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賊心也有賊膽
葉明珠的情緒這麽激動，反應這麽激烈，牧林一下就看出來了，應該是她猜測的前一種情況——佟皓對葉明珠有意思。
吳淳錦為了和葉明珠有個地方暫時保命，所以不得不演出了那一場倒打一耙的戲碼。
不過可惜了，她牧林可不是什麽善茬。
現在謊言被拆穿，卷起鋪蓋走人實在是便宜她了。
牧林都懶得跟她啰嗦，降縛草一召，直接把她扔出去了。
倒也沒有太粗魯，還是好端端把她放在了地上，畢竟是個孕婦呢，她可不想染上無辜生命的鮮血。
不過，等她把煙雲過放在了沙發上，她還是走出來跟葉明珠說了句話：“你們葉家出事了？”
“關你什麽事？”葉明珠非常兇狠，好像牧林殺了她全家似的，她不斷掙紮，不斷嘗試擺脫這幾株破草，卻怎麽也沒法得逞，最後氣得破口大罵，“你別得意太早，外面那麽多喪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沖進來把你吃了！哈哈哈哈哈！”
這女人怕是瘋了。
笑夠了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地吐，牧林嫌髒，直接把她叉起來，丢到遠一點的路上去。
降縛草一直捆着她，免得她逮着機會就跑了。
她還要繼續審一審葉明珠呢，畢竟牧天閣的下落依然是個謎團。
不光是葉明珠，吳淳錦也別想獨善其身。
正想着，牧林便看到吳淳錦從斜對面的一個屋裏也搬了出來，一臉的沮喪。
他看了眼牧林，再看了看遠處正在瘋狂扭動的葉明珠，欲言又止。
牧林沒客氣，也丢了兩株草過去，把他捆起來，直接扔到了葉明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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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了吳淳錦心口，居高臨下俯視着他：“看到前面那扇門了嗎？我只要打個響指就能把你丢到外面，讓喪屍好好享受一頓晚餐。不想死的話，還有什麽秘密藏着沒告訴我的，現在全都給姑奶奶吐出來！快點！”
牧林說話帶着怒火，腳下用力在他心口一頓碾，痛得吳淳錦慘叫連連。
吳淳錦只能求饒：“疼疼疼疼疼！你先把腳拿開，弄死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不是嗎？我确實想起來一點細節了，你快點松開我，我跟你說。”
牧林狐疑地看着他。
之前在別墅那裏，她靈力受限，還留了點喘息的機會給吳淳錦，可現在，她靈力充盈，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輕快感，當然可以随心所欲，大刑伺候了。
她直接喚了兩株大樹出來，一左一右，伫立在道路兩旁，大樹的枝幹在兩米高處橫向發展，跟另一株連接在了一起。
樹幹旁邊随即寄生出幾株藤蔓，不斷扭曲糾纏着往上爬，在兩米高的位置橫向發展，跟對面的那一株藤蔓擰在了一處，再繼續向對面伸展五十厘米，随後垂挂下來，卷出兩個圓環。
而下一秒，降縛草随心而動，直接把吳淳錦吊了上去。
吳淳錦剛準備哀嚎一聲，就發現嘴巴裏居然長出來了一片葉子，随着葉子越來越長，他的小腹猶如被人拽着腸子在撕扯一般，痛得他眼淚鼻涕一大把，聲音跟殺豬一樣凄厲無助。
牧林讓穿腸草停在了他嘴巴外面五厘米左右的長度，沒有繼續生長，她笑了笑：“你要是說謊，我就讓這個草繼續折磨你，不信你試試看。”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別長了，別再長了！”吳淳錦吓得眼睛珠子都禿嚕出來了，身體止不住地哆嗦，一股熱流從褲管裏緩緩落下，滴滴答答。
他的哀嚎聲，将四周的住戶都引了出來。
人們或驚慌或驚嘆，或覺得牧林殘忍冷漠，或覺得牧林簡直帥斃了。
在各懷心思的吃瓜群衆的注目下，吳淳錦終于開口了：“葉家……葉家出事之前，我聽葉衛岩說，說你媽媽牧天閣，被綁架後來過一次葉家，葉衛岩的身份你也知道的，比較尴尬，所以他只知道，當時有個男人負責押送你媽媽，你應該認識，叫郭千帆。”
郭千帆？
這名字是有點耳熟。
牧林搜了搜識海，還真找到了這個人。
這是個女扮男裝的異裝癖。
真名叫郭倩妮。
因為帝國的子民可以在成年後自行更改姓名，她就給自己改了這麽一個中性的名字。
然後在異裝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這個女人混入男人堆裏挺難分辨的，大高個，平胸，光頭，紋身，鼻釘，耳環，煙熏妝，這些都是她的标準配置。
穿的衣服也很好認，除了黑色機車服，就是藍色牛仔服，沒有別的了。
這女人還喜歡抽煙。
小時候牧天閣帶她回來過一次，牧林被她身上的煙味熏得直接躲起來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這些年坊間傳聞牧天閣養了個小白臉，也是個光頭，不知道跟她是不是一個人。
牧林收起思緒，打了個響指，穿腸草又長長了五厘米：“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麽啊？我真的不知道了！”吳淳錦已經哭死了，要是他早知道牧林這麽難搞，他一定不敢作死的，現在就是後悔，害怕，還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個詭異的草，一直在攪動他的腸子，他快瘋了。
牧林冷笑一聲：“上次光顧着生氣了，忘了問你了，之前綁架我的人是誰？”
吳淳錦一聽，這下扭得更歡了：“是胡康，胡康啊，你不記得了嗎？當時為了騙取你的信任，特地找的他這種矮小體格的男人，裝作女人接近的你。他本來就長得細皮嫩肉的，所以……”
“他人呢？”倒是她大意了，當時在別墅那裏就該弄死胡康的。
“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摔下來一架直升機，裏面全是喪屍，我們被沖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啊，別殺我，不關我事啊，我說過的吧，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的人來騙取你的感情，再利用你綁架你媽媽，這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每一個環節都可以換成別的人，我只是剛好湊巧碰上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殺我啊，求求你了！”吳淳錦的嘴邊已經開始流血了，腸子被撕扯的痛苦，讓他面色蒼白，渾身抽搐。
再折磨一會，肯定死翹翹。
牧林看着旁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葉明珠，再看看周圍一雙雙各懷心思的眼睛，視線從幾個三四歲的小孩身上掠過，想想還是松開了吳淳錦。
畢竟在別人家地盤上殺人不太合适。
尤其是當着小孩子的面。
等回頭出去了，她再動手不遲。
晚上佟皓送了點罐頭過來：“你男朋友還沒醒？傷得很重嗎？需要抗生素嗎？我給你拿點。”
“不用。”牧林一直守在煙雲過身邊，已經一下午了，這家夥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過她不介意嘗點葷腥，便接過佟皓遞來的牛肉罐頭：“謝謝。”
随即送了他一把種子：“超級土豆，第一茬三天一成熟，後面看心情，不謝。”
“一茬？土豆不是一次性成熟的物種嗎？”佟皓大為震驚，雖然下午的所見所聞已經讓他目瞪口呆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更離譜的。
“在我這裏，有無限可能。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牧林把種子拍在茶幾上，單手拆了罐頭蓋子，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味道一般。
“要啊，為什麽不要？”佟皓越來越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他收了種子，指了指門外：“他們都在議論你。”
“議論什麽？”牧林其實無所謂，她就不是在乎的人。
之所以問一句，純粹是吃飯的時候無聊。
佟皓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後，擡手撩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指尖把玩：“聊你是個可怕的女人。”
“毫無疑問，他們答對了。”牧林擡手打掉了佟皓的爪子，繼續吃自己的。
佟皓笑了笑：“但也是個美麗的女人。”
說着又要去撩她的頭發，叫她直接扔了兩株草，把他架了起來。
佟皓雖然被懸挂在空中，但卻笑嘻嘻的，還很玩味地欣賞着她吃飯的樣子，視線時不時從她的小蠻腰上劃過：“牧林，今天晚上有點寂寞啊。”
“是嗎？葉明珠在等你。難道把別的男人的女人搶了，不是你們很多男人的樂趣嗎？快去吧，晚了可就不好說了。”晚了的話，吳淳錦興許就要帶着葉明珠逃跑了。
佟皓笑了笑：“沒錯，搶女人是我的樂趣。所以我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你看，我比煙雲過有閱歷，也比煙雲過有經驗，難道你不想嘗嘗成熟老男人的魅力？”
牧林笑了，她還是頭一次聽人把髒黃瓜說的這麽清新脫俗，她把吃完的罐頭丢進垃圾桶裏，抄起茶幾上的匕首，轉身貼在了佟皓因為雙臂吊着而露出來的小肚子上。
“你看看你的贅肉，再看看你的肥肉。當軍人當到你這個份上，太失敗了。姑奶奶今天給你把話放在這裏，姑奶奶的生存法則裏，只有姑奶奶調戲男人的份兒，沒有男人調戲姑奶奶的份兒，聽明白了嗎？”
說着，她微微用力，切開了佟皓小肚子上的皮膚，露出裏面厚厚的一層豬油板：“啧，誰給你的勇氣來勾引姑奶奶的？月亮嗎？”
佟皓痛得連聲嘶嘶嘶，不過他沒有喊沒有叫，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他笑了笑：“誰不喜歡美女呢？你敢說煙雲過的身材就一定是完美的嗎？說不定過幾年他也是這個德行的，畢竟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八塊腹肌的健身猛男。”
“那也是我的事，他要是真的身材走樣，我自然會督促他健身健美，用不着你操心。”牧林收起刀子，甩了株凝血草給佟皓，轉身，滿是無情和冷漠，“把草嚼下去，一分鐘傷口愈合。”
佟皓挺震驚的，雖然他嬉皮笑臉的，但腦子裏已經在琢磨怎麽把人留下來了。
思來想去，他自以為聰明的提了個建議：“聽說你們女人都喜歡珠寶？昨天我出去覓食，正好把一家珠寶行洗劫一空了，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現在就把那幾箱子寶貝都送給你怎麽樣？再說了，連政府部門都垮了，難道你還想在末世堅持一夫一妻？是我的肱二頭肌不夠有力量？還是我□□巨鳥你一點都不感興趣？男人嘛，多養幾個不好嗎？反正你這麽厲害，遲早要做這亂世之王的嘛。”
牧林停下來，沒有回頭，直接把匕首向身後丢了過去，刺啦一聲，撕裂了他大腿根的褲管，堪堪從他的褲.裆裏飛了出去，紮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要是再偏一點……
佟皓吓出一身冷汗。
下一秒就聽牧林發出了警告：“這裏是你的地盤，我今天不殺你，如果你再出言不遜，下一次，我可不會故意偏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