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官紫珊墜樓
瑤光不碰酒所以沒有如其他少男少女躺在急診室裏,宋秀宇被區長兒子多少給灌了幾杯,三人中席昱喝的酒最多,他本身就心情郁郁,一碰酒就有些克制不住地想要借酒澆愁。
一行人在KTV喝的酒都正常,後來到了興頭大夥轉移陣地到小霸王家的一棟空置的別墅繼續狂歡。
富家子弟的娛樂大多如此,脫不開辦趴、喝酒狂歡。
也就是在別墅裏,酒裏被下了料。
瑤光說的每一句,席藍都聽進耳裏放在心底,結束後僅有一個疑問:“後來你去了哪裏?”
醫院院長辦公室,席藍落座,左手邊站着天權跟玉衡,面前跪着瑤光,沒人要她跪,是她自己堅持跪下的,席藍亦怒也沒說話要她起來。
“是屬下的錯。”瑤光道歉,“屬下去了老宅。”
老宅,藍齊為官紫珊母女購置的一棟三層別墅。
“老宅?你去那裏做什麽?”玉衡皺眉,對官紫珊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只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罷了。
“官紫珊叫屬下去救她,藍靜将她給關了起來。”瑤光道,“好不容易她才找到機會打電話給屬下,告訴屬下她有話要對主上說,屬下當時見席昱醉酒在屋子裏休息,旁邊又有宋秀宇,便趕去了老宅。”
“有話要對我說?什麽話?”席藍問。
瑤光搖頭,神情沮喪:“主上,屬下無能,沒能将她帶出來就被藍靜發現。”然後她就被藍靜給趕了出來。
席藍眉頭皺起:“知不知道藍靜為什麽要禁锢官紫珊?”
瑤光搖頭,她的确不知道。當時她趕到老宅在閣樓救下官紫珊,正要離開下樓的時候,藍靜擋在樓梯口,雙方出現争執,而且藍靜身邊還有個□着上半身的男子,瑤光不能動武,最終只能單獨離開。時間倉促,官紫珊根本就沒能跟瑤光說上一句有用的話。
瑤光将當時的情況詳細述說了一遍,席藍埋頭沉思,所有心念都圍繞着兩個問題:一是官紫珊要跟她說什麽;二是藍靜為什麽禁锢住官紫珊。
半晌後席藍猛地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走,去老宅。”腦海裏有個念頭在提醒她,官紫珊要跟她說的話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Advertisement
醫院裏急診室裏有開陽、天玑、天璇、宋語白在,席藍不用操心,席昱被指證殺人,她堅持席昱是被冤枉的,心頭一念堅持倒也不心慌意亂,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不惜代價都會保住席昱的生命以及名譽!
官紫珊住的老宅在X市西北方向,這處別墅小區背靠青山,依傍碧湖,環境優美,自然也是X市高檔住宅區,距離席藍所在醫院車程三十來分鐘,有些遠。
只是席藍萬萬沒想到她到達別墅區的時候正巧看到一輛急救車從她所坐的車子旁急速駛過。
席藍拉開車窗詢問別墅門口的保安,心頭狂跳,感覺不安:“請問發生什麽事了?”
守門保安見她坐的的車子是賓士,哪敢狗眼看人低,谄媚地笑道:“是三排七棟的官家出事了,官夫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受傷嚴重得很。”說着,保安一指點了點頭,意思清楚明白。
官紫珊摔破了頭,而且還很嚴重。
席藍朝保安點頭道謝,搖起車窗,坐在一旁的天權莫名地笑了起來:“主上,這官紫珊出事的時候還真巧。”
席藍亦笑,笑容很冷:“我也這麽覺得呢。”跟着對前頭的玉衡說道,“去醫院,咱們看看去。”
X市很大,人口數千萬,醫院自然也不少,有席氏名下的私立醫院,也不缺公立醫院,官紫珊被送到了附近的公立醫院。
席藍三人剛靠近急救室就聽到一聲聲大哭,不用問,那哭聲是藍靜發出來的。
席藍三人站在不遠處的值班臺冷眼旁觀藍靜被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抱在懷裏邊哭邊對警察說着事情經過。
“我跟媽媽吵架,就在距離樓梯口不遠處,我們當時吵得激烈也動了手,當時媽媽沒有問題,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在媽媽轉身的時候身體一晃就倒了下來,當時媽媽剛好走到樓梯邊就這麽摔下去了……”說道後頭藍靜悔恨不疊地哭,“都是我的錯,不該跟媽媽吵架……”
席藍與天權對視一眼,眸底藏着諷刺鄙夷,天權只是淺笑,笑意與席藍差不多——他們不信藍靜的說辭。
這事情發生的未免太巧合,別說他們小人之心,他們就是不信。美麗優雅地,就是不信。任她說辭再天花亂墜再如何證據确着,他們不信就不信!
“有意思。”天權笑道。
“跟這家醫院的院長說一聲,保住官紫珊的命,盡最大力。”
天權點點頭,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席藍頓了頓,朝急救室走去,身邊自然跟着玉衡。
藍靜正哭在興頭上,擡眼一瞧,見席藍正朝自己這方走來,稍微愣了下,或許是響起席藍曾經怎麽對待自己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懼,不過很快就消散恢複一腔哀悔。
“你來這裏做什麽。”藍靜努力擺出臉色給稀爛看,明顯表示席藍是不受歡迎的那類人。
席藍朝身旁玉衡點了點頭,玉衡會意上前跟查案警察走到另一邊說話去了,眼下也就席藍跟藍靜以及那個抱着藍靜的男子三人。席藍先是打量了眼那男子,身材不錯,皮膚白淨略顯粉味,一個大男人眼角眉梢詭異地藏着絲絲媚态。
不用猜,腳趾頭都能明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藍靜竟然跟做皮肉生意的男子勾搭在一起這頗令席藍意外,誰會想到曾經傲視群芳的X大校花在短短數個月後淪落到包養牛郎的地步?
當然,這是藍靜自己的事,席藍懶得去管,這個女人早髒了,從藍靜不顧念姐妹之情陷害瑤光的那時起,席藍對她便心硬如鐵,任憑她淪為一群男人的洩/欲工具,如今藍靜跟牛郎搭夥也僅僅令席藍稍感意外而已,徒添了一份厭惡感。
“哭得這麽假兮兮的,你不覺得惡心嗎?”席藍靠近在她耳邊到,“那些話你還真好意思說,藍星剛離開,官姨就出事,你以為我們會信你?”
本來潛意識有些畏懼席藍而下意識靠在男伴懷裏的藍靜聞言似被針刺到、擡起鼻紅眼腫的臉蛋望着席藍,哭着道:“如果不是藍星我怎麽會跟媽媽吵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哄着媽媽想要媽媽将所有財産都留給藍星,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
席藍是萬萬沒想到藍靜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禁感到好笑,厭惡感也跟深了一層,忍不住嘲諷道:“你家有多少錢值得我們費盡心思的謀取?”
身家千萬與身家數百億,前者指控後者圖謀財産,這事怎麽聽怎麽好笑,偏偏前者還自以為是地理所當然,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席藍不是了解藍靜,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席藍真會當場抱着肚子邊笑邊喊痛,問題是藍靜不笨,不笨的人偏偏找出這麽個好笑的措辭來指控對方,這不能不令席藍挑起眉頭,頗感興趣地打量她。
做賊心虛,這藍靜真不是做賊的料,在她一句話的稍微刺激下,心神大亂到随口掰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說辭,是在掩飾自己母親的墜樓與自己有關?不,不用她掩飾,這是席藍實打實的“懷疑”,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那麽真正要掩藏的是什麽呢?
席藍笑,越笑眼神越冷——藏什麽?藏得是官紫珊要告訴她的幾句話,或者說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