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陸父愣了片刻,“合作?”
“合作。”陸時傾又說了一遍。
“不行!”陸父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在了玻璃桌上。
陸父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商場幹了那麽多年,震懾力還是給的十足,若是其他人肯定會被陸父這樣的氣勢吓一跳。
陸時傾卻是好整以暇,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為什麽不行?”
“笑話,老子要和你媽去全國旅游!要去度蜜月!”陸父心裏想道,開口卻是:“誰讓我就只有你這麽個兒子?你不繼承誰繼承?”
陸時傾哦了聲,身子向前靠去,同對面的人道:“要不然把公司合并到我旗下得了?”
“……”陸父沒想到自己兒子一開口就這樣絕,陸家世世代代的産業,居然就要這樣合并了!
“爸,要不然咱們還是……”陸時傾今天來這裏,最主要還是奔着合作來,如果自己來掌管這樣大個公司,以後還有什麽時間陪溫染?
“別還是了!”陸父示意陸時傾閉嘴,繼續道:“那就合并吧,我馬上讓助理把合同送上來!”
陸時傾:“……”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于是當李助興奮的去上下午班,再一次見到自己老板時,看到老板的眼神差些以為自己欠了一屁股債。
慌的他站在角落裏,生怕開口自己就被發配到其他地方去。
陸時傾坐在老板椅上,郁悶的看着辦公桌上的打着收購合同名義的轉讓書:“……”
自己居然失算了。
李助覺得,如果自己在不說話,可能分分鐘就會被開,在選擇兩難之時,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
“陸總?”李助看着四周,想要找到一個話題來開口,結果發現沙發上放着一堆小零食,而且沒人動過,“今天溫先生沒有來嗎?”
陸時傾敲打着辦公桌,眼神看向沙發處擺放着的零食:“嗯,沒來。”
李助哎呀一聲:“我就說陸總今天怎麽心情不好,原來就是因為溫醫生有手術嘛!”
陸時傾敲着辦公桌的手頓了下來,颔首示意李助看來,李助順着陸時傾故意讓出的角度,正好看見了桌上放着的合同寫了什麽。
“集團并購?”李助跟着念了出聲,随後又詢問着:“所以說陸總是因為這個?”
陸時傾如同看着一個仇人一般。
李助:“……”
得了,不需要回答了,光從他們陸總眼裏就可以看出來。
好的,李助淡定的看着自己,在淡定的看着老板,有錢人傲嬌的不行,連集團并購都不帶看一下的。
“所以陸總,這份并購合同是那個集團的?”
并購合同大部分都是某些公司即将面臨破産,李助覺得這個并購的公司估計漏洞很大,要不然陸時傾也不會呈現出現在的表情。
就在他為自己英明喝彩時,誰想到陸時傾卻道:“陸正年的。”
“……什麽?”李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陸時傾說一不二,也沒有在開口說什麽,而是把并購合同丢給了李助,示意他自己看。
李助翻開合同,越看到後面臉色也越把持不住,喝彩停止了,李助看着大落地窗外的風景,嗯今下午風景不錯,是一個羨慕別人的好時機。
陸正年這名字響當當的誰不認識,要是他有這樣的爹,他晚上睡覺都可以樂死,起來都可以瘋死,逢人就可以嚷嚷死。
然而,他們的陸總,陸正年的親兒子,看着這份并購合同犯了難!
最主要的是,并購方案合同中,并沒有提起收購金額,那就說明是免費贈送了!那麽大一個公司!
陸時傾将一切處理完畢後,讓李助開車送自己去了醫院。
“不用等。”Alpha在車上整理好西裝,下車。
李助撇了撇嘴,“那我回去陪媳婦了?車我也開回去了?”
陸時傾瞥了眼車:“好像這車也不是我的。”
的确,這車不是陸時傾的,而是當時從遠洋回來,李助犧牲的SUV。
李助:“……”
陸總您竟然還知道拿我車沒有還。
溫染從手術室出來時,整個人累成了一團,差些倒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幸好小曹眼快,從後扶住了人。
“溫醫生,你這是?”小曹将人扶到牆角。
“沒事,”溫染緩過神來,将口罩摘下來緩着氣:“可能是感冒剛好,好了,別扶了。”
小曹松開手,站在溫染身側,防止擋住了過道:“哇還好我扶住了,如果沒有扶住,明天群裏面估計就是你得了重病,進ICU了。”
“所以啊,還好你扶的快。”溫染确定自己緩了過來,兩只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就準備向回辦公室去。
小曹站在原地,對着快要過拐角的身影說了句:“過兩天參加我生日聚會嗎你?”
走的人沒有回答,但是小曹知道,溫染是答應了。
科室離手術室的距離不是很遠,經過醫生瞧見來人,打着招呼:“溫醫生來了。”
溫染點了點頭。
“有人在辦公室等你呢。”那醫生說着。
“有人找我?”
“是啊,是個挺帥氣的男Alpha吧,”那醫生仔細回憶,說道:“好了我該去看看自己的病人了。”
溫染點了點頭,步子也快了不少,能夠來找自己的人除了某個人外當真想不到其他人。
溫染推開門,就見裏面的男人正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看着筆記本電腦。
“陸時傾?”溫染叫道。
裏面看着電腦的男人正是陸時傾。
陸時傾皺着眉不知道在看什麽,聽到有人叫擡頭看了眼來人,“嗯,我提前下班了。”
溫染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雖然自己當醫生那麽久了,但是穿這件白大褂屬實還是很不舒服。
走近坐在椅子上的Alpha,陸時傾坐正,打算看Omega準備耍什麽花樣。
溫染坐在陸時傾腿上,笑眯眯道:“陸先生今天怎麽來醫院裏面等我了?”
陸時傾摟住人:“我來等我家的Omega先生。”
“你等我弄完,咱們就回去?”溫染臨走前還需要去觀察一下病房裏的病人恢複情況。
陸時傾:“那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我馬上就回來了。”溫染将衣袖向上折疊,露出精瘦的手腕,順便帶上了聽診器。
陸時傾沒看過這樣的溫染,在醫院裏的他和在家裏的不一樣,具體什麽地方不一樣,好像是氣質不同。
在家裏的溫染,溫柔裏面帶着炸毛,醫院裏面的溫染,除了溫柔外好像再也看不出其他了。
由此他不經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溫染時的場面。
當時的男人好像也只有溫柔。
溫染的病人不多,走了個十多分鐘就回來了,陸時傾牽着溫染的手,男人也順着他。
與此同時,那些個一直瞄着溫染辦公室的廣大醫友們,已經激動的跳腳了。
“媽的近距離看到溫醫生的Alpha先生,我只能說真的帥死了啊啊啊啊。”
跟着發出來的還有一張照片。
矮了一節的男人看着溫潤,另一個男人看着面容帶着幾分淩厲。
最重要的是,雙方眼中好像也只有雙方。
兩個人是走回去的,融入上班族人群之中,路過星巴克時,陸時傾還特地的跑去買了杯焦糖瑪奇朵。
溫染另一只空閑的手拿着奶茶杯,滿足的吸了口:“唔,真好喝。”
陸時傾低頭,“溫醫生,”
“什麽?”溫染擡頭,看着陸時傾。
陸時傾乘着溫染擡頭的空當,對着吸管咬了上去,猛地吸了口。
溫染:“……”
“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不是嗎?”當事人離開吸管,後又騷裏騷氣的說:“特別是還有你的味道。”
“……”溫染将腦袋撇開,“你怎麽可以這個那個呢。”
“我怎麽了?”陸時傾無辜道。
溫染:“……”
說不過,行吧他放棄了。
回到家的時候,小薩早已經在玄關等了許久,聽見外面兩個人不知道在争什麽的聲音,小薩就已經開始搖着尾巴了。
随後便是:“汪汪汪!”
溫染将狗子抱起,随後指着身後的人:“小薩,咬他。”
某狗:“汪汪汪?”
人類的愛情真是複雜,它從主人身上下來,走了。
陸時傾止不住笑:“它也不打算幫你,你還是認命吧。”
溫染看着離開的狗子,果然,狗不可重用。
狗狽為奸,溫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