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劇本故事的背景是在一個新發現的星球,沈稚作為該星球的原始智慧生物,所有的妝容都是特殊的。
這應該是算的是上一個原始部落,比較奉信神教,并且每隔五年就會選出一個聖子或者聖女,稱其為神在他們中間派出的信使。
而沈稚飾演的就是那個聖子。
穿上劇組自行設計的繁雜傳統服飾,臉上被抹上奇怪的花紋,最後是頭發。
摸着沈稚淺金色的頭發,化妝師不斷感嘆:“這是染的還是頭發本色啊,真好看,坎蒂絲導演眼光真好,都不用給我們自己染發了。這個顏色就是劇本上描寫的聖子啊。”
因為拍攝環境要模拟原始森林,所以劇組所在的位置也是一片森林深處,化妝室休息室什麽的也自然比較簡陋。
坐在簡單的石頭上,沈稚透過面前的鏡子去看身後的化妝師,羞澀的抿了抿嘴。
看到表現出的不好意思,化妝師心底瘋狂尖叫。
她在圈內當了這麽多年的化妝師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好看有純情的藝人。
沈稚雖然被誇得游戲而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的回答着化妝師問的話:“這是頭發的本色,我沒有染過顏色。”
“真好。”化妝師瞅了眼自己的棕褐色長發,轉頭再看到沈稚的淺金色卷發,羨慕的情緒都快實質化了。
沈稚道:“你的也很好看,而且頭發非常柔順不毛糙,看起來很溫柔啊。”
化妝師眼睛一亮,她咧開嘴角,毫不遮掩的表現出自己的開心。
“你好可愛啊,我好喜歡你。”化妝師手上動作不慢的給沈稚帶上古法制作的金色裝飾品。
說完,她又給沈稚帶上幾個動物皮毛制作的首飾。
“好啦。”全部弄完以後,化妝師捧着臉看着鏡子中的沈稚,“啊啊啊你好好看,這是我最滿意的幾個妝容了,等你換完衣服應該更好看,等會我找小劉給你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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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衣服是小劉負責的,我還不知道衣服是什麽樣,希望不要拖我這個絕美妝容的後腿。”
沈稚這才睜開眼睛,在看到鏡中的自己後,沈稚眼中也劃過一絲驚豔。
他的眼尾和臉頰處都被特殊水彩畫上繁雜特殊的圖案,頭頂頂着象征着的各種羽毛裝飾,還挂着幾個金鏈。
甚至早就聽說過坎蒂絲對妝容要求很高,但沒想到肉眼可見也能如此驚豔。
化妝師自言自語的說着服飾的事情,說完就一溜煙跑出去,說是要去找負責服飾的小劉拿衣服。
簡陋的化妝室頓時只剩下沈稚一個人。
沈稚頂着複雜費力的妝造,怕弄亂這些也不敢亂跑,無奈的坐在原處等着化妝師回來。
因為怕低頭弄散頭發,沈稚在光屏上點開了首歌後,就将光屏放在了一旁,保持着原本的姿勢繼續坐着。
開門聲響起的時候,沈稚以為是化妝師回來,等着她送來衣服。
十秒鐘過去了,身後似乎沒什麽聲音,沈稚意識到進來的人可能不是化妝師。
他扶着頭上的發飾艱難轉過頭,看到一男一女保持着開門的姿勢看着自己。
很不巧,這兩人沈稚都認識,一個是收視率标杆的視後,另一個是沈稚正在聽的歌的原唱,也是視後的結婚對象。
沈稚愣了一會兒,才想起她是這部劇的女主角,剛剛和坎蒂絲讨論劇本的人。
化妝室只有一個桌子,并且很不巧的被沈稚占用了。
沈稚趕緊站了起來,動作雖然很急迫但依然護着頭上那些東西。
“連姐。”
連绮夢的确被化妝室裏的人驚了一下,再然後就是看到沈稚的臉,即使在娛樂圈呆了這麽多年的連绮夢都要感慨一下,沈稚的這個臉,即使在圈裏也很少見的明豔。
看到沈稚匆匆忙忙站起來的樣子,連绮夢沒忍住笑了出來:“不用不用,我就來休息會兒,你還要上妝就坐那吧。”
連绮夢身邊的男人看着沈稚,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沈稚這才想起自己還放着歌,又趕緊拿過一旁的光屏,關閉正在播放的音樂。
連绮夢已經非常親切的和沈稚聊了起來。
“你是坎蒂絲導演找來演聖子的那個人嗎?長得可真俊俏,導演眼光不錯。”
連绮夢對甚至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大大大前輩了。
沈稚态度非常好,小輩的态度做的很足,十分認真的傾聽着連绮夢說的話。
看出沈稚的緊張,連绮夢擺手:“不用緊張,我不在乎這些虛的禮,正常說話就行。”
這幾分鐘的相處,也讓沈稚觀察出,連绮夢是個灑脫的人。
聽到連绮夢這麽說,沈稚這才松了口氣,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松弛下來。
“他們暫時還沒有和我說。”沈稚如實說道。
“正常,坎蒂絲就是這個性格,而且你現在懵懂的狀态,反而更能演好坎蒂絲心中的角色。”
連绮夢和沈稚聊了幾句,她身邊的男人也不催,只沉默的跟在她身邊。
連绮夢:“好了,你等會應該要換衣服,我看到化妝師回來了,待會劇本上有不會的,可以問我啊。”
沈稚乖巧道:“謝謝連老師。”
連绮夢和她身邊的男人很快離開,緊接着化妝師和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抱着一摞衣服進來。
“這是你的衣服。”化妝師興奮的揮着手,“小劉眼光好的,這衣服肯定超适合你。”
衣服以麻布和獸皮獸毛為主,不過獸毛和獸皮是仿制的,觸感和真的幾乎沒什麽區別。
換上衣服後出來後,甚至就看到站在化妝室裏聊天的喬聽春和坎蒂絲。
一出來,沈稚就看到坎蒂絲朝自己望過來的目光。
“不錯。”坎蒂絲來到沈稚面前,替他調整了一下衣服,“Twice你這次帶的苗子不錯啊。”
喬聽春站在不遠處,保持着禮儀性的微笑:“那就借坎蒂絲導演的吉言了。”
造型過了關,沈稚還沒有看到劇本,但他摸不清坎蒂絲到底再想什麽,也不好開口詢問。
好在坎蒂絲并沒有賣太久的關子,她很快就沈稚這個角色的一句話劇本給他看。
真一句話的劇本,沈稚要做的就是在衆多群衆演員中走出來,然後說一句他們原始族內表達歡迎的話。
坎蒂絲開始和沈稚剖開分析這個鏡頭的一些細微之處,原本還算溫和的面容也開始嚴肅起來。
但說到拍戲,沈稚也沒什麽其他情緒,完全沉浸在坎蒂絲的教學之中。
坎蒂絲是出了名的細節控,她和沈稚說着一些細微的表情和動作變化,這種講解是在課本上學不到的。
坎蒂絲一邊說,一邊讓沈稚按照她說的做,時間很快就流逝過去。
喬聽春站在一旁,也不去打擾沈稚,靜靜地看着沈稚和坎蒂絲的之間的互動。
“就這樣就這樣。”坎蒂絲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在沈稚完整的将那個細節表現出來後,坎蒂絲也忍不住拍了巴掌。
“很好,就這樣,維持住,我們來鏡頭前試一遍。”說着,坎蒂絲朝外面喊了一聲,“準備設備!拍聖子那一幕的戲份!”
群衆演員早在就準備好了,沈稚出來後,按照坎蒂絲說的站位站好,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眺望着鏡頭。
這是一個一鏡到底的長鏡頭,需要同時讓所有演員嚴格按照标注走位行動。
兩邊的群衆演員散開,沈稚按照練習了好幾遍的姿勢,走在标準走位上,靈動懵懂的眼眸看着鏡頭,最後露出一個不太熟練的微笑。
原始人是很少笑的,聖子的笑是偷偷從這些“外鄉人”身上學來的,自小被選為聖子的他一生都未出過神祗,他天真懵懂,擁有着原始人們喜歡的“善良”。
但他并不知道,這些“外鄉人”會給這個原始族群帶來什麽災難。
沈稚完全沉醉于這個人設之中,直到坎蒂絲的一聲“咔”,才将他拉回現實之中。
“休息會兒。”坎蒂絲難得露出真切的笑容。
她來到沈稚身邊,拿出光屏:“加個聯系方式吧,表現得不錯。”
沈稚将自己的聯系方式遞出去,對于坎蒂絲的誇獎,沈稚道:“是您教得好,這只是我第一次面對真實的劇組鏡頭,我并沒有什麽經驗。”
“天賦好的人并不需要多少經驗,有自己的直覺就好了。”坎蒂絲說完,拍了一下沈稚的肩膀,“你很有天賦,加油。”
“謝謝。”
坎蒂絲要忙的事情很多,和沈稚說了幾句後,很快就離開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喬聽春出聲:“先去卸妝,你的臺詞功底不錯啊,老師教的?”
“嗯。”沈稚垂眸,垂在身側的手擡起,張開手感受着吹過的風,“跟着老師學了點,爸爸很喜歡看沈澤裏的拍的戲,也跟着沈老師模仿學了點。”
喬聽春:“怪不得我從你身上看出了點那小子的影子,不過他的臺詞功底的确不錯,但靈氣不及你。”
沈稚今天已經被誇麻了。
他跟着喬聽春身後去卸了妝,臨走前那個化妝師還念念不舍,纏着沈稚拍了張卸妝前的照片,還讓他簽了個名。
沈稚:“我只是一個新人。”
化妝師無所謂:“沒關系啊,我相信你肯定會火的,我相信你,加油哦!”
沈稚:“……謝謝?”
沈稚離開的時候,又碰到連绮夢和她老公,兩人似乎起了什麽争執,連绮夢氣呼呼的大步走在前面,男人依然沉默的跟在她身後。
見到沈稚看過來,連绮夢迅速收起臉上不滿生氣的情緒,一秒鐘表演多雲轉晴,小跑着來到沈稚面前。
“加個聯系方式,今天表現的不錯,我剛剛看了。”說着,連绮夢豎起大拇指。
沈稚遞出自己的聯系方式,在連绮夢加上自己後才道別離開。
沈稚離開後,連绮夢馬上變臉,狠狠瞪了眼身後的男人,輕哼一聲後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了。
男人臉上閃過無奈,他沒有第一時間跟上連绮夢,而是轉頭看了眼沈稚,眸中出現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在哪呢。
——
喬聽春将沈稚送回家。
“我已經在給你找助理了,過段時間我會讓助理跟在你身邊。”喬聽春手上可調動的資源很多,她并不是一個對手下藝人吝啬的人。
她顯示表揚了一下沈稚今天的表現,然後又道:“今天有沒有注意到一個黃源。”
沈稚一怔:“誰?”
“黃源,和之前爆出結婚生子的那個愛豆一個組合的黃源。”喬聽春說。
沈稚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今天他在劇組過的十分充實,不是在忙化妝卸妝就是在和坎蒂絲學習,根本沒時間觀察周圍其他人。
“我在簽約你之前,公司有不少人眼饞我的資源和能力,都想要轉到的我名下,他就是其中之一。”
喬聽春說的很平靜,仿佛這并不算什麽特別的事情。
“但我拒絕了他,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今天看到我送你過來,應該記恨上你了。”喬聽春道,“今天拍戲的時候,他一直在遠處看着你。”
沈稚回憶了一下自己拍戲時的情況,還是搖了搖頭。
他并沒有想起這個人,更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沈稚當時全身心都撲在戲上,要不是坎蒂絲出聲,他甚至一時半會出不了戲。
“我知道拍戲需要專注,以後會有助理替你注意這些。我今天和你說,是想告訴你這個圈內并不是一個平和的地方,以後遇到黃源,記得多注意他下絆子。”
乍一這麽直面娛樂圈的陰暗,沈稚并沒有表現出害怕。
他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以後我會注意。”
“好,回去休息吧,對了,公司有專業的老師,如果劇本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問他們。”
目送喬聽春離開後,沈稚回到家。
沈離緒神色不清的坐在沙發上,投屏電視上播放着廣告,而沈離緒則是握着控制光屏出神。
沈稚回來的動靜驚到了沈離緒,他站了起來,将電視關上後,走到廚房将提前炖在鍋裏的湯端了出來。
累了一天,沈稚也不太想說話,安靜的喝着湯,偶爾和爸爸說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
諾蘭德帝國的皇室宮殿。
皇室生活的中心主宮殿的頂樓書房,傅随穿着得體的軍事制服,身上還挂着年輕時親征時的功勳,不遠處的椅子上還搭着獵豔的暗紅色披風。
敲門聲響起,傅随從公事上擡起冷眸。
“進來。”聲音冷冽的像淬了冰。
書房門被從外打開,一個和傅随長相八分相似,渾身冰霜不下于他的男人從外走了進來。
傅沉面色微冷:“舅舅要和您見面。”
傅随垂眸:“嗯。”
傅沉提醒他:“舅舅性格比較偏激,父親您應該考慮一下他的想法,從他的角度看,爸爸是因為您才離開帝國的。”
傅沉這一席話幾乎是直戳傅随的痛點。
他冷冷的重新擡起眼眸,直視着傅沉的眼睛。
父子倆互相看着對方,将近三分鐘都沒有說話,整個書房的氛圍瞬間降到冰點。
最後打破這種氛圍是管家。
他端來點心和茶放在了傅随的手邊,并且提醒他們:“沈離酌先生已經到了宮殿門口。”
傅随這才開口:“帶他進來。”
說完,傅随重新看向傅沉:“你該為下周的征戰準備了。”
傅沉沉聲道:“我知道。”
留下這句話,父子倆不歡而散,獨留身為皇室管家、看着傅随傅沉從小長大的裏德·伊諾克為這父子倆發愁。
沈離酌熟練的來到書房門口,門都沒敲就直接開門進來。
他大步來到傅随桌前一米的位置,冷眼看着曾經的好友,心情十分複雜。
理智告訴他,傅随真的很愛他的弟弟。
但只要一想到阿緒是因為這個好友才離開帝國,一想到他的弟弟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吃苦,沈離酌就怨恨這個曾經的好友。
“聯邦那邊傳來情報,并沒有發現阿緒。”沈離酌壓住自己其他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冷靜的和傅随讨論這件事。
“你那邊有消息嗎。”
傅随是坐着椅子上的,但他通身的氣勢并沒有被壓制住。
即使因為坐姿矮沈離酌一截,但傅随依舊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所有擁有海洋的星球全部排查過了,沒有。”傅随說着,放在桌下手悄然握緊。
他放空了思緒,視線落在窗戶外的花園裏。
那裏面種滿了阿緒最喜歡的薔薇玫瑰,傅随還記得沈離緒說想要一個薔薇玫瑰的花園。
如今傅随有了這個花園,卻失去了他。
沈離酌的脾氣冷靜不了太久時間,聽到傅随說的話後,暴躁的一拳砸向書桌。
“難道阿緒能憑空消失不成,他的獸人基因是白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長時間不接觸海水,所有擁有海洋的城市都找過了,為什麽找不到。”
傅随也很想問問題,但他沒有人可問。
如果所有海洋星球都找不到沈稚身影的話,猜測就來到了最壞的一環。
傅随不願去想,也不敢想。
他捏着鋼筆,緩緩閉上眼睛。
一旁的辦公光屏忽然嘀嘀了兩聲。
傅随浏覽完這條訊息,忽然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脖間的青筋全都蹦了出來。
沈離酌忙問道:“是有信息了嗎?”
傅随放下光屏,肉眼可見的有些急切的朝外走去,邊走邊說:“找到了阿緒離開前聯系的最後一個人了。”
什麽?
沈離酌眼睛一亮,趕緊跟上傅随的腳步,兩人步伐一致的走到會客室。
會客室外站着一排皇家護衛,見傅随過來,行動一致的朝傅随行最高軍禮。
傅随卻沒時間和他們說什麽話,推開門進入會客室,看到裏面那個非常不安的女人。
一旁的護衛隊隊長解釋:“這位女士二十幾年前在一家藥店工作,監控早已被清楚,但從藥品購買信息上,我們查出,是這位女士給沈少爺拿的藥。”
諾蘭德帝國的大多數藥品流動記錄都是隐藏的,只要不觸及到禁藥,沒有人會管你買什麽藥。
護衛隊隊長說完,将當年那份隐藏的藥品遞給傅随查看。
看到藥品的名稱,傅随頓時僵住,一向冷靜的他也有明顯的怔愣和不敢置信。
沈離酌站在他身後,并沒有看到藥品,咋呼急切的去問傅随看到了什麽。
在傅随的視線中,在看到驗孕棒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護衛隊隊長給沈離酌一份複制資料,在看到驗孕棒三個字後,沈離酌的反應比傅随要大多了。
“驗孕棒?阿緒懷孕了???”
護衛隊隊長去看會議室裏坐着的女人,那女人頂着傅随和沈離酌的氣勢,艱難回答:“我記得那個年輕人,測試結果是有孕狀态,他當時還很開心,還和我說了很多話。”
傅随的手死死的捏着光屏,手上青筋高高鼓起:“那他為什麽還要離開。”
“這我就不知道了。”女人被傅随的反應吓了一大跳,她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不過他說要去醫院做個完整的檢查,拍了片子再給一個人驚喜。”
傅随站在原地冷靜了許久,才能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帶她離開吧,安排一下。”傅随留給護衛隊隊長這樣一句話後,離開了會議室。
在經過會議室門口那一隊護衛隊時,傅随吩咐:“去把科學院的柳博士帶過來。”
“是!”
……
沈離酌将傅随的話聽了個全部。
他知道這個柳博士是誰,他弟弟最好的朋友柳青,倆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
沈離緒離開後,沈離酌和傅随第一時間找到了柳青,但他表現的也很傷心難過,還經常問他有沒有找到沈離緒。
但從剛剛的問話來看,沈離緒離開的原因,柳青必然知道一些。
沈離酌突然想到那天在地下車庫看到的兩個背影。
想到沈離緒當初可能是懷孕離開的後,那兩道熟悉的背影可以說是馬上就出現在沈離酌腦中。
他本想追上傅随告訴他,但腳一擡,沈離酌突然想到他弟是因為傅随才離開的。
沈離酌咬牙,腳步一轉,離開了宮殿。
沒必要告訴傅随,要是自己先找到阿緒,他就帶着阿緒離開曼德拉星球。
沈離酌離開了宮殿,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家将這個突破性的消息告訴給爸媽。
——
《魔森》很快就開拍了,而喬聽春也将自己安排的助理帶到沈稚面前。
“這是我侄子,他叫喬安,人挺老實能幹,有事情你就直接吩咐他。”喬聽春怕沈稚不好意思,還和他說了一許多。
“你是藝人,外表非常重要,不要覺得很多事情交給助理不好意思,你需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外表,拍戲的時候将注意力放在劇本上,其他事情全都交給喬安就行。”
“對了,喬安的獸人基因是金毛,你不害怕狗吧。”喬聽春遲疑了一下。
“我不怕的。”沈稚看着那個站在喬聽春身邊的男人,穿着比較方便休閑的衣服,頭頂上還帶着一個鴨舌帽,笑起來有點憨憨的。
他沖着沈稚就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沈哥你好!我叫喬安。”
沈稚:!!!
沈稚被這個大仗勢的鞠躬給吓到:“不用不用,我們同歲,你叫我吱吱就好了。”
喬安憨憨的笑着,撓了撓頭:“那行,我有駕照,以後我也兼職給你開飛行器,公司給我們安排了一個超級帥的飛行器。”
沈稚看着性格截然不同的喬聽春和喬安,要不是兩人外表有些相似,沈稚絕對想不出他們居然會是姑侄。
喬聽春雖然給沈稚找了一個助理,但她還是陪着親自送沈稚去了劇組。
劇組包了拍攝地點附近的一整個酒店,喬安提着沈稚的行李唰唰唰上了樓,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沈稚收拾行李箱裏的衣服。
沈稚想攔一下,但奈何喬安的動作實在太快。
幸好他把自己的胖次都拿密封袋單獨裝了起來。
沈稚尴尬的移開目光。
看到侄子忙裏忙外,喬聽春并沒有要幫忙的想法,而是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拿出光屏開始處理工作。
喬聽春忙碌的樣子落在沈稚眼底,他來到房間的控制面板前,點了份咖啡和水果。
咖啡和水果很快送了上來,沈稚開門從機器人手中接了過來。
喬聽春剛回複完消息,旁邊出現了一杯咖啡。
順着咖啡擡眼望去,沈稚的臉就出現在喬聽春的視線中。
沈稚解釋道:“酒店的咖啡,剛剛送過來的,加了冰塊的冰美式。”
喬聽春的喜好不難發現,沈稚只觀察了幾次就發現她很喜歡喝冰美式。
喬聽春從來沒帶過這麽省事的藝人,貼心又努力,表演天賦還很高。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說了句謝謝。
“坐一下吧,剛好我要和你說一個事。”喝完咖啡,喬聽春說道。
沈稚有些疑惑,但還是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等沈稚坐下後,喬聽春開口:“剛剛接到消息,黃源前幾天在接觸隔壁公司了,他的合同只剩下幾個月,如果不意外應該會跳到隔壁公司。”
沈稚認真聽着,他問:“喬姐是擔心他會發通稿黑我?”
喬聽春嗯了一聲:“他一直在轉型,如果你成功火了,就是他轉型後的最大阻力,。”
“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狹隘的人,之前我沒簽他而是選擇了你,黃源肯定記恨上你了。”
沈稚沉思片刻:“這件事應該是公關部的需要處理的吧。”
見沈稚不慌不忙的樣子,喬聽春滿意了:“的确,我和你說,只是想提前打個招呼,到時候網上有什麽黑你的通告,看到了不用難過。”
藝人需要面對網上各式各樣的言論,心理稍微脆弱的人很容易就扛不住。
雖然喬聽春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認為沈稚并不是一個心理脆弱的人,但該提醒的她不會漏掉。
“我知道的。”沈稚應道。
喬聽春又道:“還有關于你的星網大號,公司已經給你辦理好了,等你拍完這部戲後,就可以進行認證了,密碼會發給你一份。”
“但如果你一旦在星網上發出什麽不當言論,你的賬號密碼馬上會被沒收,之後就完全由公司全權管理了。”
“我都知道的喬姐。”對于這份工作,沈稚态度真的很好,“我只會拿來發一些照片或者生活用于日常營業,如果我有了粉絲,這些也是粉絲比較喜歡看的。”
喬聽春微頓,随即笑開:“你知道就好。”
“休息吧,我等下回公司,之後有什麽事情,你和喬安說就行了。”
“嗯,喬姐再見。”
喬聽春坐了會兒後,就離開了酒店。但她前腳剛離開,後腳星網上就突然小範圍的爆出一個關于沈稚的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