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C位出道第五天
彈幕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着,更多的彈幕湧了出來。
雖然剪紙是一項比較小衆的運動,但是在彈幕中不少人對這項活動還算熟悉,看到有人認出了柴添福,也紛紛開始讨論了起來。
【啊,剪紙藝術家,聽起來好像有點厲害的樣子……】
【卧槽???柴添福!?!他不是去采風還是去隐居去了嗎?】
【好家夥,還真是他!!!這哪裏只是“有點東西”的水平啊,這是妥妥的大佬啊!!】
【怪不得,原來是他……我說怎麽這個老爺爺看起來有點面熟,他還是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人,我之前還看過有關他的紀錄片……】
不少人并不太懂的網友們看看彈幕,又看看眼前的這場景,感覺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驚呆了,河商鎮這麽卧虎藏龍的嗎……】
而現場的衆人,并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着的到底是誰。
他們只顧着埋頭吃着,甚至連話都顧不得上講。
他們埋頭努力苦吃,經過剛剛的班寝室和盲人摸象的運動,他們消耗不少,此時此刻也餓了。
不知道是因為餓狠了還是因為老人的廚藝水平不錯,衆人感覺眼前的飯菜越吃越香。
簡簡單單的炒山雞火候均勻,湯汁被收的很濃,雞肉也被炒得很嫩,調味料雖然用的不多,但卻帶着雞肉最本身的鮮美和多汁。肉質細嫩而有嚼勁,入口還帶着微微的辣味。
而另一個菜是簡簡單單的西紅柿炒雞蛋,簡單卻也也極其香。
西紅柿那鮮豔的紅和雞蛋金燦燦的黃混在一起,在色彩上就給人了極強的沖擊力。雞蛋的香味被完全炒了出來,配上西紅柿那微微的酸,聞起來就讓人感覺食指大動,格外開胃。
那金燦燦的蛋炒飯的香味也彌漫在了空氣中。每一粒米都裹着金黃的雞蛋,被浸潤的油光瓦亮的。再配上了一些蘿蔔丁玉米粒以及火腿腸,幾種香味混在一起,不論是從香氣還是色澤,看着就很好吃。
方尋瑜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蛋炒飯。
他吃得格外認真。
【魚魚吃得好香呀。】
【可惡,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買一個能聞味兒的手機!這看起來也太香了。】
……
“慢點吃,”現場中,柴添福笑眯眯的看着方尋瑜,叮囑着,“不夠還有。”
聽着柴添福慈愛的話,不僅是方尋瑜,pany團的成員也不客氣了,紛紛埋頭吃着。
活脫脫像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甚至飛行嘉賓們也顧不得什麽形象,大家都在努力的吃着飯。
【笑死,畫風秒變逃難綜藝。】
【哈哈哈,這真是我粉過的最樸實最接地氣的男團了。】
……
然而,一群努力的幹飯人中,只有一個人例外。
許俊峰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情。
他看着眼前的場景。感覺有些魔幻。
眼前這老頭……他熟悉的很。
之前他們來蹭飯的時候,別說是蹭飯了,他們連個菜葉子都蹭不到,都直接被轟了出去。
甚至後期節目組去協調拍攝而這些老人連節目組的的話,對方都有些不怎麽領情。甚至當時節目組都想給一些錢來收買。都被對方無情的轟了出去。
也正是因為鎮上居民的這些不配合,讓他們當時過得格外的凄慘。
而現在……
許俊峰看着對面正在笑呵呵地給方尋瑜夾菜的老頭,感覺自己像是出了幻覺。
他小聲的問着自己身邊正在埋頭苦吃的路彬彬:“你們……沒被為難嗎?”
“沒有啊,”路彬彬有些奇怪的看了許俊峰一眼,又夾了幾塊雞蛋塞進了嘴裏,“師兄,你放寬心,哪裏有你說的那麽恐怖的。”
路彬彬一咽下口飯後,耿直地對着許俊峰說着:“真的師兄,我覺得你可能對爺爺有偏見。”
“爺爺人很好的。”看着許俊峰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路彬彬補充着,“瑜瑜給他的見面禮,是塊從園子後面撿的樹皮撿來剪的。”
“我都覺得不太好,沒想到他都沒嫌棄……”
去年被罵的現在還心有餘悸的許俊峰:???
“不是,”許俊峰有些不可思議,他繼續壓低了聲音,不可置信地小聲問着,“你們就直接進來了?”
“他什麽都說什麽?”
許俊峰本來想直接問老頭有沒有罵Apany團的團員,話到嘴邊,怕被對方聽到後再把自己罵一通,說的委婉了一些。
“說了。”
就在許俊峰點了點頭,覺得怪不得如此的時候,路彬彬想了想,繼續耿直地說着:“他說我們拿回去做菜太麻煩了。”
“他跟我們說,他那邊做了不少,本來是想讓朋友過來吃的,既然我們來,就不讓朋友來了,直接讓我們過來吃。”
許俊峰:???
看着pany團現在的待遇,又想起想起他們團之前遭到的待遇,許俊峰心中憤憤的想着——
這年頭,怎麽……還搞區別對待啊?
而看着許俊峰這有些懷疑人生的眼神,彈幕笑拉了。
【笑死了,上一季團綜我也看了,真的柴老和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上一季他可太兇狠了。】
【哈哈哈,原來這柴老不是兇,只是對特定的人兇,紮心了。】
也有網友看着柴添福這溫柔又慈愛的眼神,越看越熟悉。
【想了半天,終于知道為什麽感覺這老爺爺慈祥的莫名熟悉了,這不跟之前的那些大佬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嗎?】
【笑死,剪紙藝術家……應該也算是一個大佬吧。】
【讓我們歡迎剪紙,也加入争搶瑜瑜的賽道!】
【剪紙贏麻了好嗎,這是魚魚自己撞上去的,守株待魚了屬于是。】
甚至有粉絲看着這目光炯炯看着方尋瑜的柴添福,發出了感慨——
【哈哈哈,只有我發現最近方尋瑜的粉絲居然都是爺爺粉嗎?別家都營銷什麽少女殺手之類的,我們瑜瑜這麽好看……居然是一個爺爺殺手。】
……
監視器旁邊的劉導也驚呆了。
他看着彈幕上剛剛大家發的消息,急急忙忙地派人去确認了一下柴添福的履歷。
查完以後,劉導看着監視器裏那個脾氣火爆的老頭牛掰到吓人的履歷,感覺自己人麻了。
他甚至突然感覺……對方好像對節目組還挺溫和的。
畢竟這個老人可是當時覺得全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過于水,于是自己上了,成了連續幾年冠軍的獲得者後,直接當上了評委的爆脾氣的牛人。
畢竟這個老人也是當年在泡菜國辦展的時候直接拿着大喇叭,宣傳剪紙文化屬于華國,并當場念出了泡菜國想要挖自己的事情的狠人。
劉導身子抖了抖。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上為難Apany團的團員了,他看着監視器中吃的正香的方尋瑜,眼神中竟然帶了些欽佩。
來之前,他只是聽了方尋瑜的一些事跡,知道對方專業水平還不錯,但對方尋瑜其實并不算熟悉。
對方到底有什麽魔力?
居然……能讓這脾氣暴躁的大佬,直接化身為慈祥老爺爺?
看着這頓飯快要接近尾聲,大家的重點再次落回了柴添福這個大佬身上。
甚至有手速快的網友,趁着衆人吃飯的功夫,已經搜到了柴添福的個人資料。
【卧槽,這是一個真大佬!是一個已經隐居的真大佬!!】
【我已經搜完了,不論是作品還是做人,柴老都好牛!!】
【怪不得,柴老真的很爆脾氣哈哈哈。】
彈幕大家在紛紛科普着。
【在海外被搶售一空,還多次舉辦了海外巡回展出,拳打泡菜國……柴老真的是真性情。】
【哈哈哈哈網上介紹着柴老已經兩年前已經找好地方,正采風隐居呢。】
【笑死,怪不得,民間剪紙藝術依存于村社文化,怪不得柴老會來這個河商鎮。】
【是啊,去年可是是柴老剛去采風的第一年,剛采風就遇到這聒噪的節目組,把人罵出來确實也能理解。】
……
衆人紛紛讨論着,有些人驚嘆着柴老的精湛的技藝和牛掰的履歷,也有人發現了盲點。
我的天,我突然想到,柴老對瑜瑜如此刮目相看,是不是……說明瑜瑜的剪紙水平也不差的?】
【等等,瑜瑜剛剛說了啥?他要教柴老剪紙嗎?柴老居然沒拒絕???】
衆人不可置信地發着彈幕,而屏幕前的黑子蟄伏許久,終于找到了黑點,紛紛跳了出來。
【行了,魚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就是,還教人大佬剪紙,這純屬班門弄斧了吧,柴老不比方尋瑜厲害多了。】
【就是啊,方尋瑜真是不知者無畏,柴老估計也是看方尋瑜是個新人,沒忍心拒絕和打擊吧。】
……
彈幕中各執一詞,而現場Apany的衆人已經吃過了飯。
“來,”看方尋瑜吃飽了,柴添福有些迫不及待地拿出來了剪刀和紙,興沖沖地遞給了方尋瑜,“你再剪剪剛剛的那個花紋。”
河商鎮最近又有明星來了。
最近他們鎮山已經傳遍了,原本對方過來敲門的時候,他是想要不耐煩地把人轟出去的,但是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方尋瑜手上的那塊桦樹皮和幾張一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紙上。
能在樹皮上剪紙的,水平必然不低。
柴添福研究了一輩子剪紙,大大小小的圖樣見過不少,甚至自己創造了無數剪紙圖案花樣,但方尋瑜手上的那些花紋……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
而這樣式複雜而又精美的樣式,在一瞬間就把他擊中了。
在他的眼中,看着這花樣,仿佛看到了古時候那些像是祭祀、膜拜、占蔔、祈求神靈庇護賜福的盛大活動。
只需要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跟着震顫起來了。
暖湯濯我足,剪紙招吾魂。
在那一刻,柴添福覺得他知道自己一直卡住的點在哪裏了。
他一直追求創新,卻忘記了溯源。
方尋瑜的作品……其實是剪紙發展早期的一種形式——“勝”類剪紙。
他雙手接過圖像,仔細看着,目光中帶着虔誠。
他看着這花紋,感覺像是自己之前研究卻沒琢磨明白怎麽剪出來的,古代人棺椁上的圖案。
……
柴添福一邊看着方尋瑜的手靈巧地剪紙,一邊在心中感慨着。
其他小明星也比較懂事,沒叽叽喳喳,飯吃的也很香,吃完飯還會主動幫忙打掃,讓隐居了幾年的柴添福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了另一種不太一樣的快樂。
“太妙了,”柴添福一邊欣賞着方尋瑜的剪紙,一邊感慨着,“居然是勝類剪紙……”
在現代文明發展的今天,已經很難找到純粹的勝類剪紙了。
畢竟現在已經不需要祭祀占蔔這種宗教活動,也多用火葬,更不用說在這些活動中承擔着圖像化祭祀的角色的剪紙。
柴添福看得如癡如醉,像是欣賞絕妙的藝術,而網友們卻已經看傻了。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尋瑜那白皙的手,拿着銀色的小剪刀迅速飛舞着,在紅色的紙上靈巧的翻出花樣。
方尋瑜的速度很快,甚至像是不需要思考花紋怎麽修剪一樣,那銀色的剪刀甚至快到能看出殘影。
而當大家腦海中産生了“他是不是在亂剪”的想法的時候,方尋瑜已經迅速剪好了第二張。
展開看來,花紋複雜華麗,剪裁利落幹脆,是即使是外行,都能看出來高水平,誇一聲“好看”的程度。
【卧槽,誰說方尋瑜能力不行的,出來挨打!】
【黑子你睜大眼睛看看,這還叫不行?!?】
【別說我已經傻眼了,我怎麽看旁邊的柴老都傻眼了。】
彈幕讨論紛紛。
“孩子,”柴添福一邊兩眼放光地看着方尋瑜,一邊把剩下的幾張紙都推到了方尋瑜前面,有些激動的問着,“你是從哪裏學的剪紙?”
“啊?”
方尋瑜一時竟然被問住了。
技多不壓身,當時為了賺錢,他已經有些記不清他的那些賺錢的行當都是是怎麽學會的了。
剪紙其實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當時方尋瑜缺錢,所以在以前賺外快的時候,能多賺點,他都會盡量多幹點活。
喪葬嫁娶,除了去表演樂器以外,他們還可以幫人剪紙來賺一些外快。
而自己剪的這些花樣,也都是當時他們剪紙的流行花樣。
多剪多賺,而方尋瑜只是因為想要多賺點錢,所以練就了一副迅速剪紙的本事。
他有些糾結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柴添福。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
“就是,”方尋瑜想了想,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出了一個萬能的答案,“就是看看就會了。”
“我也不是很專業,”方尋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就是剪的速度比較快罷了。”
“也沒什麽厲害的。”
【《看看就會了》《不是很專業》《沒什麽厲害的》。】
【笑死,熟悉的味道,不愧是你方尋瑜。】
……
對面的柴添福聽到這話以後微微愣了一下,但卻并沒有非常在意,此時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方尋瑜剪完的第二張圖案,內心激動,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張這次的圖案跟上次大不相同。
如果說上次的圖案偏向于祭祀和喪葬文化,這次的圖案則是帶着喜慶和濃烈的祝福。
栩栩如生的喜鵲與銅錢,像是祥瑞般的紋路……這帶着祝福寓意的剪紙,像極了一種吉祥符號。
雖然主題不同,但是一成不變的是這剪紙上濃厚的情感和生命力。
這些圖案像是跨越了千年,柴添福看着這些圖案,很久都不能平靜。
隐居兩年,他剪了不少作品,雖然和外界的喧嚣隔開,但他卻依舊感覺随着年紀的增大,自己的靈感正在慢慢衰竭,越來越力不從心。而今天方尋瑜的到來,卻像是一汪清泉,給他那像是要幹涸了的思維注入了新的想法和新的活力。
柴添福看着方尋瑜,心中默默慶幸着。
而像是看出來方尋瑜對剛剛問題的糾結,又發現柴添福聽完後保持了沉默,楚懷瑾皺了皺眉,補充不動聲色的轉移着話題。
“柴老,”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是楚懷瑾還是感覺出來了,對方應該是一個業內大牛,他指着方尋瑜新剪的圖案,不動聲色地幫着方尋瑜,禮貌地問着,“能給我們這些外行講講這些圖案嗎?”
“沒問題!”
被楚懷瑾這樣一打斷,柴添福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對着衆人也對着觀衆解釋了方尋瑜的剪紙。
“首先先來看這個圖案,這個圖案,像是神和人的形象共生的紋樣,”柴添福興致勃勃地介紹着,“這像是黎族剪紙剪紙的風格,于宗教祭祀,人神崇拜有關……”
“而第二個圖案的喜鵲和銅錢,可以寓意‘喜在眼前’,圖必有意,意必吉祥,跟從前的鄂州花樣剪紙有相似之處……”
柴添福簡單介紹完了花樣,開始分析筆觸。
“這下刀幹脆又利落,看似粗放的刀法中,還帶着不失細膩的刻畫……”
“這線條的處理婉轉有力,”柴添福越講越激動,像是驚嘆般地說着,“線條的粗細變化,也是描繪得恰到好處……”
彈幕聽着專業分析,再次傻眼了。
【這麽……牛的嗎。】
【救命,我本來只是覺得剪的聽看着好看的,聽到柴老這麽一講,我才感受到瑜瑜的牛逼程度好像超出了我的想象。】
【真的,聽大佬說完,突然覺得方尋瑜真的好牛。】
甚至有不少人在彈幕上再次發出了感慨——
……
而就在黑子們還準備掙紮着說是商業互吹的時候,屏幕中,柴添福越講越興奮,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拿出了幾張紙,甚至自己也拿出了剪刀,看着方尋瑜眼神中帶着躍躍欲試——
“除了這些花樣,你還會其他花樣嗎?”
“能……教教我嗎?”
衆人:!!!
【哈哈哈黑子臉痛嗎?之前是誰說方尋瑜班門弄斧的??】
【卧槽,牛掰了我的魚,那些說魚魚不行的人,你的臉痛嗎?】
【我爽了,魚粉感覺已經快要膨脹成通心粉了,魚魚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
“瑜瑜,你是真的牛!!”
剛從柴添福家出來,季臨風就對着方尋瑜。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次真的多虧了瑜瑜,”安楷離好奇地問着方尋瑜,“你是怎麽想到要給他帶一點剪紙作品的?”
安楷離在人際關系上心思比較細膩,剛剛他觀察得比較細,注意到了柴添福本來的情緒是想趕走他們的,但是看完方尋瑜那幾張剪紙後,才對着他們和顏悅色的。
“我猜的。”方尋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我是看到門上的花紋,和牆上的這些貼紙,”方尋瑜指着柴添福家門口像是渾然天成的貼紙,“這些都用到了剪紙的元素。”
“而且它的玻璃上也有膠,”柴添福的小樓是鎮上常見的二層小樓,衆人随着暴君的話,向上看去發現果然原本應該呈現銳利刺眼的鏡面反射的玻璃,因為磕磕巴巴的焦顯得并沒有那麽明亮,“所以感覺這棟樓的主人,應該對剪紙感興趣。”
“沒想到真的猜中了。”
【方尋瑜有點東西,我已經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生活了。】
【真的,他好聰明,也好會觀察,而且隊員也不拖後腿,跟Apany團一比,上屆師兄團簡直是傻瓜團。】
【尤其是季臨風,笑死了,我剛剛看他三下五除二還把柴老的之前壞了的電燈給修好了,不愧是高材生哈哈哈。】
【行了,有賣藝的,有去維修電路的,在河商鎮應該能活下去了吧哈哈哈。】
……
回到住的地方後,幾個人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任務,就收拾了收拾各自回到了寝室。
晚上的直播是一直開到十二點的,而因為不同宿舍有着不同的攝像頭,所以晚上在直播間由一個增到了6個。衆人可以來回在直播間裏切換,看晚上大家到底都在幹些什麽。
【快,大家快去看方尋瑜和楚懷瑾的!本CP粉瘋了誰知道。】
【謝謝姐妹,已經去了,我也瘋了。】
鏡頭中,楚懷瑾的睡衣有些寬松,跟之前一絲不茍的造型相比,帶上了一絲柔和。
而方尋瑜剛洗好的頭發軟軟的垂在臉前。
而兩人的睡衣居然恰巧是同色系,鏡頭面前,那輕微的色差被吞掉,像極了情侶睡衣。
鏡頭中,方尋瑜坐在床邊,拿着鉛筆頭寫着明天的賣藝計劃,而楚懷瑾就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
兩人挨得并不算太近,本就是一個正常的社交距離,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卻是氛圍感拉滿。
而最絕的是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
方尋瑜寫完微微轉頭,那張好看的臉微微上仰,看向俯身看向自己的楚懷瑾。
兩人一個人臉微微上揚,一個人臉是向下看着。即使隔了一段距離,這動态感,也像是下一秒兩人的唇就要貼上了。
【救命,甜出高血壓來了。】
【我像是個傻子,抱着我的平板嘿嘿直笑。】
【姐妹們,還愣着幹嘛?截圖啊!!】
……
但是衆人并沒有看很久。
就在直播間人數飙升的時候,楚懷瑾像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攝像頭,提醒着方尋瑜。
“時間不早了。”
“我們早點睡。”
說完,楚懷瑾起身,把攝像頭關了聲音,然後徑直的拿起了自己的衣服,蓋到了攝像頭上。
【啊啊啊啊別關攝像頭呀,我們想看剩下!!!】
【是我不對勁,楚懷瑾,你們睡這麽早幹啥?】
【可惡,我也不對勁,可是他說“我們早點睡”诶……】
*******
第二天。
衆人的早飯是昨天從柴老家裏帶來的饅頭和花卷,簡單的早飯後,正式賣藝賺錢生活即将開始。
他們早早分好工了,一部分人跟着季臨風去各家修修家電冰箱或者檢查檢查有沒有老化的電路,看看能不能賺點錢,順便還能拉拉人緣,打聽打聽這裏大家喜歡聽什麽風格的音樂,做做市場調研。
這樣下次可以針對大家喜歡的風格,有計劃性的選取賣藝。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跟着方尋瑜一起去路上擺攤賣藝。
畢竟,有了資金才能買食材或者租借最後舞臺所需要的場地。
衆人規劃的井井有條,但是卻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們在問導演組要所需樂器的時候,居然出了岔子。
昨天并沒有叼難成功方尋瑜一行人的劉導,感覺這次的節目效果并不到位。
他覺得大家遇到的困難還不夠,所以今天在大家要樂器去賣藝的時候,劉導居然一個樂器都沒有批。
“沒有樂器,你要我們怎麽去賣藝啊?”江寒易小脾氣有些上來了。
“上屆師兄團也沒用什麽樂器,”劉導振振有詞的說着,“樂器是留給最後舞臺用的,你們現在賣藝并不需要這些。”
“年輕人,還是要多吃點苦……”
彈幕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天。劉導也太狠了吧。】
【劉導好像一直這樣,每次他加他的節目的嘉賓都被虐的挺慘的。】
【上屆是沒有用樂器啊!!你但是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他們不僅沒賺到錢還差點都被村民轟走了啊!】
“是不是只要我們萬一賺到錢了就可以?”方尋瑜想了想,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做到,他看着劉導,繼續問着對方,“用什麽方法是不限的?”
“對,”劉導覺得沒有樂器,對方也翻騰不出來什麽水花,點了點頭,“只要不從我這兒拿樂器,這裏的樂器是留給大家舞臺用的。”
“行。”
方尋瑜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想法。
并沒有多跟劉導做糾纏,他看着衆人,出聲提醒着:“那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吧。”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衆人:???
彈幕也是一臉懵。
【方尋瑜這就走了?不争取一下了?】
【估計争取也沒什麽用,劉導挺堅決的。】
也有彈幕紛紛替衆人打抱不平。
【氣死我了,這個劉導什麽時候走?我突然想想念牛導了。】
【真的,這個劉導就是在難為孩子沒有樂器,他們清唱和幹跳嗎?這樣多尴尬呀。】
【就是,去年師兄團起碼還有個伴奏,今年連伴奏都不給他們了。】
Apany團的成員有些迷茫。
“瑜瑜,”林星宇看着方尋瑜,忍不住問着,“我們都沒有樂器了,還能怎麽賣藝賺錢啊?”
“就是,”江寒易語氣中帶着憤怒,“聽說你帶了琵琶和古筝,我還帶了個鼓,還說我們可以再敲敲,搞個國風rap……”
“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江寒易忍不住罵了出聲,“這還敲個錘子,彈個毛線啊。”
“說對了。”方尋瑜聽到江寒易的話後,笑着點了點頭。
江寒易:???
方尋瑜說完,去角落裏拿出來放在工具箱那邊的錘子,又從屋子裏找出來一根毛線。
他拿着這倆樣東西,對着大家笑了笑——
“竟然沒有樂器……”
“那我們就敲個錘子,彈個毛線吧。”
衆人:!!!
劉導:???
作者有話要說:
江寒易:(炸毛)敲個錘子,彈個毛線啊!!
魚魚:(點頭)真聰明,就是敲個錘子,彈個毛線!
劉導:(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是你們有病病還是我有病病?
柴添福:怎麽說我們魚魚呢,語氣好點!
劉導:喳。
楚老師:今天跟魚魚一起睡覺了!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