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過完元旦後,陸時傾同溫染在郊區住了兩日,才準備驅車回市內。
陸母站在車旁,看着正在系安全帶的陸時傾,溫聲道:“以後有時間多帶染染來看看我們,我和你爸過幾天就回當淮陽區了。”
“我知道了,反正離的不遠,到時候有空我就帶染染過去。”
陸家一共有兩套房子,一套在過節的時候會來,市區的房子離陸家的公司近,陸父陸母也就經常住在了淮陽區。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陸母同副駕駛的溫染揮手:“染染到時候來玩啊。”
“好的伯母,”溫染道:“到時候就是麻煩你們接待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你來了才好。”陸母對着這個兒媳婦當着就是越看越愛,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塞到這個兒媳婦身上。
“對啊,這有什麽麻煩的?來了不就是回家嗎?”旁邊的陸父附和着,而後指着陸母:“你覺得她這個樣子會覺得麻煩嗎?”
溫染:“……”看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會覺得麻煩吧?
“我兒媳婦我怎麽可能不激動!”一場普普通通的再見,被陸母硬生生的變成了生離死別。
“激動激動,別激動的把自己十多年的高血壓給激出來了。”陸父吐槽,聲音甚小。
直到陸時傾開車離開,陸母同陸父還站在原地喋喋不休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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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前幾天你說的都辦好了。”李助放了好幾天元旦,回來時滿面春光,他覺得自己滿血複活了,拿着一沓文件跟在陸時傾身後:“B市的人已經回去了,他們的股票也跌了。”
“這就先給他們一些教訓,不要太快。”陸時傾撫摸着桌前的綠植:“慢慢來,要不然不長記性。”
“知道了。”李助後背一涼,額頭冒了虛汗。
沒想到他們的老板一怒為藍顏,直接就把人股價給整了下去。
元旦過後,溫染又回到了忙碌的日常。
“雖然已經拆線了,但是還得注意些,不要碰水。”
“哎醫生,你結婚了嗎?”八十歲的老太太見自己的主治醫生長得不錯,而且還沒有Alpha進行完全标記,任誰都不會想到眼前的人已經結婚了。
溫染正開藥,手上的筆沒有停,連腦袋都沒擡一下,寫罷撕下藥單遞給病人:“結了,這個是後續的藥,一日兩次。”
“咋可能呢醫生,你如果還是單的,我給你說幾個年少有為的Alpha,都長得不錯哦。”
見那老太太還是不信,溫染只得嘆了口氣,從抽屜中拿出那一枚鎏金戒指:“這個是戒指,我和我愛人已經結婚了。”
“這樣啊,原來醫生已經結婚了,那醫生可是要百年好合啊。”人都已經戴了戒指,那老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麽,拿着藥單同溫染告別,攙着拐杖就走了。
離開時還不忘記帶上門。
溫染點着桌面,桌面的手機霎時震動了起來。
他瞥着來電顯示,看清楚來人後,表情甚是厭煩,動手直接給挂掉了。但手機對面的人死不罷休,沒幾秒又是一個電話。
溫染上手又給挂了。
如此來來回回十幾次,溫染被對面那人給感動到了,接上電話。
“溫染!你有本事了是不是?挂老子十多次電話?”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溫齊言。
劈頭蓋臉直接罵着,饒是溫染這種好脾氣的也被惹毛了。
“挂你電話怎麽了?”
“行啊?你長本事了?出去之後就忘記還有一個爹了是吧?”溫齊言握着那手機,額上青筋暴起。
“別,我可受之不起,您別這樣,我不配當您兒子。”溫染道。
溫齊言徹底氣了,那裏還止得住聲:“溫染!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娘胎裏面!”
“別,我可不敢。”
聽出溫齊言被惹毛了,溫染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如果是在家裏,早就翹起個二郎腿,喝着個小茶了。
溫齊言知道和溫染沒什麽商量,平複了怒氣淡淡問:“你說,是不是你搞得鬼?讓人搞溫氏的?”
“別瞎說啊。”溫染聞聲,連忙制止,“我哪裏來的本事搞溫氏?我就是一個打工人哎。”
溫齊言一愣,才想起來溫染只不過是一個醫生,那裏來的本事動溫氏?
雖然他是暴發戶,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夠招惹的!溫齊言沒有視頻,他看不見手機對面的人的神色,只能夠從聲音來判斷,發現溫染當真不知情後,他又陷入了疑惑。
溫氏自從上市以來,溫齊言就保持着不招惹別人的方針發展,如今也算小有規模了,本來這樣子過得好好的,結果平靜還是被打破了。
首先是溫涵,外出回來精神都出現了些狀況。溫齊言本來不在意,畢竟他可是在外播種挺多,大不了日後将在外的私生子接回來,然後培養成機器。
但僅僅是第二天!溫氏的股價下降不說,就連着最近本來要簽訂的合同,對方也不敢簽了,拿着合同直接飛回了B市。
溫齊言在電話上問起時,對方也是遮遮掩掩,溫齊言求了許久,對方才松口問他是不是最近招惹了什麽人?
溫齊言雖然人很渣,但是生意上從來都沒有嶄露鋒芒,一直都是猥瑣着發育,他想破了自己的腦袋都沒想出來招惹了什麽人,所以才會打電話來問。
溫齊言此時已經沒了耐心,只得在電話上威脅了幾句:“最好不是你,我查出來如果和你有關系的話,你看我怎麽弄死你。”
電話挂斷,溫齊言看着自己身邊一個屁都不敢放的溫涵。
“爸,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晚上的Alpha就是信息素壓制,然後說為了溫染!”溫涵怕自己這個父親控制不住情緒把自己又揍進醫院,只得先開口保命。
溫涵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溫齊言就控制不住想抽他。但又想到,溫涵是自己未來公司的唯一繼承人,如果沒能處理好關系,以後萬一自己給了股,溫涵反了,那他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一直養着的工具總比外面的工具聽話,為了日後大局,溫齊言只得控制自己的手:“你不也是一個Alpha嗎?信息素之間壓制那不知道?還要我教你?”
被罵的人值得萎了起來。
溫齊言一挂斷電話,溫染一直以來溫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給人的錯覺就如同要掉入萬丈深淵。
夜間,陸時傾準時來接人,瞧見溫染模樣忍不住好奇心,問:“怎麽了?才過完元旦誰又招惹你了?”
溫染生氣似的哼了聲:“今天溫齊言給我打電話了。”
“什麽?”陸時傾眉宇不由得輕佻,“他找你幹什麽?”
溫染啧了聲:“就說一堆破事,聽了讓人心煩。”
“他好像也沒什麽本事啊,”陸時傾右手抓着溫染的左手,“我都沒藏着,還以為他能夠查出來呢。”
陸時傾要搞垮一個公司,他從來不會藏着掖着,只是那些人都誤解了意思,怕說出口遭受報複。至此,陸時傾也懶得去解釋,愛怎麽想怎麽想。
溫染勾着陸時傾的手,平靜的開口,“我知道是你做的,真的挺感謝你能為我出手的。”
“什麽?”陸時傾聞言,擦住剎車,腦瓜子轉的賊快,聲音也随之冷了下來,“你說什麽?”
溫染:“……沒什麽,我覺得自己挺幸福的,既然讓你出手了,我想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陸時傾息掉引擎,吻上了溫染的唇,半晌才離開那令他上瘾的地方。
最後是他,尤為深情的說着:“那就別離開我了。”
這輩子我也只認定你了。
【作者有話說:來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