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疑窦 沈識不會是不行吧?
江上水流湍急, 行船也格外快。寇風蹲在甲板上盯着水面出神,琢磨着在寇窈給他看的風月話本上看到的東西。
船上不好練刀,他前幾日被沈識磋磨得也不想碰刀, 幹脆去寇窈那裏讨了她用作消遣的話本看。
寇窈覺得他也應該懂些情愛之事,便給他挑了幾本正經些的。寇風看完,自覺通曉了男女相處之道,也不随意揣測沈識與寇窈了, 甚至也不再時刻看着他們,只默默記着他們做了什麽, 打算阿爹阿娘問起之時一切如實相告。
船艙裏, 寇窈正伏在沈識肩頭看話本。
批完的公文被沈識推到一旁,他俯首去看寇窈話本上的字跡,手掌很是熟稔地放到了她腰下豐盈的柔軟上。
近日裏他們越來越不避諱肌膚相親了,寇窈也喜歡他時不時的親近。她看的不是什麽正經東西,又受着沈識不經意的撩撥和撫弄,不出一會兒便軟在了他懷裏。
沈識邊揉她邊笑:“讓我瞧瞧又看了什麽羞人的東西。”
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沈識的眸色都暗了幾分。“我還沒想過有這種手段。”他的呼吸碎在寇窈的耳側, 燙得她發抖,“我們試試?”
寇窈用氣音輕輕“嗯”了一聲。
初嘗情滋味的人哪裏耐得住寂寞,她又格外熱烈一些, 總愛纏着沈識。沈識也樂意伺候她,唇舌與昔日拿刀的手都成了讨好寇窈的工具, 只是心裏到底有着自己不滿足的怨, 總愛不上不下地吊着她。
寇窈有幾次險些被逼得哭出來, 可自己有沒有自足的功夫,只能撒着嬌央求他。沈識很愛看她這樣求人,欣賞了許久才悠悠道:“阿窈, 你總得給我點甜頭是不是?”
可沈識想要的甜頭哪裏是一點,他是只不知餍足的獸。幾次下來寇窈只覺得手腳和腿都被擺弄得酸痛,磨出了大片大片的紅痕。她甚至用上了藥,可只能把痛消了,消不去那些印子。
小時候用藥浴洗經養血,肌膚也養成了嫩豆腐,一碰便紅。
寇窈自己得趣只需片刻的功夫,沈識卻很費時,于是總覺得自己虧了,每次幫完他都要郁郁寡歡好一會兒。沈識這時候卻不哄她,總愛用手支着額頭笑:“那你争氣一點兒。”
他說:“小蜜罐子争取下次打翻得晚一些。”
除非歡愉之時,否則寇窈是不準他這麽叫自己的,聽到就想發脾氣。可沈識屢次不改,看她氣上一會兒才哄人,或是去船上的廚房裏折騰些她愛吃的,或是給她做點小玩意兒,銀項圈銀镯子,還有精巧的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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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常用的,是再次給她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愉。
就像此時。
裙擺堆在腰間,寇窈覺得有些冷,卻又熱極了,覺得空洞,又很快充盈了。船只行得急切,她聽到拍打的水聲,分明應該距艙內這一方靜谧旖旎很遠,卻又真切地響在耳畔。
寇窈嗚咽了一聲。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讓人羞。
沈識伺候完她,将一切都收拾幹淨,語氣裏帶着些異樣的滿足:“這兩天長進了不少。”
寇窈有些無力地抓住他的手指,仔細對比了一番才道:“我覺得挺微乎其微的……”
和想要最終達成的尺寸比起來确實微乎其微了些,不過放在她自己身上比已經長進夠大了。沈識輕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若是你再長高一些……”
寇窈抗議道:“我放在女子裏已經很出挑了好不好!是你長得太高了!”
有時窩在他懷裏,寇窈都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
沈識頓了頓,又說道:“那若是胖上一些……會不會好上一點?”
雖說她如今的身段也是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豐盈的地方一分不減,但他總覺得再胖上一些好。最好臉上腿上再養出一些肉,看着更康健一些,手感也更好些,又香又軟的。
寇窈很是嚴謹地同他辯解:“我覺得并不是體型大了所有地方就都會便大,這是天生的。”
明明是調笑的私密話,卻被她說出了讨教研究的意味。沈識又笑起來,伸手去捏她的臉:“那也得再胖上一些,省得我總怕把你折斷了。讓我想想……唔,就長回離開苗疆前那般就好。”
寇窈含含糊糊道:“你懂什麽,我這是抽條了……你還試不試呀,不試的話我又想睡了。”
這種事後總睡得好些,也不知為什麽。
于是沈識慢條斯理地撥開了她的衣領:“嗯,這裏再胖上一些也更好。”
滿室都是融融的暖。雖寇窈沒真正經受過雨水摧折,卻也見識了狂風暴雨到底是何等模樣,還是沒有那個膽子一直看着。
她有些緊繃地慌起半搭在窗邊的足,腳腕上的鈴铛響起來,一聲,兩聲。
沈識動作頓了頓,按住了她的腿。
“別動。”他說。
有人相伴,路上難熬的時日也不過轉瞬即逝。寇家的馬車停在渡口候着,寇窈剛踏上案便瞧見了莫如霜與寇謹。
“阿爹阿娘!”她歡快地小跑過去,“我回來啦!”
轉眼間離家已經有五個多月了,如今看這裏處處都親切。泸州是寇家百年來紮根的地方,百姓也多從寇家的營生裏讨生活,都眼熟寇家人,和寇窈打招呼時也帶着熱熱鬧鬧的善意。
“姑娘是從明州回來的吧?聽聞那裏的疫病靠姑娘才好得這樣快!”
“不愧是寇家老爺夫人的孩子,姑娘也這般心善!”
沈識跟在寇窈身後,只覺得與有榮焉。他以往鮮少在泸州百姓眼前露過面,因此幾乎沒有人認得他是誰,只是見他氣度非凡也時不時瞧上兩眼。
寇謹待他的臉色仍舊不好:“你倒是很清閑,居然沒回金陵。”
沈識正色道:“陪阿窈回來才是正事。”
寇謹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也沒再刁難他。幾個男人留在外頭,寇窈跟着莫如霜上了馬車,窩在她懷裏撒嬌:“阿娘,今夜一定要讓家裏的廚子做些我愛吃的……還是咱們西南的飯食最合胃口。”
莫如霜揉着女兒的腦袋,滿眼都是笑:“好好好,都想吃什麽?”
寇窈伏在她膝頭開始掰着手指報菜名。她最近習慣了這個姿勢,不過不清楚這樣衣料一拉一伸展,後脖頸便露得更大些,原本能好好遮住的痕跡便這般明顯地現了出來。
原本莫如霜的臉上還盈着笑,此刻笑卻漸漸淡了,真的面色如霜起來。
只是寇窈沒什麽察覺,稍稍動了動那片痕跡又被衣領遮住了。若非習武之人目力絕佳,莫如霜都會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她知曉天高皇帝遠,兩個沒人盯着的濃情蜜意的孩子定然不可能疏離到哪裏去。先前去金陵便看出來了,沈識簡直片刻離不開阿窈,阿窈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只是好好養大的女兒真被那混小子給欺負了,她又控制不住想發火。
莫如霜強壓着不悅,用平和的語氣問寇窈:“這些日子可還順遂?沈識沒有欺負你吧?”
寇窈不假思索道:“沒有呀。”
那看來阿窈也是情願的,莫如霜滿心複雜地想。阿窈願意就算了,畢竟是他們小輩的事,她一個又當阿娘又當師父的不能太在乎……
不能太在乎個屁。
沈識那混小子,還沒成婚就敢占阿窈的便宜?
阿窈願不願意是另一回事,反正他是真的嘗到甜頭了!
莫如霜此刻早就忘了自己也是在成親前便将該幹的不該幹的全幹了,只想着如何收拾沈識。她還在心底為沈識留了點餘地,心想待阿窈回到家沐浴時好好看上一眼,若是只有那一處便下手輕些,到底他還是自己的徒弟。
舟車勞頓實在難熬,剛回到寇家莫如霜便打發這幾人各回各的屋子沐浴更衣。寇風特意落下了兩步,把懷裏的小冊子留給父母才離開。
夫妻二人翻開,見上頭的語句極為精簡,大抵就是某時某刻沈識和寇窈做了什麽,更多的則是“不知”二字。
寇謹在瞧見寇風幾次撞見沈識從寇窈房裏出來時額角的青筋就開始跳了。莫如霜抹了把臉,深呼了口氣道:“我先去看看阿窈,你別輕舉妄動。”
屋外伺候的侍女見到她想要出聲行禮,被莫如霜一個眼神給止住了。她腳步輕慢地繞過影影綽綽的屏風,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了她面前。
寇窈驚了一下,下意識向浴桶裏沉了沉:“阿娘,你怎麽來了?”
即便只有一瞬,莫如霜也瞧見了她身上是什麽樣子。索性她也不再遮掩,幹脆地走到浴桶旁将寇窈瞧了個遍。
遍布的指痕和吻痕,胸前甚至還有硬生生磨出來的紅痕,簡直沒有一塊好皮肉。莫如霜清楚這些印子都是什麽手段弄出來的,因此更氣了些:“這小子……這小子看着人模人樣,怎麽手段這麽下作?”
寇窈磕磕巴巴道:“阿娘,只是看着過分了些……實際上,實際上我們還沒有……”
莫如霜狠狠在她額頭上按了一下:“都為了一個沈識騙起阿娘來了?”
她是過來人,還能不知道沒嘗過情滋味的男人是什麽餓狼?再說阿窈這樣招人喜歡,沈識也沒病沒傷的,忍得住才怪了!
寇窈只覺得百口莫辯,很是委屈道:“我沒有騙你,我們真的還沒有過房事。”
……只是除了房事以外的都做過了而已,她有些心虛地想。
而且有些行徑,和真正歡合也沒什麽兩樣了。
見她面色不似作僞,莫如霜又猶疑起來。她沉思了一會兒,欲言又止地問道:“阿窈,沈識不會是……不行吧?”
寇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