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家 算命的第二天~
和金主談好時間後,徐可可目送金主離開,在人消失在視線中後,突然起身一把抱住謝輕眠。
“我靠,你真會算命啊!”
謝輕眠忽然被抱了個滿懷,有些奇怪地推開他。
“這本來就是你的氣運。”
要是徐可可沒有好心借他東西,謝輕眠也不會在後面喊他在等等。要是徐可可沒有相信謝輕眠真的等了十分鐘,他也不會拿到這份氣運。
所有的氣運都是有跡可循的。
徐可可才不懂這些,他摸了摸口袋裏厚厚一沓的定金喜滋滋的決定晚上大餐一頓。
但就在他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餘光瞥到身後慢吞吞數着小石子的謝輕眠。
他又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咬咬牙,轉身問道:“你今晚有地方去嗎?身上有錢嗎?”
謝輕眠呆了呆,緩緩搖了搖頭。
“我算了一下,今晚沒有大風,我可以在橋底下。”
聽到謝輕眠說要住在橋底下的時候,徐可可越發覺得眼前這個人可憐了。
他想了想今天賺的錢,要不是謝輕眠讓他留下來,他也沒機會賺到。
“要不你暫時住我家吧,然後明天我帶你去警局。”
謝輕眠自言自語:“捕快現在還管找人嗎?戶籍不是戶部管理嗎。”
“快什麽?”徐可可沒聽清謝輕眠的嘀咕,大着嗓子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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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眠搖了搖頭:“沒什麽。”
“那就跟我回去吧,但是說好啊,你去了只能睡沙發,而且不許把家裏弄得太亂。”
謝輕眠乖巧的點着頭,圓溜的黑眸透着柔順。
徐可可看到這一幕,心底更加軟了,示意謝輕眠跟上自己。
他帶着謝輕眠坐上地鐵,輾轉到一個有些年歲、生活氣息濃厚的舊小區。
一路上,謝輕眠好奇地到處張望,讓一直注意着他的徐可可更加覺得他可憐,在小區門口還買了點鹵菜當今晚的加餐。
徐可可的家在小區的頂樓,進了屋子後,他從鞋架上拿出一個粉色小熊的拖鞋:“喏,鞋子新的。”
這鞋子還是他在淘寶上買的,買男款送女款,他在女款裏面挑了個碼數最大的,想着給自己以後換的。
謝輕眠穿上鞋子,是以前沒試過的感覺,便好奇的踩了踩。
好在徐可可正将鹵菜放到餐桌上,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走向廚房:“過來給我搭把手。”
謝輕眠收起好奇的視線,跟上徐可可:“好哦。”
——
海市出了名貴的半山莊園裏環境最好的謝家此時正徹夜難眠。
“怎麽會找不到,難道人會消失?”裴珺書坐在沙發上紅着眼睛,一直沒空打理的發絲有些淩亂。
謝浮摟着自家妻子,臉上也一片黑沉。
他看向大兒子謝沉榷,向來沉穩的聲音也帶着狠意:“那些人查清楚了嗎!”
謝沉榷眼底一片疲倦,眼中還有一些充血的血絲。
“查清楚了,全都帶到警察局裏,但根據他們說的地方下面,并沒有找到眠眠。”
裴珺書又想哭,捂着臉崩潰。
就在這個時候,謝沉榷突然接了個電話,在聽到電話那一邊說完話後,他緊繃的下颚線有了些許松動。
挂了電話,謝沉榷忽然擡起頭,握着手機的手背蹦出青筋。
“山下的監控拍到了眠眠自己離開了山腳,去了一個天橋下,最後跟着一個年輕的男人離開了。”
裴珺書眼底迸出期盼的亮光:“那查到現在的地址了嗎?”
“還在查。”謝沉榷站起身,“爸,媽,我親自去趟警察局。”
“好好好。”謝浮扶着裴珺書也跟着一起站起來,“有新消息就趕緊給我們打電話。”
“好。”
“我再去給老劉打個電話。”
“嗯。”
……
謝輕眠不知道謝家的風風雨雨,他正吃着徐可可給做的飯,邊吃邊瘋狂點頭。
好吃好吃,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現代多元化的調料一下就俘虜了大淵朝國師的胃。
吃完飯後,徐可可起身想喊謝輕眠收拾桌子,在剛要說話的時候注意到謝輕眠青蔥白皙的修長手指,一看就是從小嬌養到大沒做過事的手。
到嘴的話被咽了回去,徐可可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己将碗筷收拾完。
徐可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謝輕眠洗完澡,穿着徐可可給他的衣服,正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着電視。
他發現謝輕眠手裏還拿着一個黑色的手機。
“你有手機啊。”徐可可走了過來,“有你爸媽電話嗎?給他們打個電話。”
他剛開始以為謝輕眠是個腦子被虐待的年輕人,後來發現他似乎什麽都不懂,在生活方面完全是個白癡,反而更像是被嬌養的那一種小少爺。
謝輕眠把手機遞給他:“好像是壞的。”
徐可可拿過來試了一下,發現手機屏幕已經碎的跟蜘蛛網一樣。
他把手機還給謝輕眠:“明天帶你去修一下吧,不行也可以給你換個手機。”
說着,徐可可回到房間搬來一床被子放到沙發上:“這沙發還挺大的,你睡夠了,要是還涼就來喊我。”
謝輕眠微微颔首,轉而繼續去研究沙發前面的小黑盒子。
徐可可問他:“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謝輕眠,輕重的輕,睡眠的眠。”
“這名字比我的好聽多了。”徐可可小聲說道。
“那就睡覺了啊,想看電視的話自己拿遙控器看,但是聲音不要放得太大。”
在徐可可進了房間以後,謝輕眠抖開被子,躺到沙發上閉上眼睛。
他有太多疑問了。
為什麽會突然從這具身體上醒來,這個身體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還有……他死後的大淵朝怎麽樣了。
謝輕眠吐出胸中濁氣,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紋毫無睡意。
在走出山腳的時候,他從水中看過這個身體的臉。
和自己長得一樣,而且他還算不出這具身體的任何信息。
這就比較奇怪。身為大淵朝國師的他,除了在狗皇帝那裏栽過一次,什麽時候有算不出來的命數。
想到那個有億點點帥的狗皇帝,謝輕眠更加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狗皇帝死後結局怎麽樣,他之前繼位後清奸臣的時候,手段嚴厲血孽比較深重,到了地府還不知道該怎麽判呢。
想到這裏,謝輕眠更加睡不着了。
客廳的挂鐘滴滴答答的走動着,也不知道了幾點,這具身體白天到底還是經過了那麽多事情,謝輕眠沒多久就累到睡熟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他還想着算不出這個身體的事情,晚上就做了個夢,在夢中經歷了這具身體二十年經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