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郭骰穿着米色風衣站在校門口,板寸頭萬年不改,刺刺的向上頂着。突如其來的暴雨沖刷着地面,雨水順着郭骰的傘面往下滴。
“大叔?”白蘭迪剛下晚自習出校門,就看到郭骰撐着一把傘站在校門口。
郭骰看着自家小孩兒,便走了幾步到他面前說:“下雨了,就你這記性肯定沒帶傘。”
白蘭迪笑着讓郭骰拿走自己的書包,說:“那,楊真那邊怎麽辦?”
郭骰說:“常捷和許耀守着的,放心吧。我也不全是為了你回來的。今天休息一晚上,明晚上就該盯梢了。”
秋天的雨是冷的。
白蘭迪小時候曾經聽自己奶奶說過這句話。
奶奶家有棵樹,一到秋天就開始刷刷刷的掉葉子,院子裏都是紅色的手掌楓葉,看起來漂亮極了。每次白蘭迪一出院子,就愛在那葉片上踩來踩去,把紅色的印記留在自己鞋底上。
白蘭迪往郭骰的方向縮着身子,郭骰背着白蘭迪的書包,會意的摟過他的肩膀。
傘面傾斜,郭骰的一半身子都被雨淋濕。
而白蘭迪全身上下,沒一處沾着雨水。
走到警車內,郭骰拿了條毛巾給白蘭迪,說:“褲腿上濕了的話,拿毛巾擦擦,別卷起來。這個天,寒氣從腳底來。”
白蘭迪點頭,才發現正在倒車的郭骰的風衣已經濕了一半,一半是雨水浸透的深色,一半是原本的米色。
白蘭迪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郭骰催促他系好安全帶時才回過神。
說是自己追郭骰,其實除了一些以前經常做的事情之外,自己也沒有再做一些其他的。
反倒是郭骰越發的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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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之後,郭骰首先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洗澡。
等白蘭迪也洗好出來時,郭骰已經斜倚着床上睡着了,手裏還拿着紅閣的資料。
白蘭迪把郭骰直起的身子放平,抽出資料放在床櫃上。
剛躺下睡了沒一會兒,又起身取下了自己的眼鏡。
沒有大叔給自己抽眼鏡,所以忘了麽?
怎麽,什麽事情都要別人來照顧。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弱小。
白蘭迪啊白蘭迪。
白蘭迪嘆口氣,把眼鏡放在床頭櫃上,俯身在郭骰緊閉的唇上吮吸了幾下。
“晚安大叔。”
第二日等白蘭迪醒來時,郭骰已經走了。
當然,留下了一桌子的早餐。
白蘭迪揉了揉頭發,把手機掏出來看時間。
五點二十七。
郭骰一走,白蘭迪身邊立刻就冰冷下來,蜷着身子睡了會兒實在是受不了寒冷。
白蘭迪嘆了口氣,把被子裹好躺下勉強睡了半個小時就起床上學去了。
“怎麽回事?”郭骰四點半就接到常捷的電話就立馬趕到了紅閣對面的賓館。
常捷面色有些發冷的說着:“大概兩點的時候,楊真就沒有說過話。一直到現在都失去了聯系。”
許耀要不是被常捷按着,早就沖進了紅閣搶人。
除開擔心以外更多的卻是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的愧疚。
郭骰垂眼,拿起手機撥打了隋亦的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幾聲才有人迷迷糊糊的說着話。
“隋亦?我是郭骰。立馬過來。”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呯呯碰碰的聲音。
等隋亦來之後,郭骰快速的布置着下一步。
“以前我們幾個抓□□的場子就這周圍,難免會遇到‘熟人’。隋亦你面生,我想你混進紅閣裏,打聽一下楊真的下落,他已經和我們失去了聯系。”
隋亦聽完,面色有些嚴肅,慎重的點頭後。
常捷和許耀開始給隋亦配置好竊聽器。
待隋亦走之前,許耀大力的在隋亦的肩部拍打了一下。
哥的媳婦兒就靠你了。
楊真剛和許耀打電話打完,整個人都飄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許耀的對話全部被B隊聽到。
楊真理了理裙子,按下馬桶沖水的按鍵。
走到洗手臺時,拿化妝鏡補了補臉上的粉底,其實是在透過化妝鏡的反光,觀看自己後方有沒有人聽到剛才對話的內容。
看來運氣不錯,洗手間裏沒有人,只有自己一個。
楊真把化妝鏡放進包裏,轉身往外走。
剛走到樓梯口時,看到紅閣高層何齊間的保镖站在那兒。
一個穿着緊身T恤喜歡偷摸紅閣裏服務生的賤男。
楊真嘆口氣,即使是再讨厭也得硬着頭皮往上蹭。
把頭上的假發理理,然後轉身走到保镖前,拿下他包裏的煙點燃,擱在自己嘴裏吸了一口。
“阿光哥,你在這兒幹嘛?”楊真吸完後又塞進了阿光的嘴裏。
阿光笑着含住煙的濾嘴,享受着楊真吐在上面的若蘭氣息。
“何老板在裏頭辦事兒。”
楊真餘光一掃,阿光斜後方的金色房門裏正傳來一陣陣女人的shen/吟。
“喲,這勁兒還不小?”楊真輕聲說着,“您也忍不住了吧?”
楊真說着,看阿光ku/裆頂起的帳篷。
阿光邪笑了下,手臂攬過楊真的窄腰,大手在臀部上揉了幾下,說:“可不是忍不住了麽?怎麽,晚上下班,咱們倆聊聊?”
楊真裝作打開窗戶躲過阿光繼續肆虐的手,說:“行啊,不過今兒個人家已經被包了,阿光哥下次再找我聊吧?”
說完仰頭在阿光的脖頸處輕吻了一下,随即離開了樓梯口。
阿光舔了舔牙齒,嘴角微張着說:“sao/貨。”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