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根部都是人
老板和火影吵架回來了。
我們這群散在外面防備的小可憐們可以收工了。搭檔撤退的速度尤其快,看那個方向,十有八九又是找培訓部的老大告狀了。
培訓部的老大是個菠蘿頭。就算穿着和大衆一致的作戰服,綠馬甲,動物面具,也能一眼看出他是個奈良。何況他特別能說,一套一套的。當初我還是個豆丁,上他的課最難受。他的歪理邪說自成一體,自圓其說,除了和木葉主流思想偏離之外,還和我腦子裏的原裝三觀完全不兼容。曾經我也很天真的和他拍桌子叫板。後來老板将我發配到大蛇丸的實驗室半年。從此,他們說啥我就應啥。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女不和他們鬥。等爸爸發育起來後,再和他們算賬。
“松鼠。你今天和宇智波一族發生沖突了?”
果不其然,馬上就有人來找麻煩了。
來者一頭黃發,吊梢眼,眼白多餘眼黑,看着就很難搞。此人名為山中風,老板的左膀右臂之一,心思深沉,下手狠毒。平日裏除了老板誰都不甩,是基地裏唯二不愛帶面具的。要不是我從小就被老板下了十個八個咒印,早就被他連腦漿都攪碎了。
“為何不上報?”
“看着就煩,直接走了。”
我也擺出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下巴微微擡起,努力用一米六的身高體現出一米八的氣勢。
都是老板直系,退一步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山中風面色驟然變得很險惡,看樣子想直接剁了我。
奈良擋住了他。
菠蘿頭就算帶着面具,依然遮不住他那一身鹹魚的氣質。
“夠了,風。此事團藏大人自有計較。”
最陰的就是他,一聽就已經吹完耳邊風了。說話也總是暗藏玄機,留着後手,冷不丁就冒出來刺一下人。不是算了,也不是停下,而是夠了。呵呵,當我不知道山中風這個沒腦子的就是你撺掇出來搞事試探的嗎。
“大人讓你直接去刑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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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的晃了晃手,轉身拐進一條最暗的走廊。刑罰室就在走廊的盡頭。
負責刑罰的是森乃一族的。能對如何折磨人有如此高深且深沉的熱愛,即便在根裏也不多見。他的對手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那一手的傷疤和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毀容臉也非常好認。
“你怎麽又來了?”
“我也不想啊。”
滿牆壁都是各種刑罰道具,對花季少女的成長真的很不好。
森乃老爺爺很頭疼,難為他皮膚坑坑巴巴還努力皺起了根本沒有眉毛的眉頭。
“你當這兒什麽地方,想來就就來,想走就走。隔段時間就來點個卯?多少敵人在我這張臺子上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好了。知道你忙。我自己來,行吧。”
我跳了一根帶倒刺的魚鱗鞭,跪倒一邊開始自己抽自己。動作很娴熟,力道很完美,我給自己打一百二十分。
“你擱這兒撓癢癢呢!打的不夠重,等會兒又得返回來。有意思嗎?”
森乃老爺爺一臉恨鐵不成鋼,一腳把我踹下旁邊的機關裏。
那是水牢,專門給外村間諜使用。
“好好在裏面泡一宿。天亮了,也許就好了。”
他一臉唏噓的關上了地上的大閘門。
這是刑罰室的保留項目,一般十二個時辰開一次。裏面空間很大,水也不是一般的水,是重水,比一般水的更輕,很難用上力。頂上只留了一線空間呼吸。人完全漂浮起來,鼻子就碰到頂了。這東西一點都不能喝,有毒。想活下去得拼命。當然大部分基本都死在裏面了。所以這水還很髒,一股陳年老屍的味道。加上四周刻的幻術陣法,無時無刻不在勾起受罰者的各種心理弱點。一宿下來,身心嚴重受創。忍者可能不怕□□受罰,反正能忍嘛。可多多少少都有不想讓人發現的心理創傷。這地方能最大程度的讓他們精神崩潰。據森乃老爺爺說,挺好用的。
我曾問過周圍的幻術陣法是誰弄的。總不能是宇智波吧。他們會主動給根部忍術就算我輸。
當時老板心情好,給了我一個卷軸,裏面記載着如何用畫技施展忍術。內容很詳實,記載很全面,有技巧,有解說,還有實戰經驗。估計又是他從哪家搞來的資料。卷軸上面的血都還沒幹。
我小心翼翼的捧着燙手的卷軸,下意識尋找師父慈愛的目光暗示。
老板滿臉褶子一抖,唯一一只漏在外面的眯縫眼寒光一閃,一把手裏劍狠狠插進了我的肩膀。
我悶哼一聲,低頭不語。
“你拿去好好學。省的連訓練部的小娃娃都打不過。”
“我沒打不過。最厲害的那個都被我砍翻了。”
“既然砍翻了,為什麽不直接砍死。還有其他的,既然贏不了,留下來有什麽用!”
我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谄媚的笑道:“這樣不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嗎?白瞎了基地的經費多不好。”
老板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無能之人,留下來也只是浪費資源。叫取根處理一下。”
媽呀!您可給自己積點德吧!都負數了!再這麽作下去,別說當火影了,那麽多冤魂的詛咒都能咒死你。給你收屍的我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我繼續進讒言。“要不安排一下對戰,贏的留下來。大戰要結束了,三代目盯得緊。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大。總歸要先拿來用一用嘛。”
老板獨眼兇光直冒。我滿頭大汗。
過了好久,他才哼了一聲。
按照過往的經驗,大約是同意了。
我拎着卷軸出去找奈良,扯着虎皮開始吹逼,将這個燙手山芋丢到他手上。培訓部老大負責培訓,這很合理。
沒想到奈良那混蛋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推行了這一利村利根的好措施。還在暗無天日血流滿地的訓練室挂了一條橫幅,上書“為國為村灑熱血,狹路相逢勇者活。——by松鼠。”
我可謝謝他祖宗十八代喲!
那天之後,本來就看我十分不順眼的根部訓練生們基本怒氣爆棚,但又壓抑着不爆發。每當我從他們面前路過,射過來的刀光劍影可以戳穿木葉村。
哦豁。成功搞砸。本來是小弟的群衆的聲望直接從反感上升至仇恨。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抱着雙膝,蹲在老板面前愁眉苦臉。面前還擺着一副雞抓一樣的畫卷。
老板怒急攻心,指着畫卷的拐杖都在抖。
“這是什麽!啊!你和我說!這是什麽!”
我低頭做鹌鹑狀,無比乖巧的回答:“這是一幅畫。”
“什麽畫!”
我眨了眨自己的美寶蓮濃密長睫毛補充道:“就是您上次交給我的畫啊。”
老板氣急了,一拐杖就打了過來。我沒敢躲,硬生生扛下了師父疼愛的鞭撻。
“超畫僞獸為什麽會畫成這樣!”說着,他恨意不消,又狠狠打了我幾棍子。
“不是您拿來讓我畫的嗎?”
“我沒讓你直接在卷軸上畫!”
我看着被自己畫得五顏六色的技能卷軸,內心有點委屈。為了練習好,還特意去買了賊貴的顏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沒錯!後現代繪畫,也是藝術!
“看來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再去一趟實驗室提升一下。”
我驚慌失措的反駁。“別啊!師父。大蛇丸就是個變态。他做的實驗太惡心了,一點美感都沒有。”
老板重重剁了剁拐杖,大怒道:“忍者最重要的是實力。其他都是拖累。”
這就是你單身至今的原因?你的老隊友三代目不僅有老婆,還有兒子,還有孫子。
“忍者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朋友,不需要親人。只有實力才能讓你活下去。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你知道下場是什麽。”
老板冷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更凝重。沒法繼續插科打诨劃水了。
我低下頭,在他身前跪下。
“是。團藏大人。”
我泡在水裏,就像泡菜一樣被腌入了一身血腥味兒。
天光破曉,老板的苦大仇深臉出現在栅欄的上面。
他問:“你喜歡和宇智波的人打交道?”
送命題。
我伸直脖子,盡量不沾倒水說話。“不。我讨厭他們。自大,不拿正眼看人,整日抱着過去的輝煌,不識時務,不為村子做貢獻,狼心狗肺,不知回報,和我的理想完全不同。”
老板的臉色更加暗沉,小眼睛完全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麽。
如果說當初他從一堆孤兒豆丁裏挑出我做徒弟還有一絲溫情尚存,那這兩年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将那絲溫暖消磨得差不多了。
現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大蛇丸那個變态看試驗品的神态差不多了。
他示意森乃老頭子把我撈出來,挂在一旁的刑具架上晾着。腥臭的血水在我腳下滴成了一灘不規則形狀,和髒兮兮的地面互相襯托。
拐杖用力打在我的下巴上,刺痛感猶如火焰一般從嘴巴燒到天靈蓋。
總算輪到我了。
舌禍根絕術。
慘絕人寰,坑人無數的禁術。
感謝這具怎麽折騰都依舊□□的身體,受了那麽多年的刑,這點痛苦還是能忍受下來。如果喊出聲來,變态森乃老頭子會更開心。
本着讓別人不開心我就開心的原則,我硬是忍着一聲沒吭。
“很好。忍者就應該忍受一切。從今天開始,你負責監視宇智波一族。如有任何異動,直接向我彙報。”
“是。團藏大人。”
天涼了。
是時候殺豬過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嘴賤性子皮
在團藏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這是為什麽呢?
請走進木葉根部不得不探尋的未解之謎系列一——團藏的軟肋
劇情不可能那麽早放出來的。
就本章說随便寫寫。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