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動靜搞得太大了。
我捂着小心髒,半天說不出話來。大門口圍着這麽多宇智波,河對面的店家和民居還有些人走出來看熱鬧。暗部也還在那兒盯着,怕不是過一會兒就要去火影樓喝茶了。
鼬已經竄到止水身邊,附在耳邊嘀嘀咕咕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止水神色莫名的瞄了我一眼。
看我幹嘛?
我也很無辜啊。
狂霸酷炫diao的人設永遠不屬于三木。剛才那一拳頭是挺威風的。不過我看到他背着手在後面狂甩了。也是。忍校肄業那麽多年了,還能保留多少身手呢?
“有什麽事,在這裏說也不方便。要不先去我家坐一坐,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止水溫和的對三木說道。
三木哼了一聲,用力一甩手。“去你家?千手和宇智波有什麽好談的?春樹和我回去!”
我扶着腦袋,感覺有點難辦。“這都提前約好的。”
“約什麽了?不就是你揍了別人家的小朋友嗎?呵呵。這也值得拿出來說?”
圍觀的大宇智波們不開心了。
“你們揍了人還想跑?”
“到底哪個笨蛋被揍了?”
“以後增加一條出門令——沒有通過測試的都不許踏出族地大門。”
“這個主意好。給他們增加一點壓力。說不定就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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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些人七嘴八舌就給事情定了性。
宇智波鼬沒開口,小手攥得緊緊的。他就是大家口中被揍了的笨蛋,還需要繼續訓練的笨蛋。一旦被族人知道,不僅提前畢業計劃泡湯,還會讓父親丢了面子。他的眼神暗了暗,父親還誇過他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哎。事态發展太快。這鍋……不得不背了。茍在地底的老板喲,鍋王的傳統,徒弟算是接下了。
我站了出來,攔下了色厲內荏的三木,揚起下巴,雙手抱胸,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
“不就是切磋了幾下。至于說得這麽嚴重嗎?對不對,止水?”
我沖止水使了個眼色。
好兄弟,快來幫幫我!
止水嘴角抽了抽,看了眼一旁低着頭的鼬,應了下來。“嗯。沒什麽大事。”
一個宇智波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你輸了?”
三木哈哈大笑跳了出來。“幹得漂亮,春樹!”
另一個年齡大點的宇智波雙手插在袖子裏,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家族傳統就是夫妻感情好。做丈夫的,總得多擔待一些。”
“能把怕老婆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也就是你們宇智波了。”三木得到支援,嘴皮子的嘲諷能力又上了個新臺階。
大叔眼睛一瞪,急忙辯解。“和老婆感情好怎麽能說是怕呢?!你這種單身狗絕對不會明白!”
三木也急了。“你怎麽知道我會沒老婆!保底還有春……”
砰!
三木面朝下趴在地上,頭上鼓起一個大包,整個人時不時過電似的抽搐一下。
我雙手交握,捏得骨頭咯咯作響。
“三木哥。婆婆知道你想成家了,一定會非常高興!”
沒人回答。三木被我一拳打暈了。倒下去激起的灰塵還沒散。看八卦的宇智波們齊齊後退了一步。
很好。控場成功。
止水輕輕咳了一聲。“各位叔伯,我來和千手談吧。你們先回去。”
天色不早了。
再在這裏圍着也沒什麽新鮮八卦。況且總得給人家小情侶騰個私人空間出來嘛。衆人這麽想着,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偶爾有幾個不太放心,對止水囑咐了幾句。大意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以後日子還長着,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氣量。
這些不靠譜的意見,我聽着都頭疼。止水居然全都笑納了。
鼬臨走前,有些擔憂的看了我倆一眼。
我會揮揮手讓他過來,從包裏又摸出一個草莓大福塞給他。“小孩子不要操心那麽多。會長皺紋的。你止水哥還在這裏呢。”
止水摸了摸他的頭。“你先回去。告訴族長和美琴夫人,過一會兒回來。”
終于最後一個人離開了。
看着地上神志不清的三木,我頭發都快愁掉了。
還是牽扯到他們家了。一直以來大家心照不宣,互相照應一下,他能減輕一些負擔,秀麗婆婆也挺高興,我能吃上便宜的蔬菜水果。沒想到還是暴露了。千手的純血統,就算是個忍校肄業的差生,也會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
突然一陣咕咕咕嘎嘎嘎把我從沉思中驚醒。止水拎着雞鴨過來了。
“先把Tony哥放在我家吧。”
我呵呵笑了一聲。“剛才不還喊千手嗎?”
夕陽西下,我背着一筐蘿蔔白菜,他拎着不停掙紮的雞鴨,地上還有個躺屍的。一群烏鴉從天空飛過,發出Aho,Aho的聲音。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對視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止水還是一動沒動。
“那春樹希望我怎麽稱呼呢?”
我有點疑惑。你都春樹春樹喊了好幾年了,怎麽突然又問?之前也沒見你糾結過啊。
“你怎麽了?”
“沒怎麽。”止水摸了摸我的發尾。“已經垂到下颌了。”
當初三木給剪的西瓜頭已經長長許多。
“是嘛?”我晃了晃頭發。嗯。是長了不少。自己都能看到那玄幻的白色發絲了。“晚點拿苦無削短點。”
“不想看到自己的頭發嗎?”
這人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震驚!
止水猶豫了一會兒,從懷裏拿出一枚有點眼熟的發夾。綠色透明的質地,雕刻成樹葉的形狀。
“這是……”
“戴上吧。這樣就看不到了。”
止水低下頭,用發夾挑起我臉頰邊的發絲,固定在頂側別住。發夾從臉側劃過時,還帶着他身上的餘溫。
不知怎麽的,感覺耳朵有點發熱。我抿着唇,想後退一步,逃離這片區域。止水就已經把手收回去了。
“長發也很好看。”
我嗯了一聲,別開臉,心跳得有點快。也許……把頭發蓄起來,也不是那麽不方便。
“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但不知道怎麽開口,所以拖到了現在。”
這是在說上次夜間談話的事情?在街邊不太好吧。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有什麽回家再說。”
止水看着我,輕輕笑了起來。“好。”然後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現在距離又更近了點。
我擡起頭看他。宇智波的夥食這麽好的嗎?他才十五歲吧。怎麽長得這麽快?
“有一米八了嗎?”這個問題很嚴肅。關乎我們兩的小命。
“還不到。”
我還是有些擔憂。
最近木葉村風平浪靜。宇智波的風評似乎變好了一些,三代目的安撫政策也占據了上風,老板沒跳出來搞事。補上忍校基礎後,身上的封印也基本弄清楚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試着沖破一個。眼看着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心底還是空落落的。那只懸在頭頂上的刀沒落下來,就無法安心。
“春樹……”止水欲言又止,看上去心事很重。
“怎麽了?”
“沒什麽。”
我怒了。今天到底怎麽了啊!不就是半年沒說話嗎!平時巡邏的時候還是有遇到過的啊。說好的摯友,這麽點時間友誼就淡了嗎?鳴人佐助三年沒見都能拔刀互插宇智波斑活了又死,死了又活都還記得和千手柱間打架。。半年算個球!
“有什麽話你說啊!”我瞪着他小聲吼着。
止水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深吸一口氣,怒氣自丹田而起,直沖腦門。
追着說要做朋友的是他,擅自把關系提升到摯友的是他,随意拉拉扯扯的也是他,不經過同意摟摟抱抱的更是他。不僅宇智波的人眼神不對勁,暗部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猿飛日斬還把我推出來當做拉攏宇智波的棋子。我都沒生氣。反正大家都要死,在意這些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麽跑路來的實在。可現在後悔的居然是你!
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掙開他的手,抽出一枚苦無,打算捅這家夥一刀就走。
止水着急了,空手就來握刀。
苦無下點,刺向他的手腕。
他絲毫不在意,任憑尖端在他手心劃出一道血痕。
我急忙放開緊握的苦無,不然又得捅個對穿。
趁此機會,止水一把抓住我的手,俯下身來。
就……感覺眼前一黑,視線內全是他一人。
那雙漂亮的,眼角微微上挑,即便生氣的時候也顯得溫柔多情的眼睛漸漸染上猩紅的色彩。三枚黑色的勾玉越轉越快,連成一線,分出四枝。那麽奪人心魄,令人目不轉睛。
啊。萬花筒寫輪眼。
四周陷入昏黃,頭頂烏雲覆蓋,唯有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
周圍的景物,地上的三木,背上的竹筐都消失了。
就好像一個單獨的時空間。
止水站在我面前,緩緩說道:“這裏是別天神。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會被我控制。”
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用這個來對付我?!
手,不自覺的擡了起來。腳,也自己向前走動。
止水還在說。“之後我去調查了一下。族裏記錄确實如你所說。如果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計劃攻擊木葉,直接上報就可以了。可團藏和顧問們對宇智波有很深的敵意。那這個村子裏還有誰是值得信任的呢?只有三代了。是他派你過來接近小鼬的嗎?身為團藏的弟子,你又是哪一邊的呢?”
手和腳都不聽使喚,還在一直走到距離他一步之遙。
我憤怒的盯着他。剛才只是有點小生氣,那麽現在真的有些想砍人了。
“我不認為自己的判斷一定是正确的,到底忍者世界究竟有沒有所謂的正義都說不清楚。宇智波反抗是因為堅信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如果木葉也抱着同樣的想法,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正義?無論是木葉還是宇智波,我都要守護,不要阻止我!”
“關我什麽事!你要守護正義就去啊!”我氣憤的大吼,拼命掙紮着。虧我那麽好心提醒你。果然劇透狗不得好死嗎!
止水虛弱的嘆了口氣。春樹的精神動蕩得十分劇烈。如果不打算修改她的意志,單憑他現在對別天神的掌控力,略微有點吃力。
他仔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細軟的白發在臉頰掃來掃去,黑色的鳳眼因為氣憤睜得大大的。比起平常沒幹勁的死魚樣,或者充滿殺氣的蔑視樣要有活力的多。
今天正好是個機會。先提前道個歉吧。等她真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估計會更生氣。
到時候,有沒有機會道歉都很難說了。
止水伸出手,再次抱住了春樹。
“雖然很難,但是有一件事無需質疑,那就是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我被驚得說不出話。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止水終于笑了,笑得有點狡黠,仿佛藏着什麽秘密。
他低下頭。
我下意識閉上眼。
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大腦終于變得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作者說:
止水思考了很久,決定不能讓自己的摯友獨自去冒險。
他剛剛試探出來自己隐藏的感情并不是單箭頭,于是開始搞事。
至于到底想搞什麽事……
這章寫不下去了。
再怎麽溫柔的性格,他也是個宇智波,做起事來必然會帶有他們一族特有的偏激,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
所以最後還是親上了……
最後,小奶助一定會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