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感覺自己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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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魄兒看了一會兒, 慢慢的回過神來,再次變得鎮定從容且還有點不耐煩的道:“扭扭捏捏蹭來蹭去的,你的身上是長虱子了嗎?還有你,魔王是吧, 你重生就要別人死, 還真是沒天理了, 你倆蹭夠了沒有?還打不打?”
魔王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紅羅,紅羅當真是如無骨一般的摔倒在地。
狐魄兒突然冒出一種好想扶她一下的想法, 這妹子看的她都有一種,想要好好疼愛一番的沖動,怎麽魔王就如此粗魯呢?
魔王果真是太不近人情。
狐魄兒怒目而視。
魔王擡眸看了她一會兒, 忽而笑出了聲,随即又嘆了口氣,“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這個腦袋裏到底都在想什麽?”
她又瞪了魔王一眼, 咬着牙,從牙縫裏恨恨的擠出來幾個字,“想着你, 什麽時候能夠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啧。”魔王勾唇一笑, 不輕不重的淩了她一眼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他的眼底又掠過一絲寵溺,勾起嘴角看她,“本尊可是想着把你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的, 你怎麽就能狠的下心來這樣待我?”
狐魄兒大言不慚的瞪了過去,“放屁!”
“粗魯。”魔王嘆道。
狐魄兒又淩了他一眼, 魔王無所謂的一笑,“行了, 怎麽就那麽不待見本尊呢?瞪來瞪去的,就算你眼睛不疼,我看着還心疼呢。”
狐魄兒不由分說的又甩了魔王一鞭子,“你很閑嗎?到底打不打?”
魔王依舊未傷分毫,但卻裝的十分委屈,慢悠悠的說:“我怎麽敢跟大名鼎鼎的小狐仙君打呢,還沒怎麽着,就已經抽了我三鞭子,真是可怕。”
你更可怕。三鞭子還活着呢,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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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我我的?你不本尊本尊的嗎?”狐魄兒發現他突然換了語氣。
魔王的手抵在唇邊笑意頗深的又彎着眸子看了她一會兒,随後又用鼻音輕笑着哼了一聲說:“我不敢這麽說了呀。”
可狐魄兒卻沒看出他有什麽不敢的意思。
紅羅又站回了魔王的身邊嬌嗔道:“聽魔尊這樣講來,我方才想起,小狐仙君的大名,那可是遍及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整個魔界聽了,也都是要抖上三抖的,今日得見小仙君真容,還真是快要把我吓的魂飛魄散了呢?呵。”
如果說魔王嘲諷的比較含蓄委婉,那麽紅羅就是典型的赤/裸/裸的諷刺了。
狐魄兒心中很是不痛快,說話就說話,這呵是幾個意思?還抖三抖?我看你是凍的。
不過,紅羅這翻舉動,也絕對的驚到了狐魄兒,剛才魔王那麽對她,她竟毫無怨言,還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又膩歪了上去,真真的是——與自己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最起碼的,北帝要是直接把自己掀飛了,她絕對會炸毛的,再不濟,也會有怒氣的,至少的至少,也要撒潑打滾,耍上一翻臭無賴的。
而紅羅對待魔王的态度還真是——脾-氣-好-到-爆!卑微到,即便魔王踹她一腳,她都能趴在地上再給他擦擦鞋的那種感覺。
狐魄兒瞬間覺得,還是自己見識短淺了,理應離開那大羅天、拜仙堂,好好的見識見識這個大千的世界。
她不願再跟這兩個鬼廢話,走到阿木跟前,再次嘆了嘆他的鼻息,氣息微弱,弱的很,再探徐掌櫃,亦是如此,可即便虛弱,好在暫且性命是無憂的。
魔王看着狐魄兒的手說:“怎麽樣小白狐,是不是現在覺得,我也沒那麽壞了?至少,他們還都活着。”
狐魄兒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過去——“可真是有臉說,你一個都壞到骨頭渣子裏的鬼,是怎麽還天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壞的?”
魔王眉眼微彎,哼笑了一聲:“別總鬼來鬼去的,我又不是沒有名字,喚我滄旬。”
狐魄兒嫌棄的別過了頭,兀自的想了想,阿木暫且沒事,還是先去找師父吧,自知之明,她一向都是有的,反正也打不過這貨,俗話說得好,打不過就跑啊,猴子尚且知道搬救兵,狐貍怎麽就不能呢?
一閃身,她便要往外沖,可開門的瞬間,自己的退路便被眼前的一衆妖魔給擋住了。
小妖魔們無論是長的,還是穿着打扮,都很不仙風道骨,還有點恐怖。
狐魄兒有點傻眼,一千歲了,見過最大的陣仗,就是和狐羽楓搶地盤那次,怪只怪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太過順心,一時間,就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自從來到人間,處處被算計,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靈慧魄,也在不知不覺的弄丢了,而且,她還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有點——不太好使?
滄旬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見她還傻愣着呢,才又嘆了口氣。好心的提醒道:“是啊,我的傻狐狐,你的靈慧魄,丢倒是沒丢,只不過是被封印住了,能想到這兒,其實你也是挺聰明的。”
又是一波吃驚來襲,這貨居然還會讀心?狐魄兒回頭看着他,咬了咬嘴角,良久沒有說話。
她心亂如麻的想着:
靈慧魄被封印了?
被誰封印的?
什麽時候封印的?
自己怎麽就不知道呢?
封印自己的靈慧魄做什麽?
她閉上眼,用靈氣探究三魂七魄,果真是其他魂魄均在,唯獨探知靈慧魄的時候,像是被一道大門擋住了去路,觸之不及時,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怎麽樣?”滄旬說:“知道了是被誰封印的嗎?高高在上的神?”
他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怎麽樣,幹起這種不道德的事兒來,比起我們,可是一點都不遜色。”
狐魄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怎麽那麽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一個是神一個是魔,有可比性嗎?”
她走到椅子跟前,潇灑的轉身坐下,摳着自己長長的指甲,翹起那萬年不變,招搖又顯擺的二郎腿,頭不擡眼不睜的說:“你這個鬼,可真是閑的很,一顆八卦的心再配上一張賤人的嘴,真是完美無缺了。”
滄旬的笑聲非常爽朗,就是這話聽着非常的惡心,“評價這麽高,那你喜歡嗎?”
狐魄兒斜他一眼,“品種不對,我喜歡膘肥體碩的大肥雞,你要是變成個鮮嫩可口的大烤雞,炸雞,蒸雞,煮雞什麽的,那我當真是喜歡的緊,你變嗎?”她瞪着一雙涼意濃濃的大眼睛,挑釁的看了過去。
紅羅面露惱怒,美目一瞪的就大聲怒道:“放肆,怎麽和我魔至尊說話呢?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都說了是你的至尊……”狐魄兒也瞪了回去,“跟我有什麽關系?”比瞪眼,她自是不服氣的。這千年來,她唯二小有成就的本事,除了吹牛逼,那就是眼神殺了。畢竟,和北帝鬥來鬥去的這些年來,她是深刻的體會到,眼神不到位,氣場全白費。
狐魄兒看了看紅羅那要氣結的樣子,直接瞥了滄旬一眼說:“就你這手下,語言溝通能力不行,眼神戰鬥力又太差,一個回合下來,就差點要斷氣了,趁早換了吧,沒用的東西就不該留着。”
她餘光再一瞟,紅羅手中的長劍正要舉起,狐魄兒便提高分貝的大聲喊道:“呦!這是要逆天呀?主子還沒說話呢,奴才就要造反了是不是?”
“閉嘴!”紅羅吼道。
“大魔王,你是怎麽□□的?”狐魄兒不僅沒打算閉嘴,而且還打算了喋喋不休,她皺着眉頭與紅羅僵持道:“懂不懂點禮貌,我跟她說話了嗎?擺着一副死了三千年的僵屍臉,這是吓唬誰呢?”
她又瞪了一眼滄旬,指了指阿木和徐掌櫃說:“這有老人有小孩的,若是吓到了你負責啊?”
滄旬和紅羅一起看了眼還在躺着的阿木和徐掌櫃,狐魄兒也瞧了一眼,繼續理直氣壯的喊:“看什麽?吓的,起不來了。”
“一派胡言!”紅羅憤怒的舉起劍,便向着她刺了過去。
狐魄兒瞬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大聲的“啊”了一聲,抱着頭就蹲到了地上,可是她聽到了一聲更加慘烈的叫聲——是紅羅的!
她慢慢的松開了抱着頭的手,偷偷的看向紅羅的方向……
紅羅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手捂胸口,并且驚恐的看着滄旬。滄旬一身黑氣未散,面色惱怒,可當他發現狐魄兒看向他的時候,瞬間就收斂了身上的黑氣,恢複成剛才的樣子,沖她笑了笑。
狐魄兒滴溜溜的轉着眼珠子暗道:這貨,果真是惹不起。
她咳了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椅子前坐好,又翹起了二郎腿,扣了扣手指甲,然後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抖的說:“你這表現還不錯,以後看好自己的狗,別動不動就狂躁起來亂咬人。”
狐魄兒雖是還在驚吓中呢,但是她掩飾的特別好,擡眸眯縫着眼睛看了看紅羅,便啧啧道,“你的魔尊好心狠吶,這麽一副嬌媚的好皮囊……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的嗎?我要是你,定會給他個大巴掌,這男人不能慣,鬼男人同樣的也不能慣。”
狐魄兒一副不怕事兒大的樣子,恨不得把紅羅氣的魂飛魄散。
小心眼的狐貍,雖是有着神仙的身份,可并沒有神仙的度量,此時小肚雞腸的模樣,非常的接地氣,又在心裏暗罵着:拿把破銅爛鐵就跟我張牙舞爪的,活該你受傷,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都他娘的給老子吓趴下了,麻蛋的。
滄旬突然變了一副臭臉看她:“你在這裏挑撥離間有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