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卷二】枉死城(十六)
離泫摸了摸下巴,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話,但他就是沒有說出口。
“無視生命?”
我忽地想到了那場噩夢裏的葉嘲風,所以她也算是因為無視生命所以沒有資格再投胎嗎……
離泫點點頭:“不僅僅是無視生命,冤死的鬼一樣是不能投胎的,規矩是陰間的閻王爺定下來的,就好像人間的掌權者通過修改草案各種一樣的道理,這就是這裏的法律和制度,在這裏也只能夠服從。”
我頓時啞口無聲,覺得這場電影也開始索然無味。
“愛妃啊,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的,因為萬大事有我在這裏扛着,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離泫握住了我的指尖,此時的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大屏幕,屏幕上的女人沖着我笑,她在折磨着自己的肉體,她憎恨那場災難帶走了自己的雙腿,百般灰念的她最終選擇了了斷自己的生命。
鏡頭一晃到了陰間,她在陰府受盡來重重磨難,最終把自己的一生演繹成了一場電影。
“他們真的永遠都無法投胎了嗎?”我問道。
離泫聳聳肩:“除非有人願意為他們去受罪,這罪也只得是受一半,然後替他們受罪的人要終身被陰府所奴役,他們若是去投胎也不得成去人道,他只得去五禽道。”
“從豬、狗、牛、羊、鼠開始投胎,五世為人,還得是窮人,命也很苦的人,這種人注定克夫克妻孤獨終老,就此一生。”
我皺眉道:“咋就那麽慘啊,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啊……”
離泫笑了笑:“愛妃啊,你就少去管這種事情了,你給我記着了,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你是沒有必要去管的,你只需要滿足我就行了,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我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地推開了離泫湊過來吻我的臉蛋。
“既然來了那就看電影吧,你也別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了。”
離泫突然好似小媳婦一般地攔住了我的肩膀然後害羞地點點頭,在我一臉懵逼的情況之下他輕輕地喊了一句:“老公,我好想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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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以為我聽錯了,我是不懂這離泫怎麽無端端的就發情了呢,而且那麽騷氣的離泫,有點不正常啊……
“你是怎麽回事?”我一臉疑惑。
離泫瞄了一眼我身後然後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捉住了我的手撫上了他的胸口,嬌豔欲滴地眸子盯着我看,這般眼神真的看得我渾身都要起火。
于是,我便開始揉弄着離泫的身體,正當我想探下手去觸摸他的秘密地帶的時候,身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自然而然地回過頭一看,正是一個黑着一張俊臉的男人氣沖沖地盯着我看。
“怎麽、怎麽了……”
我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立馬收回了手,身後這個黑着一張臭臉,穿着一身黑金色長袍的男人直接兇狠狠地朝着離泫的方向說道:“他是誰,你們在這裏做了什麽好事嗎?”
離泫勾起唇角揚起一抹輕笑:“你眼前所見的這位,他是我老公,你以後可別打我的主意了哦,他很愛我,我老公也很能滿足我的,你打擾了我們歡愛,你很過份而且很多事 。”
離泫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他繼續是當着這個男人的面把我的手伸入了他的胸口,我頓時臉一紅說不出話來了,真的是慶幸啊。
我應該慶幸的是此時的自己還戴着面具,面具讓我沒有情緒,即便我有觸感,但是卻無法表露出各種各樣的情緒。
狐貍的面具意為狡猾多情,好似生了一副不得他歡喜的嘴臉一般,這個黑着一張臭臉的男人把我诋毀了一頓,他居然說我不懂離泫的情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大蠢貨。
我真的氣不過了,正想對罵回去,離泫卻當着這個男人的臉吻住了我的唇。
這般旁若無人地熱吻,确實有點刺激,反正我就是第一次。
這個黑着一張臭臉的男人好似被氣跑了,他氣沖沖地跑了,離泫恢複了一臉的算計,他的雙手又開始極度不正經地探入我的身體裏揉弄着。
我被他摸得全身發軟發燙,但是好在此刻的我頭腦還算是清醒的,我在自己就快要失去意識之前問道:“他是誰?你一見到他來就那麽慌張,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對于你來講,他很可怕?”
離泫拉開了我的襯衫,他把我壓在旁邊的座位上舔吻了一番。
“愛妃哦,你好蠢啊,你沒看得出來他希望我上他嗎?那家夥是我的上司,他貌似有受虐的傾向,無奈我早就表明過心意了,我有喜歡的人,而且我說自己是被壓的那一個,恰好今天你在這裏,那我就直接把這場戲給做足來給他看。”
我忍俊不禁,覺得有點意思。
“離泫,你确定自己才是被壓的那一個,那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壓一回?”
離泫搖搖頭:“我做不到,愛妃你那麽美味,你又那麽誘人,我做不到不吃你,那些話只不過是說給他聽的,你要知道鬼判官的腦子再怎麽精明也好,他也會有為情所困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品性不錯的好官,可我等待了近千年,眼裏只有你。”
離泫的情話總是說到我心裏邊去了,我本以為只有女人才喜歡聽這種浪漫的話語,殊不知,自己也是逃不過這等溫柔的囚籠。
我任由離泫在我的身上點火,他似乎非常色急,擡起我的雙腿磨蹭了幾下,很快地就滑了進去。
我忍耐着不肯出聲,離泫便湊向前來吻住了我的唇。
此刻的我只覺得電影大屏幕上的女鬼正幽幽地盯着我看,她在哭泣,她在大罵,她緩緩起身,脫離了輪椅,縱身一躍跳下了高架橋,了結了卿卿生命。
生命就是那麽脆弱啊,可有時候我又覺得生命是如此的頑強,如同是紮根在瀝青路面上的一株青草,經歷着風吹雨打或是各種各樣的折磨,可它偏偏就是死不去。
即便是被路人斬斷了身體,可他的根依舊是紮在了土層裏,只等待下一場春雨,迎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