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依舊是路邊的小店,打工仔依舊在洗車,泡沫順着車的流線往下流。秋天的風蕭瑟冷冽,吹在人的臉頰上像是刀割。
陸尚依舊是坐在輪椅上看書,看到進來的兩人先是一愣。
“還有什麽想問的?”
白蘭迪笑着,拉開椅子坐在陸尚面前,一邊問一邊玩着自己手上的硬幣。
一元錢的硬幣在修長的指縫中來回轉,陸尚看得有些呆。
不一會兒,白蘭迪剛玩一個高難度的動作,硬幣就掉落到地上。
白蘭迪有些臉紅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這剛練會就拽上了,老天都看不過去。”
說完歉意的笑笑,彎下腰把硬幣撿起來。
陸尚表示不介意,繼續和白蘭迪交談起來。
慢慢的,陸尚感覺有些不對勁。
“白先生,你......是在拖延時間麽?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可以直說。”
白蘭迪面不改色,心中卻在不停腹诽。
這他媽郭骰,一有正經事兒就靠不住。拖了半個小時了都沒來。
白蘭迪的手從桌下掐了下常捷的腿,再指了指陸尚,然後說:“既然陸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再多繞圈子了。”
陸尚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看着白蘭迪。
白蘭迪繼續說道:“陸先生,應該沒有殘廢吧。”
陸尚面部一僵,沒有接話,開始快速的在腦子裏找尋對策。
“剛才撿硬幣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陸先生的鞋底。上面全是後院梧桐樹葉留下的枯葉碎片。按照陸先生的理論是您腿廢了,于是十月十號那天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出來。但是你的鞋底卻沾上了後院的樹葉。”
“這說明什麽呢陸先生?說明你曾經從後院的大樹上爬下來。利用腿殘廢這個理由來使打工仔成為你的不在場證人。”
白蘭迪說完,就感覺一陣疾風從桌下傳來,随即就是一個大力将自己推開。
回過神才發現常捷和陸尚依舊打了起來。
剛才陸尚利用腿部力量直接踢開了桌子,白蘭迪反應慢半拍還好被常捷一把推開。
常捷了解白蘭迪的暗示之後,就一直提防着陸尚。
兩人打得不亦樂乎,一拳一腳互相往對方臉上招呼,幹淨利落的招式,絲毫不覺得累贅。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白蘭迪或許很樂意來觀賞這麽一段精彩的拳腳秀。
但是......
打工仔中一個年長的操起旁邊汽修的扳手就往白蘭迪額頭上砸,白蘭迪往前一滾,躲過一劫。随即往外跑求救。
要是比偷襲,沒人能說一定能比得上白蘭迪那鬼精靈怪,但是如果說打架,白蘭迪可能連楊真都搞不定。
常捷有些擔心白蘭迪的安危,于是又被陸尚一拳搭在前胸。
白蘭迪見狀,一邊跑一邊大叫:“常捷你給我奮力打!□□那個喜歡拔牙的變态狂!我已經叫大叔趕過來了,估計再馬上就到了。你不用擔心我,這小子還不是我對手!”
牛皮還沒吹完,扳手就砸向了白蘭迪的後腦,白蘭迪往右一偏頭,扳手就砸到了自己的右臂上。
白蘭迪痛得一呼,左手搬起旁邊的花草就往打工仔身上砸。
驚呼還沒來得及響起,白蘭迪就撩起地上一連串的東西砸向打工仔。
最後拿起一個罐子剛打算砸時,立馬收回手。
汽油?
我操,人品大爆發!
白蘭迪立刻打開汽油罐子往打工仔身上澆,澆完後,正準備掏出打火機帥氣的威脅打工仔帶他去關押秋蘋嫂子地方時,才發現一個操蛋的事情。
操他個娘的!沒打火機!
白蘭迪又開始瘋狂的繞着洗車店跑。
等到郭骰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詭異的場景。
白蘭迪往前跑着,一面還撩着随手可以砸的東西往後扔,後面跟着一個渾身濕淋淋的男人提起扳手追。
郭骰把車門一關,然後擠進白蘭迪和男人之間的空隙,提起一腳踹向男人的腹部。
男人痛得一呼,立即跪倒在地。
白蘭迪見郭骰神兵駕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始在郭骰褲兜裏摸,摸了好半天才摸出一個打火機,打起火問:“呼......你他媽的......長跑冠軍啊我操!追老子追得死緊!要吃奶啊你!操,說被你們抓來那個女的關哪兒了?不說老子燒碎了你!”
男人捂住腹部指着洗車店的下方說:“廚房下面有個地窖......”
白蘭迪會意,立即帶着郭骰和許耀往裏面趕去。
“上次我來的時候,沒找到有什麽密室啊,原來藏在地窖裏了,該死......”白蘭迪說着。
郭骰安慰的拍肩,三人走到廚房的時候,發現地窖大開。
“這怎麽回事兒?秋蘋嫂子呢?”許耀問。
白蘭迪細想了下,說:“常捷也沒在這裏,剛才我一直繞着洗車店跑,他們都沒有出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白蘭迪指了指汽車店的頂樓。
三個人順着樓梯往上跑去,盡量放低聲音。
打開天樓的鐵門後,郭骰站在最前面看到陸尚正一手箍住一個女人的脖子看着常捷,而常捷正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陸尚。
郭骰輕輕合上鐵門,說:“許耀從左側往天樓邊上包抄,我和白蘭迪去前面引起他注意。許耀你一定要負責秋蘋嫂子的安全!”
許耀點頭,吸了一口氣後,躲在郭骰和白蘭迪走出鐵門身影之後,往左溜走,趴在天樓邊上匍匐着往陸尚那裏爬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