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找他去了
雲汐帶着小赤一起回到家的時候,招弟已經做好了吃食。
出門之前,雲汐還安排了雲松去溫習功課,就等着秦遠卓回來以後繼續教他讀書識字了。
年幼的時候,人總是嫌自己長不大。可是,真到了長大成人的時候,又總是會感慨時光飛逝如同流水了。
雲汐已經經歷過了一次這樣的時光,所以此時來說她也是希望雲松可以不要重蹈覆轍。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一直以來雲汐都把雲松盯得很緊。當然,雲松也是非常的聽話,他從來也沒有忤逆過雲汐的意思。
經過那一次全村被屠的災難,雲松也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但是,他的心性還分明是一個孩子。
“姐,這是那只小狐貍嗎?”
看着躺在雲汐臂彎裏顯得很是嬌小的小赤,雲松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雲汐知道血狐貍離開的時候,雲松也是非常的傷心。不過,小赤回來了,也可以彌補了一些。
“雲松,姐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小赤,以後它也有名字了。”
雲汐笑意盈盈的說着,不知怎麽的,她突然間就覺得心裏頭有些空落落的了。尤其是她的眼皮竟也開始跳了起來,這一跳,竟是停不下來了。
“還是俺姐有學問,姐,要是俺給它起名字,俺一定就叫它小紅了。反正什麽紅啊赤啊的,不都是紅色。俺可沒有那麽多講究,不過不得不說,還是小赤比較好聽。”
雲松揉了揉小赤身上的皮毛,他也覺得手感極好,這一摸就停不下來了。
直到後來,小赤不滿的“哼哼”了兩聲,雲松吓得一下子就縮回了手。
“雲松,這小家夥可是有大脾氣的。什麽學問,姐可是大字也不認得一個。你看看,姐現在出去做營生,還是需要你來幫忙的。等你以後讀了書,長了見識,你就會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才學了。姐這點兒本事,根本算不得什麽。”
雲汐又是一番感慨,同時她也覺得眼睛非常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了,她的眼皮依舊還在跳。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雲汐就聽家裏的娘親說過,只要不去想,很快它自己就不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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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雲汐已經試過了多次,結果卻還是徒勞的。
“小姐,飯都已經做好了,怎麽還不見秦公子回來啊?”
招弟張羅好了一切以後,就過來喚他們過去吃飯了。
今天的飯菜還是比較豐盛的,因為家裏頭多了一個傷員,雲汐也特意交代了招弟要給他們倆補補。
雲汐一聽說秦遠卓還沒有回來,她一下子就變得着急了起來。
原本這秦遠卓也是和她一起離開的,他們一起安葬了血狐貍。後來雲汐跳下了山崖去救小赤,等到他們上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秦遠卓的蹤影。這個秦遠卓,他會是去了哪裏呢?
雲汐不禁開始疑惑了起來,雖然她一直都覺得秦遠卓很是神秘,可是他怎麽着也不應該會不告而別吧!
“秦公子一直都沒有回來嗎?”
雲汐心中疑惑不解,當然她也是在擔心了。雲汐不相信秦遠卓會這樣不告而別,但是眼下的情況卻已經顯得是非常的明顯了。
招弟原本一直都在忙着洗豬大腸,她一直都在忙來忙去的,後來算了時間去做飯,就這會兒才有了清閑。
所以,雲松應該是最清楚的人了。
雲汐的目光落到雲松身上的時候,雲松不禁搖了搖頭。
“姐,你說先生會去哪裏了呢?剛才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雲松也是同樣不解,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雲松與秦遠卓亦師亦友,兩個人相處的也是非常愉快的。可是,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到了這個時候,雲松竟然在心裏懷疑了起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讀書不夠認真,所以把先生給氣走了?
就在雲松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雲汐的眼皮也是跳的更加的厲害了。
“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麽了?俺這眼皮子怎麽就跳個不停了,真是奇怪!”
這眼皮子跳起來,人也是覺得渾身都不舒坦了。
“小姐,俺以前聽村子裏的老人說過,他們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就是不知道小姐是哪只眼睛在跳?”
來弟悶聲應了一句,剛說完她就被招弟給拽了回去。
“小姐是有福的人,不管是哪只眼睛在跳,都會沒事的。”
招弟連忙回了一句,盡管如此來弟的話也已經印在了雲汐的腦海裏頭。
這一會兒,雲汐也不是一只眼睛在跳,她是兩只眼睛都在跳。到底是財還是災呢?雲汐不明白,她只是希望自己盡快的正常起來。
突然間想起來秦遠卓還是下落不明,雲汐也沒有心思吃飯了。不管怎麽說,她也得先把人找回來才是。
雲汐并沒有忘記,此時秦遠卓的身上還有傷。
臨出門之前,雲汐還特意吩咐了家裏的幾個人,千萬不要告訴土根秦遠卓失蹤了的事情。畢竟,這個時候土根也不适合操勞。
“小姐,讓俺和你一起去找吧!你自己去,俺不放心。”
招弟一下子追到了村口,她也的确是放心不下雲汐。畢竟,雲汐再怎麽厲害,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
一名女子,平日裏抛頭露面也就算了,還要擔起尋人的差事。這若是擱在別的女子身上,根本就是不能想的事情。
“招弟,你快些回去,家裏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你要是不在,俺還覺得不放心呢!”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招弟給勸回去了。
村子裏的路并不是十分平坦,雲汐卻已經走得習慣了。
這個時候,秦遠卓已經拖着受傷的身子站了起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秦遠卓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勢究竟是有多麽的嚴重。便是這個時候,他依舊還是在擔心着雲汐的安危,所以秦遠卓在強撐着站起來以後,他又拖着受傷的身子去找雲汐了。
雲汐是在艱苦環境下生存過的,所以她也并沒有覺得害怕,當年她也進行過野外求生的訓練,這一點苦也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