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性第一的六代目火影
一只毛快禿了的麻雀顫顫巍巍飛進屋子,停在重吾的肩膀上。正是仲夏,外面潮湧一般的蟬鳴幾乎要蓋住這只可憐的麻雀的聲音。鬼燈水月用尖尖的牙齒咬着筆尖伏在桌子旁,重吾聽完麻雀的傳信皺眉,剛說了一句“水月——”正在這時,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個紅頭發的女人站在門口。
“水月你給老娘出來!”
麻雀在重吾肩膀上抖了抖。重吾用寬大的手掌安撫她,水月的頭發已液化了一半,露出尖尖的牛奶般的牙齒,“怎麽了,香磷。”
“那個什麽鬼帖子是不是你發的!”
“啊,那個啊,是我發的,怎麽了。”
“現在網絡上到處在傳這件事,木葉也發公文函了,你說怎麽了?”
“水月——”重吾試圖對水月說什麽,結果被後者不小心無視了。
水月笑嘻嘻的點點頭,“我知道木葉發公文函了啊,我正打算給他們回信呢。”他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讀道:“尊敬的六代目火影漩渦鳴人閣下,關于近期的事件,曉深表遺憾,并希望閣下貴體安康。曉與木葉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許将來将并入木葉,願與木葉一同為世界和平努力——”他還沒讀完,香磷已經一巴掌拍向桌子。
“什麽叫‘曉與木葉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許将來将并入木葉?’”
“佐助還是木葉忍者,資料還登在木葉忍者手冊上,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而且你身為最後一個漩渦女性,木葉的火影也有漩渦家的血緣……我覺得我們将來一定會并入木葉。”
“這種一點苗頭都沒有的事情……”
香磷咬着指甲,氣勢不由得弱下來。
“佐助早晚會回到木葉的。”水月斷言道,“不過我呢,可不願意乖乖待在一個忍村裏當個規規矩矩的忍者,天天說什麽不守規則的忍者是廢物或者跟着他們大喊同伴萬歲之類的傻話,所以現在要試試木葉的器量。”
“木葉的器量?”
“水月——”重吾說,不過被後者打斷了。
“不錯,既然已經看到了未來,就要為自己争取權益,看看木葉究竟能容忍我們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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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豎起手指,一板一眼的和香磷說。
香磷瞪大眼睛,好像突然被驚醒,忍不住沉思起來。四戰結束後,佐助和鳴人決戰于終結谷,之後神秘失蹤,四處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蹤的漩渦鳴人又不肯透漏他的情報。她在無果中漸漸絕望,但是半年前,佐助又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找到了她和鷹的其他同伴,共同建立了曉,承接一些五大國不願承接的任務。
一開始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後來漸漸的也開始接“水影的罩杯是多少”“卡卡西面具下的臉是什麽樣子”“風影高還是火影高”這種任務,奇怪的是,後者的價錢往往還不低,尤其是幾個大名的女兒,簡直每周都要委托一個這樣的任務,五大國忍村的帥哥資料幾乎全部掌握到手。
風之國大名的女兒純子,有一次眨着她那漂亮的眼睛,提出委托——“請您告訴我,您和火之國的火影漩渦鳴人是什麽關系?”奉上了十分優厚的報酬。但佐助拒絕了,他本來就不願接這種八卦性質的任務,迫于生計只能如此。但凡涉及宇智波或者木葉的,其他人也很小心,生怕觸碰佐助的逆鱗。
不過曉也會例常收集木葉的情報,佐助甚至會讓香磷專門把關于鳴人的資料列出來……
種種跡象,都顯示着木葉或者鳴人,對佐助非同尋常的意義。難道,莫非,真如水月所說,他們要并入木葉?
重吾打斷她的沉思,一臉沉痛道:“香磷,你別被水月騙了。大蛇丸大人前兩天來過,說是最近很無聊,很像看看這個世界又有生機的樣子——”
香磷氣得滿臉通紅,一拳打向水月。水月胸口被打中的部分化成水,他頭還在嘻嘻笑:“漩渦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麽好騙啊。”
“聽說有個人變成佐助的樣子,他差點沒認出來——”
“水月,你死定了。”香磷壓低了聲音,“你別以為佐助去湯之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等他回來了你。真。的。死。定。了。”
水月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
他背對着門,當然沒看見正推開門走進來的佐助。香磷閉嘴了,她沖水月眨眨眼睛,不過水月并沒有理會她的深意。水月閉着雙眼,攤着雙手還在說:“放心啦,大蛇丸大人說佐助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他說什麽?”一個絕不會出現在這裏的聲音說。
水月愣住,一點一點的回過頭,頭發都化成了水要留下來。這時候一時插不上話的重吾終于把話說完了:“水月,剛才麻雀告訴我,佐助要回來了。”
“佐,佐,佐助?”
水月鯊魚一樣尖尖的牙齒磕着下牙齒,發出嘎達嘎達一樣的聲音。佐助面無表情的走過他的身旁,拿起剛才的那張紙,讀了起來。
他每讀一個字,水月就顫抖一下,仿佛那優美的口中說出來的不是話語,而是雷遁。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你怎麽回來了?”
“雖然預定計劃是去湯之國,不過在那裏聽說了有趣的事情,就趕忙回來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水月還沒來及說話。
佐助向重吾點點頭,一揮手,“好了,既然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帶他走了。”
香磷看着被帶走的水月,打了個寒顫。即使經常和水月吵架的她,也不禁為水月悲慘的命運發出嘆息。過了一會,水月的呼叫聲停止了。
“我去酸奶池看看水月。”
“放心,重吾動手有分寸。”佐助修長的手指拂過紙面,“他不會真用雷遁電死水月的。香磷,你把木葉送來的東西給我看看,水月這回真的玩大了。”
“是大蛇丸大人起的頭……”香磷這時候忍不住為水月辯解。更深處的,源自漩渦族的血統讓她忍不住腹诽佐助,好像眼前的這個人不喜歡玩大的一樣。鷹小隊跟着佐助前前後後做過多少心驚肉跳的事情了。
水月就不止一次的吐槽過佐助和宇智波一族的傲慢,自大。“做點什麽事情都喜歡鬧大點。”
水月當時碎碎念,“宇智波佐助是這樣,還有他哥哥,他叔叔,他爺爺……啊,真該為那些人慶幸,這些人沒聯合起來毀滅世界,否則就算六道出來也沒法制住七個宇智波。”
結果佐助眼睛掃過來,“你還有別的意見?”
“啊,沒有,沒有。”香磷說。
“反正漩渦族的天生心善……”佐助低聲說,香磷險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麽。她随即想到這句話是在說誰,閉上眼睛忍住吐槽的欲望。這個時候又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只綠色的青蛙站在窗臺上,“呱,呱。”它叫道,“宇智波佐助,有人讓我給你送一封信。”
佐助眉毛一跳。他記得幾年前的六代目火影,不,那時候他還不是火影,只是木葉的一個小下忍,自己做的錢包上面就是那個青蛙的形象。他記得自己當時挖苦過那個人的品味,那個人氣得雙頰發紅,說過幾個月他過生日的時候,就要送這個作為禮物,愛要不要。
“切,反正吊車尾也只能做出這麽糟糕的禮物。”
“唔唔唔卡卡西老師快放開我,我和他拼了!!!”
其實他當時有些期待這個禮物。看着那個人親手做的錢包,有些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個吊車尾就沾沾自喜起來,說他肯定沒見過這麽棒的錢包,那可是未來火影親手做的。他還是少年心性,就忍不住嘲諷起來。兩個人總是說不上幾句話就吵起來,他說那個人是吊車尾,笨蛋,對方回擊他是混蛋,另外一個同伴在一旁手足無措,帶着面罩的老師站在電線杆上憂傷的感慨,隊伍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團隊合作啊……
不過他沒有收到這份禮物,這件事過去不久,他就離開了木葉。
佐助從青蛙背上拿過卷軸,抽出裏面的信箋,匆匆掃了一遍。香磷看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佐助把信遞給她。
香磷本來以為這是一封私人信箋,結果卻是一封公函。
“死水月,惹上大麻煩了!”她現在一點都不同情酸奶池裏被電得傻兮兮的水月了,如果水月在她面前,簡直想再給水月兩拳頭。她擔心得看着佐助,“怎麽辦,佐助,木葉不會因為此打過來吧?”
“按照常理不會,可是那個人可是有着‘意外性第一’忍者的名號呢。”
“可是這件事,本來和你無關啊!” 香磷辯解着,“而且這句話什麽意思,‘木葉希望曉能做出滿意的回複,如若不然,木葉不排除使用武力——’怎麽,他們在威脅嗎?”
佐助點點頭,把信疊好,放入口袋。
“不,也有可能是另一種。”佐助說話時看上去心情不錯。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佐助向窗外看去,用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等待着什麽,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可香磷莫名覺得他整個人周圍,有一種溫柔的氣場。很快,香磷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外面的衛兵大聲通報着,“木葉的六代目火影,漩渦鳴人前來拜訪。”
——原來這就是“使用武力”嗎?佐助幾乎是馬上就走出去了,她看着佐助的背影,嗅出了幾絲不尋常的粉紅氣息。她突然想起帖子裏八卦的內容,江湖傳言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曾經是前男友的關系,不,不會是真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