈石。
修真界也掀起了一陣新的潮流，以至于各個宗門的弟子相聚，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互相詢問，你的房間裝燈泡了沒有？
而做為發明者的商枝，此時已經乘坐飛舟到達了虛臨淵的邊界。
“燈泡真的是你發明的？”南星禦劍而來，集合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商枝詢問。
一個人突然在修真界名聲大起，若是個強者，他們也許會以對方為目标而努力，還有甚者可能會将對方做為自己的假想敵。
可是商枝…一個築基期的半妖，因為發明斷靈器被收為親傳弟子，名聲小起，又因為發明燈泡而聞名修真界的弱雞修士，他們心裏聽到商枝這兩個字，竟然會莫名的崇拜。
尤其想到對方研究的燈就在自己身邊，見到對方甚至有種想要宣告世界商枝在他旁邊的激動。
此時他們還不明白偶像這個詞彙。
“百器宗的貨架上不早就寫上了我的名字嗎？”商枝反問。
她那個師父呀～可是個得瑟的主。
南星抓了抓頭:“也是。”
只是他還想在确定一次，這個人，怎麽就能研制出燈泡呢。
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竟然就在他身邊哎！
站在商枝旁邊的商陸難得給了南星一個眼神，很好，又一個拿着撇腳借口接近妹妹的。
虛臨淵因為契約約束，設有結界，裏面的妖獸只可以在裏面自行繁衍，卻不能跑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道結界成了剛剛歷練弟子的保護屏障。
“大家不用擔心，虛臨淵每五年就會有弟子過來歷練，裏面幾乎沒有什麽厲害妖獸的！”
身為主攻的南星率先踏入了結界之內，後面的人也緊随着走了進去。
入目，是一片大海。
海峰吹過，夾雜着海水的味道，空中還飛着幾只白色的海鷗，見着他們出現，徑直飛了過來。
可惜還沒等商枝接觸到那兩只海鷗，它們就在半空中被一分為二，血潵藍天。
一個海鷗的頭滾落了下來，入目是滿嘴的獠牙。
南星收了劍，從空中飄了下來，用靈力翻着妖獸的身軀，拿出兩顆白色妖丹：“早就聽說虛臨淵的入口有這種食人妖獸，沒想到剛進來就被我們碰到了。”
商枝看着被丢進大海的妖獸身體，呢喃道：“可能是運氣好吧……”個鬼啊！
空青準備充足，進來就拿出他又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地圖，伸手向前面比劃：“我們要去的東甫島在大海的中間，想要過去，我們需要橫跨半片海域！”
南星禦劍起飛：“那還等什麽，走啊！”
說話間，衆人也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
細辛的靈獸是一只白色靈蝶，通體白色透明，在陽光的照耀下卻可以随意映射出各種顏色。
“我這靈獸名為幻夢，它蝴蝶上的粉末可以使人陷入美麗的幻境中。”見衆人注視，細辛主動介紹。
和他這一臉的微笑，莫名契合。
陳茵是符修，武器是一只通體發黑的毛筆，放大之後，筆的末端還飄着一個粉色的絲帶。
空青也拿出來自己的小鐵劍，雙腳站力，穩穩的飛了起來。
南星這時候難得多看了他一眼，一把沒有經過淬煉的凡劍？！這也配成為他的對手！
他惱火的望向洪澤岚，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然後就見對方煉制一個小型的飛舟，正踏着腿坐進去！
商陸淡定的喚出自己的翅膀，商枝也慢慢讓翅膀飛出來，一群不怎麽見過妖修的少年少女們就直勾勾的看着這堆兄妹從人變成了…鳥人。
“出發吧！”
……
南星領隊，空青殿後，細辛和商陸行駛在兩邊，剩餘三人被包裹在了中間。
歷練之地，哪怕是時常又弟子進入，也少不了妖獸的攻擊。
一路上，他們遭遇了不少飛禽妖獸的襲擊，南星攻擊，細辛趁機釋放粉末，商陸的靈火更是這幫妖獸的克星，難得有一兩只落網之魚，也被商枝一拳打的全身骨折。
作者有話要說：
商枝惱火:“你換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