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致命的消息(寶寶危險) (1)
K城雜志社集團
“這是一百萬,趕快帶着你的老婆滾出K城,不允許再回來!”明豔妖嬈的妝容淡漠的掃視着眼前這個肥胖的男人,天知道,她多想殺了他!
瑞達慌亂的拿着那張小額支票,額頭冒汗的看着她:“寶貝,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難道事情已經被揭發了?
溫茹不耐煩的點着煙斜睨着他,“不想被冷冰言整死你就趕快滾!我們之前的事你若是透漏了半分,我拿你全家陪喪!”
“可是,這一百萬。不是說好了一千萬嗎?”一副貪婪的模樣望着她,試圖還想撈多一筆!
溫茹伸出蔻丹紅的指甲手指輕挑着他的肥碩下巴,冷冷說道:“命貴還是錢貴?”
瑞達聰明的收下支票,立即拿出辭職信放桌上,飛快的沖出了公司回去接自己的老婆逃命去,當初他是色心迷了膽,竟然幫她阻止了冷冰言的新品發布會,還阻止了她的采訪報道,試圖阻止她的新品簽約,幫她爆出冷冰言的緋聞,以為這樣就能打垮她了!當時以為這個女人能當時周家少奶奶,溫家就有周家罩着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沒做上周家少奶奶,還莫名被退婚了,如今,冷冰言追究起來,按她的手段,勢必在時尚圈混不下去了,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良心,給了100萬打發他,讓他後悔不已啊,若是自己還是總監,年收入幾百萬,何必為了這一百萬毀了自己的前途?真是色迷心竅了,悔恨啊!
溫茹輕輕的掐斷了煙,眯起眸色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當初她是瞎了眼才會找這個男人幫忙,冷冰言,都怪你隐藏太深了,若不然,她何必需要陪睡依附這個男人的總監職位來限制你,這些帳會慢慢和你算。
“動手!”倩麗的身影悠悠離開了辦公室,蔻丹紅的指甲輕輕按着耳邊的藍牙,留下了冷冷的一句話。
冷氏集團
冷冰言和傅爾做了個告別,簡單的交代一些事情後,坐上了奔馳飛往機場與宋寧軒彙合,蘇米琪已經把他們的東西全部送到了機場,魏心顏與她此時正在機場等候二人的到來。
冷冰言一上了車,看了看前方一名保镖與司機,不由得的多看了幾眼,這二人是個生面孔,又轉頭看向一旁低着頭的保镖,驟然的,低頭的保镖擡起頭對她奸詐一笑,快速的拿起備好的毛巾捂住她的嘴巴,冷冰言看着陌生的臉孔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想掙脫着下車,才微微一轉身卻被制服了手腳,眼睜睜的看着充滿刺激味道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巴,直到意識逐漸昏迷過去。
“快走!”坐在冷冰言身旁的男子對着司機命令着,手還不停的翻出她的手機,朝窗外一扔,阻斷了所有的聯系方式與追蹤的信號。
K城的機場
宋寧軒來之前撥打她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以為她調了靜音狀态與傅爾專心商量事情,就不以為意的直奔機場與蘇米琪彙合。
蘇米琪看到宋寧軒一個人,皺起眉頭問道:“冰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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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來?”宋寧軒驚訝的看着蘇米琪問着,又看看魏心顏,确定了就二人在此之後,立即撥打了冷冰言的電話。
“白癡!”蘇米琪諷刺的罵了他一句。
魏心顏看着二人的相處模式,笑笑不發一語,靜靜的在一旁等候着,此時,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了,眼皮卻忽然的跳動着,讓她心中有點微微的緊張。
宋寧軒擰着眉頭不斷的撥打着她的電話,一直傳來機器化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蘇米琪發覺不對勁,立即撥打了保镖的電話,今天早上護送她出去的保镖有三個,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蘇米琪雙眸睜大的聽着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也是關機提示音,随後連續撥打另外兩名的電話,穿來的卻是無法接通,讓她的心更加沉了幾分,小手微微顫抖的挂斷電話,臉色微變的看着魏心顏啞然道:“冰言可能出事了!”話說完,立即沖出了機場,留下了驚愕的魏心顏與宋寧軒。
宋寧軒率先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看着蘇米琪的方向,立即拉着魏心顏追了過去,及時追上的宋寧軒坐進蘇米琪的車後,讓她一路狂飙回別墅,立即啓動定位系統搜尋她的下落。
期間,宋寧軒不停的打電話吩咐手下立即發動搜索,魏心顏也打電話詢問傅爾,得到的消息确實是冰言已經離開了冷氏集團,随後,也安排自己的手下進行搜查她的位置。
身後的白色凱迪拉克也瘋狂的追上了黑色的奔馳,他聽到她中午要與宋寧軒出國,也許不會回來了,讓他懸挂的心一直在反複不安着,忍不住,在宋寧軒離去之後,直接過來了冷氏等候她,他剛剛到達時,發現她剛好上車了,緊急之下,追着奔馳一路的飛馳着。
“老大,後面的車是不是想飙車來的?老是跟着我們?”綁匪司機看着身後的凱迪拉克瘋狂的追逐着,不免擔心的問向身後的老大。
“不用擔心,那不過是富家公子愛玩的飙車游戲,我們開我們的,加快速度,要是晚了小心老板怪罪下來,到手的幾百萬就飛了!”
“是!”
周子承尾随身後看着前方奔馳的加速,不免疑惑的看着前方,按理說她不會是喜歡飙車的人,那麽危險的高速游戲不是她的風格,疑惑的拿起電話撥打了她的電話,傳來關機的聲音,讓他的心驟然的擔憂了起來,關機,飙車,高速,這幾個情況讓他做過特種兵的直覺認為,她一定是出事了。
眼眸中透着濃濃的擔憂,薄唇緊緊的死抿着,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追了上去,手卻不停的撥打着電話,“給我截下冷冰言的車,目前在越風區街道,車牌號為:XX555!”不得已動用了交通大隊隊長的關系試圖攔截她的車,若是沒事就好,若是真的有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
“沒問題!”
周子承原本以為前方奔馳會直接上橋,然後直走就會直接遇到交警大隊攔截,顯然他估錯了對方的想法,黑色奔馳卻左拐往了郊區的廢舊車場開了過去,讓他更加擔憂了起來,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冷靜的撥打起電話,“緊急任務,越風區廢舊車場有嫌疑人挾持人質,全隊必須10分鐘內到達!”
果斷的挂斷了電話,慢慢的放松了速度,避免對方的懷疑,保持距離的跟着。
十分鐘後
K城越風區郊區的廢舊停車場全是K城報廢車輛的聚集地,濃烈的汽油與發黴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停車場,規模巨大的停車場足足有上千平方米。
綁匪三人抱起冷冰言快速的走了複雜的停車場,左右混亂的道路分不清方向,卻清楚的避開岔路走進了室內的停車場。
到達室內,為首的匪徒老大輕輕的把冷冰言放在了地上,也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免的有些緊張,不敢那麽粗魯傷害人質,生怕東家不給錢。
“老板,人帶來了!”為首的匪徒老大摸摸光禿禿的頭看向空蕩的周圍說道。
瞬間,立即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手持着手槍站成一排,突然出現一名帶着面具的女子,一名保镖立即拿出一張椅子讓她坐下,帶着鬼面具的女子玩轉着手中的寇丹紅指甲,柔柔的說道:“給他們錢,讓他們滾!”
拿椅子的保镖立即拿出一袋錢扔向三人的匪徒,并低聲警告道:“趕快滾,要是洩露出去一分,讓你們死無喪身之地!”
“是,是,是!小的一定遵守規矩!”貪婪的老大拿起一袋錢輕輕松松的走了出去。
“把她給我綁起來!弄醒!”
片刻後
冷冰言微微轉醒,雙手卻被吊了起來,站在吊梁下,眯起鳳眸打量着周圍,全是汽油的爆炸物,廢舊的停車場內的車輛不計其數,瞬間引爆的話,她就會粉身碎骨,看着如此缜密的地方,勾唇一笑,看向為首的女子,直視着她面具後的眼眸,“條件?”聰明的她怎麽會不知道,綁架的事件無非就是為了利益。
面具女子伸出蔻丹紅妖豔的指甲輕輕的劃過她的臉,壓低聲音道:“這麽一張國色傾城的臉蛋,若是毀了,會不會很可惜?”
冷冰言鎮靜的看着她,鳳眸透着冷清,淡淡一笑,“你若喜歡,給你就是!”
啪~
面具女子惱怒的甩了她一個耳光,面具後猙獰的眼神透着深深的嫉妒與恨意。
停車場外
周子承把車停在距離停車場五百米處的草叢裏,快步的朝停車場潛伏前進,摸索着巨大的停車場,無法尋找那輛黑色的奔馳,從進入越風區一帶便是盲區監控地帶,根本就無法通過監控尋找,只能一個人慢慢的進行摸索着,額頭出的汗珠與白襯衣上的濕濡一片,中午時分的太陽是炎熱的,周子承卻無暇顧及,心中牽挂的正是那個小女人。
偷偷潛伏的周子承摸索到停車場的入口,正好遇見了三個匪徒走出停車場,鷹眸銳利的盯着三人,全身備好攻擊的戰鬥,等到一轉彎,快速利落的躍身劈出有力的拳頭,雙手快速的反擰起為首的老大,雙腿奮力踢向後面的跟班,一個突然的襲擊,讓三人措手不及,為首老大立即被他反擰着雙手跪坐在地上,身後的跟班被他結實的雙腿掃過摔倒在地,周子承一只腳踩着一個跟班,另外一只手擰着為首的老大,左手舉起銀亮的手槍對準着另外一名匪徒,陰沉的五官陰狠的問道:“人在哪裏?”
“救命,饒命啊,別殺我,別殺我!”頭次見到槍的匪徒,吓得腿軟的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求饒着。
周子承放下手槍,拿起周圍的繩索快速的把匪徒老大捆起來,順帶把踩地上的昏迷匪徒捆到一起,眼眸透過一絲鄙夷,這麽差勁也敢做綁匪?只是一腳就暈了,真垃圾。
他不知道,他的腳力有多大力,瘦弱的匪徒哪裏頂得住呢?
周子承看着被處理好的二名匪徒,轉身朝腿軟的匪徒走去,綁起他的雙手,拿起手中的手表挂到他身上,威脅道:“這是定時炸彈,給我好好帶路,不然,怎麽死我可不知道!”鷹眸掃過手表,已經耽誤了五分鐘了,不知道裏面的情況是什麽樣。
小匪徒明白的點點頭,并為他說出裏面的情況,周子承跟着他前進,聽到那些情況,劍眉皺得更加緊,聽到她被吊了起來,鷹眸透着毀天滅地的怒火,他都不舍得傷她一分,即使她對他做了許多過分的惡整事情,最後,還不是不舍得對她動手,只是在床上狠狠的懲罰了她一夜而已,這些人,敢如此傷害他的女人,他定要把他們的手腳全部廢掉。
這一頭如火荼茶的進行着打探的近況,另一頭,冷冰言的別墅內,蘇米琪大摔鼠标,氣憤的罵道:“shit!混蛋!”
聞聲随來的傅爾緊張看向面色陰沉的宋寧軒,一臉愁容的魏心顏,又看看怒火十足的蘇米琪,焦慮的低低問道:“怎麽樣了?”
“你他媽的是怎麽送她走的?”蘇米琪暴怒的抓起傅爾的衣領揪着罵!
“我。”
“夠了,現在應該靜觀其變,若是綁架案綁匪一定電話來要贖金的!”宋寧軒率先打破了争吵的氣氛,拉開二人安撫道。
他焦慮不安,同樣心情複雜的等候着,若是在歐洲,區區這麽一個人還不至于不好找,問題是在亞洲,能力自然有限制,只能等待手下搜查的結果。
鏡頭轉換回郊區的停車場,被甩了一個耳光的冷冰言,舌尖輕舔着嘴角的血絲,鳳眸冰冷的看着地面,諷刺一笑:“溫大小姐好教養!”從她的聲音一出,她就已經明白了此人是誰,即使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逃不出她對音頻音律熟悉的耳朵。
面具的女子微微震驚,愕然的看着她,随後又冷笑的摘下面具,“既然你認出,我就不隐瞞了!”果然不能小瞧了叱咤風雲的女王,果然不簡單。
妖嬈的面容不在是當初首次見面那麽清純,而是一種妖嬈誇張的妝容,猶如一只蛇蠍,溫茹随手丢開了面具,輕輕問道:“感覺如何?”
“說吧,原因!”她是聰明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切重心問原因,莫名其妙捆了她不可能沒有原因的!
溫茹轉身坐回椅子上,拿起扇子輕輕閃着,狐媚的眼神看向她:“你不怕嗎?”
冷冰言心裏冷冷一笑,怕?這種事她遇到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了,怕了又能怎樣?還是不一樣被你們牽着走?還不如鎮定的想辦法最實在,溫大小姐,你真是不了解我啊!呵!是因為那些事情查到了你的頭上了,你鎮定不住了是吧?
溫茹看着她淡然的模樣,心中一惱,諷刺道:“也許你今日跪下來道歉,我會放過你一馬!”
“呵呵,溫茹,到底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她垂着眼眸淡淡一問,語氣中的冷漠氣場卻讓溫茹打了一個寒顫,她此時的模樣猶如一只溫和的小貓發怒前的征兆,看似無害,卻能傷你體無完膚。
“溫茹!”一道震怒的嗓音震懾着她的耳膜。
溫茹頓時無措的看着她,側邊傳來的腳步聲一步步震懾着她的心,卻不敢回過頭看。
冷冰言聽到他的聲音,淡淡一笑,低着頭不看一眼,溫茹灼熱的視線卻落在她的身上,見她沒有為她說話的念頭,咬咬牙舉起手做了個指示,十幾名黑衣人立即攔住了周子承的靠近!
周子承深邃的黑眸掃過被吊的女人身上,看到她似乎沒有任何受傷,心微微緩解了一下,轉頭看向眼前的黑衣人,鷹眸殺氣一片,強大的冷傲的氣場讓黑衣人為之一震,紛紛舉起手槍對準他,黑衣人身後的溫茹假裝鎮定的模樣,悠悠站起身走到冷冰言的身旁,看着為她而來的男人,失落而嫉妒道:“周子承,你為了她選擇退我的婚,我今天讓你親眼看看她被千人騎的滋味!”
冷冰言勾唇擡頭看向他,對他搖搖頭,繼而看向溫茹,“退婚的引導火是莉亞,與我何幹?”
“閉嘴!”溫茹看着自己的扯的理由被拆穿,惱怒的抓着冷冰言的發絲陰狠道:“我想要的男人,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女人!”
周子承看着那個冷傲的小女人被溫茹扯着發絲,俊美五官陰霾一片,鷹眸透着陰寒的殺氣,薄唇輕啓:“溫茹,我給你機會放開她!否則。”銳利的眼眸掃過她一眼,讓她渾身一顫,卻死撐着臉面打算撕破臉:“有本事你殺我了啊!動手!”她失控的對着周子承一片亂吼,身後的幾名農民工聞聲立即上前,看着眼前的陣勢,有些發悚的不敢走近她的身旁。
冷冰言看着那幾名肮髒的農民工,鳳眸劃過一絲慌亂,小手攥緊成拳頭,打算拖延時間,“溫茹,你究竟想要我怎麽樣?我跪下來就放了他嗎?”
“冷冰言,我不許!”他的怒吼褚傳來,看着幾名農民工,他的心揪着疼,他還沒差勁到需要這個女人救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溫茹勾着慘淡的笑容看向他,眼中的癡迷一片,低低喃道:“你為什麽不愛我,你為什麽不愛我?”
周子承與冷冰言對視一眼,看着情緒崩潰的她,周子承率先出口:“你不就是想要嫁給我嗎?我娶你就是!你放了她!”
“呵呵~呵呵~我可不傻,娶了我?天大的笑話!我今天也沒打算活着出去!給我QJ了她!”眼眶通紅的溫茹指揮着農民工去撕碎了冷冰言的衣衫。
周子承渾身散發着撒旦的味道,率先舉起手中的手槍對準溫茹的手掌開了一槍,子彈射中肉的穿刺聲震懾了幾位農民工,看着如此場面,農民工們貪生怕死的逃了出去。
溫茹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掌,吃痛的五官扭曲着,對着黑衣人罵道:“給我抓了他!”今日事件被他發現,她就沒奢望過他會放過她,怪只怪她,愛他愛到瘋狂。
十幾名黑衣人的手槍瞬間被周子承全部掃落地上,他把手槍插回腰間,擺出格鬥的姿态對付十幾個黑衣人,從他走進他們之後就發現了那些槍不過是模仿強,根本不足畏懼。
一場厮殺的搏鬥就這樣展開了,冷冰言擔憂的看着一人敵衆人的他,鳳眸的擔憂顯露着,溫茹冷血的一笑,捂着疼痛的右手,那只最引以為傲的右手琴弦被廢了,完好的左手拿起匕首對着冷冰言的小腹輕輕的來回撩撥着,冰涼的觸覺讓冷冰言從周子承的身上回過神,驚慌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溫茹,刺眼的那把匕首刺痛了她的眼眸,讓她擔憂起她的寶貝。
“這裏若是無法懷孕了,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溫茹殘忍的冷笑着,舉起匕首就要刺入她的腹部!
“不!”她的驚呼讓奮戰中的周子承一個分神,吃了對方狠狠的幾個拳腳,憤怒中他滿眼通紅的赤血眸色對着衆人更加殘暴的厮殺着。
溫茹看着她的驚慌,滿意的勾起唇,左手用力的擡起匕首刺進她的腹部,一道瘦小的身影擋住了冷冰言的腹部,匕首刺入了瘦小男人的胸膛,溫茹看着對方奄奄一息的模樣,慌亂的爬起身跑到了後面去,一邊還慌亂的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冷冰言看着躺在她腳邊的男子,她頭一次落淚了,哽咽的嗓子發不出一絲聲音,眼眶充滿淚水的看着男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閉起眼眸顫抖着,這個男子正是綁匪的司機,那個她一上車率先看到的男子,想不到,他竟然不顧一切的救了她。
“不許動!”一道洪亮的嗓音對着正在搏鬥的周子承和七八名男子喊道!
十幾名黑衣人與周子承奮戰期間倒下了五六名,還剩七八名仍舊撕打着,看到一排排綠色軍裝的特種兵們,全舉起手不敢擅自亂動,周子承聽到來人的聲音,送了一口氣,撐着疼痛的軀體走向冷冰言,已經被士兵解開繩子的冷冰言癱軟在地上,淚眼朦胧的看着閉眼的男子,又看到傷痕累累的周子承,一時之間窩進他的懷裏失聲痛哭着。
周子承忍着身上的痛楚摟着她輕哄道:“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轉頭看着斷氣的男子,正是被他壓回來的小匪徒,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救了她,心中對他感激不盡。
冷冰言摟着他斷斷續續的抽泣着,窩進他懷裏的那一刻,她懸挂的心終于松了下來,她的哭泣是感激那個男子的舍命一救,她的痛哭是感激他還在,她和他的寶寶還在,摟到他溫熱的體溫,她無法欺騙自己,她的心擁抱到他的那一刻,又活了過來。
身後的特種兵動作利落的收拾着那些黑衣人,部分士兵還去尋找逃跑出去的溫茹,當一切完結時,士兵們優先退了出去,擡起斃命的匪徒到外面去待命,留下了相擁的二人。
周子承一直輕撫着她後背,柔聲安慰着她,他當時多害怕會失去她,擁抱到她那一刻,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心,他愛上了這個小女人,那塊被騰青青霸占的地盤徹底被她侵略了,攻破城池,一舉入住了他的心。
周子承跪坐在她面前,聽到她抽泣聲漸漸變低了,沾着血絲的手輕輕的擡起她的頭,看着她淚水朦胧的模樣,通紅的眼眶,紅腫的左臉,心疼的輕撫着,忍不住俯身吻了那櫻唇,淺淺的一吻,繼而深入的想撩撥着靈舌一起舞動着,卻聽到了滴,滴,滴,的聲音。
冷冰言率先反應過來,推開了他喊道:“快走!我口袋有炸彈!”她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那個被溫茹甩了一耳光後塞進口袋的東西。
周子承渾身僵硬的看着她,堅定不移的看着她口袋那一閃一閃的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阿雷!”
冷冰言驚慌的看着他沒有想要出去的模樣,慌亂的對着他說道:“周子承你快走啊,你快走啊!”
聞聲進來的特種兵隊長阿雷立即站在了他的身邊,周子承溫柔的摸了她的臉淡淡笑道:“冷冰言,炸彈教給我,阿雷!”
立即了然的阿雷控制住冷冰言手腳,周子承認真的從她口袋掏出那個炸彈,冷冰言被控制着手腳,一直搖頭卻不敢輕易掙紮,周子承看着炸彈上面顯示的時間為120秒,沉着冷靜的對着阿雷喊道:“馬上帶她出去,所有人退出300米!”
“不,不要,周子承!不~”被阿雷扛出去的冷冰言激動的對着他喊道,不停的掙紮着要下來。
阿雷控制着她,大步走到門口,最後轉身朝他敬了一個軍禮,立即快速扛着她跑了出去。
“全體集合!退出300米!”阿雷扛着冷冰言走出停車場後,立刻對隊友們作出指揮命令。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周子承還在裏面,你放開我!”在阿雷肩上掙紮的她嘶喊着,手腳不停的掙紮着,絕美的面容全是慌亂一片,充斥着恐慌與絕望。
其餘士兵看到她的掙紮與吶喊,沉默的看向停車場內,妄想沖進去解救那個他們心目中的首領,曾經的特種大隊的隊長,阿雷看出他們的意圖,又加大嗓音吼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所以人全部給我退出去!”衆人服從命令的退出了三百米開外,全部做好俯卧的姿勢等待着那一幕的降臨。
冷冰言被阿雷壓着趴在地上,她不顧一切的掙紮着,對他又是手腳并用的撕扯着他,臉上全是淚痕,嗓音沙啞的哭喊着,“去救他,去救他啊!求你快去救他!”
阿雷沉着臉色望着前方不發一語,陰沉的臉色說明此時他是多麽的隐忍,他多想沖進去取代那個炸彈,讓那個男人出來,可是,他明白,那個需要溫度平衡的炸彈若是再轉移一定會即刻引爆,此時,他只能默默的祈禱那個神一樣的首領能破解那個炸彈,他能做的就是幫他帶出他想要救的女人。
“隊長!”
“隊長!”
身後的士兵們齊齊喊起,想要試圖得到阿雷的批準,然後沖進去解救他,阿雷沉着臉色,額頭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來,握緊了拳頭咬牙道:“全體待命原地不動!”
“去救救他,拜托你了,請你救救他啊。”冷冰言扯着他的衣領哀求着,幾曾何時她需要如此這般卑微的哀求過別人,此刻,為了擾亂她心的那個男人,她不顧任何尊嚴的哀求着,只要能救出那個男人,她做什麽都甘之如饴。
“我的任務就是替他。”
轟隆~
一聲爆炸聲打斷了阿雷的話,煙火滾滾的停車場四處燃燒着烈火,衆人被這一幕震懾了,冷冰言看着爆炸的停車場,抓着阿雷衣領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面如死灰的看着那個入口,忽然湧起一股力氣掙脫了阿雷的束縛,用力的奔跑着沖了過去,身後的特種兵們全都站立起來,試圖去追回她的身影,阿雷卻揚起一個手勢,制止他們的行動,一旁一名隊員喊道:“隊長,等下還有引爆物沒有引爆的話會傷害人質的!”
阿雷又何嘗不知道呢,轉頭把隊長的徽章交給他,行了一個軍禮,“所有人原地待命,我去!”
“隊長!”隊員們一律擔憂的喊着他,他們又怎麽會不知道,隊長是為了保全他們的安全。
阿雷頭也不回的沖了進去,身後的士兵們滿臉的淚水,用敬佩的目光遠送他進去。
冷冰言沖到入口,對着燃燒一片的停車場嘶聲裂肺的吶喊着他的名字,“周子承,你在那裏?周子承,你給我出來…”盡管知道他有可能已經命喪,但是,她仍舊不死心的呼喚着,以為這樣他真的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尾随的阿雷看到她不顧危險的翻開那些廢舊鐵,上前拉住她的手吼道:“他為了你犧牲自己,你就要替他好好活下去,這裏太危險了,快出去!”
“不,不,我要找他出來!”她拼命的搖頭,拒絕着阿雷的好意,仍舊堅持着翻開那些廢鐵。
“我陪你一起找他出來!”看着勸解不聽的她,他明白了,這個女人對那個男人的深情,也無法阻止了。
“大隊長,大隊長,你聽到嗎?”阿雷也對着廢墟大喊着周子承,大隊長是曾經他對他的稱呼,一直未曾改變過。
“周子承,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啊,你還想要不要你的寶寶?你在不出來我就帶着他嫁給別人,你給我出來啊!”冷冰言低嗚着喊他,絕美的臉蛋一片髒亂也顧不上,不停的用她嬌小的身軀去翻開那些廢鐵。
一旁的阿雷看到她的舉動,雪白的柔荑不顧疼痛的翻開那些廢鐵,被刮出血絲也不在乎,忽然想起營救小組的醫療部隊還沒有到達,頓時,按着無線通話說道:“突擊小組接應營救小組,十分鐘後我要看到營救小組的人!”
“周子承,你這個混蛋,你出來啊!”她跪坐在焦黑的入口處,手指不停的撥開那些廢墟,絕望的低鳴着那個男人。
阿雷在一旁下達命令後,加入她的身旁,與她一起掰開那些沉重的廢棄品,當入口的廢鐵被二人搬開之後,又朝裏面更近了一步,冷冰言走在最前面,當她突然止步,雙腿癱軟的倒了下來,身後的阿雷立即扶住她,看向她的視線,發現了一道類似屍體的焦黑人形。
冷冰言靜靜的看着那道屍體,掙脫着跑了過去,小手顫抖的伸出想要撫摸他,鳳眸一片死灰看着,眨也不眨的望着,淚眼的淚水卻不肯掉落,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雙手的顫抖說明她此時是多麽的絕望。
“隊長!”阿雷一聲大喊,跪在屍體的面前,神色一片悲涼。
“不,不是他。”一道小聲的反駁聲悄然響起,冷冰言直搖頭不肯接受這個焦黑屍體的人就是那個男人,頭搖得撥浪鼓,不肯接受着,阿雷伸出手想輕拍她肩膀安慰她,手未觸及,她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重重的倒了下去。
阿雷看到她的昏迷,急忙抱起她朝外面跑出去,挽着她腿的手臂卻感受道一陣濕濡,面色一驚,加快的腳步,場外的營救小組剛剛到達,他就奔過去,“救人,救人!”
一旁被士兵壓制的溫茹看着地上滴下的血,雙眼暮然的睜大着,不可置信看着被醫療部隊接走的背影,驟然冷笑起來,“哈哈,冷冰言,你的報應啊,報應啊!”
“閉嘴!”阿雷低呵着他,轉頭朝隊友們悲沉道:“隊長犧牲了。”
全體隊員們一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到他無奈而悲痛的神色,齊齊摘下帽子隐忍着情緒。
“你說什麽?”溫茹不确定的再次問出聲,仿佛剛才聽到的只是幻覺。
“我要殺你了,就是因為你,大隊長犧牲了!犧牲了!”特種兵班長代號綠頭的士兵失控的抓着溫茹的衣領嘶吼着。
一旁的隊員上千制止了他,把他拉開了溫茹的範圍,被拷在軍車旁的溫茹呆滞看着還在冒煙的廢車場,諷刺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他死了?她愛了那麽久的男人竟然被她親手害死了?是冷冰言,一定是冷冰言把炸彈丢給他了,一定是,冷冰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道,她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了呢?
“我不相信隊長犧牲了,我要進去找他!”綠頭被隊員們拉開後,神色堅定的看着阿雷說出他的目的。
“李銘,童慶看守罪犯,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搜索!”阿雷看着隊友們眼中仍舊抱着希望,不忍拒絕了,看看一旁的那些匪徒與黑衣人,心中做出了決定。
“是!”衆人高聲回應着。
部隊醫療小組車上,醫生與護士紛紛對冷冰言進行一系列的檢查,護士擦拭着她的額頭喊道:“醫生,病人意識不清醒,腹下出血!”
帶着眼鏡的醫生神色嚴峻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她,想起剛才阿雷對他說的一句話,“他犧牲了,她懷了他最後的血脈,必須守住!”想到此,額頭細汗冒出,神情嚴肅的對護士下達命令,“病人精神受刺激,有滑胎傾向,胎兒有危險,立即趕赴皇城醫院急救!”此時已經趕不及到達軍區部隊醫院了。
“是!”
皇城醫院
宋寧軒與蘇米琪,魏心顏匆匆趕來,是權威醫生李霖通知了龍哲浩,由龍哲浩通知了她們,龍哲浩煩躁的等候在外面,看到風風火火趕來的三人,低着頭不發一語。
魏心顏看着進進出出的護士,急忙問道,“病人情況怎麽樣?”
“院長,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險,李醫生在急救!”
“魏心顏,你快進去救她,快啊!”蘇米琪慌忙的扯着好友的衣服催促着。
魏心顏點點頭快速的去換上手術服,即刻進入了急診室。
------題外話------
╮(╯▽╰)╭唉~自己看都覺得狗血~哈哈~有沒有誰想要男主挂掉滴~換男主滴?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