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就是你的第一次???
胡磊皺着眉頭思索良久下定決心開口就把祈雨氣得夠嗆。
“不太方便告知……”
“是不方便告知,還是沒想好怎麽告知,還是不敢告知?”祈雨食指點着桌面語氣淩厲。
胡磊緊鎖眉頭悶頭不語還是不願意說那個時間之後去了哪裏,直到祈雨抛出:“于樂的死亡時間是6月23日下午7-9點,你和于樂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如果你不能提供那段時間的不在場證明,那麽我們合理懷疑于樂的死跟你有關系。”
胡磊松了松領口的領帶:“我可以證明,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保密,不可以利用我以下說的話向我個人展開報複。”
祈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把警察當什麽了?跟案件無關的事情我們毫無興趣,跟案件有關的我們依法辦理,誰有工夫跟你打擊報複!”
胡磊癟癟嘴吞吞吐吐說出了那晚他的去向,智芯魯姆那分公司要以招标形式采購一批物質,他已經私下将采購要求透露給了一家許諾給他好處的公司,那天晚上那家公司的銷售代表約他密談,招待他吃喝并且提前給予他一筆信息費,作為回報他會幫助那家公司中标。當天下午于樂拿着那家公司的資質進來告訴胡磊說,這家公司的資質可能有虛假信息,希望胡磊好好查查,不要讓資質不合格的公司入圍投标。
于樂橫生枝節威脅了胡磊的財路,他怕于樂向總公司反應,所以把于樂大罵了一頓,全盤否定了于樂在這次招投标工作中做的所有工作,直言他什麽都做不好,如果有妄想症就去看醫生。
晚上他如約去了縣城裏最高檔的一家酒樓吃飯,而後又去了娛樂場所。因為不想被人撞見,所以那天他提前下班走了。胡磊提供了當晚消費的場所,但是沒提供邀請他人的信息。
“和你一起吃飯能夠證明你不在案發現場的人名,電話說一下。”溫彬問。
“人我就不方便提供了。當晚消費挺高,也沒過去幾天,你們去問吧,服務員什麽的應該都記得。”
“你是幾點離開的?”
“沒離開,喝多了直接在娛樂場所樓上的房間睡的……”
祈雨聽見這句話意味深長的看了胡磊一眼,語氣涼悠悠:“怕不是喝醉了離不開而是不舍得離開吧。”
胡磊再次幹笑了一聲沒接祈雨的話茬。
胡磊交代完,祁樂幹脆利落放走了他,曲瑞川看見胡磊走了過來了詢問室:“不是他?”
“不是。我故意說錯了于樂的死亡時間,他毫無反應只是糾結要不要告訴我們他私受賄賂。如果他是真的殺人犯應該會很興奮于警方搞錯了死亡時間,這意味着他逃罪幾率加大。而且當晚上對方應該是一條龍服務,連小姐都安排了,應該不難問到。這個事情先放一放,我們來研究下輪胎印,還有年法醫他們昨晚上做的實驗怎麽回事情?溫彬你全程在上面,你給我們重點講講,我昨天在下面什麽都不知道,就給你們撿了一晚上假人了。”
講解的事情本應該年豐來做,但是年豐生病躺下了,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攝像索性由全程參與的溫彬來給大家總結。
昨晚他們四個人的身高,剛好是覆蓋了1米75到1米82的範圍,他們每個人嘗試了扛着假人往下丢,推着假人的小腿肚,腰部,背部,肩部幾個不同的部位,正着反着往外推。
以趙行為例,他的身高和于樂差不多,假人站在欄杆上,他推假人的腰部都會有點不太趁手,如果推背心更加使不上力。兩次假人落到年豐他們查到血跡的地方是溫彬推的。
溫彬握着假人的腰部使勁往下半推半丢達到了抛出的效果,而年豐他們在涼亭裏用靜電吸附器提取到的衆多腳印中,有一組清晰的腳印和于樂腳印在有數次近距離接觸,比如相對而立,并排而立,而該腳印尺寸,按公式推導出來身高範圍剛好是1米82到1米85左右。種種跡象表明于樂死亡時有另一個人在場,而這個人在于樂死前和他在臨蒼閣裏共處了不短時間。
“于樂只可能被人推下去。”祈雨下了定論,一個超過12個小時未進食,身體多處不适,且很大幾率患有抑郁症的于樂沒有力氣跳那麽遠。
所以于樂的死是一次以自殺為掩蓋的他殺。祈雨把昨天找到輪胎印的定位坐标發給了包思齊,叫他一起放在地圖上看看,周圍環境,路徑。
包思齊查到了祈雨提供的輪胎品牌魯姆那周邊地區的合作公司,很巧的是幾乎全是通信設備公司,祈雨讓曲瑞川一家家查過去。
林钊和馬文捏着飯盒站在門口問溫彬要不要幫他們打飯,溫彬趕緊拿出幾個飯盒丢給林钊,麻煩他們一起。祈雨看了一眼林钊手上的飯盒:“沒有年豐的?”
“我問過師父了,他說不太想吃太油膩的。祈警官你吃午飯嗎?”
“你們吃吧不用管我,我上去看看他。”
祈雨走上三樓敲響了年豐的房門,年豐剛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裹着浴巾拉開了房門,一片晃眼的白映入眼簾,祈雨條件反射捂住眼:“你在屋裏幹什麽,居然不穿衣服。”
年豐打開門讓祈雨進去:“抱歉沒想到是你……”
祈雨心中腹诽:不是我就可以随便給別人看。
(年豐:老子就知道是你才便宜你看的。)
祈雨低着頭走進門:“你還沒好,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我就上來看看你吃什麽。”
喝了兩袋感冒沖劑開着空調制熱睡了兩個小時出了一身汗早已經退燒的年豐,此刻為了維持自己的病人人設,語氣淡淡地說:“沒什麽胃口不太想吃……”
祈雨蹲下身子在冰箱裏扒拉來扒拉去都是他不會做的,這就有點尴尬了,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只是想上來看看年豐好些沒,成了現在蹲在冰箱前要準備給年豐弄點吃的。
對于一個只會泡面的他,今早能煮個白水蛋熱個凍包已經是極限了……
年豐穿好衣服清了清嗓子:“冰箱裏有素餡的餃子,要不蒸一些沾醋吃吧……”
祈雨如獲大赦扒拉出了包裝袋上面印着三鮮素餃子的袋子,一把撕開,拿了個盤子擺上去了二十個,年豐說:“一包三十,你都弄了吧。”
祈雨把餃子擠滿了一盤,鍋裏接上自來水放上蒸架端着盤子往裏放。
“先燒水,水燒開再放盤子。”年豐趕緊出聲阻止也看出來這人平時可能真的不怎麽下廚。
“噢噢噢噢,好!”
祈雨應承着,把盤子放在了爐盤邊,點燃火解開了翻領體恤的兩粒紐扣:“你這房間怎麽有點熱?”
“我沒開空調,要不我給你開。”
“別了別了,你又吹感冒了。”
祈雨站在爐火前守着水滾放下去了餃子,按包裝袋上面寫的蒸十分鐘。
作為第一次開火做飯的他來說,心情無比興奮,一直念叨:“你可命好,我爹都沒吃過我燒的菜,這是我第一次做飯便宜你了。”
“你在家不做飯?”雖然祈雨頓頓泡面,但是年豐覺得他不至于在家也那麽懶吧?
“做過那麽一兩次吧,我忘記做什麽了,反正有一次是用高壓鍋,最後高壓鍋蓋飛上天花板砸了個大窟窿扒都扒不下來,結局是我爹花重金重裝廚房,還有一次幹嘛也忘記了,反正整個爐子都着了,差點爆炸。後來我爹媽堅決不讓我進廚房,每次打電話說的第一句就是:兒啊,你最近沒燒飯吧。不過都是以前了……”
祈雨說到這難過了那麽一下下,現在他爹打電話只會說:兒啊,你找個姑娘吧,不行你單身不結婚都可以……讓他爹接受他喜歡男的這事怕是有點難,所以他和老爹各退一步,單身。
十分鐘後,祈雨一臉期待揭開鍋蓋,在藹藹白氣散掉之後,祈雨把蓋子嘭的一聲蓋了回去:“這個,要不我給你煮點面條?”
年豐聽祈雨的動靜先笑了,走到爐邊伸手要揭蓋子,祈雨死死摁着不撒手,論力氣,年豐肯定是拼不過祈雨的。
“你說,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燒飯,無論好壞我都吃的,你就這樣對待你跟我的第一次?”
年豐這話說得過于暧昧,祈雨心中旖旎的心思一起被年豐鑽了空子提起了鍋蓋,年豐看清楚盤子裏的狀況,抿着嘴忍住笑,拿過墊布把盤子端了出來。
“你把醋瓶子拿過來,再拿兩個勺,就這麽淋着吃吧,也不用蘸了。”
盤子裏三十個餃子受熱後擠在一起,餃子皮全部裂口開了花,湯汁油泡過的皮軟塌塌的黏在一起,餡脫離了皮混着汁水攤在皮上,乍一看還有點蔬菜披薩的既視感。
這樣一盤子夾不起來的東西确實只能拿勺子吃了。
祈雨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寫着醋汁的玻璃瓶,年豐接過去往盤子裏一淋,自己先拿勺子挖了一勺送進了嘴裏:“吃啊,挺好吃的。”
祈雨一晚上不消停早上回來忙碌了一上午早就餓了,面對自己做出來的一塌糊塗的玩意,年豐都不嫌棄他有什麽資格扭捏呢?他拿着勺子也挖了一勺,送進嘴嚼了兩下,微酸帶着米香的醋在嘴裏炸開,把分家的餃子的滋味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
“你的醋很好吃!”祈雨忍不住誇獎,他再不進廚房再不懂看包裝吃味道也估摸出來,這瓶東西是年豐自己調的,并不是外面買的現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6-1518:00:00~2021-06-1611:59: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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