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式幼崽培育日記

第95章

Xanxus差點下意識把這坨小垃圾給扔出去。

手已經下意識地扔出去了一半，好歹理智還在，懸懸地将少年暴君的理智給拉了回來。

哦，這小東西不像是斯庫瓦羅，不能扔。

于是嫌棄地啧了聲，揉巴揉巴收了回來。

綱吉嘤嘤嘤地抱住他，雖然幾乎是哭成了一只小花貓，腦子也混混沌沌的，但依然感受到了Xanxus方才一瞬間的嫌棄。

頓時更加委屈起來，撲在Xanxus的懷裏，嗚嗚嗚地就叫“山楂絲大笨蛋”。

Xanxus：……

好煩，好想丢出去。

但是真的扔出去了，混蛋鯊魚又要拉着他的衣領罵罵咧咧。

好吵的。

雖然這樣說着，但實際上從沒将某只鯊魚的咆哮放在耳裏、甚至還會因為嫌棄對方太吵而随手扔過去紅酒杯之類的物品的暴君先生一臉煩躁地想着，手  上卻很是熟練地把小鬼放進了懷裏。

綱吉吸了吸鼻子，自覺地找到了舒服的姿勢。

難過不過是一會的事，他在Xanxus的衣服上擦幹淨了臉，才很是不好意思地看向好像有些目瞪口呆的九代首領。

綱吉眨眨眼，往Xanxus的懷裏縮了縮。

九代目這才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站了起來。

“剛才那是……”他喃喃着，目光從天真童稚的綱吉身上掃過，落在Xanxus的身上。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說那樣的話。”他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試圖在Xanxus臉上找到志得意滿的情緒。

然而沒有。

他那叛逆期的兒子卻連絲毫眼神都奉欠，明明是一副嫌棄的面孔，但卻感覺比起和自己相處的時候多了些什麽。

綱吉看着一瞬間似乎露出了受傷表情的九代爺爺，眨了眨眼。

“九代爺爺？”他軟軟地叫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将手中的指環遞了回去，“給，爺爺的指環。”

九代目旋即露出笑來，很是慈眉善目的模樣。

他作勢要拿，笑道：“剛才綱吉君說的【有人了】是什麽意思呀？”

綱吉很老實地遞了遞，乖巧回答：“有人……就是有人呀。”

他看着九代疑惑的樣子，“嗨呀”一聲道：“就是說，指環裏有住好多、好多好多人呢。”

九代适時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綱吉見他的驚訝不似作僞，有些迷惑地撓了撓臉頰。

“九代爺爺不知道嗎？塔爾波爺爺說九代爺爺認識指環們的呀？”

九代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但塔爾波是老人，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輩，不可以腹诽。

——不然誰知道神通廣大的塔爾波爺爺會不會聽羊告狀呢。

于是九代目再度揚起了微笑。

“是嗎？”他将問題抛了回去。

于是綱吉就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不過問題不大。

他奶聲奶氣地同九代目解釋道：“就是說，指環裏住了好多、好多好多的人。”

幼崽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指環，仰起頭點了點。

“一共八位先生……呀，”指環在他手裏跳了下，幼崽吃驚地看過去，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對不起，也有一位女士呢。”

八個靈魂，還有一名女性。

Timoteo飛快地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就将這排列與彭格列的歷任首領們對上了號。

他看着一臉理所當然的幼崽，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要嘆氣。

他招了招手，綱吉跟着看了看Xanxus，發現Xanxus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臭臭臉。

就在他猶豫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Xanxus動作起來了。

他被人放在了地上。

綱吉猶豫着看了看他。

然而Xanxus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他要做什麽一樣，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想要擡起腦袋來的幼崽的頭發，綱吉努力嘟嚕嘟嚕毛，聽見頭頂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那聲音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的，帶着一些顫音。綱吉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就是說，好像和平時的Xanxus有着不同之處。

可這不同在什麽地方呢？

綱吉不懂。但是他想，Xanxus是不是壞掉了，所以才發出反常的聲音呢？

于是小兔子的心思就又飄到了山楂絲的身上，渾身上下寫滿了擔心。

和幼崽反應不同的是彈幕們。

在Xanxus按住綱吉的腦袋，發出那聲似有若無的嗤笑聲的時候，閑閑聊天的彈幕們沉默了一瞬。

而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楂絲！！山楂絲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為什麽我聽一個男的的聲音聽硬了？我是不是不對勁？？】

【不好意思剛才我老公在聽我講笑話，不小心讓姐妹們聽見他笑了，我這就把他帶回去。】

Xanxus順手就揉了揉小鬼軟乎乎的腦袋。

不論怎麽rua，他都對這種軟弱的手感喜歡不起來。

但是想到硬茬的只要有鯊魚一個就夠了，就好像也能忍受。

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垃圾。

他如此想着，懶懶地将綱吉往九代目的方向推了推。

于是綱吉茫然地轉過身，朝着表情複雜的九代走了一步。

他還戀戀不舍地擔心着Xanxus，于是扭過頭，正好看見桀骜的少年大喇喇地往後一躺的姿态。

他的嘴角勾着笑意，帶着綱吉所不熟悉的某種情緒。

不是傲慢、也非憤怒，反而像是……

【救命我剛才有一瞬間居然覺得山楂絲有點子溫柔……我是不是壞掉了？】

【是的是這樣，我和我老公同床共枕二十七年，都沒見過他在床以外的地方溫柔一次。】

【？？幼稚園車車禁止通行卡。】

【除你褲子！】

【诶嘿~】

但綱吉還沒來得及看清，就不得不面對着九代目的一張臉。

他猶豫了一下，乖乖攤開手，把手裏握住的指環展示給Timoteo看，一邊還在小心翼翼地觑對方。

Timoteo讓自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來。

他蹲下身，溫和地與幼崽直視。

“綱吉君剛才說這裏面住了好多人，”他說道，“對不起，九代爺爺欺騙了你，爺爺是知道他們是誰的。”

綱吉眨了眨眼。

騙人是不好的行為，他為難地看了看誠懇的Timoteo，哼哼唧唧地還是原諒了對方。

然後又道：“爺爺認識指環嗎？”

看起來很是好奇的模樣。

畢竟幼崽方才一看就被滿滿當當的男子宿舍（不是）給吓跑，這時候知道他的九代爺爺竟然還認識裏面的靈魂，當即就被勾起了心思，自己也好奇地看向指環。

他想了想，胖胖的手指上點燃了一坨小小的、顫顫巍巍的火焰，朝着指環的方向伸了過去。

九代幾乎是跟着屏住了呼吸。

但他還沒忘記使個眼神讓下屬将人都撤下去，回過頭來，看着幼崽伸出火焰、似乎真的與內裏的靈魂開始溝通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指環中當然是有靈魂的。

這件事沒人比身為彭格列指環的現任持有者、身為首領的他知道得更加清楚。

然而也正是因此，Timoteo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綱吉這一行為的含義。

這代表着……

“呀！”正在他沉思着的時候，綱吉欣喜而驚訝地擡起了頭，“原來九代爺爺是八代姐姐的弟弟呀！”

【咦？】

【九代爺爺和八代什麽？】

【八代姐姐（輕輕）。】

【八代應該和九代一樣是首領的任數？】

【是的吧x】

【噗噗。】

【2333八代姐姐好可愛哦。】

九代也被這神來一筆的“八代姐姐”給帶的愣了下。

他恍惚了一瞬，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

不是，怎麽就是八代姐姐了呢？

明明他都是老爺爺了，姐姐也該是老婆婆了才行吧？

終于反應過來的教父先生苦惱地看着幼崽專心致志地點着火焰與戒指中的靈魂“交流”，自己也未曾發覺的卸下了不少的心防。

畢竟能在弟弟被叫做“爺爺”的情況下，還叉着腰讓幼崽叫自己“姐姐”的，也就是他家那個雷厲風行不拘小節的阿姐了。

Timoteo看着綱吉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擡頭看向Xanxus，不出意外，發現他兒子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

于是略一思襯，朝着Xanxus走了過去。

瓦裏安的暴君皺起眉，往旁邊挪了挪。

Timoteo：……

他隐約覺得自己是被嫌棄了。

然而看着Xanxus與以往毫無不同的表情，Timoteo又不由得埋怨自己想了太多。

畢竟他家Xanxus不過是個孩子，他會有什麽壞心思呢？

對養子濾鏡越戴越厚的老父親理所當然地想到。

他看了看和指環嘀嘀咕咕的綱吉，雖然沒能聽清楚他們在交流些什麽，但憑借他祖傳的直覺，現在和綱吉說話的一定是他的老姐。

于是彭格列的教父先生輕輕咳了一聲。

“說起來，Xanxus你還沒見過姐姐吧。”他說道，“你回到彭格列的時候，姐姐已經去世……說實話，在此之前，姐姐還曾經期待過你是什麽樣子。”

Xanxus懶洋洋地嗤笑。

Timoteo不聽他說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在笑八代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時候他還是貧民窟裏摸爬滾打的小垃圾，整日被發了瘋的母親抱在懷裏，做父親是裏世界頂端之人的美夢。

于是他無奈地笑了起來，決定自行解釋。

“我說的不是你，不，那真是你。”他柔和的目光看向Xanxus，像是雨霧中的日光，明明遭到了遮擋，卻依舊一往無前地照射了下來，“我的意思是，她一直期待着你，我的孩子的到來。”

沉默。

不論是Xanxus還是Timoteo都陷入了沉默。

Timoteo一把年紀了，已經很久沒什麽事能讓他感到緊張了。

然而現在他卻久違地緊張了起來。

窗外的風吹得樹葉沙沙地想，太陽的光也很強烈，畢竟是午後。

他左想右想胡亂想了許多，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教父。在這途中他做的最為堅定的事就是看着他的孩子，試圖在二人逐漸冰封的關系中找尋出一條生路。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呢。

Timoteo想，當Xanxus知道他并非他的親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父子之間沒有走到那幾乎恩斷義絕的地步，他已經很是慶幸了。

然而還是忍不住貪心一點，再貪心一點。

畢竟貪婪是Maifa的原罪之一。

等了半晌，Timoteo也沒等到Xanxus的回複，只能自己哈哈笑了兩聲。

“說起來，要是綱吉君叫姐姐【姐姐】的話，我倒是不要緊，Xanxus你的輩分可就跌了下去。”他樂呵呵道，全然看不出心裏的糾結裹成了一團麻花。

Xanxus覺得自己坐不住了。

眼見着小垃圾在某個鯊魚的無腦寵溺之下就快爬上他腦袋耀武揚威，要是真讓他以為了這個輩分，那他不得從山楂絲再降一級？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山楂絲不可以忍。

于是剛才還閑閑閉上眼嫌老頭子煩的少年蹭地站了起來，長腿一邁就朝着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小垃圾走了過去。

Timoteo看着走路帶風的Xanxus也露出了笑容。

心裏那點糾結不算什麽，總歸現在他們一家還是挺和睦的，這就很不錯了。

于是看着Xanxus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站在綱吉身後吓唬小孩，沉着臉糾正了幼崽亂七八糟的稱呼，終于笑出聲來。

……

“嘻嘻嘻、嘻嘻嘻嘻。”

“喂貝爾小聲一點，斯庫瓦羅他們過來了。”

嗚嗚叫着的直升機上，在震耳欲聾的噪音中，兩道細細的聲音被隐藏了起來。

金色短發的男孩蹲在後座下，身邊還有個更小只一些的彩虹之子，兩人就是這些細細聲音發出的源頭。

在不遠處，銀色短發的劍士大步邁了過來。

等候已久的駕駛員小跑着上了駕駛座，斯庫瓦羅長腿一邁坐在他身邊，後面魯斯利亞哎呀呀地叫着，緊趕慢趕地上了車，哦不是，上了機。

“等等我——我也要去陪伴在Xanxus大人身邊啊——”

更落後一步的列維也瞪着眼跑了過來，然而卻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直升機飛走，只能伸出自己的爾康手。

魯斯利亞扒拉在窗邊，吼吼吼吼地笑了起來。

“真可憐呀列維醬，”他假情假意地抹了抹眼淚。

斯庫瓦羅聽了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魯斯利亞繼續說道：“不過留在這裏也好，跟上來怪煩人的。”

斯庫瓦羅滿意地收回了眼睛，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

他看着魯斯利亞，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小鬼們呢？”

這時候說的當然不是被老大抓走的綱吉，魯斯利亞點了點下巴，望天思索了下。

“我跑出來的時候好像看見花園裏有個金色毛球，大概是貝爾和瑪蒙醬在花園玩吧？”他道，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腿上刺了一下。

“疼！”

斯庫瓦羅放了半顆心，問：“怎麽了？”

魯斯利亞擺手，很是做作地踢了踢腳。

“大概是蚊子吧……唉，西西裏就是這點不好，天氣一熱，這些東西就到處都是了。”

斯庫瓦羅最見不得他這幅扭捏的模樣，眼不見為淨地扭開了眼。

後座，用小刀刺了刺魯斯利亞、結果引來對方的踢腳的貝爾往後縮了縮，被跟着後退的瑪蒙扯了頭發。

【都怪你，要不是貝爾去招惹魯斯利亞，我們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嘻嘻嘻嘻……都怪人妖，好煩。】

【……】

【……加錢。】

【确實很煩。】

魯斯利亞弄了會，終于覺得不癢了，擡起頭看向窗外，樂滋滋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

啊呀啊呀，不知道這麽好的天氣，綱吉小寶貝在做什麽呢~

……

綱吉小寶貝在賣乖。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看着從上往下看下來的、滿臉陰恻恻的Xanxus，就很是自覺地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大抵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玩指環太自私了，幼崽看了看正笑吟吟看着這邊的九代，偷偷側過身。

“山楂絲也想和姐姐一起玩嗎？”他小聲道，“我們可以一起哦~”

但是因為指環不是綱吉的，就不能直接給山楂絲玩啦。

幼崽不無可惜地想。

然而Xanxus聽見這稱呼，臉色更黑了一些。

但他又不是那種會說這種小事的人，按照往常的情況、有這種不稱意的時候，往往都是一手過去把人掄牆給解決的。

然而這麽點大的小鬼又不能掄牆，Xanxus低頭看着他，渾身的氣勢說着像是兇神惡煞，實際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綱吉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

指環上分出了一絲小小的火焰，與綱吉、九代、Xanxus，與在場所有人的火焰都不盡相同。

這抹火焰像是一縷煙霧一樣飄了上來，飄到Xanxus的身邊。

在環繞着少年轉了兩圈之後，很是輕柔地蹭了蹭少年人的臉畔。

綱吉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哇，八代姐姐好喜歡山楂絲的！”他高興地說道。

但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Xanxus原本有些好轉的臉色就又陰沉了下去。

“給我閉嘴，小垃圾。”他的話像是從唇齒間硬生生咬出來的，“還有，叫奶奶。”

綱吉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

“但是但是……明明就是姐姐嘛。”他小聲地辯解，“八代姐姐就是這樣讓綱吉叫她姐姐的。”

被再次瞪了一眼之後，幼崽氣呼呼地鼓起了嘴。

Xanxus第一次體會到帶崽的難處。畢竟這小垃圾平時也不怎麽顯眼，除了偶爾會吵着和他玩、會壓在他身上像是一尊胖橘一樣叫他起床、還是那個怎麽也看不順眼的家光的兒子……他鯊魚的，他是怎麽忍受這家夥到現在的？

Xanxus不解，Xanxus生氣。然而低下頭看見同樣氣呼呼的小東西，那些怒火就叛逃了主人，四處随風飄散了起來。

Xanxus沒發現自己的變化，只看着綱吉，思襯着回去就得讓垃圾鯊魚好好調理一番。

但站在局外的Timoteo卻看得更清楚，一個沒忍住臉上就笑開了花。

沒回去指環的火焰在房間裏飄了一圈，看着笑得醜死了的弟弟，一頭給他撞了上去。

咚——！

——還給自己配了音。

Timoteo接住朝着自己撞過來的阿姐，微妙地有些受寵若驚——他原本以為他的姐會先來揍他一頓呢，沒想到是如此溫柔。

唉，果然還是他的親姐。

如此想着，教父先生的目光都溫和了不少。

原本是打算揍他結果被接住的八代火焰：就是很氣。

一時之間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九代目和許久不見的姐姐“玩”了一會，看着火焰逐漸變淺，便将她還回指環之中溫養。

Xanxus見了他就走開了，Timoteo也不惱，就蹲下身，再次與綱吉齊平。

他思襯了半晌，看着天真而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孩子，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綱吉君……”他輕聲問道，“你喜歡這個指環嗎？”

九代首領的目光認真而溫和，綱吉下意識覺得，這其中一定潛藏了許多自己并不知曉的東西。

這就是大人嗎？

真是奇怪。

但是因為Timoteo爺爺很認真，所以綱吉也得報以同樣的真誠。

他想，于是很認真地聽九代說話。

Timoteo看着他，放低了聲響：“爺爺和你打商量，你喜歡的話，等綱吉再大一點點，爺爺就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

Xanxus覺得自己很不好。

他和小鬼争了半天，也沒讓小垃圾轉過稱呼。

這就是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小垃圾，也不知道混蛋鯊魚是怎麽樣的，都這麽久了還是如此之呆，讓人看了就生氣。

說曹操曹操就到，在好一陣巨大的聲響過後，熟悉的鯊魚聲從走廊另一端傳了過來。

“喂——混蛋boss！”

沒等他說下一句話，Xanxus先啧了聲，三兩步跨到了鯊魚身邊。

斯庫瓦羅微妙地有點受寵若驚（？）。

畢竟這還是他家boss第一次如此“熱情”，見面居然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這樣一想，又覺得事情變得玄幻起來。

“喂？你是真的混蛋boss吧？”甚至露出了提防的表情。

Xanxus：……

好了破案了，那小鬼絕對是學了混蛋鯊魚的笨。

于是他說道：“蠢貨。”

斯庫瓦羅：“哈？？？”

Xanxus閉上眼。

“老子說，你別把蠢給老子遺傳給小垃圾了。”

斯庫瓦羅憋了半晌，憋出來一句草。

“老子是他媽嗎混蛋boss！你他媽給老子遺傳一個啊！！！”

正跟出來的綱吉站在原地，聞言瞳孔地震吃了一大驚。

【什麽？你居然不是嗎？】

【來，讓我們一起大聲喊出鯊魚哥的名字：】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