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蘭迪?你去哪兒啊,寝室有門禁的,你這個點出去一會兒點名該記過了!”胖子看着白蘭迪出門的身影問道。
白蘭迪背着個書包,轉身一笑:“全市第一,他敢記過,老子就敢退學。”
說完轉身就走。
胖子嘆氣:“尼瑪學霸的優勢啊!”
賈棉看着白蘭迪消失的身影皺了眉,随即開始玩電腦。
白蘭迪坐在出租車上,正值晚上六七點的時間,下班族吃完飯回家也是這點兒,所以路上有些堵車。
白嫩的手指一下下翻着手機剛才收到的短信。
【蘭蘭寶貝,我是你許耀叔,這兒資料有點多,我和頭他們看不完,你趕緊過來幫忙吧!】
“師傅,咱能快點麽?”白蘭迪扭頭,看着旁邊的出租車司機。
大眼對小眼。
片刻,白蘭迪認命的把安全帶寄上。
尼瑪,為什麽又遇到這個駕齡三天的司機啊!
到了警局已經是八點半了,白蘭迪在警局樓下的咖啡廳買了點夜宵,然後往警局走去。
“哎媽!蘭蘭寶貝你就是我幹爹啊!”楊真誇張的接過了白蘭迪手中的夜宵。
白蘭迪失笑,故意拿手拍了拍楊真的俊臉說:“乖兒子。”
衆人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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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真一臉受傷的撲向了許耀的懷裏,說:“大個子,蘭蘭寶貝一點都不可愛了!”
許耀把文件夾移開,看着淚眼婆娑的楊真說:“好好好,他不可愛我們不喜歡他了。趕緊吃,待會兒該冷了。”說完又低聲用只有楊真能聽到的語調說,“在床上,你只能叫我幹爹啊......”
楊真猛地想起,前幾日被許耀捏住即将發洩的前端不放時,許耀硬逼着自己叫了他幾聲羞人的稱呼......然後楊真臉紅了,徹底紅透,低垂着頭咬盒子裏的雞腿。
白蘭迪把夜宵遞給衆人,自己擠在趣多多和常捷中間的縫隙開始看資料。
資料是十年前,S市醫院裏所接收的燒傷病人的資料,楊真擔心收集不完整導致兇手成為漏網之魚,于是把大到主城區的醫院小到街邊的診所,所有有關于十年前燒傷的人的資料都收集過來。
資料太多,堆起來大概有一米九的許耀那麽高,郭骰都搬了好幾次才搬到這兒。
白蘭迪看得正認真,旁邊的幾位正在嚼飯菜的大老爺們則聊開了。
趣多多咬着牛肉煲說:“你們給我出個主意吧,我前女友邀請我去參加她婚禮。”
楊真回神問:“這有啥,你去呗。”
趣多多嘆氣:“關鍵是她請我去是以伴娘的角色參加婚禮!”
“伴娘?你當?”隋亦問道。
“可不是麽師傅......她當初跟我分手的原因就是說我太像女生了!我哪兒像了啊!我這麽爺們!”
衆人看着趣多多跟刷子似的長睫毛,以及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好皮膚。一時無話。
趣多多無奈的狠咬了口牛肉:“要是你們的話,你們怎麽辦啊?”
楊真吃不完雞腿飯,習慣性的丢給許耀。
許耀沒嫌棄,像是在家裏經常這樣做似的,把雞腿飯裏剩下的飯菜一并吃光,說:“要是我的話,我可能會說,這個點我沒時間,要不等你下次結婚我再來?”
許耀嘿嘿一笑,把吃完的飯盒丢垃圾桶裏。
常捷擡眼說:“我沒前任。”
衆人扶額,萬年好男友,找準一個就死活不放手,硬是結婚了到現在都沒過黏糊勁兒。
楊真也舉手老實交代:“我也沒前任。”
可不是麽,初中就開始暗戀許耀到高中大學。
許耀勾着嘴角獎勵似的按了按楊真的後脖頸。
趣多多輕聲問:“師傅,你呢?”
隋亦扔掉飯盒說:“要是我啊,要交禮金錢我就不去了,不交我就去。”
趣多多扶額:“師傅,你鑽錢眼兒裏了啊?”
隋亦道:“那可不,你師傅是要傍富婆的人喲。”說完扶着書生氣的金絲眼鏡笑。
郭骰接話:“我有個朋友是富翁,你要不然将就将就?”
“行啊,長得好看放着我來。”隋亦開玩笑的說着,殊不知幾年後,自己被這個人吃得死死的,當然,這是後話。
趣多多猛地問郭骰一句:“頭,你呢?”
白蘭迪看似面無表情的認真看資料,實際上耳朵已經豎了起來想聽見郭骰怎麽回答。
郭骰笑笑說:“去是肯定要去的,然後等新娘新郎敬酒的時候先對新郎說:‘我先幹了,你随意。’這樣說完就差不多了。”
衆人悶笑,白蘭迪和趣多多則處在狀況外,沒懂郭骰的意思。
隋亦搖頭,揪過趣多多的耳朵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趣多多臉頰就紅了一半。
白蘭迪求救的看了常捷一眼,常捷也低頭跟他說了什麽。白蘭迪眯着眼睛瞪了郭骰一眼,不言不語的繼續看資料。
“我們這次在資料裏主要是查看有沒有張靜怡熟悉或者認識的人,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兇手,而依靠的資料就是那本日記裏的描寫。”郭骰拿出日記說,“我想你們都看過了。所以現在重點查找日記裏提到的人物是否曾經受過燒傷。”
白蘭迪曾經在許耀電腦裏拷貝過火災案的全部資料,也知道這本日記的存在。于是在所有文件夾裏挑選了幾份,開始細致的觀看起來。
楊真翻着日記,把會議室的白板給搬了出來,在上面陸陸續續寫下了提到過的名字。
白蘭迪大概的瞄了下白板上的名字,已經熟記于心。
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郭骰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白蘭迪,小孩兒明天要上課吧?現在還不回寝室,一會兒咋整?
白蘭迪跟沒事兒人一樣自己看自己的,絲毫沒有在意頭頂上如火的視線。
“找到了,這裏!”隋亦突然叫了聲,衆人都朝他的方向看去,“淮安醫院,十年前接收過一個重度燒傷患者,名字是冉井言!”
郭骰一愣,說:“冉井言,被害人曾經暗戀過他。”
“啊啊啊啊啊,這麽多資料,那冉井言的個人資料在哪兒呢?!”楊真大叫,開始胡亂翻地上的資料。
郭骰把楊真亂動的手按住,自己在地上找了下,翻出一個淡綠色的文件夾。
“這個,冉井言在十年前燒傷之後就沒有音訊了,他的家人在火災後都給冉井言報了失蹤,兩年期限一過,法律依法認定冉井言死亡。他的家人随即傷心的搬離了這裏,移民去了歐洲。”
楊真接過文件夾看,驚訝問:“我操,頭,你該不會是把那些日記裏提到的所有人的資料全部記住了吧?”
郭骰不予置否的笑笑,然後說:“明天開始就火災現場,張靜怡父母家,以及李珏公司為圓心,一公裏為半徑,朝四周開始查詢冉井言這個人,不過這麽多年他沒有被找到,我估計他也用了化名。”
直起身子,在楊真的文件夾裏翻出一張冉井言高中時期拍過的照片說:“楊真,明天把這個打印出來,安排片兒警一起查。”
楊真接過照片,啧了一聲:“這小子長得還挺俊。”
衆人湊過去看。
照片是十年前拍的,有些泛黃,少年穿着白色短袖的連帽衫和球褲,後腦紮了一個小馬尾,翹翹的十分讨喜,騎着自行車回頭對着鏡頭微笑。幹淨的笑容讓人看了很是舒服。
許耀看完往楊真的屁股上狠掐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