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費了一番功夫,把三木那個鳥人爆的料圓回來,我才心力交瘁的離開了他們家。
哎。就四個人,兩個還是亟需好好休養的老年人。本來沒什麽事,只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好了,現在搞得像是要叛亂一樣。
同一時間,宇智波準備叛亂,千手也神神秘秘的搞聚會。就算我是火影,也會在心裏犯嘀咕,這兩者到底有沒有互相勾搭。如果是團藏,早就直接派根忍過來清理造成木葉不安定的潛在犯罪分子。
創村的兩族,本來就應該是天然的政,治同盟啊。
我用手擋住射向眼睛的陽光,看向火影岩上的初代目,二代目。他們當時到底在想什麽呢?就不能稍微放慢一點嗎。
忍者最終會被歷史淘汰,忍族首先要融入到普通人之中。但忍者和普通人的血脈區別,就是天然的巨大的隔閡。
千手扉間将自己的親族強行融入木葉之中,以後木葉也将融入整個火之國。這樣忍者的血脈和一國的命運就徹底聯系起來,無法分割。火之國再也不能像戰國時代一樣,覺得這個忍族不好用,就換另一個,或者幹脆雇傭一個,滅掉另一個。為了維持自己的國,家穩定,大名和貴族們會想方設法給自己國,家的戰争機器輸送養分。
而這一切,建立在消滅了大部分戰争的基礎上。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或許沒想那麽多,只是簡單的結盟在一起,保護自己的家人族人,但也或許他們預感到了更遙遠的景象。
無限月讀是個好術啊!
抛棄□□,集體精神上傳。如果研究出跨時空的傳送術,也許整個世界能直接躍遷到星際時代。到時候什麽大筒木,什麽外星人,全都不在話下。
可宇智波斑居然只想把這個術做成超大型全息網絡圓夢游戲……
這就是技術已經超神,但思想還停留在山頂洞人時代的悲哀。步子邁得太大,劈叉也過不去呀。
變革中的陣痛,通過戰争的模式一次又一次作用于每個人身上。千手戰死很壯烈,宇智波被滅族很倒黴,木葉大大小小的忍者多少還能在死前留下點浪花。更多的普通人,就和浪花裏的泡沫一般,浪花還在随波飄蕩,泡沫已經無聲無息的破滅了。
初代目平息戰火,開創太平世界。二代目立足現實,一步一步鋪平通向和平的道路。三代目也在盡力維持村子的穩定,避開不必要的流血與争鬥。
誰也不能說錯,誰也不能說沒錯。
Advertisement
身在局中的我,能維持住周遭三尺的平靜就要拼盡全力,沒法想太多啊。
捋了捋頭發,手指間纏繞着為數不少的白色發絲,內心發出土撥鼠一般的尖叫聲。
想太多會早禿。溜了溜了。
“春樹走了嗎?”
千手枝子靠着桌子小憩,閉着眼問道。
千手秀麗透過窗戶玻璃看了看,答道:“走遠了。”
“那我也得出發了。鈴蘭和鈴美平日裏也幫了我不少。沒想到她們這般合不來。這次是我沖動了。”
秀麗抖了抖圍裙,系在腰上,開始準備飯菜。“不留下吃點?她們兩個從小心高氣傲,非要嫁忍族豪門。日向和千手又不一樣,規矩大,人也古板。這麽些年下來,估計都被磨得性情大變了。”
枝子重新給煙袋裝了一袋子煙葉,磕了磕,确保塞得滿滿的。“其他的也拿不出手。現在埋怨,你不也同意了?”
“我可沒同意她們來給春樹難堪。”秀麗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那個孩子是扉間大人的血脈,不是你能操控的。”
“我也沒想操控她。只是她還太年輕,也沒有在忍族生活的經歷,許多彎彎繞繞都不清楚。鈴蘭和鈴美本來可以成為她的左右手。”
“然後你在局中調節?”千手秀麗拿着切菜的菜刀剁得案板裂開了一條縫。“哎!新買的……算了。”
她轉過身,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坐到從小玩到大的姐妹身前,語重心長的勸誡道:“你不是很讨厭猿飛日斬他們嗎?這個模式和他那三個糟心的顧問有什麽區別?”
千手枝子猶自嘴硬。“那是柱間大人在世就定下的規矩,為了避免火影做出自己都會後悔的決定。”
秀麗想了想,說道:“你覺得那個孩子能不能當上火影?”
枝子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不确定這點啊。如果她沒幫忙解開那些封印,也許這孩子就一直在根部混下去也不會主動來找她們求助。完全是推一下,走一步。這麽懶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扉間大人。
思及此,她突然很感興趣問道:“她是扉間大人的實驗體。那麽你覺得她像不像扉間大人?”
千手秀麗有些奇怪,這個不是早就讨論過了嗎?她還特意要了春樹的一部□□體組織做了比對,明明就是啊。但如果真的要好好比較的話,“唔。除了眼睛稍微圓一點,其他都長得差不多。”
“我是問性格。”
“腦子還可以。性情開朗多了,偶爾還有點不太靠譜。這點有些像柱間大人。”
枝子灑然一笑。“在團藏手下長大的,會不靠譜?就怕她特意表現出這一面給我們看,心裏還想着其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嘆了口氣。
“宇智波止水。”
“沒錯。就是他。”
“不能隔開嗎?”
“我也沒那個能力啊。”
“還是得從那一邊想辦法啊。三木以前經常給他們家剪頭發,我也去過一次,見了他們族長。有空再去一趟吧。”
“去了說什麽。讓你家臭小子離我家姑娘遠點?丢不丢人吶。”枝子皺了皺眉,否決了這個想法。
“聽你說的,宇智波族長其實對此還有點撮合的态度。但他們族裏還有堅持血統論的頑固老家夥。如果那個宇智波止水真的那麽天才,他們一定會盡早從族內找個女孩兒綁住他。”
秀麗有點擔心。“那春樹怎麽辦?會傷心吧。”
青春期的女孩子,會不會直接暴怒,沖過去大鬧一場,把宇智波止水給搶回來。那時候她們承認還是不承認呢?千手秀麗陷入了沉思。
“還是我過去吧。以前在暗部,也認識那麽一個特別頑固的家夥。”
千手枝子站起來披上自己的長外套,安撫道:“你就別擔心了。好好在家養身體。明明年齡比我大,還裝可憐騙人家小姑娘天天過來。這下撮合她和三木失敗了,就消停點吧。”
“明明你也沒反對。”秀麗小聲抱怨,将小姐妹送到門口。“你也不年輕了,別急着走太快。”
“知道了。”
千手枝子揮了揮手,弓着腰,挽着菜籃子漸漸沒入人群之中。
千手秀麗扶着門口目送她遠去,就像以前送別父親,母親,兄妹,丈夫,孩子一樣。
晚上我打着哈欠,一步三搖的去醫院值班。兩個忍者扛着一個身受重傷還在極力掙紮的血人飛奔進來。
“醫生!醫生!有傷員!”
值班的忍醫匆匆趕來,确認情況嚴峻後,拿出擔架,擡起人就往急救室跑。一邊跑一邊大喊。“#號手術室準備,主刀醫生準備,護士準備,麻醉師準備。”
我叼着一塊天婦羅還沒吃完,看到擔架上的那張熟悉的臉,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
卧槽!
這不是寺井嗎?前同事啊。
秉着一點微薄的同事愛,我主動申請到這場手術的麻醉師資格,準備好藥劑就趕了過去。
寺井身上的裝備已經被取了下來,護士正在給他做全身清理。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出血點還沒有找完全。主刀醫生滿頭大汗,神情嚴峻,手上的綠光亮了又熄,熄了又亮,眼看着查克拉就快支撐不住釋放止血術。
我消毒完後,上前暫時接替施展止血術。他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汗,吩咐護士清理腰側最大的傷口,要仔細觀察。
我瞟了眼,那裏的肉都翻出來了,看形狀就是三,棱刀捅進去還轉了一下造成的圓形傷口,邊緣都開始發白了。
一個護士粗暴的扯開他捂着喉嚨的手,血飙了出來。我看着嘴角直抽。幸好這家夥是個上忍,經得起折騰。
另一個護士剪開腿上的褲子和繃帶,露出下面宛如被小刀一點一點割開的細小傷口。
呃,這個……
“有點像查克拉手術刀的效果?有人幫他治療了嗎?”一個新來不久的護士問道。
醫生忙着查看腰間的情況,沒理會他。
另一個年長點的神色嚴肅的回答道:“恐怕不是。”
當然不是。這是受了刑。
□□,致命的抹喉,刀割刑訊。全是根部的手段。
刀割的程度最淺,但是時間最早,都快爛了。□□的傷口可能發生在幾天前。抹喉就是剛才。下手的人可能察覺到有人過來,收刀的時候,割的太淺,只傷到氣管,沒傷到血管。
這家夥得罪團藏了嗎?
醫生觀察完了,開始吩咐各個人員的治療方案。他安慰道:“沒事,還能救回來。堅持住!”
聽完他的話,手術臺上的寺井掙紮了起來,本來蓋在臉上的薄棉布掉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到那張目赤欲裂的臉。他好像想說什麽。但是氣管都破了,兄弟,你就好好躺着吧。
我拿起最大號的麻醉針管,推到最前,插進藥劑罐裏開始上麻醉藥。
“準備好了嗎?春樹。”醫生問道。
我點點頭,舉着特大號針管走到寺井身前。
寺井瞪着我,眼白上的血絲快要爆出來,被綁起來的四肢又開始瘋狂抽動。好不容易止下去的血,又飙出來了。
我暗暗給他比了個幾個根忍用來溝通的手勢,大意就是我不會趁機下黑手,老實躺着等醫生救,哈哈哈哈。
寺井收到訊息,掙紮的動作變得隐蔽起來,也比了個手勢——殺了我。
我不動聲色的将針管紮進靜脈,借着推藥的時間,對他使眼色——幹嘛?
寺井堅持不懈的比着那個殺了他的手勢。
我垂下眼睫,對着他溫柔的彎了彎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作者有話說:
希望今天的劇情和之後劇情不會掉收藏。
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