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二節課,操場上沒什麽人,沒一會兒段骁就打起了瞌睡
當教練叫到他時,他懶洋洋地站到起跑線,伸懶腰就當作熱身了。
教練搖搖頭,拿着本子和筆,站在一邊,準備吹哨。
此時,段骁擡起頭,發現操場圍牆角落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頭發又長長了,被風吹得微微揚起,身後一個男生,想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卻始終沒能伸出手。
段骁視力好,他還看見那個男生一只手背在身後,拿着一個小禮物。
教練在本子上勾勾畫畫,而段骁盯着前方,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
“準備!”教練一喊,段骁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
教練一吹哨子,眼前一團東西像箭一樣射了出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只剩一地揚起的塵土。
那個男生遞出禮物了。
那個男生說話了。
趙清媛也說話了。
趙清媛要伸手了。
百米外的跑道上,兩個教練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激動地鼓掌:“要破紀錄了!破紀錄了!多少秒多少秒?!”
biu——
趙清媛還沒摸到那個男生送的禮物,眼前一道光閃過,刮起來一陣風。
下一秒,眼前的小禮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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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遠處,教練們在歡呼。
趙清媛眨了眨眼睛,機械地轉身,看見穿着貂皮大衣地段骁拎着她的禮物,極其靈活地爬上了一棵樹。
整個過程快到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遠處地教練再一次驚嘆了,“這小子,還是個練跨欄的料啊!”
趙清媛旁邊的男生已經傻眼了,望着樹上的段骁,說不出話。
“你——”趙清媛擡起頭,“神經病啊!”
段骁把那禮物挂在樹梢上,對那男生喊:“你有本事上來拿啊!”
那男生看了一眼段骁,又看了一眼趙清媛。
幾秒後,“對不起打擾了。”
然後跌跌撞撞地跑了,只剩怒火中燒的趙清媛。
“你給我下來!”
段骁抱着樹幹,“幹嘛?”
趙清媛蹬着他,“你下來看我不揍死你!”
段骁揚着下巴,“你、你有本事上來打我啊!”
段骁最後還是留在了田徑隊,并被教練們視若珍寶。
但現在全校都知道段骁跟趙清媛的關系了。
“呵。”穆際雲對此發表意見,“他要是能追到趙清媛,我吃一個月的素。”
只是段骁追得太緊,趙清媛吃不消,來找穆際雲幫忙。
“我到底要怎麽才能甩掉他?”
情感大師穆際雲分析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後,說:“段少爺是霸道總裁種子選手,平凡女孩兒入不了他的眼,你知道為什麽他喜歡你嗎?因為你的不理不睬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趙清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懂了。”
第二天,段骁又趴在高二文科班教室窗戶找趙清媛。
她坐在最後一排,往窗邊望了一眼,翻了個白眼。
正打算埋頭睡覺的時候,她突然想到穆際雲的話,于是慢慢走出去,問:“找我幹嘛?”
段骁拿出錢包:“一起去小賣部啊。”
沒想到,趙清媛點點頭,“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段骁受寵若驚,整理了一下衣服,帶着趙清媛往小賣部走去。
他往櫃臺上一靠,說:“我請客。”
趙清媛笑眯眯地環視小賣部一圈,說:“我都要了。”
段骁愣住了。
但幾秒後,他把錢包往櫃臺上一拍,“沒問題!”
小賣部阿姨手裏的瓜子掉了。
段骁承包小賣部這件事被老師知道了,老師又告訴了政教處主任,政教處主任又告訴了校長。
日理萬機的校長為此專門在周一升旗儀式上發表國旗下的講話,嚴厲批評段骁的行為。
沒想到臺下學生卻發出一陣陣“wow~”的聲音,看來校長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警示效果,并且此時在西辰成為流傳多年的美談。
校長沒有再深究下去,他怕惹急了段骁,家裏直接把他小賣部給買了。
那可不行,那是承包給他妹夫的。
反正趙清媛高二了,過不了多久就畢業了事。
轉眼便放了寒假。
段骁知道趙清媛常常找穆際雲玩兒,便想着寒假幹脆蹲穆際雲家裏去算了。
誰知道穆際雲出國去參加了個什麽夏令營,段骁沒辦法,只得直接找上門。
趙清媛原本在家裏睡覺,知道段骁來了,做起來猛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問:“幹嘛?”
段骁說:“請你去看電影。”
趙清媛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啊。”
段骁拿出電影票,“我們去看《長江七號》”
電影院裏,此起彼伏的笑聲就沒斷過。
段骁也笑成了個傻子,爆米花都灑了一地。
相比起電影,趙清媛覺得段骁鵝叫一般的笑聲更具有魔力,他一笑,就跟傳染病似的,搞得趙清媛也想笑。
一場電影看完,趙清媛沒記住電影講了什麽,就只感覺自己肚子笑痛了。
走出電影院已經是傍晚,黃昏的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段骁嚼着口香糖,說:“電影好看吧。”
趙清媛“哦”了一聲。
段骁轉頭看着她,嘴裏吹着口香糖泡泡。
趙清媛的臉被風吹得紅撲撲的像一顆蘋果,段骁看着,莫名其妙就想伸手戳一戳。
人家說吹彈可破的肌膚,就是這樣的吧。
大腦沒有肌肉神經反應得快,段骁想着想着,已經伸出了手,觸到了她的臉頰。
趙清媛看着他,“你幹嘛?”
段骁:“沒、沒幹嘛。”
趙清媛突然笑着,慢慢靠近他,“段骁,你想不想……”
話沒說完,段骁嘴裏的泡泡“啪”得一聲滅了,粘在了趙清媛的頭發上。
空氣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動,段骁覺得,自己可能要挨打了。
因為段骁聽說有一次穆際雲用打火機不小心燒到了趙清媛的發燒,被她追着打了三條街。
此時,趙清媛緊緊咬着牙,額頭上青筋暴起。
“對、對不起。”
段骁道歉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助跑的動作。
趙清媛卻沒有動手,咬牙切齒地說:“沒關系。”
于是。兩人在路邊坐了下來。
段骁說:“我……我給你摘了。”
他上半身前傾,抓起那一縷被口香糖粘住的頭發,開始一點點往下拔。
但口香糖這種東西,除非一剪子剪了,否則很難清理幹淨。
既然剪不斷,只能理還亂。
他們在街口坐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而且有嘈雜的鳴笛聲,有紛亂的叫賣聲。
但段骁耳裏,只有趙清媛的呼吸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半夜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