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2
第22章022
從彭格列出來後,太宰治感嘆自己竟然還活着,這樣的經歷如果不留些什麽當紀念的話就可惜了。
于是,他拿着手機找彭格列的守護者們要了一圈合影。當然也沒有放過那個臭着臉很有可能會随時給他一拐子的雲雀恭彌。
在場的守護者們大多都二十五六,大一點的像裏包恩都快五十了。
大家看着此時只有十七八歲的太宰治,只覺得這還是個孩子。
不過這樣的年齡能在日本黑手黨這邊闖出一番名頭,确實有他的可取之處。
沒有拒絕太宰治合影的請求,庫洛姆甚至還幫助太宰治和其他人拍照。
當拿到收獲滿滿的手機後,太宰治将注意力放在了庫洛姆身上,“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能否邀請你坐摩天輪,之後我們可以從高處落下,一起迎接美麗的……等等,你為什麽變成了一個男人?”
六道骸皺着眉頭,但嘴角還是揚起微笑,手中的三叉戟舞的虎虎生威,感覺下一秒就能給他叉到牆上去,“KUFUFUFUFU-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們可以省去坐摩天輪這一步,直接讓你去見死神。”
太宰治遇見不好惹的,立馬拍屁股走人。
格洛麗亞拿着沢田綱吉給她的聯絡機器,又重新返回了冬木。只不過這一次,為了隐藏行蹤,她特地将一頭金發染成了黑色。
“好好的金發搞成這模樣,看起來灰撲撲的,黯淡了不少。”
吉爾伽美什不是很開心妻子轉變發色,但他還是從王之財寶裏掏出一條綠蕾絲發帶系在了妻子頭發的中段。
自從他發現妻子喜歡法蘭西風格的東西後,幹脆将王之寶庫裏相關的寶貝全部整理到一起,時不時地掏出一件點綴着格洛麗亞。
旁邊兩夫妻“打情罵俏”,太宰治在維摩那上宛如喪家之犬,慘的要命。
為了隐藏行蹤,三人回去時搭乘了吉爾伽美什的維摩那,并直接開到了千米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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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前格洛麗亞擔心太宰治的身體受不住,還特意為他從彭格列借了一個氧氣面罩。但氧氣的問題解決了,風和溫度卻不好解決啊。
太宰治可憐兮兮的扒着維摩那邊上的一個角,風衣被吹得嘩嘩作響,年輕的臉蛋上此時泛着兩坨鄉村高原紅。
将落地選在安全的地方,吉爾伽美什猛地垂直降落。那一刻,太宰治覺得搭乘維摩那是對自己心理、生理的雙重考驗。
其他人做個跳樓機頂多八十米,他這個跳樓機足足有上千米。
落地後,格洛麗亞整理着自己的長發,吉爾伽美什的外表看不出什麽變化,甚至還因為和格洛麗亞一起觀賞天邊的雲彩而神采奕奕。
但唯獨太宰治,頭發沿着發際線被吹到了後面,兩個臉頰紅吞吞的,好似禿頂老頭。衣服也亂七八糟,一點也看不出平日帥氣的模樣。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勾起唇角稱贊道:“你這副樣子還算順眼。”
太宰治翻了個白眼。
格洛麗亞趕不走吉爾伽美什,幹脆帶着他一起去見其他從者。
得益于Ruler這個職介,讓她可以很輕易地找到其他英靈的方位,只不過在魔力的損耗上有些誇張。
“魔力?那對于本王來說有些廉價,你放心的使用魔力吧,如果缺少的話,遠坂時臣可以提供給你,反正那個男人也不出門,只是坐在家裏,沒有用魔力的地方。”
遠坂時臣工具人石錘。
他們的第一站自然是Rider,忽略兩人對她“死而複生”的驚訝,格洛麗亞面對伊斯坎達爾時知道必須直球。将目前的事實和計劃全盤托出,Rider的禦主韋伯反而先開了口。
“聖杯可以許願……作為Rider的臣子,我必須完成他的願望。”韋伯低下頭,不敢相信現在的事實。
但伊斯坎達爾拍了拍他的頭,笑着說:“禦主,能夠來到現世,見到不同的人,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幸運。更何況身為你的從者,更讓我覺得幸運。”
格洛麗亞不禁贊嘆,Rider主仆二人彼此感動到就差熱淚盈眶,吉爾伽美什這個二五仔完全把禦主當魔力工具人。
人比人氣死人,遠坂時臣要是知道召喚出這麽一個倒黴玩意,可能在吉爾伽美什剛露頭的時候就能按着他的頭給他重新塞回去。
Rider主仆在商量後答應了格洛麗亞,他們心态調整的很好。立馬從贏取聖杯戰争變成了守護聖杯,或者說,守護這裏的人。
當三人離去後,韋伯才說:“如果Ruler的禦主是一位真正的魔術師,恐怕就不會這麽選擇了。”
作為時鐘塔的一位學生,韋伯了解一些魔術師為了聖杯能做到什麽地步。妻兒、父母、親友……對很多魔術師來說,這些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
“哈哈,你也是一位真正的魔術師,但你的選擇不還是如此嗎?”Rider爽朗地笑了笑,開始為明天晚上的戰鬥做準備。
之後,格洛麗亞相繼拜訪了Saber和Lancer。
不過因為信任原因,都是太宰治直接出面,格洛麗亞則通過他眼睛上佩戴帶有監控性質的隐形眼鏡了解情況。
伸了個懶腰,太宰治站在一旁抽了一口煙,突然道:“我感覺自己就像推銷保健品欺騙老年人的社會垃圾。”
“簡單點,去掉前面的修飾,直接用後面的名詞稱呼自己就行。”吉爾伽美什在這次嘴炮大戰中取得了勝利。
格洛麗亞從便利店裏走了出來,扔給丈夫一袋薯片,自己則抱着包子坐在一邊咬了一口,“Lancer的禦主雖然對聖杯非常渴望,但至少明事理,明天晚上會看情況再抉擇。”
吉爾伽美什嗤笑,“這不過是投機取巧者的說辭,倘若明天晚上其他組讓他有可乘之機,那家夥絕對會使用令咒逼迫他那可憐的從者違背騎士精神去做違心的事情。”
“這種人,難道不是更好控制嗎?”太宰治掐滅香煙,“只要讓他動不了,他的從者就會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而且,不管怎麽說,她都比Saber那組要好吧。”
格洛麗亞除了将全部事實告訴Rider組外,其他組得到的消息都是模糊的,他們不知道有白蘭和黑聖杯的存在。
“是,Saber的禦主,總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格洛麗亞感覺愛麗絲菲爾和Saber之間的聯系很淡,并不像禦主和從者,“不過不用擔心,Archer克制Saber,到時候你來攔住她。當然,如果你依舊要借着這個機會娶個新王後,我願意退位讓賢。”
自那天之後,吉爾伽美什哪敢再開這種玩笑,“不,不會的,我一定會讓你見識本王的真心。”
太宰治沉默着,總覺得吉爾伽美什為了自證清白,可能明天晚上會追着人家姑娘屁股後面對她一頓胖揍。
格洛麗亞吃完晚餐,用清水漱了漱口,“身為言峰璃正的兒子,言峰绮禮作為Assassin的禦主被排除在計劃之外。而剩下的最後一位……”
“Berserker。”吉爾伽美什沉聲,“還真是瘋狗一樣的從者,不過不知道他的禦主,會不會也像一只瘋狗一樣嗷嗷狂吠?”
冬木某處。
“這個方法真的可以嗎?”金發男子圍在白蘭身邊,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筆記,“雖然你擁有Caster的令咒,但你完全可以召喚新的從者,沒必要召喚一個冒牌貨。”
聖杯有着一頭金發,紅色的眼睛,平日以十八九歲的青年模樣示人。
白蘭拍了拍他的頭頂,語氣甜膩的說道:“冒牌貨就可以了,畢竟如果說正牌從者,我有你一個人難道還不夠嗎?”
聽到這句話,讓聖杯很受用,他從旁邊的盒子裏拿出破碎的石塊,皺眉說:“這玩意真的能召喚出他?”
“你是聖杯,這種問題你不問你自己反而問起了我來?”白蘭笑出了聲。
但聖杯就像個懵懂的孩子,他心中尚存的只有人類之惡。讓他思考這些,顯然不現實。
“匣兵器沒有模仿吉爾伽美什,那就用其他方法。Ruler是唯一的變數,必須要消滅掉。”
白蘭阖上筆記本,感覺時間快到了,他站起身,袖子向上移動了一些,露出了手背上的令咒。
“法陣已經畫好了。”聖杯指着用各種魔力寶石構建出來的法陣,“我将富岡俊生的存貨全部用了,也許你召喚出的冒牌貨會比正品更加厲害。”
白蘭勾起唇角,“既然比正品強大,又怎麽能算冒牌貨呢?”
走向法陣前方,白發男子用銀質小刀劃破手掌,鮮血滴在了中心,而旁邊站着的聖杯同樣将自己的血淋在了法陣外圍。
咒語被白蘭念出,聖杯也在心中祈禱着。随着最後一個詞從白蘭口中落下,法陣間頓時光芒四起,擺放在旁邊的魔力寶石全部被震碎,源源不斷的魔力湧入中央。
頃刻間,一個金發男人出現在法陣中央,他擡起眼眸,猩紅的眼眸注視着眼前兩人,臉上的表情帶着十足的諷刺。
“居然膽敢召喚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