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到了醫院後,常捷把秋蘋放在救護推床上和醫生護士一起直奔急診室。
郭骰站在車前說:“得,咱們還得把這貨給送上急診室。”
白蘭迪擡眼:“啥?!”
“喏,常捷一腳,肋骨斷了四根。”郭骰嘆息的說着。
“......”
許耀和郭骰一起把陸尚擡上救護推床。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對郭骰印象很深,于是搭話道:“這是你們警員麽?怎麽傷得這麽重。四根肋骨斷了,啧,咋還有一根□□胃裏了?”
郭骰說:“他不是警員,是罪犯,你們能不用麻藥就不用麻藥吧。用這人身上挺糟踐的。”
“......”
說完和許耀一起出了急診室。
郭骰問:“情況怎麽樣?”
常捷沒說話,只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手掌上的血跡。
郭爸走過來,剛才聽白蘭迪敘述全部事情之後,有些感慨的拍着郭骰的肩膀說:“孩子可能......母親應該保得住。”
常捷痛苦得抱住了頭。将所有的情緒埋在雙臂。
越是冷酷不愛說話的人,越是陷得深。
其愛愈深,其言愈寡。
過了幾日後,B隊隊員一起來醫院看望秋蘋嫂子。
秋蘋做了手術之後,zi/宮受損嚴重,可能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這個消息對于秋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她卻還樂呵呵的安慰着常捷。
常捷笑着撫摸秋蘋的頭,哄着她睡覺。
雖然說着不在意那些事情,但是半夜卻還是會做惡夢喊冷,還是會哭着叫孩子別走。
每一次的哭訴就像是不經意的刀割在常捷的心髒上,難以消滅,難以躲避。只能任由傷口慢慢好卻,再留下難看的疤痕。
常捷哄完秋蘋,自己出了病房,在醫院的人工湖旁散步。
“喲,真巧,又見面了。”陸尚坐在輪椅上看着常捷揮手道。
“......”
陸尚依舊是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表情說:“你可以叫白先生來看我鞋底了,我是真的殘廢了。你的那一腳踢斷肋骨,傷到了坐骨神經。現在我就只能靠輪椅度日。”
常捷沒有愧疚的意思,只是清清淡淡的瞥了陸尚一眼,随即看向湖面。
“你還是欠我。”
常捷說:“為什麽執着于這個?”
“你怕水是不是?常捷?那日你飙車輸了之後,聽說要跳河,你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我猜要是那個人讓你砍斷一只手你都不會眨眼,可是跳河,呵呵呵。你果然怕水對吧?”
常捷閉眼,再次睜開時,一片清明。
常捷往人工湖走去,走到湖邊時,緩緩脫下衣服,然後往下一跳。
沒有掙紮,沒有呼救,像是頑石一般,沉了下去。
被水浸透全身,難以控制的失力感又一次席卷了整個意識。
怕水麽?
大概吧。
被水包裹住,那種無力不受常捷的控制。
一次次練習也沒辦法,看到水就像是一雙深藍的眼睛。一下把生命吸入,不留半絲痕跡。
常捷感覺水在往鼻子嘴巴裏灌,就連耳朵裏好像都有,但是沒辦法抵抗。
兩三分鐘過去了。
陸尚面無表情的看着湖面,當看到一些人開始在湖邊聚集說有人跳湖時,陸尚才費勁的搖着輪椅往醫院走去。
順着秋風傳過來的是一句淡淡的嗓音。
“常捷,你不欠我了。”
被救起來的常捷對施救者道謝後,面不改色穿好衣服後回到了醫院。
“去哪兒了啊?醒來你沒在。”秋蘋咬着蘋果說。
常捷把秋蘋嘴裏的蘋果搶過來,拿小刀削着皮說:“出去散步。”
削完後把蘋果遞給秋蘋。
秋蘋笑笑接過繼續啃,說:“那天我還有半句話沒跟你說,你猜是什麽?”
常捷餘光瞥到窗外陸尚正搖着輪椅上了警車。
嘆息了一聲後,常捷對着秋蘋笑了。
俯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也愛你。”
秋蘋看到常捷的笑容,多天以來的安全感再次回到身上,輕笑了下,摟過常捷的脖頸輕拍,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樣。
“進去不?”白蘭迪提着一大袋水果說。
楊真翻了白眼:“你要進得去你就進,反正我不進。”
說完扭着pi/股扯着許耀離開。
白蘭迪想了想,也拉着郭骰走了。
一路上。
“诶,今天幾號來着大叔?”
“啊,我看看,今天十月二十三。”
“......完了。”
“咋了?”
“今天我期中考試!快點送我去學校!”
“......白蘭迪你丫就作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