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白女士是吧?你好,我是重案組B隊隊長郭骰,所以您今天來有何貴幹?”郭骰給白赫倒了一杯茶,問道。
“白蘭迪應該要高考了吧?二模多少分?”白赫端起茶聞了聞,皺眉後又放下茶杯。
白蘭迪不說話,好像沒有看到自己媽媽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玩電腦。
郭骰看白蘭迪的樣子,說:“他二模考得不錯。”
“是麽?”白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蘭迪,“國內的大學你看得上眼麽?”
即使這話是對着白蘭迪說的,白蘭迪也不答腔,繼續忽視着白赫的存在。
白赫扭頭對郭骰說:“郭先生能給我和我兒子留一個單獨的空間談話麽?”
郭骰一愣,看了看白蘭迪,點頭往外走去。
對于白蘭迪的冷漠,白赫也不怒,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大疊白色的書頁放在白蘭迪的面前說:“這是國外大學的資料,三模之後,我會帶你去國外考試。”
白蘭迪怒了,摘下黑框眼鏡,兩眼直勾勾的瞪着白赫,沙啞着聲線說:“你想都別想。”
白赫好像早已經習慣白蘭迪說話的模式,又從包裏拿出來一疊米色文件袋放在桌上。
說:“該怎麽做你好好想想。”
說完轉身出去,白蘭迪把資料和文件袋全數塞進了書包。
過了片刻,郭骰從外面晃了進去,手裏還拿着一個熱雞蛋。
“诶,她走了?”
“恩。”白蘭迪有些累,揉着頭。
郭骰并沒有問白蘭迪關于他母親的事情,只是掏出橡膠手套,把雞蛋剝皮之後按着白蘭迪紅腫的右臉。
“怎麽說打就打......”郭骰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
白蘭迪輕笑,彈了郭骰的額頭一下,說:“你以為跟郭媽似的那麽溫柔?”
“我媽溫柔?我六年級那年逃課,被我媽在網吧抓住後綁在院子那棵樹上吊打好不好。這他媽叫溫柔?咱倆理解的溫柔是不是不一樣啊?”
白蘭迪笑出聲,坐在椅子上抱着郭骰的腰。
緊實的肌肉在襯衫下崩得緊緊的,像是鐵塊一樣。
等到郭骰出門查案後,白蘭迪才打開書包,國外學校資料沒有看,直接扔進垃圾桶。
拿着拆信刀打開了米色文件夾,裏頭是一兜照片。
白蘭迪皺着眉頭把照片攤開。
該死。
第一張的畫面是前些日子,白蘭迪在常捷的車上睡着後,郭骰抱他回家的場景。雖然只是一個平常的動作,但是透過郭骰的眼神還是可以看出一絲特別。
第二張是在郭骰家裏,白蘭迪躺在郭骰懷裏看電視,郭骰的手一直在白蘭迪的後背游離。
剩下幾張愈發露骨。
照片裏故意只留下了郭骰的臉,而白蘭迪始終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或者側面。針對的是誰,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這些照片曝光......
白蘭迪黯着眼眸坐在辦公室出神,忽然覺得煩躁得想摔東西。
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叩着,白蘭迪難以聚集思想。
吐出濁氣之後,把郭骰煙灰缸裏沒有吸完的煙頭放在嘴裏吸了一口。
輕咳幾聲後,白蘭迪有些迷茫。
煙草的苦澀味道充斥了整個肺部,被大叔的味道裹着很安全。
過了會兒,白蘭迪拿出手機,撥打了號碼。
“喂。”以前很少注意,這個清冷的女聲和自己聲線很相似。
白蘭迪說:“我是白蘭迪。”
電話那頭似乎輕聲笑了下,說:“我知道,這個號碼只有你知道。”
“你直說你想幹什麽吧。”
“我只是履行一個母親的職責,不讓自己兒子陷入同性戀的深淵而已。有錯麽?何況以你的志氣就單單滿足于所謂國內的一流大學?”
白蘭迪仰躺在椅子上說:“總之我一句話,你有什麽沖着我來。其他的可以答應你,離開郭骰這個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然後說道:“白蘭迪,我是你媽。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這個事情沒有第二選擇,即便是你。文件夾裏的東西你應該看過了吧,在黑魔方買的監控器呢?呵呵,被自己創建的東西背叛感覺還行麽?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白蘭迪咬牙,低聲罵了句,然後挂了電話。
從小到大就沒有對付白赫成功過。
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蘭迪這邊正煩躁着,郭骰那邊也不好受。
就白赫所言,應該是打算帶白蘭迪出國讀書。
當然,以現在兩人的關系,郭骰是絕對不希望白蘭迪出去讀書的,但是以什麽身份去跟白赫說呢。
诶你好白女士,我是你兒子的男朋友,我不希望他出國留學。
呵呵呵,別逗了。
郭骰扶額,又吸了一口煙。
兩個男人之間的戀愛本來就困難,再加上距離。
難保......
郭骰搖了搖頭,把思緒逼出腦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