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之當原著曦曦互換上
注:原著慘曦曦統一稱為藍渙/澤蕪君,爽曦曦是藍曦臣,原著的倒黴阿瑤稱為斂芳尊藍渙睜開眼,看見的不是寒室熟悉的一室凄清,而是一間陌生的禪房。
自那件事以來,他一直在寒室閉關,不分夕月;旁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識人不清而感到愧疚,但其實他腦海中一遍遍回顧的卻是與那個人相處的一幕幕,想探尋他們究竟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昨日家宴,三月不歸的忘機終于攜魏公子回到了雲深不知處,力排衆議讓其參加了藍氏家宴,看着莫玄羽那張和阿瑤三分相似的臉,不禁有些恍惚,若是阿瑤他…
再回過神來已經不知怎地将叔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終于脫身回到寒室,只覺茫然;浮生若夢,他卻不明白為何自己落得個如此下場,再想到不可提及的那人,更是心痛如絞。
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眼下就在他身邊,但他卻知道這重逢不是夢中。
故人走得決絕,從不曾入夢。
況且即使在夢中,他也沒有見過如此旖旎的景象。
卷雲紋家袍與金星雪浪袍交疊着堆積在床邊,平日裏總是端莊束起的長發慵懶地垂下,披散在肩頭,裏衣的領口松松地露出精致的鎖骨,點點紅痕綻在白皙的皮膚上猶如雪地紅梅,永遠挂着恰到好處笑容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輕松與信賴,藍渙癡癡地凝視着闊別已久的這張臉,怎麽也看不夠。
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睜開,一睜眼就看向他,一向機敏的他卻有些可愛的迷糊;藍渙一眼都不願錯過,不知何方神聖布置出如此幻境,只要能讓他再見一見這張臉,他都心甘情願。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天地倒錯,他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床上,阿瑤出手幹淨利落地封了他的靈脈,語氣不善地在他耳邊低喝:“你是誰?如何敢奪我二哥的舍?”
好一番口舌之後,二人才弄明白眼下的情況,得知在另一個藍渙的世界自己“已逝”,金光瑤不由想起阿愫所說的那個未來,這到底算什麽呢?一棵樹分開的兩個不同枝杈?試探問道:“不知澤蕪君來之前在做什麽?”
藍渙有些幽怨:“阿瑤你都不叫我二哥了嗎?”
金光瑤無語:“我還是稱呼你澤蕪君吧,和我家二哥也有個區分。”
藍渙嘆氣:“昨夜我正在寒室閉關,再醒來就來到此處,阿瑤,為何你會和…”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金光瑤聽到自家二哥很可能被傳送到大本營雲深不知處,基本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懸着的心放下一半,坦然道:“我與二哥昨夜訂下白首之盟,共赴巫山。”
藍渙臉色爆紅,轉移話題:“好了阿瑤你現在也知道我不是奪舍的孤魂野鬼了,快把我的靈脈解開吧。”
金光瑤的回應則是幹脆利落地把朔月和裂冰也撿起來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澤蕪君暫時也用不着,我就先替我家二哥收着了;我去處理些事務,片刻就來,還請澤蕪君在此地稍候。”
藍渙內心非常委屈,我的阿瑤劫持我的時候都沒有繳走我的佩劍和法器!
金光瑤溫柔微笑無動于衷并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所以你的阿瑤現在已經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了,我和二哥共克時艱苦盡甘來,好日子指日可待,可不能學他犯傻。
金光瑤整理好衣冠,出門去找到觀音廟中的僧侶,令他們閉門謝客一日,布下結界,都乖乖待在僧舍中不要走動窺探,然後回到了藍渙所在的禪房。
藍渙已經恢複了澤蕪君的雅正儀容,端坐在案前,只是少了一條抹額,看上去有些違和,但金光瑤并不打算把藏在懷裏的抹額還給他,反正二哥給了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要回去。
坐在這位有些陌生的澤蕪君對面,金光瑤思考着眼下的情形,這個情況和阿愫有一點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阿愫是死後回溯到了生前經歷過的時間,而且她清楚地知道前因後果,而眼前這位澤蕪君明顯經歷和二哥不同,而且對事由一無所知,這一切發生的時機和地點更是巧合到讓他不得不懷疑…想到昨天他一時忘情和二哥在母親殿上做下的荒唐事,臉皮厚如城牆的金光瑤也在內心暗自捂臉,深覺無顏面對母親,但內心再怎麽崩潰,當務之急還是把自家二哥換回來,于是打起精神,準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