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慶功宴擺在月湖酒店,謝家的産業,秦睿請客請在了這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不過這裏環境真好,靠着湖,外面紅色燈籠影影綽綽。
劇組的全體人員都到了,自助式餐飲,現場氣氛非常好,所有的人都很高興,特別是秦睿宣布首映票房破七千萬的時候,劉導已經笑的都找不到牙了,所有的人都朝他灌酒,就連編劇史清都被灌的不輕,他拉着劉導:“為什麽都灌我們倆。”
劉導指了指秦睿:“大家都去灌他,還有每個人都不許清醒着,所有的人都要喝!秦總,我先敬你。”
劉導先開了方向,秦睿的酒終于沒能幸免,一人一杯,還不能偏了,秦默坐在窗戶邊上看着他,他覺得秦睿今晚要兇多吉少了,怪不得他從來不跟那個劇組喝酒,原來這些人都是猛虎野獸,就連他的樂隊人員也都搶着上去敬酒了,秦默搖了搖頭,就沒上去湊熱鬧。
他端着酒杯找了個角落坐着,沒坐多一會兒就看見謝柔過來了,他看着她有一些緊張,他很久沒有跟她單獨相處過,手腳都不知道往那放,不能回到以前的樣子,竟然連原先怎麽相處都忘了,謝柔比他自然多了,她把他拍了一下:“秦默你在這藏着幹什麽?不去喝酒!今天那麽多美女。”
秦默咳了聲跟她笑:“小柔,你也過來玩了。”謝柔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嗯,我哥去忙着布置酒席了,我出來看看,這裏吃飯還好嗎?”
秦默點頭:“恩,你家的飯當然好吃,環境也很好。”謝柔點了下頭:“那就好。”
她的眼神無意識的瞟了下人群中那個秦睿,被衆人環繞的秦睿。
秦默微微低了下頭,聽見她說:“秦哥能喝這麽多酒嗎?他以前都不跟劇組的人喝酒的……”
也許這才是喜歡的人,只有喜歡他的人才會替他着想,別的人都只想着灌他,只有謝柔擔心他,秦默覺的心裏有些滞悶,他終于看了一眼秦睿,秦睿在人群中無意識的摁了下胸口,秦默終于想起他胸口有傷,是被他捅的,那個位置傷的真不好,萬一弄不好……操,秦默罵了自己一聲,你到底多盼着他死啊。
他這是為了你才來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不用走下他的神壇。
秦默對着她笑了下:“我去看看他,小柔你在這等着。”
秦默終于擠進人群中去,對大夥笑:“先把我大哥借一下,有人找他。”
秦睿看了他一眼,還不解,秦默指指謝柔那邊:“小柔讓我來叫你,她哥哥謝瑾有事要找你。”
秦默很少撒謊,做什麽事都很酷,有什麽說什麽,做了什麽就說什麽,平時撒個謊都找不到理由,所以秦睿只好對衆人說:“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你們先喝着。”
秦睿走好走,衆人都不敢攔他,但是秦默就被戚薇語抓着了:“哎,你哥走了,你不能走。”
Advertisement
秦默小聲的推她:“薇姐!我不會喝酒,真不會。”
戚薇語哈哈大笑:“行了,別裝了,你樂隊的人剛才都跟我們說了,說你千杯不醉呢,還有剛才喝了多少沒數是吧,臉一點都沒變色,這酒量說出去誰信啊。”
衆人跟着一起起哄,秦默去看他們樂隊的人,樂隊的人正在喝酒,還跟他晃了下輩子:這酒好喝,比咱酒吧的好喝。秦默只好把頭轉回來,劉導已經端着杯子晃過來了:“秦默,你不給我面子是吧,小梁!給他端酒來。”
酒端的這叫一個快,秦默心裏操了聲,還是端着這杯酒跟劉導笑:“劉導,這杯酒我敬你。”
劉導哈哈大笑,歪歪倒倒的,酒都灑了一半,秦默倒是實在,全喝了。
戚薇語看着他笑:“皇上,臣妾的酒也應該喝吧。”
秦默跟她幹了一杯:“皇後請!”
他幹的太爽快了,這種喝法一看就是常喝的,戚薇語一眼就看出來了:“聽說皇上是夜色的常客?還買下了夜色準備長住?”
秦默咳了聲,以前沒覺得夜色有多難聽,但是被戚薇語這麽一說怎麽就這麽暧昧,感覺他跟去青樓了一樣,秦默不得不為他的酒吧辯解:“薇姐,我那裏真是個酒吧,普通的。”
戚薇語看着他笑:“皇上莫緊張,臣妾不是查夜。”
秦默臉是真紅了,從沒有女的這麽調戲過他,戚薇語看他臉紅莞爾一笑:“哪天請我去坐坐?”
秦默不知道她什麽意思,但是還是點頭:“好,請你們一起,都去,今晚就可以去,酒可不可以少灌我一點啊!”
哈哈,酒當然不能少,既然秦二少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接近,那麽這酒就越喝越好,中國男人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感情都是酒桌上拼出來的,喝的越多,證明感情越深。
這一晚上秦默也忘記他喝多少酒了,全劇組的人員連攝影師都算上了,至少有30個人,秦默把他們輪了一圈,還且輪完後還是站的最筆直的一個,衆人都看着他,秦默玉樹臨風的站着,一張臉雪白,他喝的酒大概都入了愁腸,所以千杯不醉。
秦睿下來的時候就看見秦默站着拍了下桌子:“愛妃倒酒。”
戚薇語給他倒上,秦默端起來一飲而盡,喝到最後其實沒什麽感覺了,幹白都成了酸的,戚薇語看了看他的手,他喝到最後了終于把左手露出來了,他包紮的傷口都很帥氣,帶着黑色的半截皮手套,跟他裏面的衣服是連在一起的,看着特別的酷,如果不是這一拍桌子戚薇語都不知道他手上帶着傷,戚薇語把他手拿過來看看:“小默,你不能喝了,你這手上的傷這不是還沒好嗎?”
秦默已經有點暈乎了,順着她的力道坐了下來,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的差不多了,所以軟了下來:“嗯,快好了。一點小傷而已。”
戚薇語看了他一眼:“別喝了,小傷口也不能喝了。”
戚薇語拿着紙巾把他手上的血一點點擦掉:“要不要去醫院抱一下啊。”秦默搖了搖頭:“你們不是還要去我們的酒吧坐一下嗎?去吧,K歌,我唱歌可好聽了,我打鼓也不錯。”
喝醉了酒說話倒是挺多的,跟以前不太一樣啊,戚薇語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給他擦。
兩個人靠着,看起來特別親近,謝柔都疑惑了下:“秦默什麽時候跟她這麽熟了?”說熟已經是客氣了,人家都拿起他的手了。
秦睿遲疑了一下就下了樓,徑自走到了戚薇語身邊:“別用紙巾擦。”
戚薇語沒覺察到他在後面,愣了下,秦睿已經喊服務生了:“請幫我去拿點紗布,跟雲南白藥來。”
謝柔這才看清楚秦默原來是受傷了,于是飛快的往樓上跑:“我去拿”。
秦默坐着很老實,表情看着特別乖,看着他來還眨了眨眼:“大哥?”
秦睿嗯了聲:“是我。疼嗎?”拆傷口當然疼了,秦默點了下頭:“疼。”
秦睿哦了聲:“疼就忍着吧。”
戚薇語嘴角抽了下,她還以為有什麽良方呢。原來還是讓他忍着。
謝柔很快就把藥箱子抱下來了,秦默喝大了眼神看誰都有點呆,看她更呆,秦睿在他分神的時候終于把他的紗布給剪開了,本來已經快要結疤的傷口被他喝大了拍了那幾下又震開了,秦睿眉頭微微皺了下:“誰讓你喝酒的?”
在他旁邊的戚薇語尴尬的咳了聲:“我……不知道小默手上有傷,對不起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手上有傷,她只是看着他看人家那兩個人上樓的眼神悲傷的跟老爹嫁閨女一樣,于是就拉着他喝酒,失戀了沒什麽,她都失戀無數次了,不就是失戀嗎,喝完了酒就沒事了,人這一生長着呢,有幸的人能夠找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分分和和,如果只能一棵樹上吊死的話,那一棵樹上能挂很多人。
叫他小默,看樣子關系很好了,戚薇語眼神特別坦蕩,秦睿想自己這是小心眼了,于是笑了下:“沒事,他自己不知道輕重。”嘴裏說他,手裏還下了狠手,消毒一點都不客氣,秦默就算被酒精麻痹了半截腦子還是覺的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秦睿哼了聲:“我囑咐你什麽了?讓你喝酒了嗎?”
秦默還知道反駁:“你也喝了。”
喝酒喝的差不多的衆人都不太清醒,也聽不出秦睿的語氣,都紛紛誇秦默:“二少真是好酒量,好酒量。我們這麽多人都沒喝過他。”
秦睿看了他一眼秦默不知道罵他什麽好,他才上樓這一會兒!
秦默也不太清醒,他看着衆人誇他于是笑:“那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醉過,我們樂隊都很厲害,千杯不醉,是不是?小……”他習慣性的去看謝柔,看到秦睿也在這裏,于是只好把最後一個字咽下去了,那個字明明是柔的,可是在他咽喉裏卻如同刀子一樣,硬生生的轉了個彎,他別扭的有些疼。
謝柔卻聽懂了,她伸手拍了他一下他的頭:“是什麽是!你手都傷成這樣了,就沒感覺嗎!”
這個母夜叉,秦默對着她搖了搖頭,以前總覺的她會嫁不出去的,她對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疼你卻會把你罵一頓,外表這麽強悍內心卻很軟,這是個外強中幹的丫頭,看着就讓人心疼。
秦默不想看她了,他把手抽回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要帶他們去酒吧,去夜色,小柔你跟我大哥回去吧。”
衆人都符合:“對,我們要去夜色,我們要去K歌,我們要狂歡。”
秦睿從左到右的看了他們一圈,能囫囵站着的沒有幾個,這個樣還要去夜色,秦睿不想打擊他們,秦默已經直着背要往外走,上半身還是很标準,腳下就有點磕絆了,謝瑾忙扶着他:“小默,去樓上睡一會覺吧。”
秦默搖了搖頭:“我要唱歌,我要去唱歌。”
這小酒鬼,到底喝了多少?謝瑾一邊扶着他一邊喊服務生:“把三樓的KTV房空出來,把這些酒鬼都給我扶進來,能站着的都給我站起來,正好省了我今晚的房錢了。”
謝瑾扶着他往樓上走,秦睿看他這個樣子也不能回去,就跟着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