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幫他沐浴後,她“見色起意”了
什麽一覽盛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白人一聽,再稍微結合一下九公主看着皇上的眼神,便知她這不是想暫住皇宮,而是想在那定居啊,這九公主做法竟如此開放,不愧長于民風大膽的海源國,就不知皇上對這大膽活潑的九公主有沒有想法了。
“李寧,今晚便為七皇子九公主在宮中安排住處。”
趙亦澤允了,這對他來說其實并沒有什麽,宮中多兩個人住而已,宮中住的無所謂的人還少麽,也不多他們兩個。
皇上居然這麽輕松地就答允了,殿上推杯換盞着的人神色各異,這是不是意味着皇上有心想同海源國聯姻?
九公主高高興興朝趙亦澤道完謝後便拉着自家哥哥坐回原位了,絲毫不在意趙亦澤後宮中那些妃子不善的目光,她們願看便讓她們看,反正她們又奈何不了自己。
後宮中本就僧多粥少,那些後妃見她目的性如此之強,能對她友好得起來才怪,尤其是最靠近皇上的榮妃,盯着九公主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箭,一下一下地往九公主的身上紮,她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生生扯破了。
婉妃的眼睛在皇上同九公主的身上打了個轉,像是得到了答案,依舊是那副不争不搶的淡雅模樣。
就這麽各懷心思地觥籌交錯中,宴會很快就接近尾聲,她和李寧在宴會正式結束前,先一步攙扶着雙眼迷蒙,已有些醉意的趙亦澤回乾清宮。
原本宮中按規矩來說,中秋月圓之夜,身為皇上的他是應該宿在坤寧宮的,但後宮還未立主位,那規矩也就形同虛設了。
洗澡水等東西早在他們回來前就已備好,看着李寧就要幫趙亦澤沐浴,她正要識趣地退下,就被雙眼迷蒙的趙亦澤攔住了,“李寧你下去,只餘懷在這伺候便可。”
沈離淮離開的腳步頓住了,嗯?趙亦澤他喝酒喝糊塗了?不應該是說懷出去,留李寧伺候嗎?
“……是。”李寧初聽時顯然也是感到有些錯愕的,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眸子低垂,并不亂瞟,安分地盯着自個兒腳尖,迅速出去,幫他們關好門。
沈離淮看着李寧的背影,有些無語……他這也走得太快了些,就跟逃跑似的。
她轉過身看着不遠處也正在看她的趙亦澤,有些茫然,他把李寧趕出去了,只餘自己,那自己現在應該幹嘛?
……接過李寧的活兒,幫他沐浴更衣?不會吧……
趙亦澤見沈離淮直愣愣地站在那兒,遲遲不動,他出聲喚他:“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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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微啞低沉,明明語氣沒變,可能是聲音沾了酒意的緣故,她竟覺得趙亦澤在喚那個懷字的時候帶着些溫柔,真是見鬼了。
沈離淮聽話地低頭朝滿身酒氣的他走過去,待她在他跟前站定,他垂頭盯着她的頭頂,剛才雖離得遠,他還能看見懷的眼睛,但現在他就只能看見巧士冠了。
他有些不滿,這個角度看不見懷的發頂,也看不見懷的神情,他并不想與這帽子兩兩相望,他命令道:“将巧士冠摘掉。”
自己的帽子又何處惹到他了,這帽子可是個好東西,還能幫她抵擋一些他眼睛的“攻擊”呢,想是這麽想,她還是将太監帽摘下放至一旁。
現在他一低頭便能看見懷真實的烏黑發頂和雪白脖頸,這下他滿意了,繼續說道:“幫朕脫衣。”
距離離得近了,他聲音中的啞意聽得更是明顯,沒了帽檐的阻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趙亦澤在直勾勾地盯着她,原本淡定的她竟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有兩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姐姐手把手教導,雖是未曾實踐過,但也不能單是幫人脫個衣服就慌了啊,這也太丢兩個姐姐的臉了,要是衛九知道了,肯定會嘲笑自己,不行,她要鎮定。
強迫自己平靜了些,她先是以半環抱的姿勢解開他緊束的腰帶,遠遠地看去像是趙亦澤将她嵌入了自己懷中。
不知是不是過多的酒精麻痹了趙亦澤的大腦,使他反應變得遲緩,見她來幫他解腰帶,他雙臂仍是一動不動地在原處垂着,不懂得避讓,知曉趙亦澤有“些許”潔癖的她自是盡力減少他二人的身體接觸,于是最開始解腰帶這麽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就已讓她覺着腰酸背痛,花的時間還不短。
他原以為懷身上是沒有任何香味的,但離得近了,才發現其實是有的,淡淡的,不同于自己身遭的酒氣,也不同于他送給自己的那個安神枕的味道,是特屬于他的味道,很好聞,讓他覺得莫名安心。
當沈離淮好不容易解完腰帶,開始解第一顆盤扣時,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子上的肌膚,她看見趙亦澤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她心頭一跳,指尖有些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心理在作祟,她總覺得這個房間太安靜了,自己和對面人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沈離淮只稍稍頓了一下便更加小心地解開其他盤扣,接下來一件一件地褪去男人的衣服,男人壯碩無一絲贅肉的好身材也漸漸在她眼前展露開來,直至他只剩下一條白色亵褲,她的手正搭在他的褲沿,作勢有所行動,就被趙亦澤抓住了手,“不必了。”
懷的手好涼,他在害怕什麽?
別看沈離淮表面上手穩得就跟寬衣解帶的老手一樣,實際上她心裏慌得很,眼睛根本不敢亂瞟,生怕看見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還好趙亦澤及時叫停了,她暗中松了口氣,要不然接下來就是該她叫停了。
趙亦澤躺進霧氣騰騰的浴桶中,她就在他背後幫他擦拭寬厚蜜色的背部,擦來擦去還是同一片皮膚。
再說了……她也不敢擦別處啊,這水又不像宮中娘娘們那般會加比如花瓣啊,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裏面什麽都沒有,就只是單純的水,非常非常的清澈,她敢動麽?
她也不敢動,眼睛就跟粘在自己手上那塊白色毛巾上了一樣,毛巾在哪她的視線就落在哪,所幸趙亦澤也不在意這些小事,沒過多久,閉眼的趙亦澤便讓她去拿幹淨中衣,似是泡夠了。
懷幫他擦拭時,他能感覺到他非常地小心,但他的手都或多或少地會接觸到他後背的皮膚,他并不是因為潔癖嫌棄懷,他若是嫌棄,他一開始便不會提出讓懷來伺候他沐浴。
以前……他是未讓過任何人伺候他沐浴的,即使是李寧,但他今日也不知怎麽了,當時看見懷想要退出去時,他心中驟然生出不舍,他不想讓他離開,他想和懷多待一會兒,待他反應過來,挽留的話早已出口了。
每次當懷的指尖觸碰到自己時,都會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這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讓他原本消退下去的酒意又卷土重來,讓他思考變得緩慢,功效和安神枕有些相似,卻又另有些難以說清道明的感覺,它讓自己腦中混沌并不是讓自己有睡意,而是更加興奮了……
這種未知,又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不是那麽地喜歡,所以他想将懷支開。
沈離淮幫他拿好衣服後,不好再進去,因為他現在肯定是在換衣服了,但就這麽閑着吧,又覺着有些尴尬,便幫他整理了一下床鋪,她沒過一會兒就整理好了,聽着沒什麽動靜,剛想去看看趙亦澤穿好衣服了沒,沒想到她一轉頭就突然看見了趙亦澤那張放大的臉。
她一驚,下意識就想往後退,卻忘記了她的身後就是床,被床沿一絆,向後倒去,在失重的感覺下,她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出于本能想抓住些什麽東西,沒想到抓住了眼前人的衣襟,趙亦澤被她這麽突然大力一拽,整個人向她倒去。
沈離淮重重地撞在床上,看眼前那片壓下來的陰影,她原以為自己會受到第二次撞擊,沒想到并沒有,趙亦澤在倒下來時用手肘撐住了自己,幫她的身體空出了位置。
這時他二人靠得極近,趙亦澤炙熱的夾雜濃重酒氣的鼻息噴撒在她臉上,将她熏得仿佛也有些醉意,沈離淮剛想說些什麽緩解尴尬,就見趙亦澤認真地看着自己,目光專注純粹,像是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相依為命。
他熾熱帶着潮意的手慢條斯理地落在她的眉,眼,鼻,最後停留在殷紅的唇,用大拇指緩慢摩挲着,他的眼神缱绻又極具有侵略性,眼底有暗潮湧動,像是在渴求着什麽。
他的手指離開她嫣紅柔軟的唇,改用粗糙大掌覆蓋住她的左臉,将她的臉微微捧起,他的身子慢慢覆下來,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近到他們雙唇幾近相貼時,趙亦澤突然改了個方向,将臉埋在她右頸窩處便不動了,呼吸均勻,像是睡着了。
只留沈離淮一人仰頭失神地喘着粗氣,她剛剛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唇上的熱氣了……
草……
她到底在期待着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