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哥鄰居，忍不住跟方文澤打聽八卦。
方文澤不知道夏葉初什麽時候搬過來的，不過他是林慕卿的唯粉，表示美女的身邊總圍繞着帥哥，說完自己還得意地笑了，意思是他也是帥哥。
鬧鬧看着他們說笑個不停，也邁着小短腿過來湊熱鬧，仰着圓圓的小腦袋問一個面善的女博士：“阿姨，你是小姨的學生嗎？”
女博士笑笑，輕輕地摸了摸鬧鬧的麻花辮，這是早晨夏葉初給她編的，“我不是，”她指着方文澤說，“他才是林老師的學生呢。”
夏葉初淹沒在人群裏，朝着方文澤皺了皺鼻子。
“那你為什麽叫小姨老師？”鬧鬧不明白。
女博士拉着小姑娘的手細細地解釋了好久，鬧鬧還是不明白，轉而問：“阿姨為什麽這麽大年紀還要上學呢，小姨早就不上了。”
女博士尴尬的笑了笑道：“因為阿姨在讀博士啊，我現在在讀博三，明年就畢業了。”
鬧鬧又問：“博三是什麽？”
方文澤說：“大十。”
鬧鬧“啊”了一聲，“爸爸讀到大四，媽媽讀到大五，大十是什麽東西？”
“意思就是說阿姨留級了，鬧鬧要好好學習哦，不要然就會像阿姨一樣，一直上學。”
女博士踹了方文澤一腳，方文澤連忙向師姐求饒。
幾個大人陪小孩玩了一會兒，紛紛進書房幹正事，夏葉初拎起鬧鬧，怕她搗亂。學生裏有兩個法學院研究婚姻史的，他們出不上力，和梁天祺熱情地聊着天。
林慕卿和學生們一刻不停地修複了兩個小時，這是個細致活，稍不留意就毀了，林慕卿站起來舒展四肢，到客廳給學生們倒水，這時門外響起一陣猛烈地砸門聲，一個女人尖着嗓子高喊：“梁天祺出來！”
她和梁天祺幾乎同時沖到貓眼，敲的是對門，夏葉初的家，那女人看不出年紀，說她30也行，40也可，打扮得妖裏妖氣的，看着不像好人，她身旁還圍了四個奇形怪狀的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女人站在門外足足叫了兩分鐘，說出來的話一句賽着一句的不入耳，全往下三路走，聽着好像是正室罵小三，屋裏的熊屁精狂吠，學生們紛紛探出頭來看，林慕卿反鎖了書房的門，剛才和鬧鬧說笑女博士帶着她進了卧室，緊緊地捂住孩子的耳朵。
林慕卿随口一問：“那女的誰呀。”
梁天祺臉色煞白，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牙齒似乎在打顫，腿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夏葉初揪起他的後領子，推開儲物間的門，把人扔了進去。
“那女的是他媽，倆胖的是他舅，高個的是他媽的情人，剩下那個不認識。”夏葉初說。
林慕卿聽了一驚，哪有當媽的用那麽惡毒的話罵自己兒子的，門外，梁天祺的媽似乎罵累了，擰着眉跟兩個弟弟埋怨：“再問問狗仔，是這個門嗎，還是對面！”
林慕卿家門口有垃圾，客廳的燈也亮着，不知道幾個人是怎麽合計的，竟然轉頭猛砸她的家門，還拿着把鑰匙企圖開門，夏葉初沖過去在裏面反鎖，梁天祺的媽反應過來，再次叫嚷起來，叉着腰罵起來：“王八蛋，給老娘滾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
林慕卿遞過去一根大甘蔗，是昨天買的還沒來得及吃，躲進衛生間，拿起涮墩布的塑料桶伺機而動。
第四個不認識的男人大概是開鎖的，僅用了半分鐘就擰開了門鎖，夏葉初一甘蔗過去，直砸鎖匠的腦門，他沖出去，帶上門，樓道裏空間狹小，剛一出去就被梁天祺的大舅當胸打了一拳，轉過身又接了他二舅一拳，夏葉初剛開始還投鼠忌器，現在徹底怒了，擡腳把兩個舅舅踹翻在地，又砸了情人一棍，拳頭跟不要錢似的往幾個人身上上掄，三個人好吃懶做慣了，沒有實戰經驗，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叫苦連天。
梁天祺的媽看着這情景一下急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撩起袖子劈頭蓋臉就是一個嘴巴，長指甲在順着臉到脖子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邊打邊罵：“臭鴨子，我找我兒子，你幫他藏什麽錢，少他媽多管閑事！”
夏葉初的臉立刻就紅了，他不好跟梁天祺的媽動手，只得護住頭臉，下個月底要去電影節的頒獎典禮，聽說他已經入圍最佳男配了，這張臉多麽重要，說抓就抓了，氣得他直咬牙。
梁天祺在裏屋聽着這動靜再也待不住了，開門沖出去大喊：“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八，”纂起拳頭使勁往自己胸口上擂，“來，往這捅，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這條命是你給的，現在還你，我的錢你随便花，花完了兒子在那邊等着你！”
梁天祺的媽聽了這話氣得大罵他不孝，“該死的崽子敢威脅你老娘，反了教兒了還！她是你媽呀還是你娘們兒，把錢全給那頭，認賊作父的東西。”說完手腳并用地往兒子身上招呼，連掐帶擰，又掄又捶，衣服都扯壞了，胸口被抓了無數道血痕。
方文澤和老師一起趴在門縫冷眼旁觀，一個沒拽住林慕卿就沖了出去，梁天祺媽背對着她，以為這就是夏葉初的家，根本沒防備屋裏還有別人，林慕卿把水桶往她頭上一扣，推着她往牆上一按，抓起一根手指頭使勁往後撅，梁天祺媽疼得直叫喚。
林慕卿掰着手指不撒手，沉聲道：“你找誰我不管，這是姑奶奶的家，容不得你撒野！”轉頭對方文澤說，“電視櫃下面的盤子裏有把剪子，拿過來。”
方文澤遵命，飛進去，又飛出來，手掌按在梁天祺媽的肩膀上，林慕卿抄起剪子齊刷刷地給她剪了指甲。
學生們本不與這事相幹，這幫人又來勢洶洶，他們沒必要拼命，現在看着老師打架，也沖出去綁了三個男人，夏葉初打開自己的家門，推着幾個人進去。
梁天祺跟媽對罵完，身體蜷縮成一個長條，像是一頭被打了太多年的小象，條件反射似的發抖，蹲在樓道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林慕卿取下照在梁天祺媽頭上的水桶，梁天祺媽轉身要扇她嘴巴，瞬間就被方文澤抓住手腕，絞到身後。
梁天祺媽被絞地生疼，頭上直冒汗，認出林慕卿，惡狠狠地說：“好一個國民教授，好一個讀書人，打起架來跟老娘們兒一個樣，被窩裏藏着個鴨子不說，還敢勾搭着我兒子離家出走，怪不得到現在都沒人要，老男人玩爛的賤貨，不要臉，呸。”
夏葉初聽了羞辱忍無可忍，揪起她的領子往地上一摔，一只腳還踩在她情人身上，“閉上你的臭嘴，自己是什麽正經人，傍着老的包着小的，現在沒錢了，把兒子往死裏榨，今天是我林晨揍的你，盡管去爆，咱們對着爆，皺一下眉我林字倒着寫，看咱倆誰先死！”
梁天祺媽惹不起夏葉初的媽，夏葉初的媽是珠寶商，投過不少電影電視劇，好幾個女星都是她捧紅的，她一個靠身體吃飯的半老徐娘，現在唯一的資本就是兒子，但這資本一部分給了他爸，剩下的跟夏葉初綁在一起做了買賣，她連個毛都撈不着，不過到底是怕這小子手黑，真把她揍一頓哪裏受得了，拽着自己倆兄弟要走，林慕卿把胳膊一橫，擰起眉冷冷地看着她，“罵我是賤貨就算完了？”
梁天祺媽梗着脖子嘴硬，“那你還想怎麽樣，我說你是賤貨又沒說錯。”話是這麽說，語氣到底是軟了，後一句聲音小的像文字哼哼。
一個女學生道：“打架我們不行，罵人你不行。”
林慕卿當老師從來有求必應，今天這個課題是國家級的，換做別的老師才不會讓別人的學生參與進來。在場的幾個學生只是陳述了一下對這個課題想法，就輕而易舉的加入了，心裏對林慕卿感激不盡，羞辱老師就是羞辱他們，現在罵完人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方文澤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幾個歷史的和法學的碩博一句接一句的給他們講課，左耳朵是道德，右耳朵是刑法，連罵帶恐吓，整整兩個小時，才把這五個混蛋放走。
夏葉初為梁天祺最後的名聲沒有報警，林慕卿送走學生，慘淡一笑，好不容易叫學生到家來一次，卻趕上這種事。
陪着鬧鬧玩的女博士快四十了，自己有兩個女兒，看孩子是把好手，硬是在外面打架的時候把鬧鬧哄睡着了，林慕卿回家後，小丫頭還在熟睡。
夏葉初被打的身上全是紅痕和淤青，林慕卿給他上藥，抹了去疤痕膏塗在臉上，梁天祺身上的傷更重，他全程都沒有還手，只還了一句嘴，被自己的親媽又打又罵，現在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