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鄰居
根部沒有鏡子。
我也不喜歡照鏡子。
每次在什麽地方看到自己的倒影,就覺得滿頭滿臉的血流成河。一晃眼這麽多年過去,關于前世,只餘下為了保命記下的劇情節點。自己到底長得什麽樣,家裏有誰,過得什麽樣的生活,差不多都被洗沒了。
根的人,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立足于當下。好多人都比我更慘。只是因為老板莫名其妙的脾氣,我總能在瀕死邊緣撿回一條命。
現在破案了。原來我和二代目沾親帶故?那這個身份霸氣了。難怪三代他們看我眼神不對。以後豈不是可以在木葉橫着走。熬過十三年的苦,終于時來運轉了?
可鳴人是四代目的遺腹子,過得那叫一個凄慘。
估計我的處境也不會有太大改善。還是實際點好。
“你說。我現在去找三代目要一棟獨棟町屋,怎麽樣?”
止水很無語。“想太多了吧。”
我哈哈一笑。“也是。刷臉這種事情,得本人親自來才有用。”只是長得有點像。說不定千手都這樣呢。隔壁宇智波還隔代像呢。
“就說這個西瓜頭怎麽看怎麽違和。要是炸毛就妥帖了。”托比拉馬女裝版。想想就好笑。
止水憋着笑,連連搖頭。估計也是把這個發型帶入了千手扉間的臉。
“走走走。幫我去打掃一下房間。再耽誤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
“好。好。別推我。今天我可是特意請了假來幫你。晚飯帶我一個。”
“僅限于煮熟,能接受就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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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的好好的,來幫忙打掃房間,掃到一半就跑了,說是要接族弟放學。
呵呵,弟控。
你族弟不就是宇智波鼬嗎?沒記錯的話,木葉忍校已經沒人打得過他。
剩下的只能自己來了。
三代目人真好。雖然是頂角這種冬冷夏熱的地方,好歹擠在上忍宿舍樓裏,安全性妥妥的。說不定還能偶遇一下旗木卡卡西,夕日紅,紅豆等大佬,提前培養一下感情,争取早日抱上大腿。Nice啊~
戰争時期,各項物資緊張,村子都是按照最低标準運行。按照規矩,下忍不是住家裏,就是幾人共一間。能單獨一間,肯定是背後有人幫忙。就這點來說,老板真是渣到爆了,從小就讓我擠在根部大通鋪。那裏信奉強者為尊,以下克上,暗下殺手等各種不和諧理念。我能順利長大,多虧了這具強壯的身體。感謝千手,感謝二代目。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出生的,至少活下來了。
這間屋子不大,看上去還算幹淨,沒有奇怪的蟲子,污跡什麽的。只要把厚厚一層灰洗掉就能住人。
比較一下動手擦和直接用風吹的速度,我毫不猶豫的捏了個風遁印。
“風遁·大突破。”
“哪個缺心眼在樓裏放風遁!”
“啊!我的手辦!”
“哪一戶,哪一戶!”
“我在洗澡!”
“兄弟們,把那家夥抓出來!”
搬家第一天,我成功捅了馬蜂窩。
一個紫發小姐姐面帶怒意的盤腿坐在地上,手邊放着一把長刀,刀刃出鞘一半,寒光閃閃。另一個眼袋青黑的青年被灰塵嗆得不停咳嗽。一個兩眼無神,面容恐怖的家夥在補牆。其他洗澡洗一半跑出來的裸男,被風吹破手辦盒子的,被氣壓刺得耳膜痛的先回去了。臨走之前放狠話讓這三個代表全體住戶好好修理我這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
小姐姐很美很飒,大長腿只被熱褲蓋到腿根。兩條雪白雪白的火腿腸橫在我眼前,晃得人眼花花。
“錯了沒?”
“錯了。”
“哪裏錯了?”
“哪裏都錯了。”
“說重點!”小姐姐單手拔刀。一旁咳個不停的生病男條件反射一般旋轉跪下雙手合十夾住刀刃。
恩人,好手藝。
我偷偷抹了把汗,差點就被砍了。
“夕顏……”恩人剛想開口說話,又開始咳嗽了。小姐姐着急的扶着他坐下,猛烈的拍着他的背,整個人的氣質肉眼可見的變溫柔了。“疾風。”
我弱弱的舉起一只手,小聲說道:“咳嗽不能拍這麽重。”
夕顏小姐姐狠狠瞪我一眼。我馬上從袋子裏掏出一個坐墊讓病號先躺下。被稱作疾風的青年連連擺手。我又掏出一瓶應急的水瓶遞給他。他抿了一口,舒了口氣,臉色恢複了點顏色。
“我是月光疾風,這是我的女朋友卯月夕顏,那位是天藏隊長。”
對方态度很溫和。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是春樹。今天剛搬過來。”
“膽子很大啊。剛來就搞事。”夕顏小姐姐哼了一聲。
“很抱歉。”我很誠懇的道歉。“風力大小本來控制好了,以前都沒出過問題。”
“你的意思是這棟房子有問題咯。”小姐姐臉色一黑。
我也很納悶。為什麽上忍宿舍樓這麽不結實。明明在根用着沒問題。
“啊哈哈哈哈。畢竟年齡小,查克拉控制不好也正常。”老實人天藏插了進來,用力拍着我的肩膀。
好痛。骨頭要碎了啊。
“是……我的錯。兩天沒吃飯,餓了昏頭。請原諒我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算了。看你年紀小,又是新來的,先放過你。以後再在宿舍樓裏用忍術,小心大家輪流給你加練。”
我大驚失色道:“不是吧!”
夕顏小姐姐雙手抱胸,傲嬌的擡起下巴說:“看不起我們的水平?”
“上忍這麽閑?”
“誰和你說我們是上忍。”小姐姐低下身,E杯的號碼都怼我臉前了。“來之前沒提前了解一下嗎?這屆的新人不行啊。嘿嘿。”
我打了個寒顫,直覺被坑了。
月光疾風咳了一聲,攔下了他女朋友。“住宿條例在大門口貼着。有時間就去看看。大家作息時間比較混亂,回來都在補眠。做衛生動作輕一點。不然……”
懂了。擾人清夢會被打。打擾別人談戀愛也會被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聚餐。”
月光疾風拉着女朋友走了。夕顏小姐姐挽着男朋友的手臂,回首沖我甜甜一笑。
哎。
我認命的操起拖把和抹布開始擦洗。
雖然被及時制止,大部分灰還是被吹散了,省下了許多麻煩。但是用水還是個麻煩。解決麻煩用什麽呢?水遁啊。有個很好用的水遁忍術,水球術。只要控制得好,就不用去樓下打水了。這可是頂樓呢,沒電梯。
我又比出一個手印,剛想吐水球。一只慘白的手靜悄悄搭上我的肩膀。一張同樣慘白的臉逆着光從身後伸了過來。
哇靠!哪裏來的妖怪!吃我一記左勾拳!
妖怪桑捂着右眼,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啊。是天藏隊長……
“你怎麽還沒走?”
天藏幽幽的問:“你都察覺不出來嗎?”
我讪笑。“哈哈哈。前輩的隐匿之術還是那麽高明呢。”
天藏,原代號“甲”。前根部成員。大蛇丸叛逃的時,被老板派出去刺殺三代,而後敗與旗木卡卡西,反抗根部規定不能,被安排刻下咒印。最後居然還能被卡卡西從根部裏撈出來,推薦給火影,收編為正式暗部。老板每次提起這事,都恨得牙齒癢癢,然後再把我丢到菠蘿頭那裏洗一遍腦。
好命吶!前輩。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真蓮花。
他左右看了一眼,有點小興奮。“你也被調過來了?太好了。”
我哀怨的看着他,伸出舌頭,烏漆墨黑的刻印從舌頭一直延伸到喉嚨。
天藏一下哽住,糾結了半天,驀得站起,說道:“我去和三代目說。”
我一把拉住他的褲腰帶。“別去。”
“那就一直忍受下去?”
“只是防止機密外洩而已。”老板那些小秘密,上輩子就都知道了。當前局勢,說與不說都沒什麽區別。而且搞不好,三代目也知道呢。
“唉。”天藏頭疼的坐下來。“那你打算怎麽辦?”
“做任務啊。”
這麽簡單?說出去誰都不會信。天藏很是懷疑的盯着我。帶有咒印的根部身上都背着絕對機密的任務。
我一攤手。“那還能怎麽辦呢?總得要吃飯。領導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行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早點收拾完休息。明天早點去報道。對了。上下左右都是暗部的成員,很安全。別再搞事了。”
我點點頭,送他離開。
天色已暗。止水還是沒來,被絆住了吧。那就不等他吃飯了。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把被褥鋪好,随便煮了碗西紅柿雞蛋面囫囵吞下,就洗洗睡了。
閉着眼睛躺了很久,還是沒睡着。褥子太軟,被套太新,月光太亮。天藏刺探的話語還在耳邊。看來他已經完全倒向了三代一方。
人啊,總是會變。當初哭着叱問老板的小兄弟已經會套話了。
我睡不着,爬出窗戶,坐在屋頂看月亮。
一道人影從屋頂飛過,身着暗部戰術背心,手臂紋着木葉紋,狗臉面具下紅色的寫輪眼一閃而過。
旗木卡卡西下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甲,天藏,大和是一個人不同時期的名字。
就是木葉唯一一個移植了柱間細胞能用出木遁的忍者。
兩人早就在根部認識。
但是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所以只能等他兩走後再談。
另外,止水不會死。不然女主穿過去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