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哎呀哎呀,叫你去看,可沒叫你看得這麽遠。”
當綱吉聽見那道滿含眷念的女聲,向着那邊進一步前進的時候,他被塔爾波喚了回來。
意識回到身體內,鋪天蓋地的疲倦感瞬間就襲了上來。
一雙枯瘦的大手不緊不慢地拍着他的後背,耳邊還有人唱着意大利的歌,悠悠揚揚地讓睡意更加深沉。
于是綱吉昏昏沉沉地睡了起來,在他的夢境中,那個銀色的光團變成了暖暖的橙色,圍繞着自己,不斷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努力伸出手去追那道聲音,但卻被遠遠地扔在了身後,甚至于那道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綱吉不安地蜷縮,察覺到熱度的靠近,蹭了蹭靠近自己臉頰邊的東西。
“媽媽……”
他喃喃道。
…
原本只是發現這裏睡了一個小朋友的獄寺隼人愣住了。
他只是想伸手去叫醒這個小朋友,以免對方在這個逐漸變涼的點不加防備地睡着而感冒。
卻不知道為何似乎被對方當成媽媽。
小小的幼崽抿了抿唇,少見地有些茫然。
獄寺隼人從未見過他的母親。
在俯視自己的女仆口中,獄寺的母親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子,因此她才會與英明神武的家主誕下血脈。
Advertisement
不過幸好,家主雖然一時情迷,但依舊是那個冷靜威武的家主,在他誕生之後,便将使用了不好的手段的他的母親給驅逐了。
而作為父親的兒子的獄寺隼人,便成為了家族的小少爺,在萬千寵愛之中長大。
但是。
獄寺隼人想。
偶爾、只不過是偶爾,他也是想要見一見母親的。
銀發碧眸的男孩恍惚了一瞬,繼而很快搖搖頭清醒過來。
不對不對。
他深呼一口氣,把臉頰變得鼓鼓的,繼而上前抽出自己被抓住的爪爪,在睡着的幼崽臉上拍了拍。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綱吉終于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沒見到塔爾波爺爺,而是看見一個銀發碧眸的崽崽。
綱吉坐起身,手下傳來溫柔的觸感,是塔爾波用來搭住膝蓋的那塊純羊毛的厚布。不知道從哪還變出來了一塊,搭在他的身上當做小小的被子。
綱吉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但是看天色,好像并不是。
幼崽愣愣地發了會呆,緩慢地開機。
【崽崽醒啦!】
【您的開機速度已經超過全國27的同齡幼崽,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站在崽崽前面的小酷哥是誰?崽崽的新朋友嗎?】
【什麽什麽?我離開了一小會,我們崽崽就有新朋友了嗎?】
這時候綱吉也終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他的臉頰睡得紅撲撲的,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是睡着了被塔爾波爺爺放在了走廊的長椅上,還被人發現了。
這樣一想,臉頰就更紅了一些。
不過這個小朋友是綱吉沒有見過的小朋友。
他的頭發和gin哥的一樣好看,kirakira的。
他的眼睛也和gin哥的一樣綠,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同,顏色要更淺淡、也更加清澈一些。
斯庫瓦羅和魯斯利亞早在之前就已經告訴了綱吉最近彭格列将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所以最近家裏或許回來很多人。
所以綱吉轉動了他聰明的小腦瓜,不難猜出面前的小朋友也是客人的一員。
他嘿咻一聲從長椅上跳了下來,站在對方的面前,伸出一只友善的爪爪。
“你好。”原本在面對外人時總是羞怯的幼崽因為有身為舉辦宴會的主人家的自覺,暗暗給自己打氣,讓自己不要那麽羞澀,“我是沢田綱吉。”
那雙澄澈的棕瞳眨了眨,讓銀發的小幼崽微微別過了些臉。
沢田綱吉?
獄寺隼人思索了一下,依稀記得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名字就是這個姓氏,當即大概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而對方說的是日語,讓意日混血、但在家中很少有說日語機會的銀毛貓貓感到了一點親近。
于是他看起來很是沉穩地咳了一聲,點了點頭。
“我是獄寺隼人,安德拉家族家主之子。”
綱吉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這個安噠噠是什麽,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但是綱吉現在是招待客人的大孩子,不可以問客人這種小事情!
于是兔兔也沉穩地點了點頭,表現出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樣。
【崽崽竟然會招待客人了!真棒!】
【2333兩個崽崽都好成熟的樣子哦。】
【小朋友們明明都還是崽崽,崽裏崽氣地像大人一樣交際好可愛!可愛死我了!】
但其實綱吉心裏有一點慌。
經過了短暫的面面相觑與沉默,性格內向的小兔子內心已經在嗚咽地催促着自己快加油了。
不、不然放棄也可以q。
【随機任務:家裏似乎來了新的小客人,好寶寶要幫助大人一起招待小朋友哦。請幫助獄寺隼人小朋友吧!任務獎勵:随機抽卡機會x1】
綱吉小朋友默默地将心裏冒出來的那個退縮的想法給塞了回去。
——上次在副本裏被迫用掉了抽獎機會,這之後像是吃菜菜之類的随機任務都沒有再給這個獎勵,而是很平常的紅豆曲奇之類的小物品。
綱吉高高興興地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分享了點心,心裏卻貓爪爪一樣撓着想再來一個十連的。
所以!怎麽!可以!放棄!
幼崽握爪,身後散發出熊熊火光。
獄寺隼人看着這個剛認識的家夥不知道自顧自想了什麽,面色變幻一番後就露出了很是讓人覺得奇怪的表情。
他默默地往後一步,因為太奇怪,所以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先溜走了。
但綱吉雙眼一亮,像是抓住金幣一樣緊緊抓住了他。
“獄寺君,來彭格列是做什麽的呢?參加宴會嗎?”幼崽蹭蹭蹭地貼近了不少,因為比獄寺稍微矮了一些,便仰起了腦袋,很是賣力地說,“所以,獄寺君需要綱吉的幫助嗎?!”
幼崽的話語直白而熱烈,讓獄寺在招架不住的同時,也不由懷疑上下毫不相關的兩句話是不是當真有什麽相關性。
他眼神放空了一下,想到大人們還在見面進行客套,而他偷偷溜出來,确實是有事想做的。
獄寺隼人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游移。
但直球慣了的兔兔可不管這些,他踮了踮腳,讓銀毛的小哥哥能夠看見自己,并且努力學習xanxus作出沉穩的表情,讓對方能夠更加信任自己。
【崽崽——你在做什麽呀崽——】
【咱就是說,雖然很可愛,但是也不要做奇奇怪怪的表情,看看孩子,笑得就跟山楂絲似的。】
【草,我就說……山楂絲你看看你怎麽帶孩子的!!好好一個可愛崽崽被帶成什麽樣了!】
【什麽,難道只有我覺得其實還挺可的嗎?崽崽這個表情。】
【弱弱加一,這不是很帥嗎!有未來帥氣mafia的影子了!】
【崽崽(未來):三句話,讓mafia為我天翻地覆。】
而獄寺隼人顯然也是mafia的審美。
如果說剛才綱吉那副軟軟糯糯的表現只是初步獲得了他的好感,但從小生活在與mafia關系緊密的軍火商家族中的小少爺顯然也是傳統mafia的審美——
別的不說,就說綱吉現在這個學着xanxus勾起的三分涼薄三分蔑視四分狂傲的扇形統計圖眼神,就一下增強了獄寺隼人對他的信心。
——這個眼神,絕對是極惡mafia的眼神……不愧是彭格列的孩子!
獄寺當即點了點頭,對對方為何會詢問自己也有了解釋。
畢竟mafia最早就是類似于社區居委會(劃掉)一樣的團體,對于外部的侵犯,mafia拿起刀槍奮力反抗,而對家族(family)內部的家人或者保護範圍下的居民,則像是春天一樣溫暖。
具體就表現在,當代mafia的任務除了酷斃帥爆的火并戰鬥之外,也有幫瑪麗找她的貓、陪薩奇的奶奶過聖誕節之類的溫馨任務。
顯然,獄寺隼人将綱吉的詢問當成了彭格列的良好傳統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但我沒有準備任何報酬。”他說,想了一想,掏出了一張卡片,“這是我的零花錢,可以用這個來支付雇傭你的報酬嗎?”
綱吉困惑地看着被放在自己手心的銀行卡。
“但是已經有人(系統)支付了報酬呀。”他說道,“所以獄寺君只需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麽幫助就好啦。”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幼崽不安地攪着手指,腳尖在地上磨了一圈又一圈。
觀察力驚人的獄寺發現了他的行為,但他也是第一次向正兒八經的mafia發出委托,很是緊張,冷靜的外表下連手心都有些汗濕。
聽了綱吉的解釋,獄寺隼人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擰着眉,心想這個報酬支付者不是混蛋老爹就是老姐,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家裏人都給好錢了,他也只有正兒八經地下好委托了。
唔,下次給他們準備的生日禮物再提升一個檔次好了。
腦子十分靈光的銀毛貓貓迅速決定了下來。
綱吉認真而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澄澈的棕瞳如實倒映出獄寺隼人的模樣,讓男孩怔愣了一下。
這、這就是頂級mafia彭格列的成員嗎!
他內心的獄寺小人狠狠握住了拳,被他盯着,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樣,這感覺真的是……酷斃了!
原本還對對方有些懷疑的獄寺完全丢棄他的懷疑了,他咳了一聲,仿佛這樣就能像他的軍火商老爸一樣變得沉穩起來。
“我想要……我是說,我的委托是,我聽說這裏有一臺三角的施坦威。”銀發碧眸的男孩說着,眼睛裏仿佛撒下了星光,“我可以摸摸她嗎?”
施……施什麽?
表面鎮定的兔兔內心已經變成了豆豆眼。
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眼雙眼灑滿了星光的獄寺,不忍心打破對方的想象。
但他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在仔細思考後,拉起了對方的手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施毯子是什麽。”他說道,“但是,我可以問問鯊魚哥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去摸摸他。”
獄寺隼人的心情随着他的話語一個跌宕,最後忍不住高興地笑起來。
“嗯!”
于是綱吉帶着獄寺隼人,跑了半個城堡,找到了正在辦公室裏的斯庫瓦羅。
綱吉将獄寺留在門口,很是熟練地繞過地上的紙堆——自從來到彭格列之後,斯庫瓦羅要處理的公文好像越來越多了——
最後成功地站到了斯庫瓦羅身邊,咕咕嚕嚕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麽毯子?鋼琴?”斯庫瓦羅煩躁地抓了下頭發,決定将這個問題抛給別人,“啧,你去找混蛋bss,這家都是他的你們要玩什麽都問他好了。”
綱吉仔細一想确實如此,點了點頭,拍了拍斯庫瓦羅的大腿。
“那鯊魚哥哥好好工作哦!”他情真意切地說道,“不要熬夜太晚,會禿頭噠!”
【鯊魚哥:鯊魚誅心。】
【鯊魚哥:我能怎麽辦,我還不是只有寵着jpg。】
綱吉情真意切地關懷了斯庫瓦羅之後就鑽進了一旁xanxus的房間,對方似乎正在和那個叫做奧塔比奧的叔叔說什麽事,綱吉踮起腳敲敲門,就聽見門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來開門的是奧塔比奧,綱吉禮貌地同他打了招呼,像是一條滑手的小泥鳅一樣鑽到了xanxus身邊。
“山楂絲山楂絲——”綱吉和他商量,“綱吉和我的新朋友獄寺想要摸一摸施毯子小姐,可以嗎?”
給他關門的奧塔比奧:什麽施毯子?什麽小姐?
綱吉手舞足蹈地給xanxus解釋。
“就是那個那個,鯊魚哥哥說是鋼琴的東西,獄寺君說想要摸一摸。”
他趁機瞟了眼彈幕,果然有彈幕正在給他打小抄,于是幼崽撓了撓頭,重新念了一遍。
“是施、坦、威小姐。”他雙眼亮亮地看着xanxus,“山楂絲知道她在哪裏嗎?”
多虧了彈幕們的小抄。
不如斯庫瓦羅就将會迎來聽懂了綱言綱語但沒讓xanxus聽懂的代價——xanxus的愛的暴暴。
xanxus閉上眼平複了一下心情。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在哪,就像斯庫瓦羅說的,不論怎麽說,這地方都是他的家,xanxus在這裏生活了至少二分之一的生命長度,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了骨子裏。
于是他呼出一口氣,拎着二話不說爬上來的幼崽站起了身。
等着xanxus将讨人厭的小鬼趕出去繼續商量大事的奧塔比奧急切上前。
“xanxus!”
xanxus剜了他一眼。
“閉嘴,垃圾。”
奧塔比奧果真閉嘴了。
xanxus就大跨步出了門,拎着綱吉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綱吉已經很适應這種移動方式了,他看見在門口等待的小夥伴,揮了揮爪子,示意對方跟上來。
眼見着小夥伴追着xanxus的腳步很是急切,綱吉忍不住拉了拉xanxus的衣袖。
“山楂絲,獄寺君要跟不上啦。”
聽見弱爆了的幼崽的抱怨,xanxus放慢了腳步。但是不過半晌,他又發現跟不上自己腳步的又不是小鬼——這家夥被自己拎在手裏呢,于是繼續大跨步地走了起來。
不過一會,三個人就來到了城堡三層。
在一個向陽的房間裏,獄寺所尋找的施坦威小姐靜靜地沉睡在日光裏。
綱吉察覺到xanxus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艱難地回過頭,沒有錯過xanxus臉上一閃而過的懷戀。
人小腿短還沒有代步工具的獄寺過了一會才抵達目的地,他原本都要以為這兩個兇惡的mafia要把自己拐到什麽地方去藏起來了,一推開門,卻看見日思夜想的三角施坦威靜靜地等候着自己的到來。
原本還喘着粗氣的獄寺放緩了呼吸,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
蒙在鋼琴上的灰布已經被揭開了,露出黑色的軀體,在黃昏的光芒下像是散發着微光。
小小的銀發幼崽珍而重之地撫摸上琴鍵,但還恪守着摸一摸的諾言,指腹在琴鍵上摩挲,卻連按也不敢按下去。
他撫摸着鋼琴,臉上浮現溫柔的神情。
“要彈一下嗎?”
被放在窗臺上曬曬最後的太陽的綱吉問他。
見小獄寺眼中浮現着迷茫,綱吉歪歪頭,拍掉手上的餅幹屑——
這是他賄賂xanxus讓獄寺能試着彈一下鋼琴的作案工具。
他嘿咻一聲從窗臺上跳下來,很好,落地滿分。
今天也越來越棒的幼崽擡起頭,解釋道:“我剛才已經詢問過山楂絲了——這是他的鋼琴,所以,如果你想彈一彈施坦威小姐的話,是可以的。”
xanxus閉着眼,對幼崽的話表示了默認。
小小的獄寺隼人猶豫了一下,而後堅定道:“要!”
他深吸一口氣,碧綠色的眼眸裏閃爍着綱吉看不懂的光芒。
他坐上鋼琴椅進行調整,綱吉兔兔祟祟地蹭過去,對上對方正在看着自己的目光。
然後他笑了。
微末的日光撒在銀發的男孩身上,勾勒出這個淺淺的笑容。
他緊張地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摁下了一個音符,發出驚奇的聲音。
“這臺鋼琴……看來她的主人很愛惜她。”
獄寺隼人發出評價的聲音。
而後聲音一滞。
——說起來,這臺鋼琴的主人是那邊那個大哥哥,沢田叫他什麽來着?
山楂絲?
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獄寺隼人随意地彈了一小段測試了音準,重新放下了手。
緊張的情緒逐漸散去了,肌肉也恢複了最為自然的狀态。
獄寺隼人深吸一口氣,輕柔地、輕柔地、像是撫摸剛出生的嬰兒稚嫩的肌膚、像是撫摸清晨第一朵盛開的花瓣一樣,輕輕地按下了第一個按鍵。
這是一段輕快簡潔的曲目。
他忍不住閉上眼,看見山、看見水,聽見自由的風,看見一名貴族的少年輕快地路過田園,愛上長在路邊的玫瑰。
聽着聽着,綱吉的心情都愉悅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鋼琴曲已經結束了。
綱吉睜開眼,看見獄寺隼人珍而重之地放下了琴蓋。
“這是我的音樂老師很喜歡的一首曲目。”見他看過去,獄寺隼人解釋道,“舒伯特的《野玫瑰》。”
綱吉發出了沒有見識的聲音。
“真厲害!”他赤誠地稱贊,“獄寺君真厲害!”
明明一直以來都生活在這樣的贊譽之中,獄寺隼人卻久違地感到了羞怯。
他扭過頭,忍不住哼了一聲。
“哪、哪有,不過是很簡單的入門曲目罷了。”他哼哼唧唧,“只要有手的正常人類都會彈吧。”
綱吉:q!
他吸了吸鼻子:“可是綱吉不會……”
【嗚嗚寶貝沒事,麻麻也不會。】
【yssr好怪,怎麽這麽說我們崽崽!】
【但他慌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傲嬌?】
獄寺隼人肉眼可見地慌亂了一下,趕緊轉移了話題。
“沒、沒關系!就算你不會,這不是有我嗎?”他拍胸膛保證,“給我一天時間,一定讓你也會彈野玫瑰!”
綱吉:“真的嗎!”
獄寺隼人:“當然了!只要從現在開始學,明早十點前你一定能學會的!”
綱吉倒吸一口涼氣。
“要這麽久的嗎!”他大吃一驚,“可、可是綱吉還要吃飯飯、還要和貝爾一起玩游戲,還要和恭彌尼醬說晚安……”
當然,最重要的是。
“熬夜會禿頭的!”綱吉嗚嗚咽咽,“月亮不睡我要睡,綱吉不是禿頭小寶貝!”
獄寺隼人也大吃一驚,他還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但說這話的是自己的恩人,讓銀毛幼崽也遲疑了一下。
“那、那這樣吧,我們現在先學一會,待會我也應該要和父親一起回家了,在這之前我給你布置好作業,下次見面的時候檢查怎麽樣?”
綱吉想了想,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于是兩個幼崽就趴在鋼琴邊上,隔音良好的房間內回蕩起令人膽寒的音樂聲。
在兩個崽子自顧自玩的高興的時候,xanxus被魔音催耳給吵醒。
他瞥了眼玩得不亦樂乎的崽子們,銀毛的那只甚至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眼鏡,小大人一樣指導着棕毛的進行演奏。
剛來到彭格列的情形在他腦中一閃而過,xanxus低嗤了一句無聊,便歪歪扭扭地離開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說着再來一次我們一定出去吃飯的小崽子們不知道過了多少次再來一次,終于雙雙累得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獄寺隼人被人搖醒了。
他身邊是雙眼含着淚水的綱吉,棕毛的幼崽嘴上被堵了一截毛巾,小聲嗚嗚地叫着他。
獄寺這才發現兩人被塞進了一個小小的箱子,随着外面人的動作不停晃動。
他嘗試着坐起身,讓綱吉因為擔心他而停止了嗚咽,瞪大眼睛擔憂地看着他。
獄寺隼人很是可靠地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豎起耳朵,貼在縫隙處聽外面的聲響。
不知又過了多久,從外面傳來了意大利語。
“嘿,這就是這次要的貨嗎?”
“沒錯,是家有錢人的孩子……我想,我們至少能讓這兩個孩子的家人給個五百萬?”
“噢吼吼吼——”
獄寺隼人深吸了一口氣。
綱吉見狀蹭了過來,兔兔造型的包包裏透出獄寺剛才給他的卡的一角。
獄寺隼人目眦欲裂。
就這張卡!就這張!!裏面就有小九百萬!還是他老爸說小孩子身上不要有太多錢給減少過的!!
更不用說他身邊的沢田綱吉了。
區區五百萬是看不起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後來,更大一點的yssr能解開繩子了。
59(一把把卡摔在綁匪臉上):五百萬看不起誰呢!給我加到五千萬!!
590(一把用卡摔死綁匪?):我給你五個億!!
(以上僅供娛樂,不涉及現實貨幣尺度哈哈哈。)
幼崽卡更新(?)
59:原本以為是傲嬌的銀毛貓貓,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變成了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