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潛入
有了地圖的協助之下,席勒跟那維特沒有花多少時間在山林迂回的道路中穿梭,一路上他們也小心地避開了崗哨和巡邏的警備,最後終于來到了通往黑蠍子組織的密道門口。
「這也太誇張了吧?」那維特小聲地嘀咕道,「這麽短的距離居然有三十多個崗哨。」要不是有地圖協助,他們應該早就被抓了,而且好不容易到了入口居然還有四個人守着,「席勒,接下來怎麽做?」
席勒沉吟了一陣,「我們分兩路行動吧,反正地圖我們兩人各有一份;那維特,麻煩你引開至少兩個守衛,另外兩個交給我解決,之後我會負責潛入,你在外面負責接應。」那維特似乎想抗議,但席勒打斷了他,「不用擔心我,兩個人一起潛入反而更危險,因為密道裏面不但狹窄,還設置了不少機關,有些是一定得靠速度避開的,那樣對你很不利。」
那維特是力量型的魔族劍士,身上又穿着重甲,在機動力方面遠遠比不上身為半精靈弓箭手的席勒。
「好吧,」那維特雖然仍不放心讓席勒一個人去闖虎穴,但是他也很清楚席勒的判斷并沒有錯,「席勒,你一定要小心,萬一有危險的話,還是先逃走吧,回來再想其他辦法。」那維特謹慎地叮咛,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那維特對席勒性格的了解也增加了不少,他知道不能用普通精靈的标準來看席勒;雖然在精靈貴族的血統加持之下,席勒外表看起來就像個純血精靈,戰鬥實力也毫不遜色,但是真要說起來比起精靈的謹慎保守,席勒的個性更像是個人類,經常做出一些非常冒險的舉動。
「我知道。」席勒輕聲地說道,語氣非常認真,「有危險我一定會先退,不過那維特,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也一定要離開這裏,去另外找人幫忙。」席勒直視着那維特的雙眼,爾後從衣袋中掏出了一枚制作頗為精致的金色小箭矢交給那維特,「萬一我真的沒有回來,請你把這個交給我的祖父,他會幫你的。」
「席勒,不要講得好像你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好嗎?」那維特收下了箭矢之後緊緊地擁抱着席勒,「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我會的。」
當兩人商讨已定,那維特便沖出去引開了門口的守衛,兩名守衛追着那維特離開了,另外兩名守衛仍留在原地,這時席勒拔出了腰間的匕首用極為迅速的速度沖向其中一名守衛。
那名守衛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席勒劃開了喉嚨,另一名守衛的心口則插着一把還在顫動的飛刀,當血花從守衛的頸部噴濺出來時,席勒小心地避開了,流暢的動作恍若舞蹈一般,雖然對于那兩名死去的人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席勒的眼神并沒有出現任何動搖——畢竟如果不是對方死掉,那麽死的人就會是他了,一旁被他用飛刀釘死在腳邊的兩只劇毒蠍子明确地顯示着這一點。
接着席勒便頭也不回地踏入了密道。
密道似乎是利用天然的洞窟來建造的,不過裏面的通路非常的狹窄,僅容一人通行,如果另一邊有人過來的話雖然可以錯身而過,但也十分勉強,而且岔路非常多,若不是有地圖席勒又在路上做了隐密的記號,恐怕離開時也會迷路吧?走了約莫十分鐘迂回彎曲的道路,他來到了一個頗為廣大的洞窟。
席勒拿出地圖來看了看,他目前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已,依據地圖上的标示,這裏應該會有機關才對,得要打開機關,新的道路才會出現,席勒四處張望了一下,終于注意到在不遠的角落,有個像是把手的裝置。
『依照說明壓下去應該就可以了,不過這上面又寫着當道路開啓時,千萬要當心……是要當心什麽呢?算了,還是別想太多吧,多注意就是了。』席勒這麽想着,便走過去壓下了把手,當把手壓下時,出現了一連串像是機關運轉的聲響,爾後看起來毫無異狀的岩壁居然就這樣緩緩地打開了一個洞口。
正當席勒打算要走過去時,他忽然想起了地圖上的警語,所以他又停下了腳步,然而他左看右看等待了三分鐘左右都沒有發生任何異狀,于是他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當他一踏到洞口前面時,忽然聽見沉重的機關聲響跟密集的咻咻聲,緊接着席勒便往左邊閃了過去,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地面居然射出了無數的箭矢,正當他以為往左閃就沒事了的時候,一旁的石壁居然朝着他所站的地方射出了許多飛刀,情急之下席勒往後空翻了三次,用如同體操選手的優雅姿态險險地避過了飛刀的攻擊,這時席勒舒了口氣,在他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時,忽然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什麽東西飛了出來。
憑藉着戰士的本能,席勒立刻卧倒在地上,一陣密集的聲響之後,席勒擡頭一看差點沒吓死在那裏,那居然是許多鋒利的長矛!要不是他卧倒了,現在早就被釘成刺猬了!席勒緊張地立刻從地面爬起來,四處看看确認不會再有任何怪異機關的時候,他才終于放下了懸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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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這是他們平常在使用的道路耶!就算是要防敵好了,搞這麽誇張做什麽?不過這也證明黑蠍子的手下身手還不錯。」
席勒卻不知道,這只是通往組織其中的道路之一,就連入口也不是只有他最初進來的那個,青蝶之所以會畫出這條道路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條路上機關最多(青蝶裝的)、平常最少人會走(估計只有青蝶每次進出組織都會走這條路,連黑蠍子都不愛走這裏),所以警備也最為松懈。
随着越來越靠近組織,布置的機關也越來越誇張,雖然對席勒而言還不構成問題,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開始慶幸,一開始兵分兩路的決定,因為這一路上的種種機關,如果不是速度型的戰士,鐵定是過不了的;當席勒通過密道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穿越過陰暗山洞裏曲折的通路,外面的陽光讓席勒忍不住眯了眯眼,不過外頭的景致倒是很不錯,跟原先他所想像的組織樣貌不太一樣。
幽靜的竹林之間,有着人為開辟的小徑,座落着許多竹子蓋的小房舍,席勒拿出了內部地圖看了看。
『嗯,從這邊出來的話,那邊稍大的竹子房舍應該是執法者青蝶的居所的樣子,還是小心點好了,黑蠍子的住所好像也在附近,不過這裏視線被竹林擋住了看不到……千萬別遇到他,不然就完了。』席勒靜靜地思索着規劃好路線之後,将地圖收回衣袋中。
席勒小心翼翼地前進着,當他來到地牢大門口發現守衛正好不在時他松了口氣,席勒走進了地牢,走沒多久就見到了刀狂,雖然刀狂看起來似乎精神比先前萎頓很多,但人似乎沒事的樣子。
「隊長!」席勒小聲地喊了一聲。
「席勒?你怎麽會來這裏?」刀狂非常驚訝,因為他很精楚組織的防禦力量如何,除非青蝶跟煉煠都放水否則就算是席勒這樣的身手,應該也到不了這裏才對,問題是煉煠現在也在牢裏啊?
「比我預估的還快嘛!」關在刀狂對面牢房的煉煠這麽說了一聲,「那邊那個半精靈,你是席勒對吧?我是煉煠,黑蠍子的軍師,不過也是刀狂的朋友,所以你不用那麽緊張的看着我。」煉煠笑着說道,「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你是男的?」席勒有點不太肯定地說道,就他所知黑蠍子手下似乎沒有女人,不過煉煠的長相跟身型除了胸部太平以外,還真不大像是個男人,就連聲音也比平常男人要纖細好聽,類似女中音的柔和聲線。
「是啊,你懷疑喔?」煉煠倒是沒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地圖還不錯吧?那是青蝶畫得,放心他也是站在刀狂這邊的。」席勒這才恍然大悟為何冒險者公會裏會有如此詳細的地圖。
「等等,煉煠這是怎麽回事?」當事者刀狂完全在狀況外,「你跟青蝶不會偷偷商量了什麽危險的計劃吧?」
「只是把你弄出組織的計劃而已,看來青蝶已經把地圖順利送到你的護衛手上了,對了,這牢門很好開的,青蝶在你那間做了手腳,應該一下子就可以弄開了。」
「你們……」一時之間刀狂無語了,「我走了,煉煠你跟青蝶要怎麽辦?尤其是青蝶,做出這種事情主上他……」當刀狂與煉煠正在說話的時候席勒已經弄開了牢門。
「刀狂!」煉煠打斷了刀狂即将要說出的不吉話語,「青蝶說過他有覺悟了,如果你不肯離開,不就辜負了他這番努力了嗎?而且說起來主謀的人是我,青蝶只是從旁協助而已,到時候主上追究起來,我會負起責任的,你們快點走吧!畢竟主上随時都可能會過來。」
刀狂深深地看了煉煠一眼,「好吧,煉煠你……多保重。」之後刀狂便随着席勒離去。
一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完全從視線消失,煉煠才嘆了一口氣,「我做出這種事情就罷了,主上不可能殺我,問題是青蝶……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被關在牢裏,我也不願意讓青蝶去冒險啊。」煉煠的雙手緊緊地握拳,指甲甚至掐入了掌心而滴下鮮血,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地久久沒有松手。
對煉煠來說刀狂跟青蝶都是他重要的朋友,不論失去哪一個,他都一定會非常痛苦,可是現在青蝶卻觸犯了黑蠍子的逆鱗,就是精明如他也無法保證能保住青蝶的性命;盡管在他們三人裏面,青蝶是跟在黑蠍子身邊最長的,刀狂是跟黑蠍子相處時間最短的,但煉煠知道黑蠍子最珍視的人是刀狂,至于青蝶跟黑蠍子之間的關系如何……說真的他也不清楚,但至少關系不算太壞,而且只要那兩人同時出現就會有種旁人無法介入的微妙氣氛。
如果說黑蠍子對刀狂的情感是充滿占有欲的狂戀,那麽蕩漾在青蝶與黑蠍子之間的奇異氛圍或許該算是羁絆吧?像是那種一起歷經了許多滄桑的革命情感,煉煠這麽想着,至于他自己……煉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打從開始煉煠就知道黑蠍子永遠不可能像他愛他那樣重視他,那麽現在他這份心酸的情緒又算是什麽?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之青蝶 我不後悔(H慎)
[font=标楷體] 「我從來沒有後悔選擇跟随主上,而不是效忠國王。」——青蝶[/font]
七百年前的戈爾特戰役,那是青蝶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一場戰争,那年他只有兩百七十三歲卻已經是個小有戰功的年輕騎士以副官的身分追随着黑龍騎士史凱蘭?夏卡爾——後來廣為人知的大盜黑蠍子;同樣的那一年他舍棄了自己的名字,成為只屬于黑蠍子的青蝶。
其實那場戰役本來是不應該會輸的,如果不是因為魔族的王想要除掉立功太多的史凱蘭?夏卡爾,原本魔族根本不會輸掉這場戰争。
青蝶仍清楚地記得那天的天空晴朗無雲一如往常,然而突發的變故卻在戰事最吃緊的時候發生了,當主帥準備由空中發動攻擊時,青蝶,不,那時他還是雷薩克?堤肯瑞德,以副官的身分指揮軍隊布下防線掩護主帥,一切看似一切正常,但雷薩克卻隐約感到有些不安。
「你們幾個還在這裏做什麽?」他不解地對幾個圍在他身邊的騎士這麽問道,雖然雷薩克是副官但他從來沒有安排護衛在身邊,「怎麽不回去自己的崗位?」
那些騎士們沒有回答,頭盔下的冰冷目光卻讓人心驚,那并不是他熟悉的騎士們,究竟是什麽時候被人掉包的?雷薩克終于意識到狀況不對。
「納命來吧!」騎士們沖向了他,面對四個人的圍攻雷薩克應對的有些吃力,但他還是奮力地殺出了重圍,那時他內心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到主帥的身邊去!如果被國王掉包的人馬不只是這些的話,史凱蘭會有危險!
雷薩克跟他們過招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些人不是一般的騎士,而是直屬于國王的皇家騎士,若不是因為他習慣穿着一般騎士不會穿的輕量化裝甲本身又是速度型的戰士,要逃出他們配合的幾乎可說是天衣無縫的包圍絕對毫無可能。
當他看見史凱蘭的黑龍從空中墜落時,一瞬間他幾乎覺得心髒要停止了。
「将軍大人!」雷薩克大喊着,他的聲音被掩蓋沙場的砍殺聲中,注意到那些軍隊不僅沒有掩護甚至還朝着史凱蘭墜落的地點包圍過去的時候,雷薩克加快了速度,終于搶先一步來到史凱蘭的身邊,他沒有遲疑地脫下了史凱蘭的頭盔,「将軍大人!屬下來遲了。」
「雷薩克,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身上中了魔法箭受了重傷的史凱蘭有些吃力地說道,原本他還以為他再也不可能見到他的副官了,當那些部隊居然完全沒有嘗試掩護他時,他知道他那位忠心耿耿的副官多半是兇多吉少,「沒想到我為王賣命了這麽多年,他居然想要我的命,呵呵……」史凱蘭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将軍大人!您先不要說話。」雷薩克着急地這麽說道,然後匆匆地從一旁扛了一具跟史凱蘭體型相似但面目已經模糊不清的騎士屍體過來,「事态緊急,請恕屬下無禮。」
看着雷薩克快速地解下屍體和史凱蘭身上的铠甲互相對換,史凱蘭也知道他打得是什麽主意,「你這樣真的好嗎?以你的實力跟功績,在這裏砍下我的頭交給國王他一定會重用你的。」
「請您不要說這種話,」雷薩克誠摯地看着史凱蘭,「那樣的國王不值得我效忠,何況我自始至終效忠的對象始終只有您一個人而已。」
「雷薩克……」史凱蘭像是還想說些什麽勸解的話語,卻看見雷薩克居然以最隆重的騎士禮跪了下來。
「我雷薩克?堤肯瑞德在此發誓對黑龍騎士史凱蘭?夏卡爾獻上我的忠誠,以我的靈魂為證。從今以後,我的主上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你這個傻瓜……」史凱蘭笑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雷薩克怎麽會這麽傻呢?雷薩克只認識戰場上的他而已,完全不知道私底下的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如果以後去殺人放火,你也要跟着我嗎?」
「那當然,将軍,不,主上。」雷薩克這麽回答。
「忘掉史凱蘭?夏卡爾這個名字吧!」史凱蘭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你只要記得我是黑蠍子就好,至于你既然選擇要跟随我,我也幫你想個新名字好了……嗯,就叫青蝶吧。」看着雷薩克右手臂上青色的蝴蝶魔紋史凱蘭這麽說道。
「是的,主上。」青蝶這麽答道。
從那天以後,他就跟随着黑蠍子将組織從無到有一步一步慢慢地建立起來,他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黑蠍子開始不叫他青蝶改用小蝴蝶親昵地稱呼他,也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黑蠍子看他的眼光,不再是只把他當成部屬,但是那個使他失去童貞的晚上他永遠也忘不了。
在那天的夜晚,黑蠍子找了青蝶到他的房間。
「主上,天色已經暗了,您找屬下有什麽事情嗎?」青蝶有些疑惑地看着黑蠍子,平常這時間黑蠍子通常是不會找他來吩咐什麽事情的。
「小蝴蝶,你過來這裏。」黑蠍子這麽命令道。
青蝶雖然有些不明白黑蠍子的用意何在卻還是走了過去,當黑蠍子摟住了他的腰的時候,他雖然有些驚訝而稍稍掙紮了一下,但并沒有很認真地抵抗,「主上?」青蝶臉上的神情明白地顯示着困惑,然而黑蠍子并沒有用言語回答。
感受到黑蠍子抵在他股間的勃發欲望,青蝶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了,「主上,您……」他不是不知道黑蠍子喜歡男人,事實上黑蠍子經常帶一些漂亮的少年或是好看的男人回到組織過夜,但是青蝶從來就不知道黑蠍子對他居然是懷有欲望的,所以他一臉呆愣地看着黑蠍子。
「就算你會恨我也沒關系,我還是會做到最後。」黑蠍子愛憐地撫摸着青蝶白皙的臉頰,并扯下了青蝶束緊長發的發帶,那會使許多女人都羨慕嫉妒的雪白肌膚居然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配上青蝶披散的深藍色長發有種獨特的美感,因為害怕青蝶的厭惡黑蠍子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欲望,但是現在他什麽都不想管了。
不曾被人侵入過的狹窄,被沾着潤滑液的手指緩緩進入,因為疼痛青蝶冰藍色的雙眼泌出了淚水,「主上,您……啊!」像是觸電般的強烈感覺讓青蝶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分身居然因此而微微擡頭,青蝶的表情比黑蠍子還驚訝。
「小蝴蝶,你好敏感……」黑蠍子輕笑着,更是努力地挑起青蝶的情欲,而青蝶只是不斷地喘氣着,沒有開口說出任何言語,那雙總是很冷靜的冰藍色眼眸也泛起了一層水霧。
很痛,當黑蠍子的硬挺進入青蝶的窄道時,青蝶這麽想着,但除了痛之外似乎還有其他說不清的感覺,腦中的思緒逐漸散開化成一片渾沌,當他被逼向頂點時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小蝴蝶,你還好嗎?」恍惚之中青蝶似乎聽到了黑蠍子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子,青蝶的雙眼才恢複了焦點,他帶着複雜的神情看着黑蠍子。
「主上……」但只說了這兩個字青蝶就沒繼續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麽,他被強暴了,他理應對此感到憤怒的,但對于黑蠍子他卻完全沒有那種情緒。
「我知道我的行為很混帳,你要走的話我不會攔你的。」黑蠍子這麽說道,他有些後悔了,他這樣的行為跟那些在軍營裏調戲青蝶的人渣有什麽兩樣?青蝶長得很好看年紀又輕,那身雪白的肌膚就連女人也很少有,所以青蝶剛進入軍隊時常常被老兵戲弄,如果不是因為青蝶本身實力不錯,他又極力地約束士兵,後來青蝶又用戰功證明了自己的強悍,恐怕時間久了黑蠍子也保不住他。
「主上,我會留下。」青蝶這麽開口,黑蠍子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臉狐疑地看着青蝶。
「我會留下,」青蝶重複了一次,「我會留下不是因為我是你的下屬,是因為我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恐怕他還無法确認自己的心意,果然他對于情感是太遲鈍了啊……青蝶忍不住這麽想着。
「小蝴蝶,你沒有發燒吧?」黑蠍子按了按青蝶的額頭,「嗯,溫度還滿正常的。」
「主上,屬下是認真的。不過如果您沒有那麽做,也許我永遠也不會發現這件事情,只會認為我對您的感情只有尊敬而已。」
「小蝴蝶……」這家夥怎麽會說出這麽可愛的話?黑蠍子幾乎有大叫的沖動,青蝶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很刺激男人的獸性嗎?
看着黑蠍子忽然變得深沉的目光,青蝶困惑地喊了聲,「主上?」
黑蠍子将青蝶推倒在床上,「哪,小蝴蝶,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再做一次應該可以吧?對了,我不接受拒絕。」
聽到黑蠍子任性的發言青蝶苦笑了一下,「遵命,主上。」
然而當青蝶發現黑蠍子所謂的『再做一次』,事實上遠遠超過一次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根本不應該同意讓黑蠍子再來一次,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應該直接把黑蠍子踹下床才是正确的行為。
「主上……」青蝶斷斷續續地說道,「求您住手……」雪白的身軀上印着無數情欲的紅痕,他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黑蠍子要了幾次,但是他知道如果黑蠍子再來一次他鐵定會因為無法承受而昏過去。
太亂來了好嗎?以前青蝶只知道黑蠍子是個很強大的龍騎士,不過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個男人在床上也是同樣強大的——野獸,每當黑蠍子動作便從兩人交合的地方落下的白濁更彰顯着這個事實,雖然因為黑蠍子技術高超青蝶的确覺得很愉快,但對于今天才獻出初夜的青蝶面對黑蠍子這種近乎毫無節制的需索還是太吃力了,下半身傳來的陣陣鈍痛在在提醒青蝶這個悲慘的事實。
「哪,小蝴蝶,再來一次應該沒問題的吧?」黑蠍子壞笑着。
「放開我!你這個……混帳……啊!」青蝶恨恨地說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推開黑蠍子,那還是黑蠍子故意放水,「屬下這是第一次跟人做,您就這樣子……」說到這裏青蝶忽然覺得有些悲哀——他的初夜居然是用如此縱欲過度的方式度過的。
「小蝴蝶你是第一次?」黑蠍子像是有些驚奇地這樣說道,不意外地接收到青蝶狠狠的白眼,「別那樣瞪我啦!你的反應那麽純情我知道你一定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但你不會連跟女人都沒做過吧?」
「……」青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是默認了。
「你真是個奇葩耶!」黑蠍子像是看到什麽珍奇動物一樣啧啧稱奇,「你真的是魔族嗎?該不會其實有精靈血統吧?兩百七十多歲了居然還是個處男……啧啧,也就是說你前方跟後面的處女都是我奪走的吧?」所謂前方,黑蠍子指得是剛才他跟青蝶六九的事情,不意外地看見青蝶的額頭出現憤怒的青筋。
「主上,您可以不要這麽下流好嗎?」青蝶用冰冷的語調這麽說道,什麽『奪走處女?』他可是男人耶!眼前這男人以前真的是騎士?
「我一直都是這樣啊。」黑蠍子漫不在乎地聳肩。
并不是這樣的好嗎!青蝶在內心裏吶喊着,那個在士兵面前一本正經很有威嚴的将軍大人到底消失到哪裏去了?青蝶開始認真的懷疑眼前的不正經男人跟他過去認識的史凱蘭?夏卡爾是不是同一號人物,最後卻悲哀的發現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眼前的人毫無疑問是那個将軍大人,難道這才是史凱蘭的本性?
青蝶默默地清理身體穿好衣服準備起身離開時,卻意外地發現身體酸軟得無法走動。
「小蝴蝶,你還是先躺着休息比較好喔,畢竟你是第一次嘛!跟我做了那麽多次還想起來走動,你會不會太小看我了啊?」黑蠍子用指尖輕輕地搔了搔青蝶的臉頰,臉上帶着極為燦爛的笑容,看到黑蠍子無比欠揍的燦爛微笑,青蝶真的有想打人的沖動,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但是主上,您怎麽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雖然青蝶不清楚确切的次數,不過黑蠍子『至少』在他體內射了五發,居然還是精神百倍的模樣……想到這裏青蝶忽然臉紅了。
「我是我,你是你。哪,小蝴蝶,如果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你,你會介意嗎?」黑蠍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如果真能讓青蝶每天都下不了床,好像也很不錯……黑蠍子瞬間出現了非常危險的想法,目光中透露的危險信息讓青蝶忍不住發冷,主上怎麽眼神好像突然怪怪的?是他多心了嗎?
「主上,請您偶爾過來就好,屬下消受不起……」青蝶苦笑,如果每天都來上一回他就不用工作了,何況青蝶也知道黑蠍子并不是那麽安分的人,什麽忠貞專一這種事情,青蝶壓根兒沒有期望過,「屬下知道依您的個性不可能對任何人專一,如果您玩累了偶爾能想起屬下,屬下就已經很感激了。」
「小蝴蝶……」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黑蠍子很想這樣問,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言語;他是個沒有節操的男人,這點黑蠍子自己也很清楚,如果要說他跟多少男人上過床,恐怕黑蠍子自己也算不清,但那些都只是各取所需的肉體關系而已,他找得都是那些可以輕易一拍兩散的男人,多半是牛郎或是其他性工作者,很清楚要在黑蠍子這種男人身上尋求愛情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但是青蝶跟那些人不一樣,所以盡管青蝶是黑蠍子喜歡的類型他卻還是壓抑着直到今日才出手。
「不需要任何理由。」像是知道黑蠍子在想些什麽的青蝶這麽回答,爾後青蝶沒有用通用語而是使用魔族語說了相似的一句話,「喜歡你,所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熾熱的愛語,讓黑蠍子頓時愣住了,因為感動而無法言語。
青蝶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因為過于疲倦而睡着了,黑蠍子看着熟睡的青蝶,臉上出現非常難得的溫柔笑容,「我也喜歡你。」他知道青蝶不會聽到,但黑蠍子也沒有打算在青蝶醒來之後告訴他這件事情,因為承諾他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