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淩洲從第二位面脫離的時候,第一位面已經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場雪。
系統撲棱着淡黃色的翅膀落在他肩頭,有些憂愁【比預計的回歸時間遲了五天。】
這意味着,在這個世界淩洲已經失蹤了五天。
淩洲将身上的校服脫下,再三确認自己身上沒有不屬于自己的味道後,才拿起準備好的襯衣換上。
脫下校服換上襯衣,淩洲身上的學生氣一掃而空。
淩洲:“顧成耀的情緒怎麽樣。”
【顧成耀黑化值浮動明顯,但由于愛意值極高,目前該人物還沒有任何異常】
不愧是一號位面的頭號人物,這麽沉得住氣...淩洲松了口氣,可系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微微蹙眉。
【但是顧成耀他已經在懷疑你的身份了】
系統【自從你失蹤以後,他就通過各種手段查到了你當初用的背景是僞造的】
淩洲:“可我的背景不是位面安排好的嗎,怎麽會出錯?”
【顧成耀是這個位面的一號危險人物,他對信息的敏銳度已經超過了位面的可控範圍】
直白點兒說,顧成耀竟然通過自己的手段察覺了位面的bug。
淩洲不由感慨,這家夥的智商簡直高得變。态。
看來他得加緊攻略的進程,在顧成耀徹底識破他的身份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淩洲當機立斷,“馬上送我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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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宇科技大樓內
助理手邊的電話一響,會議室裏的人來催,“顧總的咖啡好了麽?”
顧成耀對工作的要求極為嚴苛,手底下的人沒有不怕他的。
“馬上來!”助理急匆匆倒好咖啡,正要往杯子裏加煉奶。
這時,一雙白淨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擋住了他的動作。
“給顧成耀的?”——來人的聲音很年輕,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間。
助理擡眼,微微一怔。
淩洲穿着一身簡單的白T恤、運動褲,看着不到二十歲。
男人的穿着打扮很簡單,可一張臉卻美得近妖,男生女相卻絲毫不女氣,骨骼柔和而挺立,揉雜着女相的美和男相的英氣。
尤其是那雙眼睛,妖異得像是月光下的鬼魅。
助理險些手抖摔了手裏的杯子。
淩洲擡手接過咖啡,使壞說:“別給他加糖。”
眼見着淩洲端走了顧總的咖啡,助理才後知後覺要去阻攔。
公司裏的老員工卻擡手攔住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這祖宗可算是回來了。”
助理:“可是...”那可是一杯濃濃的espresso,不加糖根本無法入口。
“你記住這個人。”老員工拍拍助理的肩膀,松了口氣,說,“他端過去的就是毒、藥,顧總也不會有意見的。”
辦公室裏
淩洲仰頭靠在顧總的豪華辦公椅上,百無聊賴地轉圈圈。
看見頭頂奢侈的水晶大吊燈,淩洲眯了眯眼。
顧成耀年少有為,坐上公司一把手的位置才不過三十。
可這家夥辦公室的裝修卻是珠光寶氣、老氣橫秋——淩洲覺得房間裏這些價值不菲的木料、玉石、古董,怎麽看都不像是科技公司總裁辦公室裏該有的東西。
淩洲再一次感慨顧總英俊帥氣的皮囊下,是一顆老成無趣的心。
嗯,二十歲和三十歲還是有代溝的。
正默默吐槽着,秘書的聲音由遠及近。
偌大的紅木門被人緩緩拉開。淩洲擡眼,對上了一道銳利的目光。
一個多星期不見,顧總霸氣依舊。
“淩先生也在。”秘書有些為難,財務總監和人事還等着彙報工作呢。
“沒事,我去後面等。”淩洲很有眼色地說。
顧成耀從進門時掃了他一眼後,就沒有說過話,也沒有看過他。
雖然男人臉上風平浪靜,可驟然變冷的氣場和看向淩洲的眼神,無不說明:他在生氣。
顯然,顧成耀的心情并不美妙。
淩洲識趣地退到了一旁,貌似安分。
“都出去。”
聽着男人冷冰冰的聲音,淩洲挑眉,看來這家夥火氣不小啊。
人都出去以後,辦公室裏變得很安靜。顧成耀的目光也漸漸沒那麽冷淡。
“過來。”顧成耀雙手交握,微微後靠在椅背上。
“哥。”淩洲輕輕抿唇,嘴角淺淺的梨渦一晃。
顧成耀微微昂首:“說吧。”
淩洲知道男人在等自己的解釋,解釋自己離家出走一個星期的原因。
可是他該怎麽解釋呢?
說自己這幾天跟另一個男人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去了?
那不是找死麽?
可看着顧成耀隐隐有上升趨勢的黑化值,淩洲有點兒頭疼。
“我能不說麽?”
黑化值+1
“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黑化值+1、+2...
看着顧成耀貌似淡定的神态和瘋狂上漲的黑化值,淩洲嘆了口氣。
他緩緩走到顧成耀面前,雙手撐在椅子兩側,俯身靠近目光愈發陰沉的男人。
淩洲漂亮的眼睛裏倒映出顧成耀沉默的影子,仿佛他的世界裏只能看見眼前的男人。
“哥,你別生氣啊。”淩洲自然地坐在了顧成耀的腿上。
驟然親密的姿勢讓顧成耀怔了怔,他為人穩重,哪怕再喜歡淩洲也從來不會在工作的地方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或許是這一次的分別有些久,顧成耀擡了擡手,終究是沒有推開懷裏暖烘烘的身體。
見顧成耀眼神有所松動,淩洲松了口氣。
“消消氣。”淩洲抱着顧成耀線條分明的腰身,偏頭親了親男人的臉頰。
淩洲:“想我了?”
顧成耀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
真好哄...淩洲一笑,說:“我也想你。”
“別以為說些好話就能應付過去。”顧成耀偏開臉,語氣雖然依舊生硬,可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冷漠。
淩洲不依不饒抱着他的肩,計上心頭,“有什麽話等會兒再說。”
他俯身,沿着顧成耀的嘴角輕輕而上。
顧成耀外表強勢,氣質冷淡,嘴唇卻溫熱。
淩洲極有技巧地撬開了男人的唇,卻又欲拒還迎,勾搭着顧成耀往不可言說的地方沉淪。
狡猾得像只小狐貍。
顧成耀終于忍不住擡手,重重扣住了淩洲的腰,淩洲才輕輕一笑,徐徐加深了這個吻。
淩洲的吻熱烈而主動,帶着濃烈的暗示意味。
呼吸交纏,十指相扣。
衣襟前的扣子被解開的時候,顧成耀忽然清醒了過來。
男人多年來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他一把握住了淩洲作亂的手。
“啧。”淩洲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沒人進來。”
顧成耀盯着他紅潤的唇,片刻,還是說:“回家再說。”
顧成耀的領地意識很強,不僅不喜歡旁人介入自己的私人領地,更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工作場合放肆。
當然,淩洲是個意外。
淩洲是他墨守成規幾十年忽然闖入的不确定因素,打破了他一次又一次原則。
但有些事兒,顧成耀還是沒那麽放得開。
顧成耀已經三十歲,他不是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輕輕一鈎就莽撞地撒野。
“顧成耀,你還真是——”淩洲掙開顧成耀的手,起身。
“行,我走。”說完,起身、穿衣服、提褲子一氣呵成。
像極了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顧成耀眉頭一擰,“你要走?”顯然是對淩洲現在就要走十分不滿意。
誰也接受不了前一刻還黏黏糊糊往自己懷裏鑽的人,下一秒就翻臉無情。
淩洲輕佻地笑着,說:“不走難道在這兒跟你過家家麽?”
他一把将散落的頭發捋起,露出妖冶漂亮的眉眼,“顧總,你不是還要工作麽?”
淩洲将咖啡遞到顧成耀手裏,“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擾了。”
還沒走到門口,耳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站住。”
開玩笑,淩洲可不是什麽聽話的小寵物,他的步子邁得更大。
“淩洲。”顧成耀近乎是咬牙切齒。
“叫我走的是你,叫我留下的也是你。”淩洲抱着胳膊轉過身,唇邊帶着壞笑,“顧總,你到底想怎樣?”
顧成耀沉默着看向淩洲,漆黑的眼眸裏湧動着難以察覺的情緒。
而後,男人咬着牙,低着頭解開了衣襟前的扣子。
淩洲挑眉。什麽意思?這人終于轉性子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鐵樹開花了?
“顧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啊。”淩洲使壞,不肯放過對方。
男人垂眸沒有說話,手背因為用力隐隐浮現出青筋。
淩洲不依不饒,“說啊,要我走,還是留下?”
男人沒有說話,祈求對方留下睡自己的話語,他說不出口。
淩洲抱着胳膊輕笑一聲,“顧總,這事兒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你這樣不情不願多沒意思。”
“行了,我回家等你。”淩洲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
地下車庫裏
系統焦急地圍着淩洲轉圈圈【主人主人,一號危險人物的黑化值又往上漲了】
淩洲風雲不驚地發動車子,“沒事兒,只要不超過50%任務就算完成。”
系統【可是一號好像很生氣呢。】
淩洲:“知道哄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麽麽?”
系統【?】
“就是生一場比他還大的氣,讓他反過來哄自己。”
系統【...】
“我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個星期,顧成耀肯定火大着呢。要是在這時候道歉認錯他也未必消氣。”淩洲留意着路況,十分惜命地保持在最低車速。
淩洲:“與其沒完沒了地哄他,不如先發制人。”他頓了頓,又問,“愛意值呢?”
系統【愛意值還是卡在99%】
“啧。”淩洲眯了眯眼睛,“顧成耀到底在想什麽。”
系統乖巧地蹲在淩洲肩頭,為他出謀劃策,“要不索性刺激他一下?來個狗血車禍什麽的——主人你看前面就有一輛超速的跑車...”
“閉嘴。”淩洲握緊了方向盤,“我惜命。”
哪怕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拟的位面時空,哪怕他擁有着超越生死、穿梭時空的能力,但淩洲反複提醒自己,越是這樣越要謹記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偶然進入了這個奇幻的時空,總有一天,他還是要回到屬于自己的真實世界,過柴米油鹽安穩的小日子。
淩洲一直謹記着真實和虛拟的界限。
他可以毫不畏懼地接觸位面裏的【頭號危險人物】因為他清楚這些人不過是虛幻。
但他一直謹慎地使用系統賦予的能力,時刻謹記自己普通人的身份。
淩洲很聰明,來到位面的這些日子,他都活得十分清醒。
系統想起來那些迷失在位面裏的“穿梭者”,他們有的沉溺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有的過于自大任務失敗,被永遠地困在了位面之中。
而淩洲,同時接手了四個s級【危險人物】,不僅沒有翻車,甚至将任務完成得十分出色。
現在,勝利就在眼前。
“小黃,看看其他幾個人的攻略進度。”淩洲到達目的地,停好車,摸了摸肩頭小鳥模樣的系統。
【我是系統...我有編號...】系統一邊無力地解釋,一邊調出了s級危險人物的檔案。
此刻【危險人物】們的數值友好得令人驚嘆,跟剛開始簡直天差地別。
【顧成耀——黑化值12%、愛意值99%】
【嚴霜燼——黑化值5%、愛意值99%】
【時钰——黑化值44.44%、愛意值90%】
【裴斯年——黑化值5%、愛意值90%】
淩洲若有所思地盯着浮在眼前的面板。
系統【怎麽了主人?】
淩洲天性敏銳,這些日子他隐隐察覺了幾個位面的不對勁,“小黃,你覺不覺得這四個位面的時差越來越短了?”
或許是任務完成在即,淩洲愈發謹慎。
他總感覺,原本應該是四條平行線的時空,似乎在慢慢靠攏。
“我去攻略嚴霜燼的時候,明明算好了兩個時空的時差是48小時,可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
淩洲摸着系統毛絨絨的腦袋,說:“你說,會不會出什麽岔子?”
系統【不會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淩洲看了眼昏黃的天宇,打開車門,晚風拂面而來。
“呼——”淩洲惬意地伸了個懶腰,“我終于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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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我回來啦!
感謝‘奈斯耶’寶貝的六個地雷!謝謝!
下一本開【金絲雀重生後跑路了】
#追攻火葬場#
野蠻生長漂亮大美人攻x天生情感匮乏毫無良知反派受
風鶴是翺翔在荒漠上的小鷹。
十七歲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一匹黃駱駝、一曲信天游,踏着一路風沙走遍荒漠高原。
直到白朝辭出現在了他的世界。
愛情來得猝不及防。
《荒漠遠行》紀錄片團隊開拍的那天,成天吹風吃沙的少年跑到河邊将自己臉上的沙子洗了個幹幹淨淨。
風鶴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甚至将家裏脾氣最好的小駱駝牽出來,在心上人跟前晃啊晃。
“它叫小鈴铛,它很乖,你可以摸摸他。”——展示自己的駱駝
“我已經一米八了,是村裏最高的男人。”、“我力氣很大”、“我家的窯洞最漂亮”——展示自己
而那個漂亮得像神仙一樣的大明星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物種。
大明星似乎并不喜歡這只太過熱情的小鷹。
準确地說,白朝辭似乎不喜歡任何人。
他不愛笑,也不愛講話。
可紀錄片殺青的那天,白朝辭卻朝風鶴伸出手。
“跟我走麽?”
荒漠的小鷹被帶離了家鄉。
再也沒能飛回家。
***
多年後,白朝辭終于實現了自己的野心。他被鮮花掌聲簇擁、一步步走上樂壇第一人的高位。
白朝辭捧着冷冰冰的獎杯,眼底卻一絲光亮都無。
因為,那個曾經在領獎臺下為他鼓掌喝彩的人,已經不在。
猛禽天生屬于天空和荒漠。
家雀能養在籠子裏,鷹不能。
可惜,控制欲過強的白朝辭沒能及時放手。
——
風鶴離開他的那個清晨,平靜得跟無數個清晨一樣。
半生糾葛,風鶴留給他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是荒漠的鷹,不是你的籠中雀。”
***
重生後的風鶴:誰是你愛人,老子是你爹:)
#論重生後如何帶領父老鄉親們脫貧致富,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