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2)滿身傷痕
所以,這天晚上寧朗朗坐在綠茵閣的椅子上,望着對面的青年才俊,聽他說着在國外的那些趣事。寧朗朗不是一個滿身帶刺的女生,每每面對人,她都會笑眯眯的,平和又真實。張阿姨給她介紹的對象是地質研究所的一個研究員,曾經在加拿大參加過北極圈的考察,回國之後一直在研究所從事研究,思想裏只有地質研究,可以說絲毫沒有城府和雜念,但是為人并不呆板,反倒說起過去的趣事,還挺幽默的。
“我給你說啊,以前我們在北極圈考察冰層的時候,住在當地人的小鎮上,還別說,別人的小鎮挺高級的,各種超級市場、娛樂場所都有,然後有一天啊,我一同事酒喝多了,他就在路邊随便找了個電話亭進去,他以為那是冰箱呢,在裏面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冰激淋,反倒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你猜那是什麽?”
寧朗朗滿是興趣的望着他,“我聽說那些靠近北極圈的小鎮裏,半夜都是北極狐啊北極狼啊北極熊,他摸的不是電話亭嗎?”
“還真的,他就摸的是個出來覓食的北極熊,還好那熊都習慣人類了,不然就憑他那醉酒的勁啊,還不得被熊給生吃了!”
“真的有熊啊,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呢。”寧朗朗一時也興起,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我最喜歡的冷笑話,一只北極熊啊,這天覺得非常無聊,所以它拔身上的毛,一*,兩*,三*,拔完之後,它說,‘好冷啊’……哈哈哈哈,真的好好笑,我一直覺得這只熊好可愛。”
對面的青年才俊也笑了,“這熊估計是冬天裏沒吃的,給無聊傻了。”
寧朗朗點頭,“是啊是啊,我之前跟我的一個導師住在森林裏觀察北極狼,那狼到了冬天就一天到晚找吃的,不管吃飽還是吃不飽,大部分的時候都很無聊啊,為什麽呀,因為它們根本就找不到食物。”說着她眯着眼睛笑。
兩人正笑着,身後有個男人聲音傳出來,“朗朗。”
寧朗朗一回頭,康禮正含笑的站在她身後,于是她拍拍身邊的椅子,“坐,我們正聊加拿大的北極熊呢。”說着有又朝對面的青年才俊介紹,“這是我在溫哥華認識的禪師康禮,現在也在江城工作,介意他和我們一起吃嗎?”
康禮先是禮貌朝青年才俊微微鞠躬表示問好,之後才拍拍她的腦袋,“我就不加入你們,約了朋友在那邊吃,看到你就過來打個招呼。”
寧朗朗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幾個男人正坐在不遠的一桌,于是她擺擺手,“去吧去吧,明天找你去坐禪。”正說着,她看見一個男人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出來,臉上的笑容不由凝住。
之前有一個學姐曾對寧朗朗說起過一句憂傷的話,“有的時候聽到一個名字,再快樂都會立刻止住笑容。”那時的寧朗朗太年輕,她不明白這話裏的心酸與心死,只覺得這學姐真多愁善感。只是沒有受過傷的人才笑別人的疤,如今傷過的寧朗朗才明白,無論此時多快樂開心,只需要看一眼那個男人,她也止住了笑容。
陸司行的目光輕飄飄的瞟向她,坐在了另外一桌上。寧朗朗将頭扭回來,對康禮勉強的笑笑,“你先去陪你的朋友,有什麽事情明天我們再說。”
康禮順着她剛剛的目光望過去,終于看見了活人版的陸司行。這個男人給康禮的第一印象并不大好,這樣的男人野心太大,私心太重,不懂愛與寬恕,霸氣逼人的氣場輻射方圓百裏,一看便知,他是個唯我獨尊的王者。可是寧朗朗的故事康禮太了解,他不自覺的帶着關懷的目光看向寧朗朗,只見她正拘謹的握着水杯輕啜着。他再一次拍着她的肩膀,“那我先過去,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寧朗朗敷衍的點頭。對着康禮,她還能勉強敷衍,背後那似有似無的目光讓她越來越心虛,坐着不過幾分鐘,她再也忍受不住,于是站起來,勉強說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了點事要走了,謝謝今晚的晚餐,非常高興能夠認識你。”
青年才俊站起來相送,追着她趕緊表明态度道,“寧小姐,我對你十分滿意,不知道我們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出來聊聊?”
寧朗朗能感受到,這句話一落,來自陸司行的目光就更加尖銳,她如鲠在喉,艱難道:“你可以打電話給張阿姨,我是真的有事要走了。”
“寧小姐,不知道你對未來的結婚對象有沒有什麽物質要求,我好回家跟我爸媽商量一下。”他追着寧朗朗的腳步出來問。
兩人快步走到餐廳外面,隔着一個大圓柱子,寧朗朗才覺得好受一點,她對青年才俊說,“我對物質要求不高,有房有車吃喝不愁就夠。”
“那您對那個人有什麽要求呢?”
寧朗朗頓了頓,遲疑的說,“知道陸司行嗎?如果你比他更優秀,我會義無反顧的喜歡你。”慢慢說着,她有了絲認真的意思。
不過對面的青年才俊聽到這個标準,不由的呆愣住,他搔搔頭問道,“陸先生這人的成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到的,與他相比,我還差了點。”
寧朗朗聽他的話撲哧笑了出來,“你這人還真不知道謙虛,行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說着,她率先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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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個月會寫出八萬字來,所以欠你們,總會還的,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