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照照鏡子,你跟楚懷瑾有的比嗎?
阮悅急忙拉住,“恒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你被阮瑜搶走,畢竟我懷了孩子,如果你不娶我,你要我怎麽辦啊!”
楚恒看着阮悅的眼底,已經有了很深的反感。可是,一想到自己還要拿她的肚子做籌碼,就算不喜歡,也只能假裝心軟,“我明白,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會不要你。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倒水。”
嘴上這麽說,實際,他卻是拿倒水當借口,飛快去追阮瑜。
今天這事,已經相當于跟楚懷瑾撕破臉了,他不能讓楚懷瑾那邊再多一個阮瑜。
而且萬一阮瑜想要報複他,他就更完了,七年的時間,阮瑜就算對他不設防,也會多少掌握他的弱點。
絕不能,讓楚懷瑾和阮瑜聯手。
“已經出來了,松開我。”
出了醫院大門,阮瑜立刻拿開楚懷瑾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她不習慣跟人有什麽親密接觸,楚恒之所以出軌,怕也是因為這七年來,她一直不肯讓他碰。
還有,楚懷瑾背地裏算計她入局這件事,也讓她沒有辦法不介意。
阮瑜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淡香,很沁人心脾,楚懷瑾的胳膊在空中滞留了半秒,慢慢收回了口袋,動了動還殘留溫熱觸感的手心,他勾唇道,“我去取車。”
阮瑜點了點頭,神情漠然。
似乎打定了主意,雖然合作,但要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然而楚懷瑾走開沒多會兒,楚恒便從醫院裏追了出來。“阮瑜,先前那麽對你,是我的錯。我豬油蒙了心,如今阮悅的招數被拆穿,我才明白,一直以來都在被她算計,我也是被她利用了,所以才對你……”
“我知道,你應該很恨我了,可是你知道嗎,剛剛你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對你還有感情。畢竟,我們之間七年,人生有多少七年啊,你說呢?”楚恒一臉苦笑,還有幾分頹廢,看上去竟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常言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楚恒伸出手,默默地等待着,等阮瑜心軟。
“別演了。”誰知,阮瑜卻滿臉的嘲笑,看都沒看他的手掌一眼,“阮悅是陰險毒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被豬油蒙了心的人是我,可是,我現在已經醒了。所以,別再演了。”
戲碼被拆穿,且毫無餘地,楚恒終于意識到,裝也沒有用了,随即變了臉,有些惱羞成怒。
“呵,說我演,那你呢,你自己就幹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楚懷瑾,也不可能是真感情。你跟他沒有過任何交集,突然間變成未婚夫妻,誰信!”
阮瑜的臉色,不由的有一刻慌亂。
楚恒原本是試探和激将法,見狀,覺得自己是猜對了。
他心底滿是得意,朝着阮瑜的走近,用故作柔情的聲音道,“阮瑜,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對你還有感情。所以你只要肯回頭,我會盡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我現在雖然比不上楚懷瑾。可,相信我,他厲害不了多久了。你跟着他,早晚吃虧。”
楚懷瑾取了車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沒急着下車,而是打開車窗,饒有趣味的等着阮瑜的反應。
只見阮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心動和猶豫,可是當楚恒信以為真時,她卻擡腳,高跟細狠狠踩在了楚恒的腳面上,“就算你真對我有感情,也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厭惡。你喜歡我什麽,我立刻改!”
楚恒臉都紫了,疼的滿地跺腳。
這時楚懷瑾下車,在楚恒的身後輕輕一絆,只聽「噗通」一聲,楚恒直接倒在了地上。
整個人摔在一片泥坑裏,楚恒這輩子都沒這麽狼狽過,頓時什麽也不顧了。
只聽他氣急敗壞道,“楚懷瑾不過是跟你玩玩兒,不識好歹的賤人,早晚有一天,他把你睡膩了,将你一腳踹開!你個人盡可夫的臭婊子!”
阮瑜看着泥濘不堪的楚恒,只覺得,自己七年的時光,也如同地上那攤泥水一樣,肮髒渾濁,無比可悲。
她上前,狠狠給了楚恒一個耳光,可是她自己的眼底,也隐隐有些淚光。
不想讓渣男看到,她轉身,勾着楚懷瑾的脖子,一踮腳直接吻了上去。
柔軟粉嫩的雙唇,格外的甜美。楚懷瑾擡手摟住阮瑜的後背,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
阮瑜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擰了他一把,可楚懷瑾紋絲不動,仍然輕輕品嘗的嘴邊的糖果,直至這股滋味足夠深刻,才松手放過了她。
阮瑜喘着粗氣,有些不悅楚懷瑾趁機占便宜的行為,但為了做給楚恒看,她還是反手挽住了楚懷瑾的胳膊,容色決絕道,“就算是跟楚懷瑾睡一晚,也比跟你這種人渣一輩子強!楚恒,你自己照照鏡子,你跟楚懷瑾有的比嗎?”
楚恒從一出生開始,就一直被人哄着捧着,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言語奚落,更何況還是和楚懷瑾相比?
被阮瑜的一句話貶低的一無是處。
他的一張俊臉氣的發紅,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阮瑜和楚懷瑾并肩站在一起,只見阮瑜神色冷漠。
而楚懷瑾則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甚至嘴角微微揚起,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氣憤之餘,楚恒擡手指着阮瑜的鼻子,憤恨道:“好你個阮瑜,我今天來找你,是看你我往日的情分上,不忍心你一個人孤苦再上了別人的當,想不到你這麽不識好歹,別哪天後悔了再來求我!”
“是嗎?你還挺自信的,那我就坐等這一天了!”
阮瑜見楚恒這麽說,被氣的都開始冷笑起來。
她實在是理解不了,楚恒一個出軌的渣男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糾纏自己,或許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在楚恒身上錯付青春!
“哼,阮瑜咱們走着瞧!”
楚恒真真的生氣,尤其是阮瑜為了別的男人公然拒絕自己,讓他實在是不爽,這個地方他再多呆一分鐘都不願意,便幹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轉身離開了。