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結婚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慌亂的一天。
我和彭滿的婚禮,如期在十月份舉行,那天是彭滿三年前給我表白的日子。
令我沒想到的是,當初說好的伴郎團現在卻活生生的變成了六個伴娘。
華越穿着白色的小禮服,惹得其他幾個伴娘一陣調侃。
“穿成這樣,別人都以為是你要嫁給成至杭吶!”
華越雙手叉腰站在鏡子前自我欣賞了一番,咂咂嘴,“要是說嫁給彭滿我還樂意點,要是嫁給成至杭這臭脾氣男人,我可受不了。”華越說完樂呵呵跑到我身邊,“成哥哥,我給你開玩笑吶。”
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和女生打趣,面對她們喜歡的話題我還是不知道怎麽應付。而且現在,最讓我耿耿于懷的就是李雲燦偷換了我的伴郎團。
坐在沙發上看着伴娘們三五成群的拿着手機自拍,我就知道明天朋友圈定是她們的天下了。
“至杭,捧花是你拿着還是彭滿拿着啊?”華越拿着一束精致的捧花遞到我面前。
“當然是彭滿,是我娶他!”
聽到這話,華越噗嗤的笑了,“還你娶他,你看看我們這幾個如花似玉的伴娘,在看看你家彭滿那幾個玉樹臨風的伴郎。”
李雲燦!這事兒沒完!
這時,我看見彭滿引着兩個人進了側廳,一男一女。走近一看,是黃煥秋,跟在她身邊的是他的男朋友。
“你們兩個可是貴客啊。”
在臺裏混久了,見得商場官場上的人多了,忍不住打起了不合時宜的腔調。
黃煥秋倒是應付的自如,“祝福你們兩個,看到你們最終能結婚,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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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是男朋友吧,看着可比彭滿好多了。”
黃煥秋低頭笑着,“是啊,彭滿學長也說了,比他好了不知道幾百倍。”
正閑聊着,婚禮的主管大叔敲了敲門,“新郎和新郎就位啦!”
慌亂的一天,從現在開始記時。
一切都像當初預想的那樣,我和彭滿手牽手走過那條通向主臺的路,便随着《婚禮進行曲》,伴随着爸媽的祝福,伴随着臺下每一個人的笑容,這條路忽然變得長了,長的只有在我和彭滿老去時才能看見盡頭。
在臨近主臺的桌前,李雲燦正抱着他家的小惡魔樊雲澤,小澤快一歲了,是個總愛亂動的虎頭小子,聽說讓李雲燦吃了不少的苦頭。就象現在,李雲燦架着他站在自己的腿上,小惡魔卻還在不安分的跳來跳去,脖子上的小圍嘴都被他扯到了一邊,手裏還握着吃了兩口的棒棒糖,小手揮來揮去,糖果都粘到了李雲燦的臉上,樊孟哲在一邊拿着濕巾根本擦不及。
我們這次請來了電臺的同事做司儀,一方面是因為省錢,另一方面還是因為省錢。
司儀很會帶動現場氣氛,把我和彭滿弄得又哭又笑的,交換戒指的時候,我很後悔讓李雲燦帶着孩子來觀禮。
我看出來彭滿有些緊張,從托盤上拿戒指的時候,他的手在那發抖,我笑着問他,“怎麽?後悔了啊?戴上戒指就是一輩子了哦,你可要想好了。”
彭滿拽過我的手,“我才不會後悔。”
正要套上手指的時候,彭滿手一滑,戒指掉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滾去了哪裏。
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掉落的戒指上,彭滿趴在地上摸索,幾個伴郎也像探地雷一樣在紅毯上睜大了眼睛。
我也憑着剛才看見的痕跡尋找那只調皮的戒指,“戒指大大,你可千萬不能丢啊,這課花了彭滿一個月的工資啊。”
就在我視線平行的不遠處,我看見樊雲澤這小子手裏正坐在地上沖我笑。
“李雲燦!快抱住你兒子,怎麽讓他跑到地上了!”
李雲燦彎腰去抱他,誰知道這小子一翻身,向着放着蛋糕的桌下爬去,手上卻有一道銀光,那是戒指!
“彭滿,戒指在小澤手裏,快去抱住那孩子!”
彭滿趕忙爬起來返身去抱孩子,誰知道樊雲澤竟然掀起了桌布,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大滿,我去底下抱孩子,你在外面堵着,省得他又跑了。”我說完,也鑽到桌子底下,這小子正靠着桌子腿把戒指往嘴裏塞,這要是吃下去絕對就出大事了。桌子底下的空間也不寬敞,我蹲在裏面勉強能擡起頭,只好慢慢的挪過去,一邊引開他的注意力,以防他把戒指吞下去。
“寶貝兒,來來,把手上那個小東西給叔叔,這個不能吃哦。”
我看見他拿着戒指在沾滿糖果的嘴邊蹭來蹭去。
“小澤,把這個給叔叔,叔叔給你買好多糖果吃。”
戒指上沾了好多口水。
“樊雲澤!你怎麽跟你爸一樣讨厭!”
他自然是聽不懂我的話,這時,桌下幾片從花炮裏面掉出來的彩紙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戒指被他抛到了一邊。我抓住時機,猛地往前一傾,牢牢地把戒指拿在了手裏,頭頂撞到了桌板。我揉着腦袋鑽出桌子正要炫耀我的戰果時,突然聽見彭滿大呼一聲,“至杭,小心!”
我本能的擡起頭,卻看見桌子上那個八層的婚禮蛋糕正在向我倒下來。我趕忙要護住樊雲澤,準備在鑽回桌子底下,誰知道我沒掌握好高度,後腦勺又撞到了桌腳,結果蛋糕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樊雲澤還靠在我的懷裏舔着我胸花上的奶油。
“李雲燦!把你兒子抱走!”
緊接着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大笑。
“這鬼小子真有能耐啊!”
“誰家兒子這麽逗!”
“哎!成至杭看鏡頭!”
“快給新郎整理一下,儀式還沒結束!”
我被人七手八腳的扶起來,彭滿的爸媽拿着紙巾幫我擦奶油,我爸張羅着要我去換身衣服再來。
“算了吧,”我擦着臉上的奶油,“不是說過了吉時就不好了嗎,就這樣繼續吧。”
“确定嘛?”彭滿拿着濕巾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就這樣吧,沒問題。”
于是,我帶着一身奶油,和彭滿交換了戒指,彭滿說,你嘴上的奶油很好吃。
之後,樊雲澤把紅酒灑在了我身上,把棒棒糖粘在了彭滿的頭發上,又在我的褲子上畫了地圖。當我脫下這身傷痕累累的西裝時,李雲燦和樊孟哲還抱着孩子坐在客廳。
“洞房都鬧完了,你倆還不走啊!”只能說,我已經忍不了這對夫夫再加這個整死我的孩子了。
“哪有趕人走的道理?”樊孟哲抱着他兒子,小子靠在他肩頭認真的啃着他的肩膀。
“我們有禮物送。”李雲燦拿出一個□□的禮品盒。
“白天幹嘛不送,這會兒了玩兒什麽神秘。”我伸手去拿盒子,李雲燦卻遞給了彭滿,兩人躲在一邊眉飛色舞的耳語半天。
“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們倆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啊。”
李雲燦挽着樊孟哲的胳膊笑嘻嘻的出了家門,确定他們已經走遠,彭滿突然的橫抱起我。
他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寶貝兒,現在只有我們了。”
“好啦好啦,先去洗澡。”
躺在床上,彭滿拿出眼罩給我戴上。
“幹嘛?你要玩兒什麽花樣!”
“新婚之夜,當然來點特別的啊。”
彭滿的氣息漸漸靠近,又漸漸遠離,我的手被綁在了床頭上。
“大滿!這種老套的東西你跟誰學的!還綁我!我不喜歡!”我掙紮着要彭滿松綁,彭滿卻不緊不慢的說,“不老套不老套,多有意思啊!”
彭滿壓住我的雙腿,我感覺到下面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或者可以說被纏上了什麽東西?
親吻,喘息,彭滿還是喜歡貼在耳邊叫我的名字,下面漲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彭滿不顧我的反抗,肆無忌憚的沖撞,我聽見床板開始咯吱咯吱的響,在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聲音,我想,可能是彭滿太投入了。
“大……大滿,你慢、慢點。”
“不舒服?”
“不是,我覺得床……啊……床板好像裂了。”
彭滿用力向前一頂。
“怎麽可能。”
“我說真的!”
“你騙……”
“啊!”
“啊!”
床板它真的裂了。
我的手還吊在床頭,彭滿趕忙去解開,我摘下眼罩,看見我和彭滿都躺在床板開裂的縫隙中,再低頭,我下面居然綁着蝴蝶結!大紅色的!我伸手要去解開,彭滿趕忙阻止了我,“李雲燦選的禮物還不錯吧。”
李雲燦!又是李雲燦!
我又像面布袋一樣被彭滿扛到客廳的沙發上。
“在沙發上還是第一次呢。”
“彭滿!我們的床怎麽辦!”
“明天找人來擡走,咱們買新的。”
“可是……”
“沒可是!”
……
“至杭。”
“嗯?”
“你愛我嗎?”
“不然為什麽跟你結婚。”
“我也愛你。”
“愛多久?”
“愛到你不愛我的時候。”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寫番外會不會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