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要怎麽謝我?
楚懷瑾見他不再說話,嘲諷的揚起了嘴角,接着伸手揉了揉阮瑜額頭發,帶着寵溺又無奈的語氣說道:“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阮瑜被他這難得一見的溫柔态度給惡心的發毛,但還是裝出乖巧的模樣吐吐舌頭,皺着眉頭嗔怪:“要不是因為等你,我也不會被人誤會!”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請你吃飯補償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我要吃雲山那家日料,最新鮮的三文魚刺身!”
阮瑜帶着笑容,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狼狽,在衆人面前本色出演「恃寵而驕」。
楚懷瑾懶得再理會其他人,拉着阮瑜的手低聲哄着她,二人相攜往外走去。
路過阮悅跟前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好心的「提醒」道:“阮小姐,既然你是個孕婦,也應該有孕婦的自覺,穿高跟鞋喝咖啡這樣的事情,可并不适合你現在的身份,除非……”
他的目光在阮悅小腹上逡巡片刻,又轉頭看了楚恒一眼,“楚恒,這個孩子對你來說可是意義非凡,你可得小心點兒,別給他人做了嫁衣!”
說罷這話,楚懷瑾摟着阮瑜揚長而去,留下一群人低聲議論紛紛。
楚恒也不是傻子,又怎麽聽不出楚懷瑾的言外之意,可是卻又不能跟他硬杠,只能鐵青着臉色不說話,恨恨地看着兩個人相互依偎着走出咖啡廳。
有些忍受不了周圍人那些奇怪的議論,楚恒緊皺着眉頭看向了阮悅,他不得不承認,剛剛在自己面前發生的這一切讓他及其的憤怒。
尤其是剛剛楚懷瑾臨走前有意無意間說下的那句話。
“走。”冷冷的說了一個字,不顧此時阮悅委屈的臉,楚恒直接便離開了現場。
看到楚恒就這樣扔下自己離開,阮悅心裏的憤怒不言而喻,出了咖啡館快步的跟上楚恒然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楚恒你什麽意思?”自己的丈夫就那樣當衆把自己一個人扔下,和阮瑜的幸福比較起來,她的面子要往哪裏放!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說着甩開阮悅的手便打算上車。
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阮悅完全忘記了此時他們就站在馬路旁,上前攔住楚恒的路,擡手指着他說道,“楚恒!你要為了那個賤人跟我鬧不越快嗎?”
“別一口一個賤人,她是你姐姐。”楚恒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麽刺激,如今聽到阮悅這麽謾罵阮瑜,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你竟然還護着她?”阮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楚恒,這個男人有多自私自利她是知道的,如今竟然轉過頭去心疼阮瑜,這意味着什麽?
“我今天就叫她賤人怎麽了?她不僅下賤,她還不知廉恥,自以為是妄想跟我争,那種一文不值的女人你竟然護着她!”更何況楚恒還是自己的丈夫!
“夠了,你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在馬路邊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楚恒都覺得丢人。
“你現在覺得我丢人了是嗎?你可別忘了楚恒,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是覺得他也丢人嗎?”無論何時,只要用孩子來威脅楚恒,他一定會妥協。
一說到孩子,楚恒更覺得生氣,“你一個孕婦,穿着高跟鞋到處亂走,阮悅,你到底想不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平日裏他的确也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今天楚懷瑾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注意到。
“楚恒,你沒良心。”阮悅氣的跳腳,一時又沒有什麽言語能用來反駁,畢竟肚子裏的孩子對她來說的确只是用來捆綁楚恒的工具。
“我沒時間跟你吵架,自己打車回去,我公司還有事情。”說完,直接上車便離開了。
剛剛楚懷瑾給他的刺激,加上阮悅不分青紅皂白的脾氣,讓他的耐心完全被消耗完了,眼看着楚恒的車離開,阮悅握緊的拳頭,眼神中的恨意變的更加的濃烈。
另一邊的車上,阮瑜看着一臉淡然的楚懷瑾,臉色并不怎麽和善,但是下一秒用換做了一副十分嬌俏的表情。
“楚少爺及時出現救小女于水火之中,小女還真是感激不盡啊。”
面對阮瑜的陰陽怪氣,楚懷瑾倒是饒有興趣,“感激就夠了嗎?你要怎麽謝我?”
說話間,大手已經放在了阮瑜的腰間,一個用力,将她整個人拉進了懷裏。
在聽到楚懷瑾讓自己感謝他的那一瞬間,阮瑜便收起了自己臉上所有的笑容,擡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的想要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今天這件事,我沒有求你幫我。”
楚懷瑾嘴角微微上揚,不顧阮瑜對自己的抗拒,用力的将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阮瑜真的已經用盡了全力,但是眼前人卻紋絲不動。
“但是我不僅幫你解了圍,還讓你在那麽多人面前炫耀了一把,你怎麽說也該謝謝我的。”楚懷瑾微微低着頭,把嘴唇貼在阮瑜的耳邊笑着說到。
不知道為什麽,感受到楚懷瑾噴灑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氣,阮瑜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往後仰着脖子憤憤的看着楚懷瑾。
“好啊,想讓我感謝你也不是不可以,有件事,你要先給我一個說法!”
眉頭一挑,楚懷瑾像個流氓一樣看着阮瑜,“說……”
“你派人跟蹤我對不對!”阮瑜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自己被阮悅刁難,這個男人那麽巧又那麽及時的出現,她才不信是什麽緣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派人監視自己。
被阮瑜戳穿,楚懷瑾的表情依舊坦然,這個女人果然聰明,他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是。”簡潔明了的就承認了這件事。
“為什麽監視我!”被人時時刻刻盯着,她當然不高興。
“你覺得你有資格質問我?”楚懷瑾霸道的說道,他可不是那種會聽人意見的男人。
阮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心中的憤怒,“就算我現在是寄人籬下,我也要有最起碼的自由吧,我又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麽要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