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麽樣?”常捷問從病房裏出來的郭骰。
郭骰黑着一張臉,急促的說道:“拘捕德建中學的校長徐章!”
怕對學校的影響不好,郭骰只是帶着許耀去德建中學。
“舉起手!”郭骰拿腳踢開了校長室的大門,校長室裏只有周秘書在。
“我、郭隊長?怎麽了?您這是?”周秘書吓白了一張臉,雙手舉高跌坐在地上,小腿一下下抽搐。
“徐章呢?”
“徐校長今天早上就沒、沒來。”
“該死。”郭骰把校長室搜了一遍,打電話叫附近的警員來守住校長室,同時又打給楊真,“楊真?合着交通部的同事查看徐章家的路口有沒有他的蹤跡。人手不夠,讓常捷跟着一起!”
楊真挂斷電話,讓常捷去交通部,自己打開電腦查看徐章有沒有出入境記錄,如果是自己殺了人,一定會潛逃出國!
白蘭迪看着一行人忙忙碌碌自己卻沒什麽事兒做,只能下樓打了車,往德建中學趕去。
最後經過這幾輪人的抓捕,終于在飛機場找到了正打算上飛機的徐章。
“啪——”郭骰把文件夾一下子打在桌子上,“你殺了蘇元元?”
“我沒有。”
“你沒有?王思遠說案發當日,你曾經把她叫去校長辦公室,以她在紅閣當小姐的事情威脅她跟你發生性關系。有沒有這回事?”
“......”徐章自知這件事逃不了所以也就硬着頭皮認了,“是,但是她沒同意。”
“所以你就把雙手伸向了蘇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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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常捷插話道:“徐校長,別緊張。你案發當日在哪裏?”
“在家裏看電視。”
“看什麽?”
“一個娛樂節目,好像是講找美食之類的,我記得有樣韭菜盒子的菜看起來特別好吃。”
郭骰和常捷都沒說話,沒有不在場的人設證明,他又可以通過回放看到電視畫面,基于疑點利益歸于被告的原則,即使以不在場證據模糊這個借口,在法庭上也站不住腳。
常捷和郭骰對視一眼,繼續問道:“那麽前日下午你在哪裏?”
常捷說的就是爬山愛好者看到的那個在嫌犯車上鬼鬼祟祟的人。
“在長安小學開會。”
長安小學和那個景區相隔不遠,步行也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到達。在開會途中随時從後門溜走把蘇元元屍身抛下是極有可能的,但是會上七八百個人,溜走的也很多,誰能夠注意一個不是重點高中的校長是否中途出門上了半個多小時的廁所呢?
這小子是在鑽法律空子和時間差啊。
郭骰眯着眼睛讓常捷繼續審問,自己出了審訊室。
現在人證算有了半個,物證卻依舊沒找到。這樣的話,上了法庭,徐章最多算是誘人經行淫穢行為而且還沒有誘上!加上王思遠本身才十六歲,剛到法定公民年齡,最多判個三五年又得出來。
正巧這時候電話響了。
“喂,頭,蘇元元頭頂有幾處長約八厘米的傷口。這就是兇器造成的傷口。”
“行了,我去找找。”
物證,媽的,兇器到底是什麽?
郭骰黑着臉,開上警車往校長室奔去。
“小孩兒?你怎麽在這兒?”郭骰看着白蘭迪坐在校長室外的欄杆上,長腿在五樓的高空中一晃一晃的,“你這個蠢貨!快下來!摔下去怎麽辦?!”
郭骰一把抓過白蘭迪的手臂,大手一抄把白蘭迪雙腿給穩着擡進了樓內。
“想死也沒你這麽個死法兒的!”
“......”白蘭迪沒有插嘴,只是看着郭骰兇狠的罵自己,他的手掌卻抓着自己的手臂毫不放松,白嫩的手臂被抓出一把紅痕。
“二隊長你來了!”警員從裏面走出。
“恩,發現什麽了麽?”郭骰生硬的接了話,微微松開白蘭迪的手臂走進了校長室。
“沒有,刀錐子槌子甚至連拆信刀都沒有。”
“......再找一遍。”
白蘭迪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又跟着進去把整個房間的東西都盡收眼底。
說我蠢貨,你們才是蠢貨呢。
都說了蘇元元身體上只有頭頂的傷,找刀子槌子來幹嘛?塞菊花啊?
蠢。
白蘭迪走了幾圈,最後屁股一擡,坐到了桌子上。
桌上有臺電腦,厚厚的玻璃板下壓着歷代校長的照相。桌上的筆筒裏插滿了十幾只簽字筆,文件薄雜亂的擺放在左側。
白蘭迪把筆筒裏的筆擺放成一排,仔細看了看後,抽取出其中一只。
旋開筆蓋頭,小巧的彈簧瞬間彈出掉落在地上。
正在地上查看的警員擡頭白了一眼,哪兒來的小屁孩,不幫忙還瞎折騰?
白蘭迪像是看不到警員吃人似的眼神,自顧自的把筆芯抽取出來。
筆芯裏已經用完了墨,只剩下黃色的液體石蠟。裏面直直的插着一根大約中指長的鐵質釘子,上面還有森森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