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媽咪
既然出去吃了飯, 那麽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走進房間的一瞬,沈寧心跳忽然加速。
燈光下, 男生的臉微微有點紅。
“謝先生,你洗過了,你要去洗澡麽?”
“嗯,我去洗澡。”
謝寅脫下外套,拿着浴袍進去浴室。沈寧看着男人身影消失在磨砂的玻璃後頭,用力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地在腦中催眠自己:
你不是沈寧你不是沈寧你不是沈寧......你只是一個約炮的沈寧,約炮的時候就應該以打炮為主,從現在開始,忘記你的姓名忘記你的身份......
很好,現在我就是一個約炮的路人甲了!
沈寧做完催眠,精神大好, 一鼓勇氣, 将自己身上衣服全部脫掉,光溜溜地小跑進被窩, 彎曲着膝蓋, 被子蓋到脖子位置。
謝寅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一個烏黑的腦袋從深藍色的被子裏探出,睜着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謝寅渾身上下只松松地披着一件浴袍, □□的胸膛袒露着結實的肌肉,水珠從緊致又不誇張的紋理滾下, 沒入浴袍邊緣。
雖然還沒能看到接下去的畫面, 但大腦自動填充空白, 将旖旎風景描繪得有聲有色。
沈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的目光太過明顯, 謝寅詫異之下露出興味神色, 走近道:
“接下來你想做什麽?”
......
......
這一夜, 終究是糾纏到後半夜才結束。最後被謝寅帶去浴室的時候,沈寧已經全身乏力,幾乎就要力絕而亡。他任由謝寅擦拭他的身體,最後的意識是身體陷入了柔軟溫暖的床單,下一秒,他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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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窗外已是豔陽高照,昨天一晚上的絲雨沒有影響今天的好天氣,光線從玻璃溫室的一塊彩色板上透過,漸變成紅色綠色藍色的光芒,芙蓉依然盛開熱烈,粉色的一朵朵,姣妍可人。
沈寧怔怔地看了一會窗外,才慢慢地坐起身,他才動了動,渾身上下每一個骨頭都向他發出抗議。
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起來了?”
謝寅穿着一件浴袍,從客廳露出身影:“起來了,過來吃早餐。”
沈寧拖着孱弱的身體向他走去,他自己沒注意,但看謝寅一身上下都是可疑的痕跡,還有鮮紅的指甲抓出來的傷口,遍布全身,張牙舞爪,襯着男人落下來的柔軟黑發,有種淩虐的美。
他忍不住道:
“是我做的?”
謝寅掀起眼皮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介意,你身上的更多。”
這種問題是這樣的回答方式麽?沈寧疑惑了下,昨天之前,他想到性這件事還會覺得害羞,但實際做過之後,反而內心坦誠。即使現在好似被調戲般說着,他也毫無感覺,甚至還有種,哦,就這樣的淡定。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餓了。
□□消耗的體力真的太大,他記得昨天他就被謝寅喂了好幾口水才能繼續,到了早上,早就饑腸辘辘。他慢吞吞地用着早餐,謝寅也沒有催他,吃過自己的份後也沒有紳士地等他,而是走到旁邊沙發開始處理公務。
沈寧手上拿着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口中咀嚼着酥香的烤吐司,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直到他尾椎骨猛地一僵,從骨血裏發出的鈍痛讓他一瞬面目猙獰。
謝寅擡頭看了眼他。
“還是很難受。”
沈寧面無表情地回看他,謝寅被他這個表情弄的咋了咋舌,過了會道:“先吃莨绋飯。”
沈寧是吃完飯之後才知道他說的上面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才剛解決完最後一口土司,舔幹淨嘴角牛奶奶漬,謝寅就站起來道:
“過來,到床邊去。”
時間連接得仿佛他時刻都在關注沈寧一樣。沈寧現在聽到“床”這個詞就犯咕哝,警惕地抱住身上的浴袍。謝寅不耐地重複道:
“過來。”
沈寧看了看他黑壓壓的冷面,才不情不願地走到床邊,四肢趴下爬上床的時候還回頭道:
“不準再碰我了啊,我不情願的,你碰我我會報警。”
謝寅一臉“你敢就去做”的表情。沈寧爬上床後謝寅才從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藥膏,沈寧眼睛亮了亮,“啊”了一聲,道:
“你昨天給我塗的也是這個?”
昨晚做完之後,沈寧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痛苦不堪的部位忽然一涼,似乎是被抹上了什麽東西,正是這份清涼,讓他迅速入眠。
看清是藥膏後,他大咧咧地張開腿,腰部下沉膝蓋微微分開,高高地翹起臀部。
謝寅移開視線。
裏依舊熱得不行,大概率是腫了,被指尖撫摸上□□的時候他猛地顫了顫,臉蛋還是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謝先生,好了沒?”他忍不住催促。
謝寅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忍着點。”
話音剛落,一根手指帶着柔軟的藥膏擠入,沈寧臉蛋驟然一燙,拿起床上一個枕頭,用力埋進枕頭裏。
融化的油脂像是奶油,一旦聯想到這個,怪異感就更強了,沈寧哀怨地把下巴墊在枕面上,思考着自己冒然投入男同行列,會不會是個錯誤,他腦中胡思亂想,直到屁股上“啪”的一聲,謝寅在他臀上拍了一下,起身放下藥膏。
“謝先生,不要突然性騷擾。”
謝寅甚至懶得施舍他一個眼神。
上完了藥,身體的熱度才緩緩降了下來。沈寧吐出胸中濁氣,擡頭問:
“謝先生,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再休息一會吧,回去也沒事情,我處理工作,我繼續休息。”
“啊,那謝先生慢慢處理工作。”
上完藥後那裏好受了許多,只是身體其他部位依舊很疼,尤其腰部,就像斷了一樣。沈寧坐立不安,最終還是趴回到了床上,一會睡一會醒來。牆上時鐘滴滴答答地走,很快就臨近中午11點,謝寅終于處理完了工作,走到床邊道:
“回去了。”
“哦。”沈寧龇牙咧嘴地起身,緩慢地穿上衣服。
相較于他,謝寅的動作流暢不少,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他回頭還看到男生動作遲緩地往腿上套褲子,試圖彎腰系鞋帶。這個動作可能牽扯的弧度更大,他臉上表情越見痛苦,謝寅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幾步,蹲下身幫他把鞋帶系好。
“謝謝先生。”
謝寅又整了整他外套上的帽兜位置,才道:“走吧。”
從酒店出來時外面的陽光正是熱烈時候,亮白色的光芒陡然照進柔軟的瞳孔,許久未接觸自然光的眼皮被刺激得一跳,眼球泛上幹澀的酸意。
沈寧用手臂擋在臉上,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終于适應。謝寅回頭看着他,仿佛是在等他上車。沈寧向前走進幾步,在鑽進車子之前伸手拉住謝寅的手腕。
謝寅回頭,男生擡着下巴,被陽光照射出暖玉色澤的臉上帶着一點試探:
“謝先生,我們的關系,是只限于在這裏的吧?”
“......”謝寅看着他的眼睛,緩緩道:
“可以。”
“鑒于你最近做的不錯,我可以容許你一點任性。”
沈寧露出笑容。
“謝謝謝總!”
……
……
等車子行駛了一段路,沈寧才發現這不是回別墅的方向。
“我們去哪?”
“買衣服。”
沈寧:“啊?”
太過正常,又太過怪異的答案讓他有些發愣,謝寅目視着窗外,淡淡道:“你的正裝太少了,下周五有一場活動需要你一起去。”
“本來應該定制的,時間上來不及。”
之前給沈寧準備的衣服的确比較偏向年輕人的時尚風,可能是沒有設想到他還會出席重要場合的可能。沈寧沒想到這一方面,只是道:
“是什麽活動?”
“還記得上次你去接我時那個外國展商麽?他的夫人喜好繪畫,秦夫人那個推廣油畫,推進國內油畫大家交流的活動要舉辦到月中,下周五展商和他夫人會一起過來觀展,到時候你和我一起接待他們。”
不待沈寧提出疑問,謝寅又接着道:“如果合作能成功,那五十萬一筆勾銷。”
沈寧眼睛一亮:“可以,沒問題!”
車子在本地一個知名的高級商場停了下來,沈寧原以為自己會對商場環境敏感,但意外的商場內部視野寬闊,各種大牌店面呈現極其亮麗的裝潢,陳列簡潔幹淨,飄逸着一股現代極簡主義的美。空氣更是清新,又因為商場裏人特別少,別說各種沐浴乳香型的味道,連香水味都極難聞到。
一進商場謝寅就将他帶到一家主打男士西裝的店裏,品牌是沈寧不認識的外文字,這家店還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外面擺放衣服的空間并不是很大,仿佛內裏另有千秋。謝寅剛跨進店面,就有一個經理模樣的店員快速上前,恭敬地喊:
“謝總。”
“量一下他的三圍,給他拿幾件适合他的西裝。”
“是。”兩個女性店員領着沈寧走進裏面,帶他到單獨的試衣間,很快就有師傅上前來測量他的三圍。
“這位客人,請您稍等,很快為您準備需要的服飾。”
等了沒幾分鐘,店員拿着兩套西服套裝過來:
“如果您有需要,請随時叫喚我們。”
沈寧并不覺得自己有需要他們幫忙穿衣服的需求,試衣間十分寬敞,足有一戶普通人家的卧室大,除了做工精良的地毯,考究舒适的沙發,巨大的衣櫃和一個休閑吧臺,甚至還有一臺小型咖啡機和裝滿巧克力糖果的零食盒。沈寧還在嵌入牆面的鏡子前看到了一個複古的電話機。
他慢慢地脫下身上的衣服......
五分鐘後,一個電話撥通到試衣間外部的電話機上。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男生嗓音裹挾扭曲的意味,咬字僵硬地說:
“麻煩請謝寅先生進來。”
半分鐘後,謝寅推開門,看到男生一臉扭曲地站在門後,一邊腳踝上套着一只褲腳,整條褲子都被他拖在地毯上,他腿上還穿着沒過腳踝的襪子,上面已經換好了襯衫和馬甲,只剩下西裝還沒穿。
一見到他進來,男生就像受了委屈之後看到家長的孩子,急需傾訴自己的不平。他伸出雙手顫巍巍地說:
“謝先生......”
沈寧咬牙切齒:
“謝先生,好疼啊,屁股好疼啊,腰好疼啊,脊椎好疼啊,我要壞掉了,我不能動彈了。”
原來是□□後遺症後知後覺地在他身上發作了。
其實也算不得後知後覺,他從一醒來就渾身不對勁,只是當時覺得過幾個小時就會好,沒想到不僅沒好,反而愈加嚴重。在他彎腰穿褲子的時候,腰部突然發出“嘎吱”一聲,緊接着世界一整個變了樣,每一塊骨頭都仿佛法國人在抗議罷工,強硬地反抗着他大腦中樞下達的任何一個命令。
“謝先生。”沈寧咬着唇,被謝寅半摟半抱地放到沙發上。
謝寅單膝跪在地毯上,目光落在他膝蓋位置。男生兩條腿從沙發上溫順地垂下,粉白色的大腿依舊遍布他留下的痕跡,緊貼着沙發的大腿微微壓着一點肉,顯得稍微豐腴點。
小腿肚向外拱起一個漂亮的圓弧,腳上套着純白的棉襪子,襯衫馬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将參加畢業舞會的男子高中生。
他膝蓋上下都是粉色的,只有膝蓋透着蒼白,可見是寒涼體質。謝寅正要往他腿上套褲子,上面忽然掉下一滴水滴,他一擡頭,微微一怔。
男生鼻尖發紅,緊緊地咬着嘴唇,睜得大大的眼睛裏,一粒一粒渾圓透明的眼淚往下掉,像斷線珠子般落在謝寅手上。
謝寅不由笑了起來:“痛的都要掉眼淚了?”
沈寧一臉我痛我有理的表情說:“就是很痛啊!”
男生很不耐痛,本來以為起床時的痛苦是他冒着道德的批判,在外約炮的最大懲罰,沒想到苦難還在外頭,一下子就心理崩潰了。大顆大顆往下掉眼淚,嘴角委屈地上牙咬下唇,眼裏卻迸發着仇恨的火焰。
好像不服天神管教的聖子。
謝寅又好氣又好笑,抽出旁邊盒子裏的紙巾,動作輕緩地擦掉他臉上的眼淚。
“你怎麽這麽嬌氣。”
......
謝寅畢竟也不是會伺候人的人,他好不容易服侍沈寧把一整套西裝穿上,還佩戴了領帶領夾,只覺得比處理了一上午工作還累。
“你怎麽不叫店員幫你?”
沈寧一臉理直氣壯:“我身上這種情況怎麽可以見人?”
謝寅在心裏搖了搖頭。
他為被別人看到自己□□後的身體感到羞恥,卻對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格外坦蕩,也過于雙标了。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兩在裏面艱難配合的時候,外面都不知道把他倆的事傳成什麽樣了。這家西裝店是謝寅資助一個在國際上郁郁不得志的設計師開的。謝寅欣賞他的風格,反正他錢多,開一家服裝店還是開一家服裝公司,乃至開創一個品牌都可以。
因此他算是這家店的幕後老板,店員們八百年都見不到他一次,偶爾過來,也是他的助理。沒想到竟然看到他帶着一個漂亮的男生過來,兩人還在試衣間裏......
哦吼~
可見再怎麽專業的服務人員內心都充滿了八卦的□□,因為店裏規矩,幾個人只能用眼神交流。直到半個小時後沈寧和謝寅從試衣間出來,謝寅随手指着幾件衣服道:
“這幾件給我包起來。”
“是,謝總!”
正好一個電話響起,謝寅向沈寧點了點頭,轉進店裏一個房間接電話。店內電話也在下一秒響起,經理接起——
“您好......啊,夫人好。是的,店裏是有幾件新的款式,您要過來麽?”
經理笑道,順口道:“正好謝總今天也在。”
——
“謝寅也在。”謝母看向一旁男人,道:
“本來只是想過去順道去看一眼,沒想到謝寅也在,我們下樓吧。”
謝父和謝母一同下了樓,電梯很快将他們送達一層,在步入店裏之前,謝母眼尖地看到一個人影。
“是他!”
“誰啊?”謝父問道。
謝母咬着牙,一臉仇視加輕蔑:“還能是誰,謝寅找的小情人。”
謝父神情不自然了下,說道:“小情人而已,謝寅這個年紀,誰身邊沒個伴......”
“他要找伴不能找女人麽?!他說他喜歡男人,他是我生出來的,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不知道麽?他小時候隔壁別墅住着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女孩,他還寫過情書想告白呢!”
謝父摸着鼻子道:“這不都小時候的事了麽,你也別......”
“從小看到大,我就不信了,他說喜歡男人,他要真喜歡男人怎麽不找個正經的,非要找個兔爺,我看他就是氣我!”
“不是找過正經的了麽......”這話謝父也不敢說了,謝母冷冷地看着坐在店裏的男生,進去後跟櫃臺的經理說了兩句,經理面露難色,但謝母很快走進其中一間休息室裏。
沈寧正放松全身靠在沙發上,經理忽然走進,面上露出為難神色。
“這位客人您好,不好意思,有位夫人想要見您。”
“夫人?”
經理一臉為難,卻視死如歸地說:“請客人移步,夫人就在休息室等您!”
他幾乎是被半推着走進所謂的休息室,一進門,他眼裏就閃過一絲詫異,房間裏的兩人相貌都給他一股熟悉感,那個男人的輪廓,女人的五官。聯想到他們的年紀和經理說的“夫人”,沈寧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他倒是不急了。
謝母觀察着面前的男生,沈寧這會兒又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廉價得謝母都不願多看一眼。在謝母眼中,這個男生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其他什麽都沒有,一身平民的味道,一點氣質都沒有。
謝寅會喜歡這樣的人?
絕對不可能。
“你......”她緩緩地開口,尾音稍稍拖長,帶着一股優雅味道。
“你知道我是誰麽?”
男生眨了眨眼睛,小聲地開口:
“知道,是謝叔叔謝阿姨。”
謝母臉色一變,語氣冷冽地說:“你也配這麽叫我們?”
男生驚了一驚,真像一只小兔子般受驚地睜大眼睛,張着嘴說:
“那,那爸爸,媽......”
謝母忍無可忍地開口:
“閉嘴!”
沈寧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跳一下腳以示尊敬,但是他身體真的好痛,跳不起來。
算了。
謝母用嫌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生,這個男生粗魯下流沒有禮貌,還毫無自知之明。而自己這樣的貴婦不應該跟他計較,她順通了心思,胸口才變得好受些,繼續道:
“謝寅是不是叫你跟他一起騙我們?”
男生一怔:“什麽?”
女人仿佛早已了然于心,從容不迫地說:“別撒謊了,謝寅是我兒子,我最了解他了,他怎麽可能看得上你,是不是他花錢讓你配合他騙我們?”
沈寧心中有微微驚訝,沒想到她竟然猜對了,果然一家人還是更了解對方。不過他臉上卻是:
男生怯怯地說:“媽......阿姨你真的弄錯了,謝先生是真的喜歡我。”
“這不可能,他的眼光不可能這麽差。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喜歡你?我看你們根本連——”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休息室的溫度比外面還要高,沈寧嫌熱,把脖子上的圍巾也松開了不少,從一圈圈的羊絨布料裏露出一片片白皙的皮膚。上面布着好多印記深刻的吻痕,那甚至不是一兩次就能留下的痕跡。
謝母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先生,我們的關系,是只限于在這裏的吧?”
在天堂的爸爸:哇嗚哇嗚我的寶寶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爸爸身邊的媽媽:哇哈哈寶寶好棒不愧是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