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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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的潔癖很嚴重,讓被酒精沖昏了頭腦想盡孝的大師兄都被潔醒了酒。
但大師兄能怎麽辦呢?自家的師尊,怎麽說也得寵着。
于是,半敞着胸脯的大師兄只能放下澡布,翻出刷子和清潔劑跟着師尊兩人刷浴缸。
所以說,不是每個修為高深的大佬都過着美妙的富貴生活。
就比如師尊跟大師兄,兩位天選之子,身為天道爸爸的親兒子們。他們雖然一個人已經站在了修行界的巅峰,一個人俯視着除師尊以外所有的劍修,但他們還得自己刷浴缸。
什麽脆皮鴨裏被無數侍從服侍都是假的。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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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明明修為不算高深,卻已經美美妙妙地跟對象在大床上開起了蘭博基尼。
而有的人,明明藐視所有修行者,卻深更半夜還在跟對象刷浴缸。
大概,這就是劍修的倔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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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一個倔強到不可思議的神奇物種。
他們,甚至倔強到在美色面前也要面不改色完成自己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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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刷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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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的倔強,是不但要刷浴缸還要刷三遍的倔強。饒是強如天之驕子的大師兄,跟着師尊刷完浴缸也已經精疲力勁,失去鬥志只想睡覺。
此時的他,就算是師尊那綴着汗珠的美背都阻擋不住他的睡意。
然而,就在他昏昏欲睡即将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驚恐地發現,他心愛的師尊竟然解開了褲腰帶。
這一刻,山崩地裂!
這一刻,海枯石爛!
這一刻,大師兄都驚呆了!驚得瞬間睡意全飛,睜大了眼睛。
身為一代從小跟着師尊一起長大的劍修男子,大師兄雖然每天都跟師尊同床共枕,但真要說一起洗澡還就得追溯到五歲之前。
至于,為什麽跟師尊分開洗澡就說來話長了。
那時的大師兄一度年幼叛逆,在知道裆裆裏挂着的東西除了尿尿還有着什麽代表了男人尊嚴的意義後每次跟師尊洗澡都會備受打擊。
特別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開始發育,而他心愛的師尊在他還是小北鼻的時候就開始沉迷寵小孩,喜歡在他撒尿的時候抱着他,直到他都長到五歲了師尊都沒寵撒手。
這樣的真實讓早慧到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的大師兄受到了深深的刺激,終于有一天舉着那比自己人還高的小木劍跟師尊打了一架。
雖然最後被打到鼻青臉腫,但至少那時的大師兄用實力證明自己已經是個可以開始日天的小男子漢,并換來了獨立洗澡和尿尿的權利。
至今一晃已經是二十年了,年幼叛逆的大師兄已經成長為了會啃老草的成年牛,而師尊也成了被啃的草。
而現在被啃的草在成年牛面前解開了褲腰帶,這說明什麽?
大師兄仔細想了想,“師尊,你要上廁所?”
師尊默默地轉過頭,那深邃的雙眼中仿佛充滿了對大師兄的懷疑,懷疑他被酒精熏壞了腦子。
師尊道,“我辟谷了。”
大師兄“哦”了一聲,“你要洗澡?”
師尊點頭。
大師兄又道,“那我出去了。”
師尊沒說話,只是深沉地看着大師兄。
此時的大師兄還像之前剛進浴室那樣半敞着胸口,但身上的襯衫卻已在刷浴缸時被水沾濕,濕!漉!漉地粘在他下腹,隐隐約約透出腹肌線。
師尊沉默了,半晌才從一邊的挂鈎上拿下之前被大師兄挂起來的澡布遞給他。
大師兄:“?”
師尊問:“不是要搓背?”
大師兄的眼睛登時“唰”得一下亮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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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二十年,大師兄再一次跟心愛的師尊一起泡了個香香的澡,還跟師尊互相搓了個背。大師兄心滿意足,即使是洗完後跟師尊一起躺在床上時他的渾身上下都還依舊在散發着幸福的味道。
啊!師尊的背真滑。
啊!師尊的腿真長。
啊!師尊的屁股真翹。
啊!師尊的腹肌真好摸。
如此想着,美滋滋的大師兄不由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師尊。
此時的師尊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悠長平穩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但大師兄知道,像師尊這樣修為高深的修士根本不需要睡眠,這般睡着的樣子不過是在冥想罷了,外界的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察覺。
可即使是這樣,大師兄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師尊那長長的睫毛。
師尊的睫毛又長又密,就跟師弟們總說的睫毛精一樣,比跟用了卡姿蘭大眼睛的小丸子的眼睛還好看,掃過手心的時候癢癢的就像是掃在大師兄的心尖上,讓他的心髒都開始癢了起來。
于是心癢難耐的大師兄不禁悄悄撐起上半身湊了過去。不經意間呼吸出的氣息碰灑在師尊的臉上讓他不由顫了顫睫毛。
說實話,在大師兄轉頭盯着他看的時候師尊就已經察覺到了,但又不好意思睜眼睛問他愛徒想幹什麽,只能繼續閉着眼等着愛徒躺回去。
然而,等是等住了,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他愛徒玩完他眼睫毛躺回去睡覺,而是直接湊近了過來。
師尊雖然閉着眼睛,但他是什麽人啊?修行界一代老祖,修為頂頂的。
只要他想,光是張開神識整個城市外加隔壁一圈城市裏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探查,更別提就躺在他身邊的徒弟了。
所以,大師兄這麽一湊,師尊連他到底湊得有多近都一下子察覺了出來。這一察覺不好,日天日地的絕代王者師尊竟然還有點緊張。
他的愛徒,他從小養到大還結了婚的愛徒,此時竟然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近到他甚至能感受到愛徒那雙唇上透來的溫度。
啊,瘋了。
師尊心想。
他感覺到自己那跟天道爸爸對上時都跳動平穩的心髒開始亂蹦了,砰砰得跟要跳出來似的。
然後,就在師尊胡思亂想之時,大師兄終于動了。
他向他心愛的師尊緩緩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過師尊帥氣的臉頰,又撫上他的眼睛。
然後,拔下了一根睫毛。
大師兄又拔下一根自己的眼睫毛比了比,不禁感嘆出了聲,“啊,師尊的睫毛真的好長。”
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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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一代臨危不懼、膽大包天一生奮鬥只為日天的劍修男神。
他,冷酷無情,血統高貴,實力強勁,日天日地,談笑間面無表情就敢直打天道爸爸。但,他這次真的忍不住了。
他真的搞不懂他的愛徒到底想幹什麽。
他的愛徒,心愛的徒弟,竟然在盯着他這麽久之後只拔了一根睫毛,至少得多拔幾根吧?
酷炫的實力男神師尊覺得挫敗極了。
他不懂,難道對他的愛徒來說跟他一起睡覺還比不過比睫毛長短重要嗎?
于是他睜開自己的眼睛,向他的愛徒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大師兄聽完搖了搖頭,“當然是跟你睡覺重要。”
師尊問,“那你為什麽不睡覺?”
大師兄回答得義正嚴辭,“因為我喝了酒。”
師尊沒聽懂,“所以?”
大師兄道:“所以現在精力充沛。”
師尊想了想,“那你需要我陪你做些運動?”
大師兄看着師尊的眼睛頓時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師尊又問,“那你想做什麽?”
大師兄向師尊的肚子伸出了手,“我想,摸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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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徒都這麽說了,師尊能怎麽辦呢?自己寵出來的對象,自然要擔着了。
于是,師尊只好主動掀開衣服讓愛徒摸了個爽。
但,衆所周知腹肌是個好東西,摸着摸着就會出事的好東西。很多時候就是倆直男孤男寡男呆在一起這麽幹都避免不了,更別提這對合法夫夫了。
雖然,這對夫夫雙方都是比直男更可怕的物種,劍修。
師尊比大師兄年長,見多識廣,所以在大師兄的臉連帶脖子都變得紅彤彤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意外,自然在自己也渾身發熱的時候也完全屬于意料之中。
但大師兄就不一樣了。
年輕的大師兄雖然酷炫狂叼拽還是同齡人中的領頭羊,但說見識什麽的還根本比不上師尊那麽厲害。甚至因為多年在山上清心寡欲還不通網的生活,他在某個脖子一下不能描寫的方面的見識還不如山下的初中生。
舉個例子,在大師兄的印象裏某個裆裆裏的東西會出現什麽不能描寫的反應應該是只存在于定時定點的晨間。
所以當情況出現的時候,大師兄懵了,特別是在他發現他師尊也出現狀況的時候。
大師兄很是驚訝,但他能說嗎?身為同輩人中的天選之子、永遠的學神,他還是要點面子的。
于是大師兄假裝不知道自己的臉頰有點燙,故作淡定地問師尊道,“師尊,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師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深沉中又仿佛藏着什麽火辣辣的東西。
他不禁問自己的愛徒,“你今天,喝了多少?”
大師兄回想了一下,“不多,就一箱。”
這一刻,師尊看着大師兄的眼神更深沉了,現在的他真的懷疑他的愛徒喝壞了腦子。
他的愛徒長這麽大打小學着他喝茶和白開水,從來沒喝過酒,就連他們結婚那天也沒有。可現在,愛徒卻跟他說就喝了一箱,還不多。
這跟生了病的人說自己沒病有什麽區別?
最可怕的是他打小聰慧的愛徒,光是這一個晚上就已經問了兩次如同智障一般的問題。難道在很小時候就同樣辟谷了的愛徒自己不知道辟谷的人不需要上廁所嗎?
所以,他肯定醉了。
師尊肯定地心想。
于是師尊指了指大師兄同樣不和諧的裆裆,很是耐心地問大師兄,“你覺得呢?”
大師兄仔細感受了一下,“哦,像是想上,但好像又不是。”
師尊繼續引導他,“你平時什麽時候會有這種感覺?”
大師兄回想了一下,“早上。”
師尊又問,“那每次你會怎麽做?”
大師兄堅定道,“躺着。”
師尊登時很是欣慰,滿意地拍了拍愛徒的腦袋,然後跟愛徒齊刷刷躺了下去,盯着天花板,兩眼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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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師兄弟身為一對夫夫,在一牆之隔的大床上無限翻滾。
而有的師徒同樣是一對夫夫,卻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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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劍修另一個令無數人震憾的倔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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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聞到了嗎?
這就是尾氣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