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晚自習吧
慵懶的樣子。
“你們喝酒了?”
“啊?嗯,不可能不喝。”陸瑜關鍵時刻還是替溫言解釋着,“放心,你家溫總監猴精着呢,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替他擋酒。”
“嗯。”
冬青猜測溫言此刻應該是微醺的狀态,卻偏偏該死的性感。黑色的西服外套打開,露出裏面白色的質地精良的襯衫,襯衫下是沒有半點贅肉的腰腹,襯衫扣子一顆也沒解開,凸起的喉結半遮掩在襯衫下。
禁欲,慵懶,而又性感。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也就只能靠色.誘才能讓老婆多看我幾眼了。
冬青:看你(*////▽////*)
随機50個紅包~
沒有什麽撕逼大作戰,因為不是娛樂圈。嘿嘿嘿,在學校裏被學生嘲諷被校長找談話被其他老師不恥,是最難堪的。倪煙到學校學習的做法其實挺nice,奈何她有點兒蠢,插手課務不讨學生喜歡……emmm本性不算壞,就是看不清自己。對溫言吧,有點兒類似于好的東西我就要得到。這種人,社會上也挺多的。
☆、金針菇番茄酸湯
Chapter.60不負責
溫言言, 真妖孽。
冬青咔嚓咔嚓地啃着奶鹽味蘇打餅幹, 看着視頻中的溫言。
溫言的對面停駐着幾個穿着抹胸長裙的小姐,一個比一個知性優雅, 一抹系帶掐的腰肢纖細,指尖捏着香槟杯, 輕晃間,酒暈淺淺,紅唇勾人。
溫言左臂搭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拿着手機, 解鎖,摁滅, 又解鎖。
Advertisement
幾個漂亮的小姐就圍繞在溫言的身邊, 腳步猶移間卻又一個都不敢上前。
熏黃的燈光暗淡幽深, 高大的棕樹環繞在四周,樹下并排着白色的躺椅,一個個西裝革履社會精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着。間或,男人和女兒在角落調着情,絲毫不避諱,屋內屋外皆是香槟美人。
陸瑜幾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溫言身邊,半遮着手機,擋住溫言的視線,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溫言停下有一搭沒一搭解鎖手機的動作, 掀起眼皮看了眼陸瑜。
“啧,還能什麽?”陸瑜沖溫言擠擠眼,“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透紅的花蕾,九妹九妹可愛的妹妹。”
陸瑜唱的很小聲,話語中飽含揶揄。
冬青沒想到陸瑜會突然唱起這首歌,猝不及防又被餅幹屑嗆了一下。
舒了舒胸口,冬青捏着蘇打餅幹,放緩了呼吸,靜靜地等着溫言的答案。
溫言:“……”
“怎麽樣?美不美?哦,你這麽美,你這麽媚,你這麽美,你是寒冬裏的花蕾,你是西施攪亂了春水,你是天使般的恩惠,你是我寵愛的貴妃。”陸瑜說到一半,突然開唱。好在陸瑜大學時期就是計算機系的麥霸,每年迎新生送老生晚會都要上去撐場子,這會子唱開了也不算難聽。
溫言瞥了陸瑜一眼,“你cpu壞了?”
“什麽?”陸瑜一時沒理解cpu什麽意思。
“腦子。”
你腦子壞了。
冬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們家溫言言能不能再可愛一點。
溫言聽到冬青的笑聲,視線轉到陸瑜身上。
“okok。”陸瑜把手機扔到桌子上,雙手舉高,搭在腦後,“服了服了,麻煩溫總監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還小我害怕。”
“溫言言?”冬青出聲。
溫言喝了酒,整個人這會懶懶散散,變得不愛說話,表情一收,不複往日的溫潤。
冬青小小地嘆了一口氣,“我炖了番茄酸湯,給你解酒,獎勵你的。”
“嗯。”溫言垂眸,看向視頻中的冬青。
客廳裏開了空調,冬青穿了件深藍色的束腰連衣裙,泡泡袖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腕子,在室內暖色的燈光,細白腕子上細細青色的經脈都可以隐隐看見。
溫言滾了下喉結,微閉着眼睛,收手長指又捏松了領口的一粒扣子,鎖骨隐現。
“那我先挂啦,等你回來。”最後一句,冬青說的略羞澀。
“嗯。”
視頻被挂斷。
靠在沙發邊看熱鬧的陸瑜“啧啧”出聲,毫不留情的吐槽溫言,“哥們,你啥時候變得這麽膩歪唧唧了?”
跟個小奶狗一樣,要冬青哄着。
溫言背往後一靠,徹底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最後一次測試什麽時候?”
“年前啊,25,26這樣。跑完放假。”陸瑜也累了,靠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個段子,拿腳踢了踢溫言,問:“你說你圖什麽呢?”
“好好金融工程學到一半轉到計算機,熬夜熬的豬狗不如有媳婦不能抱,你圖什麽呢?”
陸瑜颠了颠手機,“二代學金融,操縱牛與熊,屌絲學金融,知道啥叫慫;二代學金工,回家當股東,屌絲學金工,怒喝西北風;二代學經濟,可做總經理,屌絲學經濟,敲門賣安利;二代程序員,除非是腦殘,屌絲程序員,死時趴鍵盤。”
“你說,你是不是個腦殘?”
溫言一哂,呼出的氣帶着清談的酒香,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想家裏那位小女人想的血脈都在沸騰。
那個小女人明明很怕被人罵,時時刻刻都想盡力做到最好,只求少挨點罵學生能成長進步,問理由,只有一句:我喜歡呀。
“可能是喜歡吧。”溫言說完,豁然起身,單手插進西服口袋中。
“你幹嘛?這就走了?”陸瑜屈指壓着額角,昨晚熬夜趕報告,沒休息好現在頭疼。
“嗯。”
“你開車?”陸瑜一驚。
“我還不想進局子,叫了人過來接。”
冬青啃完一袋子蘇打餅幹,收拾好茶幾,趿拉着□□的兔子頭綿拖鞋去廚房準備重新炖小半砂鍋酸湯。
怕溫言餓,冬青又泡了半碗烏冬面,聽着砂鍋中“咕嚕咕嚕”的聲音,冬青看着窗外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晚,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
有家,有值得等待的人。
最平凡不過的生活,是她全部的期待。
揭開砂鍋蓋,濃郁清新的番茄味撲面而來,冬青的臉頰被濕熱氣熏的微紅,拿筷子攪開砂鍋中的軟爛的小番茄碎塊,冬青吮吸着蘸滿湯汁的竹筷。
她發現她最近被溫言帶的也越來越愛吃番茄了……
溫言打開公寓門,帶上門後,脫了皮鞋,一邊解着外面西服的紐扣一邊向客廳中走去。拐過玄關,空氣中番茄酸湯的味道越來越濃郁。
脫下西服外套,溫言随手将西服外套丢到客廳沙發上。廚房中,冬青拿木勺緩緩地逆時針轉着圈,收着番茄汁。
溫言靠在廚房的玻璃門邊,雙手插在西服褲中,輕眯着眼看着離她不過幾步遠的小女人。
冬青拿小勺舀了點濃湯,嘗了嘗,唇剛碰到木勺邊,被滾熱的濃汁燙了一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擰了眉頭,偏過臉,吐了吐舌頭。
燙死她了。
濃稠又鮮紅的番茄酸湯,被薄薄的一層清油覆蓋着,熱氣發散不出來,看着并不燙。
粉嫩的舌尖被燙紅,冬青的臉頰也慢慢轉紅,輕咬着舌尖轉頭間看到了立在門邊的溫言。
溫言挑了個輕薄的笑,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比平時更加勾人。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溫言止住了。
溫言長腿幾步走到冬青身邊,單手攬過冬青的腰肢,帶着她反身靠在大理石流理臺邊。微涼的長指抵在冬青唇上。
冬青眨眼間,溫言幹燥的手指被她呼出的氣流打濕。
舌尖還在木木的疼。
冬青輕咬了下舌尖,下意識舔了舔唇。
溫言輕笑了一聲,低頭,呼出的熱氣輕撫過冬青臉頰上。冬青聞到了陣陣酒香,讓她沉淪的酒香。
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和上次的百加得朗姆酒比怎麽樣?哪個味道會更好?
冬青墊了墊腳,發現墊腳的姿勢不舒服,幹脆脫了兔子頭綿拖鞋,雙腳踩到了溫言的灰色棉拖鞋的鞋面上。
雙手勾上溫言的脖子,冬青貼着溫言,“言言?”
“嗯。”溫言攬着冬青,一直以來高速運作的大腦已經懶得去思考。
可能陸瑜說的沒錯,二代程序員除非是腦殘,他放着老婆不飽天天摟鍵盤,不是腦殘是什麽?
冬青發現,溫言只要一喝就酒就會特別安靜特別乖,整個人除了嗯嗯嗯,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
貼着溫言的胸膛,冬青慢慢地湊了上去,舔吮上了溫言緊抿着的唇。
溫言不為所動。低垂着眼簾,任由冬青胡作非為。懷裏的女人動作生澀羞怯,磕磕絆絆,半天都在一個地方游弋。
濕熱的舌尖滑過,冬青收了回去,“我今天把你們家小青梅收拾了。”
“你家小青梅哭了。”
“哭的很慘。”
“我有點兒同情她,可她又不值得同情。不努力的人不值得被同情。”
冬青說完,又貼上了溫言的唇瓣。溫言的唇瓣上沾着酒香,不濃郁,卻十分幽淡,一沾就醉。
讓人上瘾。
讓人克制不住地想去親吻,不想停下來。
可是,溫言今晚出奇的乖又出奇的不配合。往常冬青只要稍微主動一點點,露出半點配合他的意思,就會引得溫言拿過主導權。
而今天,溫言半點反應都沒有。隔着襯衫,溫言身上溫度越來越燙,冬青收緊環在溫言精瘦的腰上的手,環緊又松開,松開又換緊。薄薄的一層襯衫下,溫言的身形輪廓越來越清晰,背脊骨,沒有一絲贅肉的腰窩,挺硬的胸膛……
冬青又要湊上去的時候,溫言仰頭避開了,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喘息着。
再低頭,看向冬青,溫言說:“随你。”
随她……
什麽叫随她……
冬青心底裏莫名竄上一股委屈,溫言非暴力不合作的行為讓她一時無所适從。
“你開心就好。”
“……”
冬青更委屈了,左腳從溫言的拖鞋鞋面上拿下,另一只腳也跟着拿下,等兩只腳都踩到自己拖鞋鞋面上的時候,溫言又開口,“她不是我小青梅。”
“……”倪煙要是聽到這句話能立馬哭的山崩地裂。
呵,這就是男人,爽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和她不熟。”溫言繼續說。
不熟?
不熟能去你家?不熟雙方父母都認識?不熟能喊溫言哥哥?
溫言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撈過想走的冬青,掐着她的腰肢使他貼向自己,攬在她腰間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又抱着站到自己腳面上。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只撩到一半就跑?”溫言歪頭,打量着小冬青,“只撩不負責,什麽習慣?”
冬青擡腿,還想溜,卻被溫言長腿固定住,細白的腿被溫言壓着動彈不得。
溫言情商見長。
被溫言禁锢地動彈不得的冬青第一反應就是溫言情商見長。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親一下會耳紅,牽半天手什麽反應都沒有的純純的溫言。
現在的溫言簡直讓她毫無抵抗力。
智商情商雙飛,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人前溫潤如玉,人後耽于□□。
可偏偏,無論那種溫言都讓她拒絕不了。
溫言單手攬着冬青,另一只手早就不安分,這時候冬青穿裙子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裙擺撩上去即可。
靠着流理臺,冬青推了推溫言,問:“你們什麽時候放假?我想去S市把奶奶接過來。”
“乖。”溫言啞着嗓子,不滿地貼上冬青的唇,“等做完再說,放假我和你一起去S市。今晚我們換個味道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你撩的你負責。
冬青:(*////▽////*)
随機50個紅包~
☆、冰糖葫蘆
Chapter.61被圍堵
又是一夜浮沉, 炖煮的爛熟的番茄酸湯無人顧及, 熱度逐漸消散,味道由濃轉淡, 被另一種靡靡的味道取代。
第二天,英語早讀課。
冬青一反常态地沒有先拎着書回辦公室, 反而待在了教室。
懸挂在黑板上方的鬧鐘滴滴答答的走着,分針轉過了小半圈。
冬青一手撐在腰上,腿略彎着靠在講臺邊,時不時揉着腰側。
晏辭早讀一向是半夢半醒的狀态, 背完了聽寫的內容。晏辭舔了舔幹燥的唇角,眼皮下搭, 頭小幅度的點了下, 念念有詞的聲音漸弱。
時淺默念完句式要點, 習慣性擡頭看了看挂在黑板上的鐘,卻發現冬青的視線落在她身側,眼角的餘光轉過。
果然。
課桌下,時淺擡腳,慢慢移到晏辭腳上,不輕不重地踩了下去。踩完收回,時淺不動聲色地捧起書,繼續讀着句式要點。
晏辭清醒了,他有起床氣,清醒後的幾秒時間內,臉色并不好看, 唇線下拉着,一副老子不爽別鬧我的表情。
又過了幾秒,晏辭擡手揉了揉額角的發,想明白了剛在是誰在踩他。時淺那一下并不疼,但是踩在他腳上,讓他有點兒變态的開心。
晏辭支着下巴,看着書後的單詞表,打了個哈欠。
可能,最近他有點兒犯賤。
腳伸過去,晏辭支着下巴,并未看向時淺,語調困倦,“給你踩,要不要再踩一下?”
撐在講臺上的冬青再也看不下去,走下去,屈指敲了敲晏辭的課桌桌面,示意晏辭認真上早讀。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倪煙都沒有露面。
冬青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倪煙聽不懂她的話,不識時務今天還跑來上課。
臨近放寒假,班級裏的學習氛圍越來越浮躁,尤其是最後三天,一群小崽子早就按捺不住躁動的心。
冬青察覺到,沒怎麽說,還是該上課就上課,其他任課老師逐漸減少了布置的作業的量。
最後一天,最後兩節課,冬青給這群小崽子上課的時候,一進班看到這群小崽子興奮地發紅的臉,沒忍住笑出來了。
冬青索性放下書本,說:“我知道最後兩節課也沒多少人認真聽課,我也不想對牛彈琴。是吧,我一個人在上面講的口幹舌燥心潮澎湃,你們在下面神游四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所以呢這兩節課我們就趁機會随便聊聊,聊什麽都行。”
“哇?”冬青話音還沒落,下面就是一陣歡呼聲。
“安靜。”冬青拍了下黑板,“低調點,主任會巡視,你們也不想我被主任找去談話吧。”冬青歪頭,笑了一聲。
主任=溫母。
晏辭吹了聲口哨,不響,只有時淺一個人聽到。
“哦——”學生們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他們都知道冬青老師的男朋友是他們年級主任家的兒子。
“哈哈哈哈哈。”學生們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冬青單手撐着黑板,指尖蹭了蹭黑板,摸了一手粉筆灰。拍掉手上的粉筆灰,冬突然說:“随便聊聊之前給你們強調一件事,有關實習老師倪煙的事。”
冬青想了想,還是給倪煙留了面子,給她加上了實習老師的稱呼。
下面一衆學生靜了一瞬。
“倪煙老師的學習已經結束,以後不會再來上早讀,更不會代課。你們的倪煙老師剛出大學門沒多久,再加上并非專業出身,可能有些不适應,給你們正常的學習帶來些幹擾,希望同學們這次包容她一下。”
這些話冬青本不想說,可是這是學校,看似是不受外界幹擾的玫瑰園,其實學校是受社會各界關注最多的地方。如果不說清,倪煙的事被越傳越玄乎,到時候她們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我知道你們委屈,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是人總會有犯錯的時候,倪煙老師也一樣。”冬青點到即止,“如果你們将來選擇師範專業,那麽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去對待這份職業。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老師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學生,教你們的老師或許不是最出色的,能力不是最強的,但是能真正站到講臺上的老師必然都有一份合格的專業素質。”
以倪煙為例,冬青說的很含蓄,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一份能力一份收獲,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
“明白了嗎?”
“明白!”
“我希望,你們要的人生是與你們的努力相對等的!”
冬青手臂搭在講臺上,看着下面一群稚嫩的學生,笑了笑。
她知道她說的話,現在很多學生都不明白。不過沒關系,走上社會接觸面廣了之後,腦子裏總會自動浮現老師的話,那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明白。
冬青的食指指尖抵着粉筆,眉眼微彎,柔柔和和的樣子。自從和溫言在一起之後,冬青徹底由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越看越有韻味。
“老師,你說閑聊是真的嗎?”
“真的。”冬青點了點頭,“聊什麽都可以,你可以和我吐槽吐槽你覺得難學的科目,講講生活中有意思或者讓你困惑的事,聊聊大學專業也行,什麽都可以。”
“哈哈哈,老師我比較好奇你什麽時候結婚?”那個提問的學生問的比較直接。
冬青一愣,抵在粉筆上的手紙微用力,“啪”的一聲,粉筆被折斷了。
“哈哈哈哈哈。”晏辭原本支着下巴在游神,游神回來聽見這個問題,很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冬青老師好像很擅長挖坑給自己跳。
“這個嘛……”冬青詞窮,微囧。總不能讓她去給溫言求婚吧。
“還早……”冬青吶吶地只說了兩個字。她和溫言才談了不過三個多月。
“哇,那老師我們畢業之前能看到你穿婚紗嗎?”一個提問完,另一個又跟着問。
冬青更囧。
“老師,你結婚我們有喜糖嗎?我想吃巧克力!”很快另一個又跟上。
“老師,你會不會在我們高考的時候請假回家生孩子?”
“老師你會不會請産假?”
下面問題一個接一個,冬青沒有半點招架之力。現在的小孩子又大膽又八卦……
“……”冬青捏着粉筆,疲于應付,白皙的臉頰透着蜜桃粉。
晏辭挑了挑眉梢,笑得小虎牙尖尖就沒收回去過。從書包中摸出手機,開機,晏辭迅速發了幾條消息給溫言。
【晏辭:哥,你和姐姐什麽時候結婚?】
【晏辭:你們結婚,我們有沒有喜糖?】
【晏辭:高三畢業之前我們能看到小冬青老師披婚紗嗎?】
【晏辭:要是你們今年結婚,冬青老師是不是要請産假?】
【晏辭:最後一個問題,我僅代表個人提問,溫總監什麽時候讓我做小舅舅?】
晏辭給溫言發消息的時候,溫言和陸瑜正在技術部調試程序。
DI資訊在線的網站早就在和BS正式簽合約的那天就正式上線了,因為捆綁了BS和DI的游戲,DI資訊在線網站的日點擊量在穩定增長,短短時間內聚集了不少用戶。
DI游戲資訊在線頁面幹淨整潔,沒有嵌入任何不入流的小廣告,淺藍的頁面配合各類游戲中人物的Q版圖标看上去十分舒适,每一款游戲都有一個對應的板塊,根據左側的導航欄找到對應的板塊,點進去便是玩家分享區。首頁推薦各類游戲板塊中熱度最高的話題,正中央則是視頻區,一個又一個的視頻被縮小到同樣的大小,從頁面最右側向左側緩緩滑動。
DI游戲資訊在線可以進行在線直播,直播各類游戲,方便高玩錄制教學視頻,無須借助任何輔助軟件,高清畫質無損音質。最重要的是,直播視頻的房間可以加密,如果你不想給其他人看,可以設置房間密碼,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可以看到,方便了游戲中喜歡小團體聚玩的玩家們。
網站有專門的維護運營團隊,一旦發現有人直播不入流的東西,會立馬給予封ip處理,情節嚴重直接聯系網警處理,所以短短時間內DI資訊在線迅速積攢了一批高質量的用戶,也留下了不少高玩。
陸瑜随便點開一款游戲,打開DI資訊,建了一個房間,加密,“密碼111111,6個1。”
溫言靠在桌子邊緣,單手環胸,另一只手中晃着半瓶純淨水,瞥了眼電腦畫面。
“你進來了嗎?我怎麽看這邊的在線人數是1啊?”陸瑜扶了扶耳麥。
“還沒,稍等。”溫言放下手中的純淨水,看了眼晏辭發過來的消息,回了個“?”過去。
随後才不緊不慢地點開手機上DI資訊在線的app,這款app目前還沒有在應用商店上架,預備等開年和陸瑜制作的游戲一塊發布捆綁上市。
“怎麽樣?”陸瑜調整好游戲的窗口的位置,将DI資訊在線的網頁放大。
陸瑜的聲音透過溫言的手機清晰的傳來。
“還好,畫質被壓了點。”溫言點了全屏,“适配問題解決了。”
“你開手機視頻我看看,電腦上效果怎麽樣?”陸瑜關掉游戲。
溫言退出全屏,點進房間中的“鏈接視頻”按鈕。手機頁面中出現一個進度條,很快,進度條加載完畢,畫面跳轉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陸瑜的臉,十分清晰,清晰到陸瑜眼底的黑眼圈都可以看見。畫質半點不模糊,絲毫沒有油膩感。
“我看看。”陸瑜一把摘了耳麥,拿過溫言的手機,點開了回放功能。DI資訊在線自帶歷史回放功能,只要本機不清除暫時的歷史文件,這些視頻能自動保留一個月。
看到一半,陸瑜的視線從手機上移到電腦屏幕上,湊近電腦,把視頻當鏡子照,“我靠,我這麽憔悴了嗎?黑眼圈這麽重?”
溫言抽過陸瑜手上的手機,“現在知道的不晚。”
“你們有沒有想過加個美顏濾鏡啥的呀?”陸瑜扭頭問,“這塊市場前景廣闊啊。順便給我們這種又醜又憔悴的人一個遮掩的機會?”
溫言左手拿着手機半抱着胸,背對着光,聽了陸瑜的話,未置一詞,看了好一會,半晌才挑了個輕薄的笑,“你會不會覺得要求有點兒少了?”
“少了嗎?”
“要不要我再給你加個變聲器。”
“我草拟大爺的溫言。”陸瑜一聽就明白,溫言是在拐着歪罵他娘們唧唧,又是要求美顏又是要求濾鏡的。
兩個項目組的組員聚在一起跑圖排查bug的跑圖,尋找網站漏洞的尋找網站漏洞,聽到兩位高層的直接的對話,集體抖了下肩膀,憋笑。
整個DI都知道,溫總監和陸總監是最好的搭檔,兩人經常怼着怼着就怼出設計怼出靈感。
“我沒大爺。”溫言淡聲道。
“………”
拿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聲,溫言劃開手機就看到晏辭給他發的消息。
【晏辭:我替我們班學生來問問,你老婆都被他們圍堵了,您就半點表示也沒有?】
【溫言:什麽圍堵?】
【晏辭:……】
【晏辭:最後兩節課,你老婆說不上課了我們來聊天吧,然後就喜聞樂見的這樣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因吹斯聽~
冬青:我不要主動!
随機50個紅包~
月底啦,看評論說泥萌的營養液都給了我,無以為報,就把我送你泥萌!
明天渣作者一大早就要趕車ww應該也是晚八點,如果不是也別打我!還有嘿嘿嘿,今天中午1點之前評論的每一個小可愛我都塞了紅包!你們愛我嗎!!!愛我啊!快說愛我!不然哭給你們看!
最後一句話共勉:我要的人生是與我的努力相對等的!
☆、冰糖葫蘆
Chapter.62來接我
下午五點多, 還沒到正式下課時間, 冬青就宣布了放學。等學生們打掃完衛生,冬青挨個檢查過一遍後才回辦公室收拾東西, 準備回家。
校園主幹道邊上的香樟樹默然肅立着,在粗糙的大理石路面上投下濃重的蔭影, 學生們都背着厚重書包懷裏抱着厚厚一摞書,不同于往日的沉悶,校園裏每一個角落都在沸騰。
冬青踏下最後一級臺階,解鎖了手機, 看了眼時間。
差9分鐘到6點。
暮色初起,湛藍透明的天際逐漸被深藍的陰影覆蓋, 深藍的陰影下有一鈎微明的彎月, 似長弓似鐮刀。
雙手插進大衣口袋中, 冬青微仰了頭,看着似弓似鈎的彎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一年,教學任務圓滿完成,雖然中途有些小挫折小意外,但總體上還算過得去。
出了校門,校門外自是另一種熱鬧,主幹道上橫滿了各式各樣的私家車,學校警衛在努力的維持着治安,小商小販擠在人流當中,吆喝着,空氣中隐隐發散着細柔的糖精香氣。
冬青側身, 擦過圍擠在校門口的家長群,好不容易從教學區大門口擠到了生活區大門口。學校生活區也是一樣的景象,除去門口裏三圈外三圈圍擠着的家長,靠近門口的地上還擺滿了水瓶、卷好的涼席和打包好的被褥。
冬青哈了一口氣,臉頰蹭着衣領,笑了笑。
好懷念啊。
“姐姐。”晏辭喊了一聲,沒骨頭似的伸出一條胳膊随意地揮了揮。
聽見熟悉的聲音,冬青下意識尋找聲源,看到晏辭,露了個清淺的笑。
晏辭脫了校服,上身黑色衛衣,下身一件黑色的修閑衛褲,褲腳收着,勒出細細的腳踝。紅色的NIKE滑板鞋十分打眼,再加上個子高,引得搬運東西的家長頻頻側目。
冬青走近,“你還沒回去?”
她們班放的早,晏辭又不住校,按理說早就回去了。
晏辭“昂”了一聲。
“晏辭,我好了。”時淺抱着一個保溫水杯出來,見到冬青愣了一下,“老師好。”
“你們?”
“我們?”晏辭笑,“沒什麽呀,陪班長大人拿個保溫杯,等會班級裏有聚會。”
“哦哦。”冬青點了點頭。每年學期結束,一般班級都會組織聚會,也正常。
晏辭半點不害怕冬青,瞥了眼時淺懷裏的保溫杯,“還有沒有什麽落下的?”
“沒了。”
晏辭點點頭,轉而對一直在人群中穿梭吆喝着賣糖葫蘆的大叔問:“這個怎麽賣?”
“五塊錢。”大叔十分迅速地伸出了五個布滿刀口的手指頭,晃了晃。
“我要兩個。”晏辭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個藍色的叮當貓的錢包,從裏面抽了張十塊的遞給大叔。
大叔收到錢,動作迅速地從綁着稻草的木棍頂端挑了兩根又紅又大的冰糖葫蘆遞給了晏辭,笑着說:“小娃娃,甜的哈,不甜可以來找我。”
“謝謝。”晏辭接過,一手捏着一根,看也沒看的塞了一根給時淺,剩下那根給了冬青。
冬青:“……”
冬青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淺就跟着晏辭走了,臨走之前還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老師再見。”
“姐姐再見。”
“……”冬青一手拎着包,一手捏着晏辭塞過來的冰糖葫蘆,看了又看。
晏辭和時淺?
但願是她想多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個問題。
撕開包裹着冰糖葫蘆黃紙的手停頓了片刻,冬青從大衣口袋中摸出手機,舉着冰糖葫蘆對着隐隐透着星光的晚霞拍了一張照片,拍完發給了溫言。
溫言正在修改DI大廈外面整塊LDE燈光牆的程序,骨節分明的手指敲在鍵盤上,沒有任何停留。
“啧啧。”陸瑜斜靠在電腦桌邊,不住的搖頭。“服你,老太太我都不服就服你,可以的兄弟。”
這特娘是個幹大事的人啊,不火天理難容。
于此同時,占據DI大廈整整一層樓的測試部部門中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在緊張地調試着游戲程序,操控着創建的游戲角色,聽着每個組組長的指揮,釋放着組合技能。
電腦屏幕中,這些□□控的游戲角色或圍成一個圈,或圍成心形,聽着每個組的指揮報着技能名稱,利用技能光效組合出絢爛的畫面。
奈何,由于時間過短,參與人數衆多,每次排練總有瑕疵,排練了幾次,不是有人放慢了技能就是放快了技能。
陸瑜:“……”
陸瑜一排排看過去,最後雙手插在腰上,瞥了眼還在修改程序的溫言,喊:“這不行啊,晚上直播就這水平肯定會被同行群嘲。”
靠,他的游戲還沒發布就被同行嘲諷,能忍嗎?不能忍啊。
溫言蹙着眉頭,一時沒理會。
“陸總監,咱這時間有點兒短啊……技能組合放起來不整齊,畫面也不精美”一個組長喊到。
陸瑜大拇指和食指分開,抵在下巴上開會摸了摸,轉身,看着DI偌大的測試部。
DI的測試部整整占據了DI大廈一整層樓,從門口到後面的落地窗口整整齊齊地排列着一排又一排的電腦,隔幾桌中間就擺放着一株高大的綠植,視野十分開闊,裝修精簡簡潔,不失端莊大氣。
人多,時間短,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陸瑜摸着下巴,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都下載一下按鍵,群裏。”溫言改完程序,推開鍵盤,靠着椅背,左手搭在額頭上說了一句。
寫程序代碼的速度過快,左手手腕骨微微發熱,溫言有些不舒服。
“按鍵?”陸瑜聽清楚後,一個箭步走到一個程序員的電腦面前,用那個程序員的賬號點進了DI私群裏。
最新群文件是溫言發的,文件下載人數已經超過了30人。
陸瑜點了一下,小程序很快下載安裝好了。
電腦屏幕中浮現出一個紫色的頁面,簡單的頁面上F1開啓按鍵,F2關閉按鍵,剩下的和電腦鍵盤一樣,只要将游戲技能欄中對應的技能的按鍵依次填進入,設置好技能間隔時間,按F1開啓按鍵後就不需要人為手動按技能,間隔時間可以精确到毫秒。
相當于外挂。
一個極易上手又十分暴力的外挂,尤其是對pve玩家來說,打副本不再需要手動摁技能,只要一個按鍵,團長在指揮,你只需要控制人物走位,趁機還能喝兩口水嗑個瓜子。
“……”陸瑜的手指搭在鼠标上,爆發出一聲,“我草拟大爺的溫言!”
竟然寫了外挂程序給他?活膩了是吧?
溫言靠着椅背,手背搭在額頭上,出聲,“程序不會洩露出去。”
“不是你大爺的,敲半天合着你是在寫外挂?”陸瑜心在滴血,他的游戲是造了什麽孽才能遇到溫言這種人,還沒發布就給他寫了個挂。
“沒有。”溫言松開了領結,“DI外面的LDE燈光牆也被我改了。”
“……”陸瑜不确定,“所以這個挂?”
“剛寫的。”
“我去你大爺!”
“不會傳出去。”溫言聲音略略地有些沙啞,低垂着眼睑。
“可滾犢子吧,今晚直播出去,你不傳別人寫了也會傳。”陸瑜沒好氣。
“交換條件?”這時候溫言也不和陸瑜廢話。
“內置的監控程序?”
“成交。”
溫言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給冬青發消息。剛解鎖手機,冬青發的圖片跳了進來。
【吾妻:冰糖葫蘆.jpg】
溫言點開圖片。
冬青的指甲被他修理的圓潤了不少,指甲上塗了一層淡櫻花粉的護甲油,顯得十分少女。
冬青以前喜歡留長指甲,尤其是食指和小指,不算長但是掐在背上也疼,尤其是做那個事的時候,幾次下來溫言背上總會被冬青抓出一道道血痕。
後知後覺的冬青過了好久才發現,默不作聲地乖乖把指甲剪了。某天晚上,完事之後,溫言抱着冬青,指腹在她的指甲尖上滾了一圈,說了一句:“剪了?”
冬青頭抵着溫言光裸的胸口,小幅度點了點頭。
想到這件事,溫言的唇角略微彎起。
霞光透過百葉扇之間的縫隙,折到溫言周身,襯地脫掉外面西服外套只穿了件黑色襯衫的溫言越發的長身玉立。
陸瑜暗暗嘀咕:“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才能攤上溫言。”
一上來就搞個外挂給他。
【言言:放假了?】
【吾妻:放假啦!你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