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上街
士玄翊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練什依,翌日的清晨,雅奴和穎婢在門外。
“練姑娘,你起床了嗎?門主說了,今天讓我們帶你上街買些東西。”雅奴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雅奴,你外面等我一下。”只聽裏面傳來練什依急急忙忙的聲音,看來還是剛起床。
雅奴和穎婢就退離門邊。
穎婢回頭看了,再回頭看了,再把腦袋又轉回來,小嘴氣呼呼的嘟着。
雅奴小聲的詢問:“怎麽啦?”
“你說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門主對練姑娘好好哦!還把自己的房間空出來給她,可我倒是覺得練姑娘有點奇怪。”接下來要說的話穎婢也不敢大聲,便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練姑娘家在何處都不曉得,而且是突然出現,還是藍迷教攻來的那天,她的身份本來就很古怪,門主不怕中招嗎?”
練什依的出現,這兩名花婢早知道了,她們是士玄翊的心腹,自是很多事士玄翊都會告訴她們,比別人要更多。
“噓。”雅奴急忙的用食指豎在自己的嘴唇中間,将穎婢拉近自己,“別說了,萬一練姑娘剛好出來怎麽辦?現在門主也沒說什麽,我們多觀察就是了,別忘了門主給我們的任務。”
“不好意思,兩位姐姐久等了。”
雅奴和穎婢回頭望去,練什依蹦蹦跳跳的出來了。
“士玄翊呢?他不陪我嗎?”練什依突然間也好像習慣了有他在側。
穎婢略是不滿卻很快收了回去。
雅奴倒是楚楚動人的微笑:“門主其實有很多事忙的,練姑娘放心吧!門主都交代過了,讓我和穎婢好好的照看你。”
練什依發覺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才真正的看清楚雅奴和穎婢,心中不禁又感慨起來:大人物的身邊就是不一樣,連丫鬟都比人家漂亮,真是一點都看不出這兩個人是丫頭。
“練姑娘,你在想什麽?我們是不是出發了?”穎婢心裏的疑惑裝得滿滿的,她沒有雅奴那麽能隐藏,但是也不敢過于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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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都是樸素的衣裝,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生意吆喝着,希望能吸引過來更多的客人,練什依認真的看着,這就是古代的風采?和電視上真的也沒多大的差別,但是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練什依覺得什麽都好稀奇。
這也看看,那也瞧瞧,雅奴和穎婢在後面都追不上了!穎婢有些不高興了:“我們就是陪她出來買衣服的不是嗎?可是我們出來這麽久了還是沒去到那裏。”
雅奴扯扯穎婢,抖了抖兩下腦袋示意她別這樣:“好啦!練姑娘也許我們猜測的那樣。”練什依是不是真的來伺機刺殺士玄翊的事還沒着落了,不能胡亂就下定論了。
穎婢抿抿嘴,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有些慚愧。
雅奴見了反倒也放心了,只是回頭一看,卻不見練什依的人影,一下就着急起來了:“練姑娘呢?”
穎婢也着急:“剛剛明白還在的。”
“我們快走。”雅奴可不想回去的時候沒辦法和士玄翊交代。
“明明是你先撞到我的,怎麽就是我先撞你的呢?”練什依現在正在和一個老者理論,他坐在地上,稱是練什依把自己撞倒了,現在起不來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靠近過來。
“你這姑娘怎麽這麽不講理,難道我一個老人家還會騙人?”老者就是想要練什依把責任收下,“你現在應該帶我去看大夫,然後醫藥費你都該賠。”
“看大夫?”練什依一想,自己連士玄翊身上的毒都能解,何不妨為這個人診斷診斷,“我就是神醫,我來幫你看就好了。”
不料,什依的手剛過去,那老者就哇哇大叫起來了,練什依看着大家,自己明明手都還沒有碰到他,他呱呱叫什麽呢?別人看不出來,練什依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無賴,想要污蔑自己。
“您既然受傷這麽重,由我們帶你一起去吧!”雅奴和穎婢來了。
不論發生什麽事,至少看到了練什依,懸着的心就放下了。
穎婢走到練什依的身邊:“練姑娘,我們一起去吧!”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你們管?”老者顯然心虛起來了,為什麽還有人出來參一腳?
雅奴看着老者:“老伯伯,您放心,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是新濠門士玄翊的花婢,這位練姑娘是到我們那裏做客的,她的事自然就是我們的事。”新濠門是何等門派,有多少人敢得罪?
一說到新濠門,老者馬上就身子靈活,腳也好了,站起來,吃驚看着雅奴和穎婢她們:“花婢?你們是新濠門的雅奴和穎婢?”
“算你狗眼沒瞎。”穎婢驕傲了。
雅奴倒是點到為止,扯了扯穎婢,表現得落落大方:“穎婢不懂說話,老伯伯您也別見怪,可是既然你的腳沒事,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老者這才發現自己都已經是自己把破綻露出來了,也無話可說,任着雅奴和穎婢一起帶走了練什依。
圍觀者都知道了老者是騙人的,不是搖頭嘆氣就是唾棄的散去了。
“哼!”老者生氣,這次就算自己看走眼,沒騙到你們,“新濠門怎麽樣?士玄翊有什麽了不起。”
可當這些大不敬的話說出來之後,轉身的時候卻開始腳軟了,全身都發抖了,就差點跪倒在地了,眼看士玄翊和轷勖就站在他的面前。
“士......士門主,轷......轷王爺。”老者顫抖的聲音都要結舌了。
士玄翊手放在身後,帶着微微的笑意,笑裏帶着一股難以猜測的危機,轷勖手握扇子,瞪着老者。
“老伯,善人善行,練什依不是得罪得起的。”士玄翊說完就大步而去。
轷勖依舊瞪着老者:“人活了也這麽大一把歲數了,也要衡量衡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說完,轷勖也盡快去追上士玄翊的腳步。
轷勖走在士玄翊的身旁:“大哥,練什依那女孩子,我還是覺得不要過于靠近的好。”
“為什麽?因為我和你說了她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我還要提心吊膽的遠離她?”士玄翊側過臉看了一下轷勖,士玄翊反而微微的露出了一笑,“我倒覺得這挺好玩的,誰怕誰呢?我還要怕她吃了我?看看再說。”
轷勖停下的腳步,不可思議:“大哥果然不改風、流本色,美色當前還是臨危不懼呀!佩服,佩服。”
士玄翊走了回頭路,舀過轷勖手中的扇子就往轷勖的腦袋敲下去:“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