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要怒縫一百個拉鏈,才能治愈創傷(二合一)◎
其實沈珞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縫制箱包的過程,真的可以讓人暫時忘了所有的煩惱。
而且, 只專注于眼前的一件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過了幾個小時,等覺察到累了,倒頭就能睡, 一夜無夢, 真是離譜又神奇。
雖是一句玩笑話, 但倆蠢貨的感悟還是引起了沈珞的共鳴, 讓他沒骨氣的心動了。
他頂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問着自己心底的疑惑:“你倆管這叫解悶,那麽廉價的勞動力, 不覺得是一種明晃晃的剝削嗎?”
陸澤嶼端出商人的架勢解釋道:“剝削的本質是侵吞和霸占他人的勞動成果和財産,可我們幹活是有報酬的啊, 工錢不拖不欠, 獎懲分明, 這屬于是道德高尚的資本家了。”
沈珞表面做出一副無語的表情, 心裏的小人卻無比贊同的點頭如搗蒜。
李昂幫腔道:“而且啊,我們現在不是能通過學習賺更輕松的錢嗎, 手工勞作的錢少就少吧,咱主要是看重它帶來的那種全身心放松的、沉浸式解壓體驗,那可是花錢都買不來的精神享受呢。”
沈珞心底的小人已經開始轉着圈贊同了。
宋謙把三人的神色看在眼裏,越發覺得他們單純可愛,這都能自我腦補出這麽多冠冕堂皇的高尚理由。
一時不知道該擔心他們家族後繼無人呢, 還是該感嘆許阿姨治人有道。
“阿珞, 既然衆望所歸, 那你不妨再跟阿姨商量一下,重新給你們派發任務,如果長時間專注學習的話,難免疲憊倦怠,半工半讀正好能緩解這份緊張,放松心情,學習才能事半功倍。”
宋謙了解沈珞的性格,明明早就順從了許阿姨的教育,但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別扭又可愛。
就像現在,他嘴上譴責另外倆人,眼裏閃現的精光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既然他愛面子不肯松口,那他就只能充當蠱惑的惡人了。
沈珞假裝不高興的看向宋謙,“你真這麽認為?”
Advertisement
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還是宋謙最懂他的心思。
宋謙點頭:“我覺得這事可行,而且,自己憑本事賺錢這份成就感,是其他任何事都取代不了的。”
尤其對于他們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而言,體驗感和成就感是普通人的好幾倍。
他們渴望被認可的心情,在某種程度上和他渴望借學習出人頭地是一樣的。
許阿姨也正是因為深谙這點,才一步步引導他們言聽計從的。
陸澤嶼忙趁熱打鐵:“阿珞,求你了,去吧去吧。”
李昂攤開一只手掌放到他眼前,蜷縮起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跪”在掌心,央求道:“珞哥,給你跪下了,去吧去吧,孩子太需要了。”
沈珞忽然想起許晚的話,她确實給了他們需要的自證平臺,雖然讨厭她的精明算計,卻也不得不服她對需求的精準把控。
他假裝為難的猶豫了幾秒,不情不願的應下:“行吧,我晚上回去說,既然咱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跟你們一起接任務。”
李昂一把摟過他,差點就感激的親了他一口,“珞哥,不愧是你,太讓我感動了。”
陸澤嶼握拳抵了他胸口一下:“兄弟,謝了。”
沈珞揚起下巴:“都是兄弟,必須的!”
看着倆大傻子感恩戴德的樣子,沈珞再一次感受到了許晚的用心,用智商碾壓人的感覺可太爽了。
宋謙笑看着越來越雞賊的沈珞,不禁感慨他的近朱者赤。
有了沈珞的承諾,幾人本就愉悅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勾肩搭背的往教室的方向走。
行至操場和辦公大樓之間的林蔭道時,李昂遠遠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拉着幾人駐足:“珞哥,那是不是你後媽?”
幾人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湧入沈珞的第一個想法是,他最近可沒闖禍,她來學校做什麽?
瞥見笑盈盈朝她走近的裴律,沈珞眉毛都擰成麻花了。
陸澤嶼奇怪道:“裴律找她幹什麽啊,你最近也沒闖禍啊?”
李昂:“不止沒闖禍,還拿了進步之星的獎章呢,該不會要當面表揚你吧?”
宋謙:“有可能,畢竟阿珞這次的表現有點出衆。”
沈珞聽着大家的揣測,擔憂瞬間被驕傲取代,想想裴律平時對他的谄媚樣,也不是沒可能把人請到學校當面表揚一下。
周考成績出來時,他有想過跟許晚報備,但一想到家規裏說的小考不算數時,又生生忍下了。
沒想到,裴律挺會做人啊。
“我去看看。”
沈珞扔下這話後,朝許晚的方向小跑而去,唇角淺淺的勾起。
裴律正準備帶許晚去校長辦公室,餘光卻看到沈珞飛奔而來,一瞬間的詫異後,立馬明白過來。
等沈珞剛止步,他就解釋道:“沈珞同學別着急,我請您母親來是為了別的事,你最近并沒闖禍,別擔心。”
誰知這話剛說完,沈珞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校長一愣,後背立馬漫上細密的汗,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這祖宗了。
許晚回頭看到他一臉的不爽,跟校長說道:“要不,您先走一步,一會兒我自己上去,沈珞大概有話要跟我說。”
“诶诶诶,那二位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裴律轉身後,小短腿邁得飛快,跟狗攆似的。
沈珞觑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他收回小老頭會做人的話!
“裴校長惹到你了?”許晚好奇道。
“沒有。”沈珞收回視線,沒好氣的應道。
“那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他,還氣呼呼的。”
這是許晚第一次看他含冤帶屈的別扭樣,不覺好笑。
瞥見他唇角的笑容,沈珞更羞惱了,不答反問道:“他找你來幹什麽?”
許晚有點不理解他刨根問底的固執,“校長剛剛不說了嗎,不是因為你闖禍來的,別擔心。”
沈珞又不高興了:“難道除了闖禍,我就沒別的可取之處嗎?”
許晚歪頭打量着他,心中有了一丢丢猜測。
她忍不住逗弄道:“打架常勝,戰鬥力爆表算不算可取之處?”
“你!”沈珞叉腰生悶氣,緊了緊下颌,又說:“除了武力我也還有別的長處。”
“哦?”許晚含笑挑眉,“比如?”
“周考進步了十五名”這幾個字一個勁在嘴邊打轉,卻在對上許晚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重新被咽下去。
他敢保證,只要他說,許晚絕對會嘲笑,因為這點進步在學霸眼裏根本不值一提,更不足以沾沾自喜!
眼見逆子的面色越來越黑沉,許晚越發确定自己猜測是對的。
她擡腕看了眼時間,淡笑道:“要是你沒話說,那我先走了,校長還等着呢。”
沈珞看着她這副着急離開的樣子,更氣悶了,又氣又沒理由發洩那種,快把人憋炸了。
他依舊沉默的看着地面,餘光瞄着許晚的腳,不說話也不走。
沈珞氣鼓鼓的樣子讓許晚忍俊不禁。
她假裝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忽然頓住步子側身,餘光恰好捕捉到沈珞眼底一閃即逝的驚訝,以及隐藏在眼底的竊喜。
她轉身,假裝恍如大悟道:“對了,我聽校長說,你這次周考從倒數第一逆襲到倒數十五,進步挺大的。”
沈珞唇角微揚,她總算良心未泯,知道關注他的事。
結果下一秒,許晚又說:“但是呢,這并不值得驕傲,你的分數距離我的最低要求還遠着呢,有進步,只能說明我的方法用對了,但你實施起來還是不夠充分,繼續加油吧,小朋友。”
“小朋友”三個字瞬間戳穿了他幼稚的小心思,氣得沈珞胸口起伏。
他攥緊拳頭,惡狠狠的反駁道:“我不是小朋友,更沒有要向你證明什麽,是你自己打聽的,關我什麽事!”
許晚也不惱,依舊笑盈盈的說:“那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好了。”
話落,轉身離去,背影幹脆利落得讓人牙根癢。
沈珞用氣得發紅的眼睛,目送她進入校長辦,揮舞拳頭隔空揍向她消失的地方。
手腳并用之餘,還亮出了兩排整齊白皙的牙齒,大有要咬死她的沖動。
一通發洩後,心裏的火氣消減了大半。
如果縫紉機在手邊的話,他肯定要怒縫一百個拉鏈,才能治愈這波創傷。
勞其筋骨,十分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沈珞原地發狂的樣子,被三個好友盡收眼底。
從他扔下他們跑過去時,他們就覺得沈珞有問題。
等倆人支走校長聊了一會兒後,許晚笑着離開,沈珞對着空氣拳打腳踢,頓時讓他們脊背發寒。
不管跟許晚接觸多少次,她那種不動神色就能精準拿捏人心,把人的情緒玩弄于鼓掌中的怡然自得,總能喚起他們在CS戰場上遭遇的畢生陰影。
每當雙腿發軟,後背發寒,心中忌憚攀爬之際,同時也是骨氣軟化的最佳時機。
每個人都由衷生出一種預感,假以時日,他們必将臣服在她腳底,任她予取予求。
意識到這一點,三人面面相觑的眼神裏,滿是驚惶與無措。
沈珞咬牙切齒的回歸隊伍時,三人默契的向他投去一道無比崇拜的眼神,恨不能豎起大拇指,為這個時刻陪伴在女修羅左右,以一己之力為他們擋去大部分煞氣的英雄,致以最誠摯的敬意。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沈珞被三人直白的灼灼視線看得渾身發毛。
三人忌憚的搖頭。
李昂:“不,我們只是單純崇拜你。”
陸澤嶼:“你整日與魔鬼為伍,辛苦了!”
宋謙:“阿珞,加油,神與你同在!”
沈珞:“0.0?!”
校長辦。
裴律告別許晚母子倆,逃也似的回到辦公室,剛推開門就看到郭芮帶着幾個家委會的太太端坐在會議桌前。
見他進門,全都向他投來控訴的眼神。
裴律心下已經有了猜測,但面上依舊疑惑道:“各位太太有事找我?”
郭芮哼笑道:“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裴校長,家委會是不是快要被□□專斷取代了,要不然我們怎麽會不知道沈太太進策劃組的事呢?”
徐太太:“之前我們說好的,但凡學校有慶典或是大型活動,都由家委會一力承辦,沈太太從來都不插手,忽然傳出那樣的消息,校長難道不解釋一下?”
霍太太:“校長背着我們邀請沈太太的原因,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實力不夠,擔不起這個重任?”
裴律知道家委會裏有派系之争,許晚雖挂着校董夫人的名,卻從不插手事務。
如果不是他求賢若渴,絕對不會頂着得罪其他太太的風險,在背後搞小動作。
眼前的局面,他早有所料,只是沒料到消息傳得這麽快,一瞬間的無措後,立馬鎮定下來。
他擡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我會給各位太太一個合理的解釋。”
裴律頂着衆人“看你如果狡辯”的審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堪比海報大小的請願書,輕輕的鋪在會議桌上。
在大家低聲驚呼和相互交換眼神的訝然下,裴律徐徐開口:“家委會是家長、教師和學校之間溝通的重要橋梁,肩負着監督學校工作,協調學校和家長關系的重要作用。”
“在座的太太都是家長們票選出來的代表,也是衆位家長們最信任的存在,這份請願書的訴求很簡單,家長們希望沈太太能借着這次校慶,分享育子經驗,用經驗之談指引望子成龍的家長們走出迷茫。”
“衆所周知,聖德學院是一所百年名校,不管是師資力量還是社會地位,在H國都是首屈一指,普通人借此魚躍龍門,豪門世家更是把聖德當成了培育繼承人的基地,誰都想讓自己的孩子變得更優秀。”
“如今,我們身邊正好有一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實例存在,換誰都會想着取取經,家長們的請願書便是這樣誕生的,原本這事應該先同各位商讨過後,再決定對策,可家長們太過急切,派人找會長又石沉大海,心急之下,便直接找我對接。”
裴律說到這裏,假裝為難的看了郭芮一眼。
郭芮心虛的錯開視線,垂眸假裝整理衣服,其餘太太也跟着尴尬的清嗓子,回避視線。
家長們在得知沈珞的進步後,确實先找她們提議,邀請許晚借校慶分享經驗,但礙于杜赫遠和沈珞的私仇,外加郭芮在家委會的地位,以及這麽大一個出風頭的機會,沒人敢自讨沒趣的得罪郭芮。
于是都默契的沒了下文。
郭芮得知這些太太的做法,一度很欣慰,算她們識時務,沒有為了讨好無實權的校董夫人,得罪她這個會長。
可如今,校長搬出了聖德歷史和各家族建校的本質,無形中給了她們一記震懾,如果她們還因為一點私仇阻礙學校發展,定會招致各家主的責難。
不得不說,沈珞的出名,還真讓許晚師出有名了,真晦氣!
郭芮氣不過,遷怒道:“那您也不應該背着我們單獨聯系沈太太啊,這要是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豈不要說我們容不下人?而且,我和沈太太之間本來就有不好的流言蜚語,您就不能多考量一下再行動?您這是在置我于不義啊!”
裴律被扣這麽一大頂帽子,氣得牙根癢,面上卻只能連連擺手:“杜太太言重了,裴某只是想先探探沈太太的口風,不讓大家跑空罷了,畢竟,沈太太之前可從不參與學校事務,縱使家長們有訴求,貿然言明只會唐突了她,裴某也是思慮許久才這麽做的,還請各位太太理解一二。”
其餘太太暗戳戳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後,由霍太太問道:“那沈太太同意了沒有?”
“沈太太--”
“我同意了。”
許晚推門而入,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視線挨個掃過在場的人,最終落到郭芮身上:“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許晚的視線猶如一把無形的掃帚,頓時把在場人的臉面掃了個面紅耳赤,尤其她環顧衆人時,眼底透着的了然,直接将衆人粉飾私欲的遮羞布扯了個幹淨。
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露局促,心虛的用客套的寒暄自我解圍。
“不晚不晚,剛剛合适。”
“我們剛還說要叫人去接您呢。”
“對對對,是我們怠慢了。”
看着忽然變臉的各位太太,許晚只是淡淡一笑,從容的落座。
她們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也知道郭芮的刻意針對,但是沒關系,她總有機會找回場子的。
裴律一個勁在心裏翻白眼,牆頭草的嘴臉簡直不要太生動了。
而一直被幾個太太讨好着的郭芮,立馬沉了臉,恨得牙根癢。
一群見風使舵的賤人,半點骨氣都沒有,許晚就算答應了,憑她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又能成什麽大事?
沈珞如果真能變好,為什麽偏要等她嫁進沈家大半年了,才開始展露?
分明就是昙花一現,讓許晚撿了個漏。
這些人的眼光真是有夠差的!
許晚的到來,将這段暗湧四伏的局面,拉回到1V1的對峙局面,現場除了郭芮面帶不快,其餘人都已經恢複了社交禮儀,端着得體的笑容,坐山觀虎鬥。
沒辦法,誰讓她們的老公都沒沈、杜兩家實力強呢,兩方都得罪不起的她們,只能秒變鹌鹑裝擺設。
裴律見狀,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只有沈太太能改善家委會□□的現狀,還學校和家長一個不帶私欲,公正、平等的溝通橋梁。
裴律把先前就做好的校慶流程,以及主題活動範圍的草案分發給大家。
“本次校慶不同于五十周年慶,這次校慶将會邀請教育局領導,歷屆畢業生優秀代表和他們的家長,以及K城各大家族的家主出席,屆時,百年校慶必定成為載入史冊的活動,意義重大。”
郭芮意味深長的說:“這麽盛大的場面,更要小心對待了,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僥幸,就擾亂了整場校慶的節奏,壞了學校的名聲。”
郭芮這話是看着許晚說的,挑釁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許晚只是垂眸看着手裏的文案,對校長說道:“既然校慶的主題是教育的意義,那活動內容上豐富些、別有生趣些,會不會更能生動诠釋這個主意呢?”
裴律意外她竟然這麽快就有了想法,忙問:“不知沈太太有何高見?”
許晚思忖着把自己的想法道明:“您之前說過,聖德本質上是為了給各個家族培養繼承人,而豪門子弟最大的弱點就是沒吃過苦頭,更沒經受過任何社會的磨練,殷實的家庭和父母的溺愛,造就出他們行事沖動不計後果、恃強淩弱無所顧忌的惡行,如果想從根本上規範這些不良行為,還得遵照古人的遺訓。”
郭芮本就對她的視而不見不爽,聽聞她這番文绉绉的酸腐氣,直接嘲諷道:“都什麽時代了還古人遺訓,大清早亡了,你還想讓學校也跟你家似的,立家規,循古法嗎?笑死!”
面對她的嘲諷,許晚并未當回事,繼續道:“《孟子》有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為了踐行這一古訓,我準備開設一些新的活動項目,希望學校能單獨給我批複一塊用地。”
這話一出,校長面露難色,郭芮更是借題發揮的挖苦道:“校慶活動都有專門的場地,十幾畝的用地還不夠你展示嗎,方案還沒出就興師動衆,你有把握為學校争光嗎?”
裴律想了想:“理論上來說,只要您的方案能通過家委會的投票,任何需求都可以提供,但正如杜太太說的,用于校慶的活動場地已經足夠寬敞,您若執意要另辟一塊,得提交董事會決議。”
沒等許晚開口,郭芮又搶白:“校長,您怕不是在說笑,校董就是沈先生,自家人給自家人打報告,誰敢反對!”
就算許晚确定要參與校慶,她也絕對不讓她有機可趁,想在她面前出風頭,門都沒有!
裴律為難的看向許晚。
許晚并未表現出任何不高興,只說:“需要遞交董事會批準的,必定是牽涉到了學校的經費使用,确實有點麻煩,那學校裏有沒有荒廢的地界,就是那種不用花錢不用養護,但學校又有使用權的用地?”
裴律一臉驚訝:“那樣的地界能作什麽用呢?”
荒山野嶺能搞什麽活動?
郭芮擰眉不解:“荒廢的地界用來舉辦校慶活動,你怕不是故意搗亂?”
其餘太太也向許晚投來疑惑的視線。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寶子們:森沫、“”、宸祁夂凧杕、wenwen 、君辭、55868838、君子如玉LZJ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