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直到下班,我還在琢磨三代說的話啥意思。沒頭沒尾的,讓人一頭霧水。
“小樹!”
夕顏的催命聲隔着兩扇門都聽見了。我打了個哆嗦,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就來。”
“卡卡西隊長說他們老同學會餐,就不和我們一起去了。”
是因為不想被拖着逛街吧,男人都這個樣。
“那天藏呢?”疾風肯定會去。
夕顏想了想,探出頭沖着疾風喊,“快去把天藏拖回來。他又不是隊長那一批的,湊什麽熱鬧。”
哈哈哈。天藏大哥,對不住了。小妹最近囊中羞澀啊。
三戰過去不久,木葉的商業氣氛已經恢複得不錯了。夕顏挑的位置靠近中心偏西一點。臨近靠着秋道家,這條街的店鋪差不多都是他家的産業。卡卡西隊長他們就在烤肉店聚餐,疾風因為晚上冷咳嗽,被夕顏也趕過去。只餘下天藏作為臨時借款人跟在後面。
接連着逛了三四家店鋪,我就差不多快挂了。轉眼看看天藏,已經一副熬夜多日,憔悴不堪的模樣。我尋思着自己啥也沒買啊。夕顏在店裏看中了一件衣服,開開心心的去換衣間試衣服了。
我坐在天藏旁邊,手肘怼了怼他的胳膊。“幹嘛啊。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那麽想去就去呗。”
天藏揉了揉臉,嘆了口氣。“不是。就不太習慣這麽多人。”
“啧。社恐啊。”
“啥?”
“社交恐懼症。害怕與人說話交流,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天藏苦笑。“也沒那麽嚴重。話說,你不會不習慣嗎?”他看着櫥窗外擁擠熱鬧的人群,個個神态輕松,富有朝氣。和他一身頽氣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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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經歷根部訓練的忍者大多都有這個毛病。情商低,社恐,精神狀态不穩定,容易暴起傷人。所以他們大部分都避開人群,能放出來執行任務的,就可以稱贊一句心理素質不錯。
“我還好。不好的是你。天天跟着卡卡西屁股後面。好像你是小雞,而他是雞媽媽一樣。”
我站起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鄙視他。天藏明顯把卡卡西當做精神支柱了。這樣很危險。一旦支柱倒了怎麽辦?
“卡卡西前輩是一個堅定高尚的人。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哪次任務。”他低低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有次派我去……”
“去什麽?”
“算了。”天藏不太想說。
“覺得是前領導的徒弟,所以就不願意交心是吧。我懂。”我捧着自己小心肝,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以前還把你當哥哥的說。”
三代目這一招對付老實人真好用。天藏有些尴尬,試圖伸手摸摸我的頭頂。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S級任務,有保密時限。忍者守則……”
“哦。原來是s級。不外乎就是刺殺各忍村高層了。”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才多大啊。就讓你去刺殺影級。”這明擺着要他去送死。
“等等。這和卡卡西有什麽關系。”突然想起不對勁的地方,卡卡西是根正苗紅的火影暗部一系。因為三代的縱容,暗部的任務往往會和根部錯開。什麽情況下根部的s級任務會和暗部的精英卡卡西撞到一起?
我好想發現了盲點,臉色很難看。外面人群依舊熱鬧喧嘩,我的心卻和天藏一樣頹喪了。
“這可都是你猜出來的。我什麽都沒說。”天藏一臉放棄治療,癱在椅子上。
好家夥。連火影都刺殺。老板還有什麽做不出來?三代目可是他從小到大的隊友啊。再想想他右眼繃帶下陰冷的查克拉屬性,我的臉色更難看了。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鏡的後代。宇智波鏡是當年二代目千手扉間的護衛隊成員之一,死于25歲。因何而死,在哪裏死,都沒有記錄。
我深吸一口氣,拍拍天藏的肩膀,盡量笑得好看。“別想太多了。現在你已經離開了。有三代目在,他不敢亂來。”
天藏嘆氣。
這安慰的話明擺着就是好聽。如果三代目真的管得住老板,根部的暗殺任務何至于如此之多。
“你從小就機靈,可以和三代目好好談談。早點解決。連我這種移植木遁細胞的實驗體都能包容,何況你是真正的千手血脈。”天藏好心建議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再過一段時間吧。”
有些檔案只有根部有記錄,身世還有疑點。而且手頭的籌碼不夠多,不夠重。菠蘿頭奈良的态度也很耐人尋味。如果一次掀不翻團藏,按照顧問團和火影的處事方式,他肯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大家都會完蛋。
這時候,夕顏換好衣服出來了,問我兩好不好看。直男天藏表示袖子太大,甩手裏劍的時候容易形成阻礙。夕顏提起拳頭讓他再說一次。
我打着哈哈隔開兩人,誇獎這條裙子的荷葉袖十分飄逸,配上她紫色的長發,就像小仙女一樣有氣質。
這下夕顏高興了,立馬聯系營業員買單,又挑了好幾條裙子塞我手裏,讓我也去試試。
我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并且向她展示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表明自己的金錢态度。
天藏恢複過來,在一旁起哄說,他的錢可以先借出來。發了工資記得還就行。
我堅決拒絕了長裙短裙這些容易走光的裝扮,最後抱着一套便衣換上。
夕顏上下其手,拉拉扯扯,總覺得太寬松不太對。我從忍具包裏掏出繃帶,将散開的褲腿,腰部和手腕纏緊。這樣就方便多了。我覺得很滿意。
“我不滿意!”夕顏叉着腰很不爽。“這和作戰服有什麽區別。”
天藏老實人插嘴。“這件上衣是黃顏色的。”
夕顏狠狠瞪了他一眼。“褲子還是黑色!”
我給這兩色盲普及知識。“這是藤黃,還是亮色。作戰服都是深色。”足夠不同了。
天藏早早付了錢。“不用還了。就當早上吓着你的賠禮。”
我皺眉。“吓着我什麽?”
夕顏哈哈大笑,從後面攬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被你摔了個大馬趴呀。”
嗯?
腦海中驀然閃過昨晚環抱自己的雙臂,和那句撒嬌一樣的話語。
事實證明,想什麽就會來什麽。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天藏和夕顏對視一眼,迅速出去看發生了什麽。我拜托店主幫忙看一下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也跟着一同跳出去。
燈火最亮,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一個忍者帶着大狗,一個忍者帶着墨鏡,和三個警備隊對峙。離得更近的卡卡西他們已經出來控制住了局勢,将普通人護在一旁。
止水站在中間,隔開兩波人。璀璨的燈光投在他背影上,反而顯得暗沉。
所以說,這都是為了什麽啊!
我擡頭望天。
就算天地再大,可不願跳起來看的人,還是有那麽那麽多。
争執的聲音漸漸帶上火氣。卡卡西他們擋在前面,沒有插手的意思,把場地留給憤怒的兩群人盡情發揮。普通人躲在忍者後面偷偷摸摸的打量,自以為小聲的議論,仿佛這件事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今天就必須把話說明白,你們宇智波巡邏的範圍只有那一塊。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說話和宇智波差不多沖的是犬冢。
“我們來這邊買東西也不行?!木葉是你們犬冢建立的?”這是宇智波稻火的聲音。
“抓着一點小權就抱着不放。小人得志。”啧啧。這小嘴毒的。站在稻火旁邊,是個黑短炸。
宇智波稻火下巴擡得高高,白淨的小臉上滿是不屑。“鐵火,不必和他們說了。”
油女忍者伸出了手,數只寄壞蟲爬上了袖口。
卡卡西終于看不下去了,瞬身到中間。“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宇智波們都高傲得很,絕不願意屈尊解釋。但就連止水也沉默不語,所以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麽。
油女言簡意赅的說了一遍之前發生的情況,大意是宇智波買東西不成,掀了別人的攤子。他倆剛好路過,怕出事,就想替店家趕他們走。
宇智波稻火氣得冒煙,忍不下去。“我們只是想來買東西……”
止水有些疲倦的揮揮手。“不必說了。我會賠償。”
“止水哥!”
“是他不賣給我們才……”
卡卡西皺眉。“到底怎麽回事?店家呢?”這事得說明白,尤其現在局勢還未完全穩定。村裏不能再出大事。
犬冢忍者回頭一望。剛剛躲在他背後的店家已經不見了,連攤子都沒要。一時之間不禁傻了眼。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宇智波來這邊玩也很正常。”一個咬着牙簽的忍者打算息事寧人。
可我不同意。
“慢着。”
我拖着一個不停蹬腿的男人從人群後面慢慢走進來。
止水眼神有些錯愕。
“當着大家面說清楚比較好。今天差點就升級成鬥毆流血事件。無論忍者,還是普通居民,誰都不能糊弄過去。”
我将那個瑟瑟發抖男人丢到場中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小劇場
鐵火:我覺得這個好看。
稻火:我覺得那個好看。
鐵火:關鍵要止水哥覺得哪個好看。
稻火:止水哥你說呢?
止水:她會喜歡哪一個呢?
春樹:敢動我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