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邵越身後跟着張誠,剛走到二樓,就看見詭異沉默對峙的人,尤其是其中一個不認識的還緊緊握着顏修文的手腕。
“你是誰?”洛涵先發制人,望着突然又出現的一個俊朗男子,而且氣場絕對勝于常人。洛涵甚至敏銳的察覺到這個人一出現,他拉着的那個人身體僵硬,并且有意無意躲在他身後。
“邵越。”
“邵越?不認識。”洛涵拉過顏修文向樓下走去,路過邵越身邊的時候,顏修文低着頭,卻聽見。
“顏修文,你要去哪裏。”他背對着他,漠然問。
洛涵扭過頭,用一只手戳他一下,“我要帶修文去看病,省的沒人關心他,自己病死了都沒人知道。”然後拉着顏修文下樓。
張誠摸摸下巴,這個公子好眼熟啊。
“顏修文,你記得你說過什麽嗎。”
邵越,我再也不會對你造成困擾了,最後一次,再也不會了。
顏修文身體一震,他趁洛涵沒回過神的時候掙脫開他的手,低頭走到距邵越三步的距離,
“将軍。。。。對不起。”連洛涵都聽出來話裏的顫抖和落寞。
洛涵湧出一堆怒氣,這個人他很喜歡,很像很像小時候的都宸陌,帶着自卑和隐忍,默默的承受命運帶來的不公和寂寞。
小果拉住要發怒的主子,“爺,你忘了你來的目的呀。”
洛涵拍開他的手,走到邵越面前,“本公子看出來了,他是你的,可你根本不在乎,所以,你要是不要了,本公子喜歡的緊!還有,你現在宸齊的土地上!”
邵越眯起眼睛,“我的事與你無關。”
顏修文只是把頭轉向別的地方,眼裏是茫然,無視這邊的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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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涵望了望倆個人僵硬的氣氛,突然笑出聲,他用一種極柔和關心的聲音,“他生病了。”只有四個字,便讓一時詭異冷漠的場合打破了,洛涵瞥一眼顏修文朝他揮揮手,便帶着小水小果走開了。
邵越靠近顏修文,顏修文僵硬的站着,低頭凝望自己的手。
張誠還在思考自己在哪裏見過那個人的時候被齊意拉走了。
一時寧靜的二樓人聲悄寂,窗外,原本下着的大雪也停了,留在山野、樹梢、泥土上厚厚的白雪,有孩子露頭露腦的的想要出來玩雪。
邵越上前一步,顏修文就後退一步,直到後腰碰上桌邊,邵越才不再逼他。
邵越伸出手,顏修文吓得閉上眼睛,原本就白皙的臉更是蒼白。
邵越摸上他的額頭,原本畏寒的身子卻像火爐般溫熱的燙着,他清楚的感覺到手下那人緊張的顫抖和不知所措。
邵越在心底嘆口氣,他伸出手拉過僵硬的顏修文抱在懷裏,雙手緩緩的撫摸顏修文的長發。
“怎麽辦,顏修文,我舍不得呢。”
他閉上眼睛嗅懷裏人的清香和溫雅,把顏修文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顏修文,你願意等我嗎”
你願意等我愛上你嗎。顏修文,你願意嗎。
懷裏的人突然大片大片的委屈漫上心頭,苦澀的裝了整個心房,他伸出手,抱住讓他又痛又愛的男子,強忍着自己的情緒。
“好。”
就在他吻他的時候,就在他抱他的時候,就在他凝望他的時候,就在他生他氣的時候,顏修文,你像是在寒冰中種下的種子,捂着,等着,忍受着,倔強的。
顏修文,我從未對別人如此失控過。
楚南的陽光還高高的挂着,縱然不夠溫暖,卻仍足矣感化人心。
沈楚熙蓋了個臺子,“且試天下”,帶着柴浦在楚南的幾個親信老家夥坐在臺上,一上來他便喚人主動的讀了一大段柴老重臣的豐功偉績。
“吾皇年幼,柴老一代重臣,為勞為怨,相載數十年,為楚培養文采學士,鞠躬盡瘁,為百姓請命,為百姓安康茶飯不思,為。。。”那讀書人搖晃腦袋一段話還沒說完,臺下就有郁憤不滿又不敢言語的人,扔掉手中印滿柴浦德行的宣紙,躊躇憤恨的離開。
沈楚熙滿意的給暗中的人打個招呼,齊绮派人把離開的人記住名字。
“朕以柴浦柴卿為臣之重臣,擾卿擔當大任,以卿之學徒門士。今設宴臺且請楚南學士文雅騷客相互且試。。。。”
臺上站着的都是有當地大臣推舉出來的才華人士,說實話就是那些既有學識又忠于柴浦的人。
沈楚秦早就想到當朝大臣的親信幕僚爪子伸的太長了,依仗着自己是前代老臣随意欺壓皇帝,縱容後代欺男霸女,依仗老臣身份無視沈楚秦的威嚴。
如今,沈楚秦早就不在是那個年少無數的七歲孩童了,經過十年的磨砺和學習,他已經能清楚的認識到想要大楚繼續和平繁榮的發展下去,需要的是學識五車,獨立、不屬任何派別的年輕大臣為這個國家增添新的生命力和清楚冗臣冗兵冗費。
沈楚秦喚人把一臺擺明是做戲,卻仍是邀請各方學子在此相讨賜教,說是要選拔有真正才華的學子入試。
沈楚秦喚人記下對柴浦心懷不滿,又不願投其所好的人,共三十多個。
他笑眯眯的望着紅紙柬上的名字。
“王爺覺得如何?”
沈楚熙笑得更是俊朗,“甚好甚好,柴大人果然有眼光。。。。”
随手把紅柬放在一旁,沈楚熙從容大度,俊朗明潤的離開宴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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